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肮脏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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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卡一震,抬首看向发问的人。那个人依旧是白焰,却见他目光不似以往清澈狠戾,一双眸子里有水雾弥漫,散作一层薄薄的阴翳,那是一种茫然的色彩。
语气里不止质问,更多的是疑惑,白焰是在认真地问他来者何人。
白焰想起杜启明交待过他,白焰在低血糖时会发病,原因至今成谜。
发病时的白焰不记得伊卡,不记得这个曾经强暴过他的人。
“我是新来的下人,少爷。”伊卡答道。他尽可能地垂下脸以掩饰疤痕,轻声细语以遮盖嗓音的嘶哑。
白焰不说话了,一屁股坐在长椅上,动作幼稚笨拙,浑然不似平日里精明干练的白家少主。眼眸里的肃杀和冷厉被阴翳遮住,似乎连心性和气焰也被掩去了,伊卡大胆地窥望那两瓣蔷薇花一般的淡色薄唇,唇角自然弯起,透着几分美而不自知的天真。
他不知道他的模样有多动人。
杜启明端着点心盘子从栅栏外走进来,听人说白焰没吃午饭,他担心出什么事情,就顺路过来看看。
白焰垂着头坐在长椅上,杜启明蹲下来,看到那双眼眸里朦胧的颜色,心下了然。白焰发病时似乎失去了力量,不说话,也不动,通常会乖乖地坐在某处等着他,像个自闭症儿童。
杜启明轻车熟路地抱起白焰离去。
伊卡怔怔望着杜启明的背影,他仍旧穿一身干净通透的白,身形俊朗,气质儒雅,抱着怀里的人脚步匆匆却不失优雅地走着,消失在走廊尽头,转角处似乎还留下衣角的残影。
风扫起落叶,将深深陷入泥土的面具碎片埋葬。
当晚伊卡做了一个梦。梦里,无论他站在何处,去往何方,面前都会长着一大片茂盛的玫瑰丛,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在带刺的棘条上燃起一簇簇炽热的火焰,玫瑰浴火而生,那般颜色浓烈得如何也化不开。
耀眼的景致却在白焰的映衬下黯然失色。白焰在玫瑰丛下安睡,慵懒和随意中透着令人望而却步的骄傲,伊卡被那份骄傲震慑住了,他像希腊神话中的少年伊卡洛斯一样如痴如狂的飞向太阳,却被太阳融化了他虚假的、用腊制成的翅膀。
伊卡站在几步之外望着那人不可触及的姿容,心脏焦急得在胸腔里乱跳,他渐渐喘不过气来,脑子里疯狂地想要靠近、走近一步、再近一步。他内里灼热的欲念燃起熊熊火焰,将五脏六腑烧得片甲不留。
不够,远远不够
伊卡巨大而沉重的阴影覆在了那张漂亮的脸上,黑暗玷污了白焰高不可攀的骄傲。他背对太阳,看着自己的影子一点点将身下那具身体吞噬,没有了阳光的照拂,白焰的皮肤失去最后一点暖意,在昏暗的影子下透出病弱的苍白。
不够,还是不够
伊卡回忆起白焰慵懒而低柔的声线,轻声细语却不容置疑的命令,回忆起白焰乖巧地坐在长椅上,微微倾着身体,衬衫领口露出光洁的脖颈,皮肤被阳光映得通透,锁骨的弧度那么诱人
不够,永远不够
湛蓝的天色突然阴沉,太阳暗成天花板中央昏黄的灯,白焰嘴角闪烁着艳丽的血光,目光狠戾又受伤,被按着跪趴在地上,他拼命又徒劳地挣扎。伊卡真正看清了那张脸,它不属于记忆里的那个人,它的主人叫白焰,骄傲、不可一世的白焰。
伊卡撕碎他的衣服,分离的纽扣弹打在他的手腕上,那具漂亮的身体一览无余,苍白的皮肤上散落着或深或浅的伤痕,一道道妖冶的血色晕染开来。注射器的针头刺入皮肤,身下人的反抗随之减弱,最终被抽干了所有的气力,趴在地上喘着气任他予取予求
被子里传来低沉的吼声,伊卡用被子死死捂住嘴,喉咙里的嘶吼最后化作沙哑的呜咽。杜启明给他注射的药物还处于有效期,他的身体无力满足他的任何一个欲望。
但杜启明没有料到,那些激素不止是压制住了他的生理功能,更变得多愁善感,情绪被激素左右,随时都处于失控状态。
伊卡的左脚向受伤跛掉的右脚踹去,以近乎残忍的力道踹着那块扭曲的骨头,企图用最深的痛楚来压制心里的邪念。倏地,他想到了什么,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右脚因为剧痛而支撑不住,他整个人砸在地板上,向床头柜爬去,拉开柜子取出匕首,对着右脸的疤痕,自眼角到颧骨狠狠划下去。
门被暴力地撞开,白焰站在门口,身后是一轮遥远的明月。
伊卡仰起头望着门口身披月光的神祗,脑子里横冲直撞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他像一个充满罪恶的朝圣者,虔诚地朝着他的神祗一路爬去,跪在神祗的脚边,伸出手想要抱住神祗的鞋以求宽恕和拯救,却猛地收回了自己血淋淋的双手。
白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脚下狼狈不堪的人。伊卡半张毁容的脸被划开一道鲜血淋漓的长痕,目光躲闪又疯狂,眼里有无边无际的痛苦和绝望。
