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天仙绝配

    “来人啊，抓小偷！快来人啊！”随着叫喊声的惊起，黑寂的村子忽然灯火通明，一个幼小的身影从村中蹿出，以极快的速度朝林中奔去，是寒凌，她的怀中正攥着几块红薯和烙饼

    “快来人啊！我抓到这小偷了！”抓住寒凌的男子一喊，后面追着的人立即冲了上来对寒凌拳打脚踢，并要把寒凌带到官府去，而寒凌只能一边求饶一边逃窜，最后，娇小的身形还是从众人的胯下爬了出来，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寒凌没了命的跑，才终于逃过了他人的追打

    “臭叫花子，离我的档口远点，少弄脏我的烧饼！”肥胖的摊主苛刻地叫骂着，挥手将寒凌握着铜钱的小手打到一边，几个铜板腾空飞起，向四周落去，寒凌急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拾捡着地上的铜钱，背后仍传来摊主的喊骂声，“快给我滚远点！老子的烧饼可不是给你这种叫花子糟蹋的！”寒凌将铜钱揣在怀中，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白雪纷飞的冬季，寒凌用破衣麻布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蹲在街旁怜乞。一群打闹的小孩经过，见到裹得严严实实的寒凌，个个都在地上攒起雪花，弄成雪球朝寒凌扔去，并且边扔边叫道：“叫花子，脏死了！叫花子，脏死了”寒凌并没有还手，只是将头低了下来，静静地蜷缩在角落处，因为，世颜曾叫她不要与他人打闹，要矜持当她在冬季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破庙时，却被其他年龄大的叫花子给赶了出去，因为就连叫花子都嫌寒凌脏

    就这样，寒凌在饥饿与打骂声度过了两个寒暑，衣衫早已破烂不堪，凌乱的散发，满脸污垢，一眼看去，已认不出是男是女，她太脏了

    一只脏兮兮的小手从墓碑后伸了出来，在一碰到碑前的祭品时一把抓了一下又猛地缩了回去。

    寒凌从墓碑后伸出小脑袋向前探看，余光刚瞥见一个黑色身影，一阵危机感便从心头掠过，寒凌立刻反应过来，撒腿就跑，但当她才迈出一步时，肩膀处就已有一只手搭在了上面。

    寒凌心头一怔，立即加快逃跑速度，打算甩开搭在自己肩膀的手，但她还没来得及实行自己的打算，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就已经将她举了起来，压倒性的力气让寒凌感到了畏惧，急忙手舞足蹈地拍打着那只手，叫道：“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呜呜”寒凌一边打着那只手，一边哭了起来。

    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无奈的哀叹声，“唉~~~小丫头，拿人家的东西也总要问下别人吧”伴随着哀叹声的结束，寒凌被放到了墓碑前。

    见男子没有打自己，寒凌缓缓地抬起了头，看了下墓碑，碑上刻着清晰流畅的几个字“挚友武痴云星河之墓”，随后寒凌跪在地上，十指相交，闭上双眸默默地祈祷：不好意思，方才未经您老同意就擅自动了您的祭品，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女一般见识，小女知道错了。

    祈祷完后，寒凌站了起来，转向男子，低头问道：“这样，可以了么”

    “嗯”男子迟疑了下，“还不可以。”

    “你要我做什么都好，求求你别打我，别打我！”寒凌急忙躲到碑角处，蜷缩起来，相当惊恐地求饶道。

    男子见寒凌如此反应，相当怜惜地叹了口气，“小丫头，别怕，我不会打你的，我只是想说，这墓前的祭品，既然你已经和星河说过了，那你就吃吧。”

    寒凌抬头看了男子一眼，颤抖地将手伸到了祭品旁，在抓住一个祭品后立刻躲到墓碑后，随后探头出来看了下男子，在确定男子不会怪罪自己后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但即使如此，寒凌还是不时地回头看向男子。

