10.献媚

    [第3章第三卷偷情时代]

    第115节献媚

    窗外皓月寒光，冷风嗖嗖，望着满窗的月光，杜茜不觉满心凄凉。一个人独守空房，在被誉为“鬼城”的紫竹东苑小区的夜晚，她倍感寂寞和恐惧。如果在半夜里遇到了劫财越色的歹徒该如何应付？她把满腔的幽怨都算在了张德贵的身上。

    前天，也就是星期三的晚上，张德贵约她周五的晚上，他们在紫竹东苑小区约会。从上次约会到今晚，他们两个已经两三个月没有在一起了。临近年终，各项工作都要忙着应付上级的检查，张德贵以为这个周末没有事情，好不容易有了闲暇，他想起了他日夜盼望幽会。周五下午，杜茜和郭大凤说了声，提前下了班，坐班车到了市内，急忙在超市里买了这两天的吃的用的物品，打的到了紫竹东苑小区，做好了晚饭，等着张德贵的到来。一直等到了七点钟，饭菜都凉了好几次，等来的却是张德贵的一个电话，说是矿里有事他来不了。杜茜正想问他明天能来吗，他却匆匆地挂了电话，杜茜拨打他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说话不算数。”她气鼓鼓地坐下沙发上，望着桌上的菜饭生闷气。“谁叫他是党委书记的呢？，当了领导总是忙呀。”自从杜茜当了计生委的副主任，是矿里的最清闲的单位，可也整天忙得不可开交。不来就不来吧。

    杜茜吃了晚饭，一个人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外面虽然银河浅浅，月色千里，她一个姑娘家却没那么大的胆量在人影稀疏的空旷寂寞的新城区散步，欣赏月下的美景，如果张德贵来了，或许她会缠着他，来到毗邻市政府大院的湖边散步，饱览月下湖光山色，过一个浪漫无比的夜晚。

    屋子里的空调打在了27度，外面冷气嗖嗖，室内却是阳春三月。看看看着，不知何时，她竟在沙发上迷迷瞪瞪地睡着了，一觉醒来，大多数的电视台已经休息了。她关了电视机，走到卧室，换上了那件粉红色的睡衣，爬上床，拉上柔软被子，盖在身上，关上了灯，躺在了床上。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顽强地照进了进来。她突然想看看月光，到了深夜，即使窗帘洞开也不会再有人偷窥的，她下了床，干脆把窗帘拉到一边。只见夜空如洗，碧玉当空，卧室里洒满风情万种的月光。

    一幢幢的楼房全都沉浸在月色了，楼房后面的窗户在阴影里像一只只黑色的诡秘的眼睛。她又感到了一丝恐惧。她慌忙把窗帘拉上，卧室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她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一点多钟。张德贵在干啥呢，他也睡了吗？她想给他打个电话，又担心吵醒了他。发个短信试试吧。她打开了壁灯，飞快地写下了：“老张，睡了吗？”就发了出去。她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电。过了好一会，还是不见回复短信。再发一封吧。“我害怕，快来抱抱我。”又一点按键，短信发了出去。她相信张德贵已经睡熟，今晚是再也不会给她回复短信了。她把手机放在床头。发了短信后，她反而平静下来，躺在床上不一会儿睡着了。

    早晨，她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睡觉。枕头底下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张德贵的打来的。“宝贝，夜里睡得香甜吗？”手机里的张德贵气喘吁吁。“你在哪里？”听到手机里传来张德贵气喘吁吁的问话，杜茜猜的出他一定是和老婆在公园里锻炼身体，说不定又是趁上厕所的功夫偷打电话的。“我在公园里，你昨晚发的短信我刚刚看到，吓死我了，我昨晚回家了，手机就放在床头上，幸亏吴琳琳没有看呀。”她能想像到张德贵看到手机来信时的那种紧张的样子。“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周一上午我在办公室里等你。”她还想再聊几句，张德贵挂断了手机。

    既然张德贵不来了，她一个人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就匆匆地吃了点早饭，一个人坐车回到了红旗煤矿。

