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5.第 10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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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和雪竹连忙将手下的东西都放了, 跪在地上请安。
谢棠没有理睬, 眸光自打一进门起就紧紧凝在床上那娇人身上,见她面色苍白如纸,嘴唇都淡的似乎没有颜色, 眸色一痛,玉容愈发的沉。
“别跟你提谁?”谢棠又问了一遍, 声音轻而哑, 他缓缓走到了床前, 拂衣坐了下来。
玉石再抬头时, 湛蓝色的衣料落入了眼中,这颜色不重不浅,仿佛真的携了六月里的天色来染衣了。
她并不想开口说话, 也不知道开口该说一些什么。
或者她心中很清楚, 如果自己此刻开口, 怕是要说一些伤人的话, 这样也不知道是否能泄气,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话, 既然如此倒不如沉默着。
玉石觉得心头有一股情绪在不断的翻涌酝酿,见到谢棠后, 瞧见他如玉般精致的面庞,那股子情绪似乎平息了一些,而后却是以愈演愈烈的架势, 在心中澎湃起来。奔涌的情绪似乎都在找一个出口, 而她却极力将话都窒在了嗓子边。
心中没由来的涌起一股苍凉, 这算什么呢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如今只不过是被肯定了罢,说什么喜欢自己,可自己一直都是排在后头那个。
当初在客栈失火的时候,救自己也不过是顺手为之,他真真去追着的人是凝玉,喜欢都到了舍生忘死的地步倒是自己,也真是有趣,因为贪生怕死一直将真心守着。如今交付出去了,她的心上人却在为旁人豁出性命。
即便是如今,也是先看望了他心尖上的人后,才来看看自己,自己这样到底是算什么呢?
翠儿是个机敏的丫头,虽然还依旧俯跪在地上,但闻声却连忙往前爬了几步道:“侯爷,方才姑娘是在与我们唠嗑,说的是近来颇为风靡的一本戏本子里的故事,其间一闺阁女子与姐妹喝茶,话谈间说至一心上儿郎,女子娇羞,故曰别跟我替他,此他并非真的指谁,而是话本子中一书生姑娘方才是在学那女子说话呢!”
小丫鬟的声音娇俏如黄鹂一般,悦耳动听,起先虽有几分畏惧,说话间带着几丝颤抖,但倒后来便越说越溜儿,甚至多了几分坦然。
“这倒是个能扯的丫头。”谢棠闻声后,眸光落在那丫头身上,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淡道:“宫里倒是缺你这种精明的,前几日王贵妃还在愁身边没个得心的人,我看把你送进去倒是解了贵妃的燃眉之急。”
谢棠几乎从不与下人说话,若换做往日里,哪位丫鬟若是听见主子对自己说这么多的话,定
然是要端得无比的受宠若惊。
可翠儿却连跪着都不顾了,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期艾道:“侯爷,奴婢错了!侯爷!请侯爷千万别将奴婢送进宫里去!奴婢这条贱命如何能如何能伺候王贵妃侯爷!求您行行好!姑娘,姑娘!您帮奴婢说两句吧!”
谢棠淡淡的嗓音仿若在话平常事,可是谁人不知宫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特别是玉贵妃,对下人之苛刻早就是闻名的了。这位贵妃极受盛宠,前日里还有个丫鬟就因为在皇上面前多说了两句话,便被拉出去乱棍打死了。
而且王贵妃从不喜欢有姿色的女子留在她宫中当婢女,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皆会被她寻各种由头暗中除去。
这位翠儿生的还算娇俏,在莺歌燕舞的后宫或许算不得什么,但若是进了王贵妃的宫里,可不会管她生的到底是何模样,人命在那些贵人眼里本就是无关轻重的,打杀便打杀了。
玉石虽然不知道这位王贵妃到底是何人物,竟然叫小丫鬟闻之变色,瞧着就格外聪慧的小姑娘都能说错话了,奴婢这条贱命如何能伺候王贵妃?意思是伺候不得王贵妃却能伺候侯爷,这不是叫谢棠矮了个宫中女子一头嘛!
