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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血月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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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快过来,姐姐今天教你写字。”汐霜朝着溪旁的寒凌叫道。

    寒凌一听,开心地回应道:“姐姐,等等我,这就来了。”不知为何,世颜教寒凌读书识字,寒凌从来都很不乐意,而汐霜教寒凌,却让寒凌当成了一种乐趣,或许是汐霜另有其他诀窍。

    只见寒凌羽衫轻飘,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汐霜面前。

    看着寒凌如此迅捷的身法,汐霜不由的赞叹着:“妹妹果然天资聪慧,这么快就可以掌握羽绫密步了。”

    “哪里哪里,都是姐姐教的好,嘻嘻!”

    汐霜摸了下寒凌的小脑袋,随后转身拿起石岸上的毛笔,将寒凌拉到案前,“妹妹,姐姐今日教你楷书,你可要留心看好了哦!”

    “嗯!”寒凌开心地点了点头。

    “哎!怎么写来写去都不及姐姐的一半好看!”寒凌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不耐烦的对着汐霜撒娇道。

    看着寒凌闹淘气的样子,汐霜淡淡的笑了笑,“妹妹不必如此急躁,要知道字由心生,心境决定字的好坏,练字的本身是静心,况且要练好字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做好的事,妹妹这样急躁可不行哦!”汐霜拿起寒凌放下的毛笔,“要写好字,就要有好的指力,只有指力足,才可有翩鸿之笔,字才能有矫龙之姿,妹妹练字未久,指力尚不足,这也是妹妹一直一来不能把字写好的原因。”

    被汐霜这么一说,寒凌恍然大悟,随即忿忿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姐姐却不早些告诉凌儿,害得凌儿一个人胡搅蛮缠,哼!”

    “胡搅蛮缠?妹妹是想说胡蒙乱撞吧,呵呵。”

    寒凌这下可糗大了,脸蛋立刻羞得通红,为了不让汐霜看见,寒凌只好把头扭到一边去,再次忿忿道:“哼!不理姐姐了,就是爱欺负凌儿!”

    原以为汐霜会走上来安慰自己,但谁知寒凌在那站了老半天也没听到汐霜的动静,寒凌偷偷地向后方瞥了一眼,只见汐霜左手提着纤白的长袖,右手笔走龙蛇,沉浸在书法的乐趣之中,而寒凌并没有感到失落,反而狡猾的笑了笑,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

    “妹妹可不要有什么坏点子,姐姐是不会上当的哦!”柔和而令人心醉的声音从汐霜口中传来,令寒凌不由一惊。

    自知“奸计”无法得逞,寒凌立刻跑上来搂住汐霜纤细的腰,笑嘻嘻道:“凌儿怎么敢打姐姐的主意呢。”只见寒凌的手不安分地向上方摸索去,在汐霜丰满的双峰处肆无忌惮地揉掂起来。

    汐霜忽然抓住了寒凌的小手,转身盯着寒凌,语重心长的说道:“妹妹以后可是要嫁人的,要是让别人知道妹妹会有这样的举动,被误以为有磨镜之癖,那该怎么办啊!”

    汐霜话语未毕,寒凌便一头栽到汐霜胸间,不停地扭动着,撒娇道:“谁叫姐姐长得这么漂亮,连凌儿都忍不住,想一口把姐姐吃了。”

    的确,在当时,汐霜无论容貌还是身段,皆可谓是绝色倾城。

    “好了,好了,妹妹别闹了,先把字练好了先。”

    “嗯!不过姐姐一定要把所有诀窍都教与凌儿。”

    “你还要全部都学啊!”

    “那是当然。”

    “但妹妹能学得会么?”

    “哼!有什么会是我学不会的!”

    “嗖!”一个飞镖准确无误的将一片正在飘落的树叶钉入树干中。

    “嗖!嗖!嗖!”三枚飞镖同时刺在一片正在飘落的树叶上,并将树叶钉入树干。

    “嗖!嗖!嗖!”再次有三枚飞镖飞出,也同时刺在了一片落叶上,将其钉入树干。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无论一枚还是三枚,我一样都可以。”寒凌翘着双手,得意洋洋的看这天悬。

    天悬无奈地摇了摇头,唉叹道:“唉~~~傻丫头,仔细看一看再说吧。”

    仔细看一看?寒凌来到树干前看着三片被刺中的落叶,自己的三枚飞镖分别刺中了落叶的上c中c下三处,而天悬的三枚飞镖则全挤在了落叶中间,刺中同一处!

