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过桥遇阻

    忘八无耻，王八无耻！

    刘源认为只是奇耻大辱，想要挥军攻城，却没有士卒上前，只因为城上站着的那尊杀神，张启。

    “给我上，第一个入城者赏金十两。”

    百试不爽的利诱勇气面对着死亡的危机荡然无存，刘源亲自策马扬鞭，手中一把亮银枪直奔城门而来。

    “着”李衡一声冷笑，手中的五石硬弓弓弦回荡着悠悠的声响。

    箭矢破空而出，三百米外射中了刘源头上的书生冠，巨大的冲击力将刘源从马上带了下去。城墙上的士卒倒吸一口凉气，拉开五石硬弓本就是个奇迹了，三百米的距离更是极限，只是稍微有点惋惜，不曾将刘源杀死。

    “子平，你这是想要留个熟悉的对手啊。”李迪笑着说破了，也解释了李衡为什么没有直接杀死刘源。将乃军之魂，杀与不杀全在一念之间，有了李衡的这一击，战士们对李衡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源，咱们相识一场，但是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李衡的嘴痛快了，而秦县的事情也已经告一段落了。李迪要离开秦县的消息送到了泸州知州手中，再过两天接手秦县的人就要到了。而李衡这一手也逼得泸州知州乐毅不得不提前竖起了泸州王的旗号。

    三天后，泸州王的人到了，至此，古宋三去其一。

    李衡得到了乐毅的书信，带着李迪以及留守的将士离开了，谢绝了乐毅的好意，李衡从颍州而过。

    “你们连难民都做不好，年轻力壮的都把武器拿起来，后边的辛元兵杀到了你们打算老婆孩子都送给辛元军杀啊！”李衡这时候可不打算实行民主，随即命令跟随的士卒将手中的武器硬塞进了难民的手中。

    “男爷们就要有个男人的样子，老人妇女走中间，走不动的上车，都他妈的成了难民了还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你，那个大姐，那么大的孩子你挺着大肚子打算抱着他逃出颍州啊？”

    “你多大岁数好意思跟你屁股后边的老大爷抢那么点位置啊？”

    在队伍后边，柳梦如看着李迪道：“子平这家伙还真是算计的够狠的，我就说咱们家没那么大家底，他硬是让人把能走的车都找来了。”现在柳梦如对李衡是推崇备至，只因为李衡说的男女平等。

    她也知道绝对的平等是不可能的，但是有希望就有动力。

    “你啊，子平说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你就是他的粉丝，铁粉。”李迪笑了笑，招呼着身边的守军开始将难民归置到了长龙之中，越来越多的男子被发了武器，不得不听着李衡古怪的一二一口令向前走去，但是有了规矩，这也让队伍越走越快。

    原本一天只能走三十里路，老人和妇女上了马车，速度也提升了一倍，骑快马三天才能到路程，他们创造了一个奇迹，而一路上李衡不厌其烦的和车上的老人聊着天，唠着家常，妇女们也是被柳梦如逗的笑得合不融嘴。

    小孩们在安全之后，也开始学着大人们的样子踏着整齐的步伐开始前行，虽然步程跟不上，但是却走得有模有样。

    “好强的凝聚力。”李迪笑了笑，因为身后跟着的一个百人小队看见这么庞大的队伍竟然失去了往日的威风，重要的这是一百辛元军，李衡不但做到了遇到第一波难民时时说的活着带他们逃出颍州的话，而且也收拢了一大批的死忠，那些父母c媳妇和孩子都安全了的男人们崇拜的看着李衡，他们不仅感觉到了安全，而且也有了勇气去面对辛元军。

    每当出现小股的斥候，李衡便带着老兵和一些刚刚拿起武器的老百姓压上去，将辛元兵的战马充当成一路上的口粮，到达颍益河的时候，李衡不但有了众多的流民，还有了一些吃不完的肉。

    “没有枪没有马，自有鞑子给我们送！”这几乎成了人们口中经久不衰的说辞。

    颍益河，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堵了，但还是人头攒动一眼望不到尽头。

    “子平，前面好像不走了。”