“不要”那个人的声音嘶哑而恐怖。
白焰好看的眉皱起,问“不要什么”
“不要伤害你”
我情愿以一个陌生人的姿态与你遥遥相见,也不要一见面就让你伤痕累累。而今,我竟然一遍遍沉浸在伤害你的回忆里以追求快感
我不要伤害你
不要
伊卡抬头,泪水和血水染湿了他的整张脸,半脸的疤痕触目惊心而他的眼神里藏着一头受伤的野兽,涌出铺天盖地的悲恸哀伤。
白焰把握好力道,一脚踹在伊卡的后脑上,看着晕倒在地上的人,漠然道了一句“疯子。”
办公室内窗明几净,窗台上放置着几个透明的玻璃瓶,瓶内养着的风信子含苞待放,清新雅致。
“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杜启明伏案填写文件,问沙发上的人,“一天疯两个,我撑不住。”
杜医生在心里悄悄地想会不会是激素水平失衡导致伊卡精神失常,也在考虑着要不要就此终结自己的恶趣味。
白焰斜躺在沙发上一目十行地扫着书页上的文字,什么也没看进去。翻了两页,他索性合上书,道“他说不要伤害我。”
“凭他”欺负地头蛇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玩的。
“身份查出来了吗”
“没,连名字都找不到。只知道他是个外地来的流浪汉,大家都叫他哑巴或者跛子。”
“他的脸和腿是”
“高空坠落,耽误了治疗时机,逐渐恶化成这个样子。”
高空坠落还真的像神话中的伊卡洛斯一样么
白焰有些讶异,“也就是说本来有机会恢复”
“现在也有,不过不如从前。”杜启明搁下手中的笔,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致地看着白焰“怎么,要开始积德了”
一本精装书飞来,砸在杜启明胸口,杜启明毫不在意地接住书,脸上的调侃未减少丝毫。
“要积德也是为你积嘴德,”白焰眼眸一眯,冷冷道“我凭什么来收拾别人的烂摊子。”
不管那个人是谁,身上的伤是谁造成的,都跟他白焰没有任何关系。
白焰起身欲走,被杜启明叫住。
“白焰,”杜启明冲他扬了扬刚刚接过的精装书,指着封面上的文字道“你什么时候看得懂德文了这本德文原著你看了半个小时。”
白焰当然看不懂德文,他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而已。
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白焰从腰间摸出枪扔了出去,枪托砸在杜启明的肩上,杜启明吃痛地捂住肩膀,听白焰道“医院人来人往,表哥还是带着点东西防身比较合适。”
杜启明心想白焰这个喜欢乱扔东西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得掉,道“你还是发病的时候最乖,不如我以后都不给你吃饭好了。”
白焰把这句话当放屁,道“南杰和葛龙的事情跟白珂脱不了干系,我今晚去探探风。”
“行,”杜启明把抢扔回给白焰,“我去看看伊卡。”
“你疯了”杜启明难以置信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
考虑到激素对情绪的影响远超杜启明的想象,他大发慈悲对伊卡表示从今往后会终结自己的恶趣味。意料之外的,伊卡不仅反对,还要求他加大剂量。
加大剂量意味着什么男性性征逐渐弱化,外貌气质整体向女性靠拢,而且这个过程是否可逆,国际上还众说纷纭,何必要借此毁了自己。
“我是不是把激素和杜冷丁搞混了”杜医生百思不得其解。
伊卡眨了眨眼睛,他现在做出任何表情都会牵动脸上的伤口,疼得他嘴角抽搐。
杜启明问他“为什么”
伊卡似乎早就考虑好了这个问题的回答,平静地说“就当这是最后一次,我要双倍剂量。”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为什么。
那片玫瑰丛成了他的心邪。
他需要外力来压制内心肮脏的欲念,否则他的思绪无论从哪个方向逃,最后都会回到他和白焰初见时任他予取予求的那天。
白焰受辱的模样既让他兴奋,又使他陷入对自己深深的厌恶之中。
他从未刻意伤害过任何人,说到底都是身不由己言不由衷。而他竟然从伤害白焰的回忆里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和快感,这个认知吓坏了他,他预感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要将他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他不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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