    下了车，路过工会楼，她想起了昨天下午走的时候还有一个工作总结没有写好，那份工作总结周一上午可要上交的。她上了楼，打开办公室的门，办公室里冷得似铁，她打开空调，把空调调到25度，开了电脑，准备写总结。这时手机响了。“小杜吗？”是计生委主任郭大凤的声音。“是我，郭姐。”“昨天下午，矿办公室又打电话催年终工作总结了，那可牵扯到年终的评比考核。我这老婆子明年就要退休了，写好了对你有好处，这两天要好好地想想，写好后，直接交上去就行了。”“好好。我写好，等你周一审一审，还是由你交上去。”“小茜呀，我家里出了点事，周一我上不了班了，你自己处理就行了。”杜茜一听郭大凤家里出点事，忙问：“郭大姐，怎么了，谁出事了？”“我的脚崴了，走不了路了。”“现在在哪里了？”

    “在医院里。”“那好，我找时间看看你。”“不用了，小茜，这两天不要来，先把工作做完了再来吧。”“那好吧。”郭大凤挂了电话。

    杜茜一想，正好下周三，到市里看望她，晚上就不回来。

    杜茜写了改，改了写，忙了一整天，才把总结写好了。她打印了三份，准备一份交到办公室一份交给党委副书记，一份交给张德贵。

    第二天，是星期日，她睡了懒觉，一只睡到九点多，才起来床，端了盆衣物，到楼下的水管子里洗衣服。洗完了衣服，晾晒好，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这才感到肚子饿了。来到食堂，买了碗米饭，打了份大锅菜，坐在餐厅的不锈钢桌椅上吃午饭。

    “杜主任，吃饭呐？”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男青年端着菜饭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杜茜的跟前。原来是洗煤厂的技术员段恒。杜茜在洗煤厂上班的时候，他们就熟识了。杜茜曾经对段恒曾经对段恒产生过好感，但段恒玩世不恭的生活态度杜茜是无法接受的。段恒一直在追求她，可杜茜就是不能接受。

    后来杜茜调到了矿机关，段恒有一段时间曾经放弃过对她的追求，谁知现在他又有事没事的和她搭讪，看样子他还是不死心。“我这有今晚的两张电影票，能跟我一起看吗？”段恒真得掏出了两张电影票。“不可能。”杜茜冷冷地说。“能给我个解释吗。”“这不需要什么解释。”看到杜茜态度坚决的样子，段恒笑嘻嘻地端着菜饭回到了原来的餐桌上。杜茜听到背后传来一阵窃笑。她回过头来，看见南面的一张桌子上，几个男青年指着段恒笑。杜茜这才明白，段恒是在捉弄她。无聊，她气愤地瞪了他们一眼。“看，美人生气了，多迷人。”

    她真想拿起碗，把未吃完的饭菜扣到段恒的头上，还是咬着牙忍住了。

    她承认，名牌大学毕业的段恒才华横溢，不需要五年，他一定会提拔为科长的。但杜茜就是不喜欢他玩世不恭，有时又爱好溜须拍马的行为。

    杜茜回到了宿舍，觉得又该给父母亲打电话了。她躺在床上，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小茜吗？”接电话的永远都是母亲。“是我，妈。”杜茜回答道。“妈，你和爸的身体都好吗？”“好好。”只要杜茜问父母的身体如何，当妈妈的总是习惯性地说：“好好。”杜茜如何不明白，即使父母身体真的不好，远隔二三千里，又能怎么样呢？好在父母都还年轻，她不能放心的是患上高血压的父亲去年夏天得了轻微的脑中风，住了半个月院，出院后留下右脚不太灵便的后遗症，已经无法干重活了，这件事情是她春节回家时才知道的。她曾想：将来结了婚，买了房子，一定要把父母接来，再也不能让他们在陕西那个偏僻的小镇上居住了。“爸的身体没事吧？”每次打电话，杜茜都要询问爸爸的身体情况。“你爸的身体很好，你不要担心，只是你爸念叨，你已经二十四五岁了，在老家的话，像你这么大的姑娘都早已出嫁生孩了，他想让你早点找个合适的男人，成家立业呢。”“你看，又来了。”父母每次都这样叮嘱，时间长了，杜茜听得也烦了。“妈，我的事你们就不要再操心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挂了。”“等等，你爸想和你说两句话。”母亲说。“爸。”杜茜亲切地叫了一声。“茜茜。”杜茜听见爸爸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心里一惊。慌忙问：“爸爸，你怎么了？”“闺女，我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她能感觉到爸爸的眼睛潮湿了。“爸，我也想念你们，过春节时我再回去吧。”