    “怎么?月儿,服了吧!你还有的学呢,呵呵。”

    “嗯”寒凌再次看了下自己刺中的落叶,又看了下天悬的,同时刺中同一处,而且天悬射镖的地方比自己还要后许多,这确实有难度,而且自己也的确做不到

    “想学么?”

    “嗯!”寒凌点了点头,但觉一股内劲瞬间从耳旁掠过,寒凌顺势望去,只见内劲贯穿了前方的树干,在树干上留下了个针口那么小的树洞。

    “哇~这么小的洞”

    “想学就好好盯着,不要分心,也不要问为什么,照我说的去做。”天悬打断了寒凌的话,随后望后方一躺,便懒懒地在巨石上睡了起来,而寒凌看着天悬不理自己,也只好照他说的去做了。

    盯着树洞看了片刻后,寒凌打算偷偷回头看下天悬是否真的在谁懒觉,但寒凌视线一离开树洞,便听到了天悬的叫声,“月儿,可不要偷懒哦。”

    “”

    无奈,寒凌只好乖乖的把头转回去,“叔叔到底想要凌儿明白些什么啊!看着这个洞又有什么用?”

    “不是叔叔,是哥哥,说了不要问为什么,想学就照着做,有些东西是说不明白的。”

    “凌儿不想叔叔叫我月儿,听上去好肉麻厄”

    “都说了不是叔叔,是哥哥,还有,叫你月儿,这样才可以显出我们的关系特殊。”

    “显出你是凌儿叔叔的特殊关系么?”

    “不是。”

    “那是什么?”

    “总之你知道不是就可以了。”

    “那到底是什么?”

    “你能别问了么?”

    “但我想知道嘛!”

    “到底是什么特殊关系嘛!”

    “说嘛,说嘛,告诉凌儿嘛!”

    “到底”寒凌话到一半,一只手便已抵在了她的头上,天悬低下头,略带阴沉地低吟道:“小丫头,啰啰嗦嗦的吵个没完了你还,你到底想不想学啊。”

    寒凌心中一惊,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随即憨憨地傻笑道:“当然学了,呵呵,呵呵”

    就这样,天悬在巨石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时辰,而寒凌也在那盯着树洞盯了一个时辰

    终于,寒凌忍不住了,颓废地往地上一坐,厌烦地发起小脾气,“盯了半天,累死凌儿了,凌儿不干了!”

    正当寒凌望向天悬,想看下天悬的反应时,一个石子突然朝她直冲而来,寒凌立即抽出自己佩带的飞镖朝石子掷去,不料袭来的石子在与飞镖相撞时,竟将寒凌的飞镖给弹开了,轨道不偏不倚,依旧朝着寒凌飞来。

    寒凌再次将飞镖抽出,双手连动,不断朝飞来的石子掷去。

    在连续射出数枚飞镖后,袭来的石子才被击碎,但寒凌不知是不是来不及收手,在石子击碎后仍掷出了几枚飞镖,飞镖顺石子飞来的轨迹而去,目标——天悬。

    哼!想暗算我,不好好回敬可不行。寒凌心中不禁暗自乐道,看来来不急收手是假,故意出手才是真的。

    “啊~”只见天悬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射来的飞镖顿时全落到了地上,寒凌不由一惊,全不知发生何事。

    天悬从巨石上跳下,摇摇晃晃,像是没睡醒一样,朝林外走去。

    “叔叔,你走错方向了。”

    “有么?这不是回去的路?”天悬指着前方,回头看着寒凌回道。

    “叔叔还没教凌儿,怎么就可以回去了呢!”