等等!都这种境况了,自己何故还是处处替他计较着?
不过这丫鬟一开始也是为自己说话,端得是为了自个儿好,所以玉石还是替她开口道:“你吓唬她做什么?又与她置什么气?左不过她就是为了我开脱了几句话,不爱听便不要往心里去便是,也不用把她打发走吧?”
她这话说得全然没有恭敬,甚至还有几分放肆无理,听得翠儿腿下愈发的发软,面色几尽苍白,心里直道完了。
却未想到谢棠听闻了她的话,脸上并没有怒意,反倒是缓和了几分道:“那你呢?你又与我置什么气?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
玉石抬了抬眼皮瞧了他一眼,并不开口说话。
他心里就当真半点数儿都没吗?还是世间男子都是这般,觉得三妻四妾理所当然,见一个爱一个也不是什么错事儿?
所以他是不是觉得先看了凝玉再来看自己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那如今自己这般可不就是他眼里的无理取闹了?
无理取闹便无理取闹吧,实在是懒得搭理他。
谢棠伸手想揉揉她的发,却被她躲开了,他眉头一蹙,但是落在她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软和了下来,柔声道:“是怪我又害你受伤了吗?”
玉石依旧不吭声,这次连眼皮都懒得抬了。
谢棠又皱了皱眉,这次凑近了许多,捏了捏她的脸,在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哄道:“小玉儿,你理理我嘛。”
身后似乎听闻了人倒吸冷气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的清晰,翠儿和雪竹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放下身段用几近撒娇的语气示弱的男子,这这这还是她们平日里冷清无情的侯爷吗?
谢棠似乎现在才注意到屋子里依旧跪着的两个人,淡淡地瞟了一眼道:“都退下去吧。”
这态度转变之间快的都叫人回不过神来,但翠儿明显更机灵一些,不过一瞬就收了心思,飞快地起身道是,拉着雪竹便匆匆退了下去。
谢棠又凑近了些,软声哄道:“小玉儿,别和我闹脾气了好不好?伤着的地方还疼不疼?那药膏我府上还有一些,待会儿叫人拿来给你用上。除了手臂以外,还有哪里伤到了?过来让我看看。”
他伸手想要看她包扎好的伤处,却被玉石躲过了,她低着头道:“有什么好瞧的呢?多看一眼也好不了,那药膏涂了也没什么用了,反正好了以后还是会伤着。”
谢棠看着她问道:“愿意同我说话了?”
“本来就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玉石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我不喜欢跟人吵架,我总要理一理思绪才好跟你开口,你应该让我好好想一会儿的。”
“小玉儿。”谢棠也凝视着她看了片刻,才叹息一声道:“是我不好,京中的事务我已经许久不曾打理了,即便是在京中,这谢府也是闲置着的,一般都是居在皇宫里,方便皇上随时召见,却没想到会出这种纰漏。”
他声音蓦然冷沉了几分道:“那些混账东西也没必要白养着吃干饭了。”
玉石抬头看他,淡淡道:“怨他们做什么?奴才不过都是听主子的吩咐。”
她话中还藏了话,这并不是她一贯说话的风格。
谢棠察觉到了,叹了口气道:“是如此的,但当时你是不是傻了?凝玉公主身边的护卫伤你的时候,为何硬碰硬的跟人撞上?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你应该学着爱惜自己一些,什么都可以拿来赌,唯独自己不可以。”
方才来的路上,弄云将事情都尽数禀报给了他,当听到她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与人搏命的时候,心中又气又怒,连怎么收拾她都想的清楚了,可瞧见床上虚弱的那个人儿时,所有的气恼与怒意都瞬间消失不见了,只余下一股如何也抑制不了的疼惜。
至于奴才不过都是听主子吩咐,这话原也没错,可他忍不住就想要迁怒,任何一个伤害她的人,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不想放过。再则,若是有的奴才连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谁都忘记了,那还留着做什么呢?