    等寒凌将祭品吃的七七八八时，男子走到寒凌身旁，将两锭银子放在地上，随后转身离去。

    男子还未走出半里，寒凌便追了上来，拽住了他的衣角，男子停下了脚步，摇了摇头道：“我不能收留你，你还是回去吧，小丫头。”

    寒凌一听到男子的话到时颇为一惊，自己只不过是想将银子给回他，他怎么会认为自己是想要他收留呢？毕竟爹爹可是教过自己，不可随意收取他人的财物与受他人恩惠，可这男的倒是一厢情愿。

    “夫君的作风可真与往日的一贯形象不符啊。”但听一阵清脆淡雅，令人心醉的声音传来，寒凌本能地抬起头朝源头望去时，一只冰洁碧玉的手便已落到了寒凌的小脸蛋上，修长白嫩的手指顺着寒凌的脸颊滑落，令寒凌不由一怔，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小妹妹看上去虽是脏了点，但一番洗漱后”女子瞥了男子一眼，“说不定是个玲珑欲滴的小美人哦！”轻柔悦耳的声音中透出一丝阴寒的杀意，令男子一阵悚然，她便是这名男子之妻，名叫沈汐霜，字夙湘，是当今天下第一美人，文武双全，风华绝代，而男子则是之前所提到的盖天悬，天下第一侠盗，其艳福可是为天下男子所嫉恨，若不是畏于其天下第一的武境，犯境者可就数之不胜了，不过两人郎才女貌，在武林中也被人认为乃天仙绝配。

    汐霜凝视着脏兮兮的寒凌，问道：“夫君你说是不是啊？”

    天悬：“”

    虽是不语，但天悬内心的想法确实如此：是啊！汐霜，身为侠盗，本就应怜香惜玉，这小丫头，即使满脸污垢，全身尘埃，也难掩其娇艳可爱，长大后定和你一样绝色倾城啊，我们怎么能让她流落在荒郊野外？如果落入贼人手中，那定要断送大好前程啊，如果落入豺狼野兽口中，那可要身首异处啊！这叫我于心何忍，于心何忍啊！总之，我们就收留她，好么？汐霜，我求求你了，就收留她吧！

    “不如我们就收留小妹妹吧，一个人，怪可怜的，而且这样我也好有个伴，你说怎么样，夫君？”汐霜娇滴滴的语气使人心生怜爱，小鸟依人，凡是男子估计都难以拒绝她的要求。虽然这件事汐霜完全可以自己做主，但在当时的礼乐中，还是妇从夫纲，由于汐霜自幼受教，在礼教的方面，做的可是面面俱到，一丝不苟，不过例外还是会有的。

    听到汐霜这么一说，天悬仿佛来到了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沐浴在春风和绿草中，心中畅快地呐喊着：“我就知道娘子你最善解人意，还是娘子最好，老天爷，您待天悬不薄啊！”

    “嗯”天悬相当冷静地思考了下，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相当严重的问题，“既然如此，那就依霜儿的意思办吧。”依旧冷静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内心中如此疯狂，而外表竟可如此沉着，这到底是何等惊人的忍耐力！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啊！

    天悬走到寒凌身旁，将寒凌抱了起来，不但没有丝毫嫌弃寒凌肮脏，反倒温和地微笑道：“看下姐姐多么清秀，多美漂亮，小丫头还是先洗漱干净后再和姐姐玩，以免把姐姐的衣服弄脏了，好么？”

    “嗯”寒凌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而且还有点本能地想要推开天悬，毕竟她知道自己有多脏，而眼前的天悬竟然丝毫不介意的将自己抱了起来，这怎么都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的，小丫头，我不会嫌你脏，”天悬看向汐霜，“这位姐姐也不会嫌你脏，但哥哥我怕你把姐姐弄脏了，可就不好了，是不是？”