    杜茜觉得自己的眼睛湿润了。“行行，我和你妈等你着。”杜茜还想再和爸爸说两句，爸爸已经挂了电话。

    和父母打过电话后，她的心情反而糟透了。她何尝不想找个如意的郎君呢。她的白马王子在哪里呢。

    现在她做了张德贵的情人，她喜欢张德贵，但张德贵毕竟已经有了老婆孩子，要张德贵再离婚和她结婚，显然不可能，别看现在张德贵娇宠自己，那天把她玩腻了，好色的张德贵再看上哪个狐狸精，把自己甩了，也是很正常的事。

    她左思右想，一条狠毒的计策产生了。她要夺回自己失去的青春，她要得到补偿。等自己坐上了一把手的交椅，张德贵给她买了房子，就和张德贵分手。

    周一上午，张德贵打来电话，让杜茜到他办公室一趟。杜茜对计生委干事小黄说：“你守着办公室，我到张书记办公室一趟。”她提着一只档案袋，档案袋里装了工作总结，先来到了办公室，把一份材料交给了办公室主任，又来到了二楼党委办公室副主任的办公室，把材料交给党委副书记老戴。老戴正在忙着看文件，老戴看了一眼杜茜送给她的总结，放在了桌子的一边，对杜茜说：““小杜呀，干得不错。过一会我在细细地看，你有事你先忙去，有问题我再找你。”杜茜在党委副书记老戴的办公室没停留五分钟，就走上了三楼，来到了张德贵的办公室前。大白天的，张德贵办公室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门也关得紧紧的，只留下一条门缝。到领导的办公室多了，杜茜惊奇地发现，矿领导的办公室都是如此，有人没人的都是窗帘拉紧，房门紧闭，最近，竟连办公室前的门牌都没有了。要是不熟悉的群众，想找领导恐怕连门都找不到。

    杜茜敲了敲门。“进来。”张德贵等得焦躁，他已经来到了门后等杜茜的到来。杜茜推开门，一转身进去了，又反手把门关上。没料到，张德贵又猛地从背后抱住了杜茜。“老张，你？

    这样胆大妄为，被人发现了可就完了。”“没事，宝贝，可想死我了。”已经想好了要钓这条大鱼的杜茜，连忙转过身来，踮起脚尖，在张德贵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我也是。”她装着很委屈的样子说：“你也太狠心了，把我一个人丢在了寂寞的鬼城，我害怕得一夜没有睡觉。”“对不起，我的小乖乖，我一定要加倍的补偿你。”说着，他狠狠地搂住她，用手隔着衣服在她的上捏了一把。她乘机把张德贵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你真的乖巧c体贴。”张德贵亲吻着她的香唇。“你是害怕吴琳琳了吧。”杜茜继续刺激他。“不是，我对天发誓，那天晚上确实有事。”张德贵举起了右手。“谁要你发誓了。”杜茜噗嗤一笑。“只要你没忘记我就行。”“我哪能忘记你呢。”张德贵轻轻地捏了一下杜茜的白里透红的香腮。“行了，快放手，免得被人看见了。”杜茜挣扎着想挣脱张德贵的拥抱。“没事，没有我的同意，哪个敢随便进入我的办公室。”张德贵霸道地说。“那也不行，为了天长地久，在办公室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杜茜严肃地警告张德贵。“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你我的前程都毁了。”张德贵一听，放了杜茜，把窗帘打开，把办公室的门也打开了一扇，按下墙上的吸顶灯的电源，关了吸顶灯，嘴上念念有词。天气这么好，让办公室透透气，晒晒太阳。