“你是在怪我不能与人硬碰硬的对上是吗?的确本来的确可以什么事情都没有的,你说的挺对的。”
还不待谢棠开口说什么,玉石便低头道:“你现在应该也多半都知道了,至于知道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容,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的确是我对她没有行礼在先,她让我跪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我也不记得了,或许我当时依言跪了就没那么多事情了。”
“有那么一会儿工夫,我想着跪了就跪了吧,甚至想如果我真的跪了那么久,你回来会不会有些心疼?会不会愿意为我讨个公道?”
更何况自己还似乎欠了她一条命,就当为了偿还这命罢了,若是真的要这样,倒不如一开始就把她烧死在客栈中,这命要不要又有什么所谓的。
“可是谢棠”玉石换言道:“那只是个念头,我也不过转瞬工夫就给止住了。我做不来那么卑微,那么委曲求全,她要是真叫我跪上一个时辰,那我定然把她绑了扔太阳底下两个时辰,谁拦我都是没用的。”
若是有一天,她真的伏低做小到为了息事宁人,而处处依着别人,那她肯定就不是玉石了。这样的卑微对得起谁若是叫阿娘师姐们瞧见了,可不是要气吐了血?更是折辱了师父的脸面!
她若是那种等着人为自己讨公道的女子,那她就白学了这么多年!与其等着别人来讨公道,不如自个儿先给自己争回面子。
她最后那句话便是有意说给他听的,把一切都告诉他告诉的明明白白,言下之意是即便他拦着她,她亦不会放过。
她本就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玉石忽然感觉到脸上蓦地一痛,她皱眉抬头,正对上谢棠深邃的眸子,眸中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恼意,她拍开他手道:“你总是掐我脸做什么,你知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她下巴便被他强硬地一抬,谢棠对着她的唇瓣便吻了下来。
这吻重地仿佛要把她吃拆入腹,唇齿流转之间都是藏不住的恼意,带着惩罚的意味咬着她的唇瓣。
玉石想要躲,可是刚一扭头,就被强硬性地又拉了回来,玉石唇瓣紧闭着不愿张口,谢棠便分外用力的吮吸她的唇瓣。她吃痛一张口,他便乘虚而入,毫不客气的攻城略地。
嘴唇有些发痛,舌尖被吮吸分外发麻,他退开了几分,就当玉石觉得结束了的时候,谢棠又重新重重地吻了上来。
另一只手本是握着她的胳膊的,可大概是怕碰到她的伤处,不知何时放在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用力地摁向自己,让她无处可逃。
即便是短暂的放开,为的也是更彻底的占有。
如斯深吻,如此纠缠。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谢棠最后松开她的时候,玉石甚至都觉得有些缺氧了,头昏脑涨的一片空白。
“你是觉得我不会为你讨公道?觉得我会让你下跪?”谢棠抵着她额头,抚着她后脑勺的手并没有松开,声音低沉而暗哑,可玉石下意识地便察觉出他的恼意。
“我”玉石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的声音亦是变得无比沙哑,她蓦然闭了嘴。
“你不信我。”谢棠亲了亲她的唇瓣,恼道:“你说这些话是来气谁的?”
若是有人真叫她跪下,换做自己,岂止是让那人加倍跪了这么简单了事的,他多半得将那人双腿都给打断了。这胆得多肥啊,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在日头底下跪着?
凝玉这命,不过是暂时放在她身上罢了,等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自然会再找她算账。
可听听,这话到了她口中都变成什么了,什么叫不愿意委曲求全,息事宁人?
她把自己当做什么了?一天到晚脑袋里又在想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没有不信你。”玉石皱了眉,有些头疼地揉着脑袋道:“我这不是不叫你为难吗?可我这次也不算是不叫你为难,一来就出了这种事情你若是生我气了,我也不知道我该说一些什么。”
她虽然口口声声说着没有不信,但到底如何大家又不是什么傻子。
“什么叫不叫我为难?”谢棠握住她手腕,拽下她揉额头的手,说道:“你不把自己折腾的一身是伤才是最不为难我的法子。什么生你气?我就算再气,也不过是气你半点不把自己当回事。”
“嗯。”玉石淡淡地应了一声,看不出悲喜,忽然还是开口问道:“那她呢?你方才不是看过她了吗?她如今如何了”
“你说谁?”这语气有些怪怪的,琢磨不出的滋味,谢棠皱了皱眉,片刻后才道:“你说凝玉?”