    寒凌小心翼翼地瞥了汐霜一眼，似乎害怕被发现一样，但仅仅的一眼却让她不想再将视线移开，由瞥成了凝视，高挑绝色的身材，一绺如云的黑发随风拂动，柔顺的秀眉，水润的双眸如星辰明月，滴水樱桃般的双唇，令人心动，洁白的脸颊晶莹如玉，玉腮微微泛红，娇嫩的玉肌如酥似雪，一直微笑着的秀貌，极具亲和力，再加上一袭素白色青纱，更显其淡雅出尘，清丽绝俗。

    好美啊寒凌从未见过像汐霜此般美丽的女子，不由地呆住了。

    汐霜似乎注意到了寒凌正在看着自己，随即回眸一望，和寒凌的双眸对在了一起，寒凌立刻将目光转移，羞愧地低下了头，自己怎么能和汐霜比

    看着寒凌脏兮兮的小脸袋中泛出一丝红晕，汐霜走了过去，摸了下寒凌的小脑袋，笑着道：“妹妹一定也是一个小美人，以后和姐姐住在一起，好么？”

    “呃嗯”寒凌搭隆着脑袋，羞涩地点了点头，正打算抬起头了再次看汐霜一眼时，便被天悬放了下来。

    “沁柳湖，丫头就现在这洗漱一下吧，哥哥和姐姐去帮你准备些换洗的衣物。”话罢，天悬带着汐霜转身朝湖旁的柳林中走去。

    寒凌看了下四周，自己什么时候过了一片林子，来到这里的？方才不是还在有墓碑的那个草谷中么

    看着转身正要离去的天悬和汐霜，寒凌想说写些什么，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走上去拽了下汐霜的裙角。

    “妹妹有什么事么？”汐霜转身弯下腰问道。

    只见寒凌立刻将小手收到背后，低着头，“凌儿想和姐姐说点事，让叔叔去准备衣物”

    “妹妹害怕一个人么？不过没事，姐姐留下来便是，就让你叔叔自己去准备换洗的衣物好了。”极富亲和力的声音，让寒凌倍感温馨，但此时天悬的心中确是相当不爽：叔叔？这是在叫谁？不是我吧！

    天悬向四周看了下：这里除了我，应该也没别的男的了吧但我怎么也不是叔叔啊！带着疑问，天悬望向寒凌和汐霜，顿时被两道凌厉的目光射伤了：我么？怎么会是我呢！我有这么老么这小丫头，叫汐霜姐姐，叫我叔叔，这怎么都不合乎情理啊！起码，起码也要叫汐霜阿姨才行啊，还有，这丫头无知也罢，汐霜你好端端的凑什么热闹天悬心中不禁瞥了汐霜一眼，真是的。

    即便如此，天悬仍是温和地微笑起来，“丫头，不是叔叔，是哥哥哦！”

    听天悬这么一说，寒凌羞涩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回道：“哥哥不能叫哥哥爹爹说过，像叔叔这种留有胡须的男子，都要叫大叔凌儿只叫叔叔，难道错了么但像姐姐这种漂亮的女子，都要叫姐姐或者是姑娘。”娇滴滴的语气，有些委婉和害怕，听上去倒是天真无邪，但谁知道寒凌是有心还是无意

    大叔？还大叔！留胡须就是大叔了么，留胡须有问题？为什么评价女子要看美色，男子也是有美色的，像我这种英俊潇洒，倜傥的美男子怎么会是叔叔？还有，你爹是谁，这都怎么教的天悬无语，心中暗自不爽。

    “丫头，这你就错了，霜儿漂亮就叫姐姐，那我也很英俊啊，英俊不就要叫哥哥么？”天悬弯下腰，笑眯眯地对寒凌说道，而且这笑容还真让寒凌有些那个可接下来寒凌的回答，却是任天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只见寒凌躲到了汐霜身旁，偷偷指着天悬对汐霜，有些害怕的小声说道：“叔叔好不要脸，不单不肯承认自己是叔叔还说自己是美男子，死皮赖脸的要当哥哥”