    然后，在办公桌前坐定。

    杜茜从档案袋里掏出最后一份材料，放到了张德贵的办公桌上。张德贵看也不看，随手放在一边。“谁看这个，全部是哄人的。”杜茜一看，心想自己辛辛苦苦花了几天时间撰写的总结，到了领导的手里竟如同粪土，她还是不动声色。“张书记，如果工作上有缺点c错误，您尽管批评指正。”张德贵又拿了一下杜茜撰写的总结：“别人的要看看，你写的我还要看啥。你去了半年，计生委的工作很有起色。”“那还不是您领导有方吗。”“在我面前就不要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了。”张德贵看了杜茜一眼，觉得好笑。“笑什么？在公共场合就得这样说。省的别人说我们打情骂俏。说我不尊重领导。”“你说得对。”张德贵点点头。

    “郭大凤来上班了吗，听说她脚崴了，住进了医院。”张德贵一大早听党委副书记老戴说了。“他明天要去看看呢。”张德贵消息灵通，问杜茜知道吗。“知道了，我正想周三到医院看看呢。”杜茜说。“周三上午你坐我的车一起去，下午你就不要回来了，我下午开完会，咱们到新城区过一晚，怎么样？”杜茜一听白里透红的脸上绽放了笑容。“好，我走了。”说离开了张德贵的办公室。张德贵看见杜茜身上的大衣有些陈旧了，他决定找时间给她买件大衣。

    周三上午上班时，杜茜对计生委干事小黄说：“你在家守候着，今天我要蹭张书记的车，到医院看望郭大姐，下午还有个会，可能明天才能回来。”

    刚说完，只听得楼下有汽车喇叭叫。杜茜提着一只赝品的鳄鱼皮包，下了楼，果真是张得贵的车在等她。张德贵坐在副驾上，见杜茜来了，冰脸寒霜，装作不高兴地样子，没有理会杜茜。杜茜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对张德贵说：“对不起，让您久等了。”“快上车吧。”老陈对杜茜点点头说。老陈最清楚不过，这辆全矿最好的奥迪车，几乎成了张德贵的专用车，即使周永远想用，也得看张德贵是否清闲，是否高兴。周五下班，总是先送完张德贵，再送其他领导。他的车几乎都是他一个人独自享有，今天他是看计生委主任，又是杜茜的顶头上司，更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平时张德贵很喜欢杜茜，要是换了别人，还真难搭上他的车。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上。下车后，张德贵对老陈说：“今晚我不回去了，明天早上六点半，你在公园门口等我就行，你现在回去吧。”司机老陈听到命令高兴地把车子开走了。“走，咱们到门口买个花篮，再给她四百块，行吗？”“你看着办吧。”他们一起来到了医院门口的鲜花店里，买了个花篮，杜茜提着，二人坐了电梯，来到骨外科。郭大凤的丈夫，学校的教师老雷早已在电梯前等着他们了。见张德贵来了，激动地连忙伸出双手握住了张德贵的手，连声说：“谢谢。”

    老雷接过杜茜手中的花篮，带着他们往病房走。在走廊里遇见检查工作的医院副院长。“老张，今天那阵风把您吹来了。”他赶快来和张德贵握手。“我来看一个病人，是矿计生委主任，你要叮嘱医生好好看呐。”“这个一定。”“回来到我办公室坐坐。”副院长满脸堆笑地说。“谢谢你，我还有事，下次一定到你办公室拜访。”副院长挥挥手，带着一群人走了。

    进了病房，只见郭大凤正在病床上挂水。她的脚踝处肿得像个大馒头，看样子需要一段时间恢复。郭大凤对杜茜说：“小杜呀，你要多辛苦了。”“应该的。”“即使好了，你也要多给小杜压担子，好好培养她。”精明透顶的郭大凤一听就知道了张德贵的心思，他是想让自己退居二线，好好锻炼一段时间后让杜茜接自己的班。她拉住杜茜的手。“张书记，小杜的能力比我强多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张书记您真是慧眼识珠呀。”老奸巨猾的郭大凤摸透了张德贵的心思，既夸奖了杜茜，又拍了张德贵的马屁。一句话说得二人心花怒放。