    “不用教了,不用教了,”天悬懒懒地挥了下手,再次伸了个懒腰,看上去像是颓废极了,“月儿你已经学会了,自己再好好练一下吧。”

    我怎么会已经学会了呢?寒凌仍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想再次追问时,天悬早已不见了踪影。

    “唉!也罢,既然叔叔叫我自己练一下,那我就先练着吧,等今晚再找汐霜姐姐好好和他算账,哼!”

    一片翠叶缓缓落下,寒凌双眸精芒闪过,双手连动,“嗖!嗖!嗖!”三枚飞镖同时将翠叶钉到了树干上。

    不知为何,寒凌觉得自己这次出镖好像比以前都顺手了很多,而且有种说不出的自然准心,来到树干处,寒凌惊讶地发现自己那三枚飞镖也争相刺入翠叶的同一处

    事实上,那石子是天悬用来试探寒凌的,只有每一击都击在了石子的同一处,才能将石子击碎,而从寒凌能将石子击碎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已经掌握了诀窍。

    天渐渐的暗下来了,这样又过了一天,日子也这样一天天的流逝,而命运的轮盘在不停地转动中将会把这份安宁与欢乐打破,天悬和汐霜终要一起面对这一天的到来。

    入夜,天悬一人在林中偷偷地烧鸡。

    “汐霜也真似的,这几天竟然不让我沾荤,”天悬大口地咬着烧鸡,心有不甘的埋怨着,“不过好险,今晚她应该是不回来的了,月儿那小丫头也有早睡的习惯,不会向汐霜告状,”天悬扯下一只鸡腿,继续大口啃咬起来,“看来今晚不好好的大吃一顿,可还真对不起自己啊!”天悬随即将腰间酒壶举起,仰头畅饮,但这一仰头,出现在天悬眼前的月色却让他食欲大减。

    血红的月色覆盖着夜空,黑压压的乌云,没有一颗星星,只有血红的圆月挂在正空。

    “苍天不助,连开下荤也要扫我性,唉”天悬将酒壶系回腰间,继续低头吃起烧鸡,“眼不见为净,不看不就行了,呵呵,烧鸡,我是不会浪费你的,啊”正当天悬张口咬向烧鸡时,背后的草丛中突然冲出一道黑影,杀气腾腾,直冲而来。

    只见天悬将拿鸡的手向后一伸,黑影猛的停了下来,“哎呀呀!想抢烧鸡就说嘛,干嘛这么凶呢?”天悬转身站起来,看向后方。

    “月儿!”天悬不禁叫道,立刻把烧鸡从寒凌口中抽出,“你,你不是睡了么呵呵。”

    寒凌看着天悬,立刻伸手朝其胸膛击去。

    天悬一怔,急忙抓住寒凌袭来的小手,将其挥出两丈外,“月儿,你怎么了?”

    寒凌刚一落地就立刻躲入草丛中,消失在天悬面前。

    这是怎么了?月儿怎么看上去和平时不大一样,而且她身上的气也变了正在天悬思索时,寒凌再次从草丛中冲了出来,速度变得比方才更为迅捷,杀气也更为浓厚。

    只见天悬右手一伸,在手与寒凌想碰处形成了一道光屏,将撞上的寒凌弹出数丈之远。

    寒凌凌空翻越落到地上,随后一声咆哮,身体内涌出黑色煞气,在煞气的包围下,寒凌再次朝天悬重来。在前冲的过程中,煞气先脱离寒凌自身,提前撞在了光屏上,与光屏同时碎散,而寒凌紧随煞气之后向天悬袭来,但见天悬将身体向后方一侧,轻松地躲开了寒凌的袭击。

    寒凌顺势落在了树干上,双脚用力猛地一蹬,将树干震断,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天悬。

    此时,天悬移开右脚,形成马步稳住下盘,并摆出了要将寒凌擒住得架势。

    “轰!”的一声响,天悬脚下卷起了强烈的劲风,向四周散去,而天悬双手已抓紧了寒凌,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眼前的寒凌双眸已被血色红光充溢,口中犬牙变得额外锋利突出,手上的指甲也长长了不少,锋利了不少,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黑色迷雾。