    原本就在一旁隔岸观火的汐霜一直就在偷笑了，现在听寒凌这么一说，终于忍不住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而听到寒凌这一番话的天悬顿时一脸惨白，整个人目瞪口呆，和风干了差不多

    过了一阵子，汐霜强忍住了笑声，拉起寒凌的小手，灿烂地笑道：“妹妹你不和叔叔闹了，”随即望了下天悬，“你也是，干嘛非要和妹妹一个小姑娘家较劲呢？”

    随后汐霜带着寒凌朝湖畔走去，而天悬则是一阵长叹，唉~~~本来一个汐霜都够受了，看来这回带这个小姑娘回来，是和汐霜同一个阵营的，失策失策啊

    约过了半个时辰后，汐霜带着洗漱完后的寒凌来到柳林外，与天悬相见。

    “你们这未免洗的久了点吧！”天悬转过身来看着二人，但当目光落到寒凌身上时，不禁一番感慨，自己果真没有看错，如今的寒凌和先前简直判若两人，黝黑深邃的星眸，乌发如瀑，稚嫩的玉肌白里泛红，身着雪白霓纱，薄纱覆面，没有任何华丽的坠饰，看上去灵气逼人，清丽脱俗，倒有着几番与汐霜相似的气质，显然这段日子流浪怜乞的生活并没有褪去寒凌非凡的姿色。

    天悬走了过去，望着寒凌掩面的薄纱，诧异道：“怎么戴着面纱呢？这样岂不浪费了丫头的美貌了。”话罢，天悬伸手去掀寒凌脸上的薄纱。

    “你这样做，可是要对妹妹负责的啊，天下第一侠盗，盖，天，悬！”汐霜无奈地哀叹道，但这听上去的无奈，却让天悬心底生寒，尤其是那特别突出的“盖，天，悬！”三个字，更是阴寒的入骨三分。

    天悬刚触到面纱的手立刻颤抖地缩了一下，随后将寒凌散落的一缕发丝捋到耳后，“谁要掀丫头的面纱呀！这不，头发乱了嘛，呵呵！”天悬笑了笑，用手拖着下巴，思忖道，“嗯其实丫头戴着面纱也挺好看的，不用掀也足以媚色倾城了。”

    汐霜瞥了天悬一眼，随后弯下腰来问寒凌，“妹妹戴着面纱舒服么？”

    寒凌摇了摇头。

    “那就摘下来吧。”

    看着寒凌脱下了面纱，天悬猛地一下愣住了：汐霜成熟美丽，绝色倾城，这丫头娇小玲珑，可爱绝艳，有大有小，看来我盖天悬可真是艳福不浅啊，嘻嘻嘻啊不，应该是福气才对，福气才对，呵呵殊不知祸福相依啊

    此时的天悬心中乐滋滋的，不过他对汐霜可是相当专情的，绝不会有什么所谓的嗜童癖好，只是寒凌长的的确过于惹人怜爱罢了。

    汐霜看着天悬双眼直盯着寒凌，一番无奈，不过她也并不在意，毕竟她对天悬的为人还是十分的了解。

    “妹妹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凌儿姓寒，单名凌，字月瑶，壬午年出生。”

    “壬午年出生”汐霜合指算了一下，“今年是庚寅年，这么一来，妹妹才八岁啊”汐霜的语气不由的变得低沉，“小小年纪就独自流浪生活”

    “那月儿，你的父母呢？”听汐霜这么一问，天悬也跟着问道。

    被天悬这么一问，寒凌的表情逐渐变成了婉婉的悲哀，“凌儿的娘亲，在凌儿出世的时候就离开了凌儿，后来村人说凌儿不乖，要把凌儿赶出去，爹爹跟着凌儿一起被赶了出村，后来，后来不知道是什么人，杀死了，爹爹”泪珠开始从脸颊滑落，寒凌强忍住泪水，继续抽泣道，“爹爹，爹爹，临死前，教，教教凌儿，要，要呜呜呜呜”