玉石不咸不淡道:“凝玉?嗯,是她,叫得挺亲切的。”
谢棠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对着屋外唤了一声,把弄影唤了进来后问道:“凝玉公主姓什么?”
弄影一时被忽然叫进来问了句这个,不禁有些懵,反应了一会儿后才道:“姓安啊,宁国皇室皆姓安,取安宁永盛之意。”
哎?这安怎么也是邻国的国姓,主子该不会是这个都不记得了吧?但若非如此主子忽然叫自己进来问了一句到底是为了何?
但谢棠当真就是问了他这么一句就让他退下了,不对,主子定然不会无缘无故有此一问,定然有什么自己还未参悟到的深意!弄影不禁在心中沉思,主子当真是越来越叫人捉摸不透了啊!
谢棠重新把眸光落在玉石身上,替她掩了掩被子,轻声道:“安凝玉,你是说安凝玉对不对?她如今如何了”
就要看手底下的人办事到底利索不利索了,如果利索的话,如今应该已经被鞭打了一番扔出了府,她手底下的人若是有一口气在,自然是不会叫公主这般受辱的,那可如何是好?只能叫他们这口气被打绝了。
他不是什么心善的人,在他眼里虽然说不上人命如草芥,但也不是多要紧的,那些人本来也没什么活着的必要了。
谢棠皱了皱眉道:“你问她做什么?”
他方才都快把这个人给忘了,对于安凝玉他的记忆本来就不是很深刻,记得比较深切的是她幼年随着兄长入宫的时候走丢了,安凝玉的皇兄安泞轩请了诸多人在宫中寻找,口口声声唤的都是玉儿。
当时皇帝与自个儿打趣说,这安凝玉虽是小小年纪,但却生的十分娇俏好看,长大不知道该是如何的祸水,瞧兄长对她的宝贝劲儿,便可见她在家中的受宠程度。
这般勾勒下,他禁不住想起一个娇憨的小丫头,生的粉雕玉琢,跟个瓷娃娃似儿的,眉眼虽未张开,但足以见得将来的祸国殃民。这个趣丫头穿着打扮也不似寻常人家的姑娘,自个儿扔了块玉牌给她后就再寻不到这人。而且她口口声声也称自己一句玉儿。
谢棠不禁凝神想到,此玉儿莫非就是彼玉儿?便也上了心,帮忙寻了一番,最后当真是被他给寻到了,可发现并非自己要找的那人时,不免大失所望。
所谓人如其名,凝玉公主虽然是宁国的掌上明珠,却并非他所想寻的那块宝玉。
然就是这段往事,倒叫那位凝玉公主对自己倾了芳心。
老天爷虽喜爱捉弄人,但大抵还是不坏的,最起码还是将这块宝玉送到了自个儿面前,自然应当珍之重之。
谢棠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脸,其实如今仔细瞧瞧她的眉眼,还是能隐约看到几分小时候的模样,到底是可爱极了。
只不过如今搞得这样一身伤痛,比从前那无忧无虑只晓得吃的丫头不知瘦了多少,真真是叫人心中怜惜。
玉石抬头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谢棠忽然想到什么,恍然笑道:“小玉儿,你是怪我一回府就先去的她那里吗?”
即便心中气恼,但被这么直接的说穿后,还是有些窘迫,玉石将头别在了一旁,不愿意与他说话。
“所以打一开始就跟我置气是不是?”谢棠将她的脸转了过来,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含笑道:“马上应该可以用晚膳了,我如今去吩咐人再多做一碟饺子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玉石瞪了他一眼道:“做什么好好的要吃饺子?”
谢棠面不改色道:“蘸醋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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