    “月儿,你怎么了。”天悬相当严肃地质问道,但寒凌只是用一种贪婪的眼光凝视着天悬,似乎在渴望着什么,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正在天悬抓着寒凌的双手时,寒凌突然反手抓紧了天悬,只见寒凌身上的黑雾凝成了一只手,伴随着她嘴角扬起的笑容,黑雾所凝成的手猛地向天悬的胸膛袭来,天悬一惊,一只黑色的手便已从其胸膛处贯穿而过,鲜红的血液随之迸发而出。

    一见到血液,寒凌的嘴角立刻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但这抹笑容刚一出现便被呆愣的表情取代,眼前的天悬竟突然不见了!寒凌凝出的手所贯穿的仅是一件黑色长袍!

    空蝉!

    寒凌气愤地将黑雾收回身旁,正当她准备去寻找天悬的身影时,天上猛地落下了数道金色光尺,“轰!轰!轰”几声巨响过后,地面上扬起了相当大的尘埃。

    天悬手执一柄光尺,缓缓地走到寒凌面前,只见寒凌的肩部c腿部c手部和胸口都被光刃贯穿,死死地固定在了地上。

    “天罡八尺缚,月儿你就别白费气力了,光束可是封尽了你周身大穴,你不单动不了,连运气也是不可能的。”虽然寒凌的行动已被完全封锁,但天悬看着此时眼前的寒凌,心中仍是不禁感到一阵冷悚。

    “呃啊!啊!啊!”被困在地上的寒凌开始拼命地嚎叫着,挣扎着,身上的黑雾变得越来越浓厚,虽说天罡八尺缚的束缚能力极为强大,但天天悬仍是隐隐感到不妥,看着眼前的寒凌,天悬皱起眉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第八把光尺:没有第八把的束缚,天罡八尺缚威力会锐减数倍,这丫头看来似乎已神志不清,凭她现在的气势,迟早要震拖七尺,但这到底是哪来气力到底该不该把第八尺缚上

    天罡八尺缚,极具封印禁锢之武式,是当时巅峰三大禁锢招式之一,一尺锁骨,二尺封筋,三尺闭脉,四尺禁穴,五尺控气,六尺止力,七尺停息,而第八尺则环扣七尺,形成八门剑阵之势,不单有封禁之威,还能对敌方筋脉造成禁闭之效,即是令人需重新打通任督二脉与全身大穴,降低他人武境,中此武式者在解式后的七日之内无法动弹。

    “啊啊啊!”随着寒凌的一声巨吼,天悬觉得脚下一阵晃动:糟了,这丫头要破式了!只好如此了。

    天悬举起手中光尺,只见一阵黑风从寒凌身旁袭起,将四周笼罩,七尺受黑风所染,附上了一层黑色迷雾,而寒凌竟直接穿过七尺站起。

    “呵!”天悬手中光尺刺入寒凌咽喉,将寒凌硬生生的按回地上。

    “哇啊!”只听一声非人般的吼声从寒凌口中传出,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将天悬从寒凌身旁震开,第八尺尚未来得及和七尺共鸣形成剑阵,便被寒凌的一番狂动给震破了。

    被震开的天悬腾空而越落到了树干上,凝视着下方的寒凌,透过她身上浓厚的黑雾,天悬看到了寒凌脸上开始裂出一道道狰狞的血纹印,令天悬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而就在这吸气的瞬间,一道黑色的光束突然朝天悬冲来,树上黑影一闪,天悬再次轻松地躲开了这一击,准备落回地面,但就在天悬脚尖即将触及地面的一刻,一道黑色的光束再次朝天悬袭来,虽然地面和天悬相离近在咫尺,但天悬果断的放弃了落地,凭空一蹬,仿佛在空中找到了借力点一样想右方跃去,再次躲开了黑色光束,落回地面。

    “哎呀呀!竟然猜到了我的行动,还把时间抓的那么准,可真不简单啊,看来还真是大意不得了。”天悬相当轻屑肆意地看着寒凌,从他的语气中,察觉不出丝毫的紧张。

    前方的寒凌举起了双手,掌上黑气一聚,便立刻朝天悬挥出,但见地上出现四道深长的划痕,将林中树木尽皆竖劈而开,天悬侧身一转,在闪开黑气的利势后冲上前去,与寒凌交战于一起。