    汐霜将泣不成声的寒凌搂入怀中，安慰道：“妹妹不哭，乖，叔叔不是故意要提这些的，妹妹别往心上放，过去不开心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别哭，有姐姐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乖，妹妹不哭”

    “呃对呀，月儿，叔叔我也不是故意的，叔叔错了，你别哭啊，叔叔错了。”天悬跟着汐霜一起安慰道。

    片刻后，在汐霜和天悬的安慰下，寒凌终于止住了哭泣，揉了揉朦胧的泪眼，看着汐霜，“姐姐，凌儿累了，凌儿想睡觉。”

    只见汐霜衣袂轻飘，便带着寒凌来到了一间小木屋中。

    汐霜将寒凌放到床上，温柔地笑了一笑，“妹妹，姐姐这里没有香床软枕，就只好委屈一下你了。”

    “嗯。”寒凌看着汐霜甜美的笑容，点了点头，在寒凌两年的漂流中，别说香床软枕了，只要有个能睡的地方都很不错了，而这木床更是难得了，因此，寒凌很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之中。

    把寒凌安顿好后，汐霜走出木屋，来到了山崖的峭峰处，观望着徐徐落下的斜阳。

    “那丫头睡了吧。”天悬走了过来，在峭崖峰上坐了下来。

    “恩，睡的相当快，”汐霜屈膝而坐，依在天悬的肩上，“自己想收留妹妹直接说不就行了，你还真当你娘子我会这么小气么？”

    “呵呵，像我这样的好夫君，当让要听娘子的话了。”天悬将汐霜搂到怀中，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唉~~~你啊，就会花言巧语”即使知道如此，但汐霜的心中还是甜滋滋的，女人嘛，哪个不爱听自己所爱之人花言巧语的？

    “对了，霜儿，你可有发现丫头有何异于常人之处？”天悬疑惑地问道，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嗯”汐霜的双眸顿时沉了下来，“方才为妹妹洗漱时，发现她身上有很多伤疤，都是被人鞭打拳脚相加过所留下的淤痕，还有些，是新的”

    “唉~小小年纪，就要吃这种苦，看来明天要去找下草谷才可以了，不过”一番委婉的哀叹后，天悬的语气又变的有所认真起来，“不过我想说的是从方才开始，我便有留心观察丫头，她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凡的灵气，但”看来这家伙并不是只会赏美悦色，只不过是正经的时候看上去不正经罢了

    “与其说是灵气，倒不如说是一种杀戮的劣气，是么？”汐霜插口回道，语气中也带这几分严肃，“一种比绝世杀神还要深沉的阴晦，比弑人王还有浑厚的骇气”说到这，汐霜不禁陷入了深思，“可妹妹并没有任何武学功底，何来如此煞气？而且最令人不解的并不是这些，而是”

    “而是那丫头竟拥有后天武者的武道修为，天门洞开，经脉尽通。”

    “哎如此异于常人的天赋，也不知是福是祸。”依偎在天悬怀中的汐霜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从她忧郁的神色中，便足以看出她是相当在乎刚认识的寒凌。

    “或许正是如此异于常人，才使丫头自幼便要经历重重磨难啊，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看来我们有必要将丫头引向正途，”看着汐霜一脸的忧愁，天悬温和地笑道，“不过，这应该就是怪胎了吧，呵呵先别理这些了，霜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的身旁，”天悬抬头望着前方的夕阳，将怀中的汐霜搂的更加紧，“今天的晚霞依旧如此美丽”

    远方的夕阳缓缓落下，霞光的余晖照射着四周的峰峦，翠林溪流皆被映得通红，峭峰上的汐霜紧紧的依偎在天悬的怀中，清秀白稚的肌肤显得绯红，娇艳欲滴，天悬双目闭合，任长风拂面，拂动着散落的长发，风神异秀。凋落的树叶在风中摇曳，崖底白鹤展翅飞向天际，这一切，在风中，在斜阳的霞光下，形成了遗世的绝美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