    李衡看了看手中的情报，辛元军的大部队已经离这里不过一百里了，按照精锐骑兵算的话，只要一个时辰便能看见这几里长龙的难民。

    “我去看看，启子哥，走！”李衡一拍战马，已经急驰而去。

    一路上，大多数人已经认识了这个年少的孩子，也知道李衡不会就此抛弃他们，因为最后边才是李衡的人。

    “多谢！”李衡拱了拱手，没有多做停留。

    几里路的路程，只需要几分钟。行至半路，李衡却看到了很多的生面孔，生面孔不是那种未曾见过的生，而是人种的差异。有的做老百姓打扮，有的混在两侧护卫的队伍里，原本李衡并没有在意，可是远处看去这些毡帽太明显了，也就是说这些人在掩饰他们的身份。

    “启子哥，让六子和子启兄找一些绝对信得过的人，一定要绝对信得过的。”

    李衡冷冷的看着，忽然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部电视剧，电视剧中也有着类似的情节。

    “哥。”

    “子平。”

    王可和李迪没多大功夫便带着数十个亲信来到了李衡的身边。

    “从颖州一路跟过来的，一起杀过鬼子的。”

    “这些都是府中的衙役，跟着我没少受苦，应该没问题。”

    李衡拢了拢手，示意众人聚过来。

    很快这群人便四散开了，每两个人一组随意的盯着一个头上带着毡帽的生面孔，在这之前他们已经脱掉了军装。

    “父老乡亲们，咱们唱首歌，反正前边过不去，随便唱唱。”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首歌行伍之人熟悉，老百姓也熟悉，毕竟是流传了几万年的诗歌。

    李衡继续向前挤去，等到了一处石块上，大声喊道：“大家都等烦了吧，我刚刚想到一首歌，这首歌比这个好听多了，试着唱一唱，全当给大家解闷了。”

    一首改了部分词汇的《精忠报国》在李衡的嘴中唱了出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汉要让四方来贺！

    一首歌唱出了所有士卒的心声，老百姓们更是热泪盈眶。可惜没用，古宋的军人就是文人笔下的数字，只是用来牺牲的。

    新颖而又符合现在时宜的歌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些带着毡帽的生面孔或被人捂住了嘴巴，或被人直接放倒，但都没引起大家的惊慌。

    歌曲的旋律很快被人们记住了，一个个争相传颂。

    “子平，有你不会的东西吗？”李迪有些陌生的看着李衡。

    “我是神童，哈哈。”李衡打了个哈哈，总不能说自己穿越了吧。

    “唉，没法比啊。”李迪摇了摇头，并没有失落，毕竟李衡在九岁的时候就比自己厉害，而且心性有淡然，会的东西多也就没什么好嫉妒的。

    “子启兄，你就羡慕嫉妒恨吧。”李衡难得臭屁的说道，毕竟神童这话在自己嘴里说出来，实在太过高调了。

    “见过神童！”王可带着士卒打趣的说道。

    李衡被将军了，但也只能受着。果然不适合高调，还是低调点好。毡帽早就被士卒给撕扯掉了，露出了里边的头发。

    辛元兵的头发非常有特色，在两侧的耳朵边上各有一缕，在后脑勺和头顶各有一缕。

    头发在辛元国是识别尊卑的一种方式，毕竟在辛元国只有贵族才允许在额头上留下一缕短发遮住额头。

    “还有个贵族，不过也就是个落魄的贵族，要不然不至于来做斥候。”王可说道。

    人之常情，那个国家都一样，这样在战乱年代或许没多大用，但是在和平年代就是隐患。

    战乱年代为了多获得军功，一些贵族子弟也不得不来战场上捞些好处，这本无可厚非。可是和平年代，再不懂的收敛，这些贵族就是一个国家惑乱的根源。

    李衡让人将所有士卒的脑袋砍了，在众人身后堆砌成一个小山，贵族的脑袋在最上面，李衡写了一封信，大体的内容是若辛元兵敢再前进，来多少杀多少。

    一根箭矢插进了贵族的眼眶中。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而士卒们却没有觉得李衡残忍，就连文人出身的李迪也没有觉得残忍，因为辛元兵做的比李衡做的还要残忍。

    风沙吹过，格外凄凉。

    李衡回转身子，队伍还是没有动，再次跟张启向前走去，一路上人们还在轻唱着李衡刚刚唱的歌曲。

    巨龙的尽头，一群守卫将老百姓拦住了。

    “你们为何不让百姓过去？”张启可不是什么好脾气，不等李衡开口就已经到了守桥士卒的身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