    交战之中,不时有数道黑红色气刃冲出,奔向林中,将本以毁坏的相当严重的林子破坏殆尽,寒凌招招尽杀,而天悬则守而不攻。

    小手一刺,五道如利刃般锋利的气刃朝天悬右肩刺下,将天悬右肩的黑衫划破,然天悬的右手此时亦如附蛇一样,在寒凌小手刺下的瞬间盘旋而上,随即一掌落在寒凌的肩上,将寒凌击开。

    寒凌一落地,即刻用力一蹬,在空中来了一个回旋后往天悬脖颈出踢下,只见天悬右手一挥,原地一阵罡风席卷而起,将空中正在攻来的寒凌震开。

    天悬望了下四周被破坏的林木,不由地呵道:“够了!到底是何方妖物,有种出来相战,何故附于女子之身而不现!”天悬看回寒凌,深深吸了口气,随后吼到,“快!醒!醒”一阵浑厚而低沉的罡气涌向寒凌,寒凌将双手交于胸前抵挡罡气,但仍被吼式硬生生地逼退了数尺,地上被拖出两条长长的滑迹。

    吼式过后,原以为可以暂且缓住寒凌的天悬不禁再次惊了一下,眼前寒凌身上的黑雾越发的浓厚,已完全遮掩住了下半身,寒凌双眸睁得更大,并不断拉出诡异的黑红眼线,与脸上的血纹泛出凶恶的红光。

    月光沉淀的更加深沉,暗红色的血月将乌云染得更红,范围扩大得更广,已将天悬与汐霜所居的星云林所覆盖。

    寒凌将四周的黑雾往胸前凝聚,形成了一团相当巨大的黑色圆球,其中集聚的灵威不容小觑。

    “唉~~~打也不是,不打也不行,看来不认真点,等汐霜回来又要挨骂了”天悬拍了下脑门,闭上双眼,摇头哀叹着,方才吼式那股严肃而认真的气势已烟消云散

    只见寒凌凝聚的黑球猛地骤缩,变成了一个细小的黑点,对准了天悬胸膛心脏处,黑色光束一闪。

    “这么一来,不出手还真是不行了,汐霜,你可别怪我啊,”天悬摇头苦笑了下,随即眼角处锋芒毕露,“呵!”

    一道无形剑气脱口而出,迎黑束而上,剑束交汇处,连续发出强烈的抨击声,强烈的攻势将周围的尘埃击起,弥漫四周,而在尘埃的遮掩中激战依旧,一方是天悬一击剑气,一方是寒凌不断汇灵的黑束,双方的攻势如何,不得而知。

    尘埃的一端,一道剑气破尘而出,带着寒凌直接朝后方飞去。

    弥漫着尘埃的夜晚,根本看不出前面到底有什么动静,要等尘埃自己消散是要一段时间的了,为此天悬只好自己动手来驱散尘埃,但正当天悬打算动手时,一阵清风徐来,空虫下起了漫天花雨,将尘埃驱散沉降,顿时,一股灵动的气息在四周散逸,将先前的杀气完全净化,此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天悬面前。

    “汐,汐霜,你怎么回来了?”

    “人家走到半路就见到这里乌云密布,隐现血色红光,就急忙赶了回来,还不是担心你啊!”汐霜看着天悬,“说,我离开后你有没有偷吃?”

    “呃哪有,哪有,我怎么敢偷吃呢,呵呵。”天悬急忙挠头憨笑道。

    “没有?”汐霜纤长的秀指在天悬嘴角一抹,“那夫君脸上的油可多的出奇,而且还特别香呢!呵呵!”