    出了病房，下了楼，张德贵在前面走，杜茜隔了几步在后面跟着，二人来到了医院门前的马路上，张德贵挥挥手，一辆出租车停下来。张德贵拉开车门，自己坐在了副驾上，一招手，杜茜也钻进了后座。“去金鹰。”不一会，出租车在金鹰门前停了下来。二人旋即进了金鹰。张德贵在前带路，二人进了熙熙攘攘的三楼女装店。张德贵对还在疑惑不解的杜茜说；“我看你的大衣旧了，现在看看有没有你看中的大衣，我给你买一件。”“我的不旧呀。”“你看看吧，我在后面跟着你，看中了给我说一声。”杜茜一想，既然来了，买就买吧。她在熙攘的人群里边走边看。张德贵跟着几步在后面跟着。杜茜终于看中一件羊毛绒的黑色外套，她脱下旧的换上新的，照着镜子一看，真合适，真漂亮。她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张德贵，张德贵笑眯眯地竖起大拇指。“就这件了。”年轻的女服务员直夸杜茜有眼光，并告诉她：“如果再配上一条纱巾就更好看了。”张德贵终于按捺不住，走过来。“怎么样？”杜茜轻轻地问。“漂亮，如果能配上条纱巾就更好看了。”“行，过会我一个人去买就行了，你下完钱先走吧，我再到超市买点东西，晚上我等你。”张德贵下了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了金鹰，他给老婆吴琳琳打了电话，告诉中午回家吃饭。”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赶到了吴琳琳的装潢店。

    吴琳琳非常惊讶，问他怎么周三就跑家来了。张德贵就把到医院探视病人，下午还要开会，晚上再回到矿上的事告诉了吴琳琳。吴琳琳关上店门，和张德贵一起回家做饭吃饭。

    和张德贵分手后，杜茜又爬到了楼上买了条丝巾，她提着衣服，来到了金地商城的地下一层。这是法国人开的一家超市，是徐淮市面积最大，最热闹的一家大型超市。杜茜把东西放进保险箱内，提着塑料篮子，到超市里买了熟牛肉c小排骨c几只螃蟹，又从酒架上拿了两瓶张裕红葡萄酒，结了账，开了寄物箱，拿出服装，在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来到了新城区紫竹东苑小区，在楼下下了车，坐了电梯，回到了楼上。

    孙小好发现自己陷入了张晓梅的温柔乡难以自拔。他做梦都没想到，表面看来稳重贤淑的张晓梅竟如此，床上的功夫了得。他听说《》里面的潘金莲成性，娇媚可人，惹得荒荡的西门庆贪恋花丛。在孙小好的世界里，张晓梅就是潘金莲，他愿意做个西门庆。

    那天他给陈红娟买的那件大衣，说真的，穿在陈红娟的身上，并没有穿在张晓梅的身上好看。张晓梅身上的那件紫红色半大的外套还是十多年前买的，穿在她身上已经显得瘦小c陈旧了。可她舍不得买件像样的衣服。孙小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想到了要给她买件衣服，陈红娟年轻，给她买的是太阳红的大衣，那就给张晓梅买件黑色的大衣，她穿在身上一定比陈红梅更迷人。

    家中有了高明，张晓梅几乎被锁在了家里，她哪里都去不了。孙小好摸清了她的身高，腰围，她的个子比陈红娟高一点，身材比陈红娟略微丰满些。

    就在张德贵陪着杜茜买完了衣服走出金鹰的同时，他们只差几步，孙小好进了金鹰，坐电梯来到了三楼女子服装店，在上次给陈红娟买大衣的柜台里，又买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卖服装的女孩还认识孙小好，她敏感地清楚了这个男人一定有了情人，否则他是不可能为老婆买两件同一品牌却尺寸不一样的两件服装。

    买完了大衣，他感觉到好像还少一样东西，对，张晓梅的脖子上还少支纱巾，她那颀长的优美的的脖子上如果系上一条纱巾就更高贵妩媚了。

    他又到了五楼，买了一条素雅的白底带着红圆圈的柔软的丝巾。给张晓梅买了衣服，如果高明知道了，他一定醋意大发，又要找事，他的嘴必须堵上。他又给高明买了件羽绒服。一直等到天黑了，他才坐最后一班车回到了商店，把衣服锁进了材料柜里回家吃晚饭，陈红娟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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