    “呵呵,是啊,是啊,最近不知为什么脸上的油是多了点,呵呵!”天悬相当镇定地用手将脸上残留的鸡油抹去,在汐霜还没有发飙之前,立刻变得相当严肃,“不过汐霜,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月儿那丫头出大事了。”天悬指向前方,正在转移话题。

    顺着天悬所指的方向望去,汐霜见到倒在地上的寒凌,满身黑色凶煞之息,令人畏惧,“妹妹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走火入魔,倒像是着魔了一样。”

    “嗯,但我觉的这不是一般的着魔”

    “应该是被魔物附身了,”汐霜转身看回天悬,“哼!你偷吃一事迟点在和你算账,想转移话题可没那么”

    “小心!”汐霜话语未完,天悬便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伸手抵挡住了寒凌的偷袭,寒凌偷袭未成,跃上半空准备再次进攻,谁知才到半空,寒凌就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整个人笔直地从空中掉了下来,在掉落的过程中,身体四周的黑雾逐渐消散不见。

    “妹妹!”汐霜挣开天悬的怀抱,冲上去接住了寒凌,看着满身灰尘的寒凌,汐霜瞥了天悬一眼,“天罡八尺缚,把妹妹弄成这样,要是以后落下了什么根子,要怎么办?如果让我诊出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好好清一下,你给我小心了。”

    白衫轻飘,汐霜带着寒凌离去,没有给天悬任何发话的余地

    “霜儿,你不能这样啊,那丫头招招致命,我也算是手下留情了,天罡八尺缚,我连一半的功力都没出唉”天悬埋怨道,随后抬头看了下天空,虽然没有明朗的皎月,但血月已是没有了。

    “怎样,月儿的伤势如何?”

    “奇怪的很,全身上下,除了衣物有所破损之外,没有丝毫受伤,而且我替她把脉时,觉得她的武学修为又精进了一层,不过不知为何,妹妹天灵封锁,气血不济,可能”汐霜沉默了片刻,“可能会影响到妹妹的记忆。”

    听汐霜这么一说,天悬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呼好险没什么大问题,要不然我可就麻烦了。

    “丫头的左肩没有伤口?”

    “没有,但左肩的衣物上沾有血污。”

    “呵气成剑,明明击中了丫头的左肩,有血污,那伤口去哪了?”

    “还有一事。”

    “嗯?”

    “妹妹不单左肩的伤口消失了,就连以前身上所有的伤疤也都全部消失了,全身上下的肌肤,无一处伤痕。”汐霜相当疑惑地说道,毕竟自己从未见过此等怪事。

    “嗯”天悬闭目沉思了起来:这件事看起来另有蹊跷,现在霜儿已经知道我偷吃一事,我定要先下手为强,才能躲过一劫。

    片刻后,天悬站了起来,“此事看起来不像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霜儿,你看着月儿,我去找天玄子老前辈问一下究竟。”

    “嗯,夫君慢走,一路记得不要再偷吃哦!”

    天悬刚踏出一步,便立刻僵住了:呃在劫难逃,还是先闪了。随即一道黑影闪过,天悬离开了星云林。

    汐霜无奈地摇了摇头,“唉~~~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爱耍小聪明,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不过也挺可爱的,呵呵。”

    清风涧,流水潺潺,清风徐徐。

    “晚辈盖天悬,见过前辈。”天悬对着面前的老者抱拳鞠躬。

    老者白须长飘,一根青玉簪插在发髻之中,一副阅尽人间沧桑的容貌,身着棕黄长袍,手执拂尘,看上去已百岁有余,他就是天玄子,拥有洞晓未来,察看过去的卜卦通能。

    “天悬小友,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天玄子缓缓地张开了口,但声音却并不同其样貌一般苍老,反倒有一种烁毅的精神。

    “托前辈的福,最近还算吃穿不愁,只是昨日偶遇一事,令天悬颇为不解,故前来寻前辈算上一算。”

    “呵,小友即是来请老夫算卦,那也必知老夫已晓来意,多余的话,就不说了。”

    “既然如此,那天悬也就不兜圈子了,还请前辈告知一二。”

    “你和霜丫头就是不一样,性子太直了,那霜丫头至少还会和老夫客套一番,讨老夫欢喜呢,呵呵,不过也罢,你所问之事亦非小事,那老夫也就直说了,天悬小友,要知此事事关天下苍生,任何人都无法袖手旁观,你必须要担起这个重任,你可愿意?”

    “月儿之事,天悬义不容辞,还望前辈告知。”

    “血魔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