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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1.春寒重 18.7.29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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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寒重忆共锦衾无半缝, 郎似桐花, 妾似桐花凤。

    前文暂不赘叙, 另又自盛王府起。

    谭鑫一早得了信,说是侧门前来了宫里的车架。战战兢兢迎出来, 却见是跟在宜安帝姬身侧的女官, 又领着几个宫婢, 自自在在坐在车里。

    谭鑫上前见礼,笑道:“今日姑娘倒有工夫过来, 是什么好差事?”

    画帛受了这一礼, 叫人扶着下车, 这才道:“帝姬命我过来送件东西。”

    说话间恭恭敬敬迎进了侧门。

    谭鑫一面说话一面招来个小厮, 低声耳语嘱咐:“往修身院去寻淑姑娘, 朝阳宫的画姑娘来了。”

    小厮听罢忙应声跑着去了,只一刻便至垂花门。见前头守着四五个看门的婆子, 便笑着说:“谭总管叫我往修身院去传句话。”

    婆子便啐他:“没牌子不许进垂花门!这样不懂规矩,谭总管叫你来传话?”

    这话才落,便见那厢另一个小厮捧着牌子快步来了, 喘着粗气道:“这事太急, 一时忘了, 才叫我立刻送过来。”

    婆子们这才松口,叫一个婆子跟在那小厮身后,往里去传话。

    那小厮也不同她计较, 心道正事紧要, 便一气儿到了修身院院门外。远远地只见院门里摆着一只铺锦绸的躺椅, 上头歪着一个姑娘。边上另有一个姑娘坐在绣凳上,正理绣线。

    小厮不敢上前,婆子睨他一眼,自往里去,面上堆笑,朝绣凳上的道:“淑姑娘好。”又朝躺着的唤了一声:“晴姑娘。”

    原来这二人正是淑气并晴光。淑气含笑与她颔首,晴光把|玩着耳边碎发道:“怎么领个木头木脑的小厮进来?”

    “他说谭总管叫他来传话。”

    “传话?”淑气叫晴光拿着绣线,站起身来问他:“什么话?”

    婆子便道:“这是淑姑娘。”

    那小厮才道:“淑姑娘好,朝阳宫的画姑娘来了,正往修身院来。”

    朝阳宫的画姑娘?淑气若有所思,命婆子引着小厮出去。回头见晴光仍躺着,不由笑道:“这会子工夫就要来了,你躺着,像什么模样?”

    晴光满不在乎,只扯出笑来:“好好地偏又过来,倒累我起来迎她。”说着又顿了一刻,这才起身,命小丫头把东西抬回屋里去。自与淑气往屋里走,道:“本想着帝姬往重元寺去了,好歹咱们能安生些时候。孰料她竟又送幅画来,真真叫人愁死了。”

    “什么画?”二人正说话,不防那厢廊上盈盈过来个人影,却是上官婵。

    二人忙唤婵姑娘,上官婵笑问晴光:“才过来就听你们逗趣,帝姬送了王爷什么画,说出来,也好叫我瞧瞧。”

    晴光上前去扶她,口中笑道:“我们正说朝阳宫的画姑娘来了,并没什么画,想是我嘴快,倒叫姑娘听岔了。”

    上官婵若有所思:“话听岔什么打紧,不能的是事做岔。”

    迈步进了屋子,淑气道:“婵姑娘略在外间坐一坐,王爷正歇午觉。”

    上官婵便在桌边坐了,晴光留着,淑气打帘子往里间去,隔着屏风轻唤一声:“王爷?”

    不闻里间动静,隔了一刻,又唤一声:“王爷?”

    这才听里间传来一声略低沉的:“什么事?”

    淑气道:“朝阳宫的画姑娘来了,要见王爷。”顿了顿,又道:“婵姑娘才过来,正在外间坐着。”

    里间静默片刻,方有起身的动静。

    淑气唤人进来:“王爷起身。”

    众人服侍着盛瑢换了衣裳鞋子,这才退出来。盛瑢自往外间来,见晴光正立在门边,轻声道:“画姑娘到了。”

    抬头望去,果然一个姑娘,身着浅碧宫装,头簪赤银簪子,俏生生立在堂前,正和上官婵说话。

    见盛瑢出来,画帛屈膝见礼:“奴婢画帛,请王爷安。”

    上官婵起身:“瑢表哥。”

    盛瑢颔首:“你坐。”说着上前在主位坐下,又命画帛:“画姑娘也坐罢。”

    画帛又屈了屈膝,这才在位上坐了。

    不等盛瑢开口,上官婵便问:“好些时候不见帝姬,帝姬好不好?”

    画帛欠身回话:“劳婵姑娘关怀,帝姬都好。近些时候重元寺后山的桃花开了,因是第一茬花,帝姬格外喜欢,折了好些。分赠夏王后并吴王后各一片,另又插了一瓶,命奴婢送来,交与王爷赏玩。”

    她往后瞧了一眼,身后一个捧着花瓶的宫婢便上前两步,将那一瓶桃花捧到盛瑢眼前。

    淑气上前接了花放到桌上,上官婵伸手轻碰了碰,眼中带笑:“好鲜|嫩的花,不见这瓶子花,我竟不知,春色已如许了。”

    “你素有敏症,故常在房中,自然不知道外头的景色。”盛瑢低头去看那瓶花,近日愁眉不展多时,见了这花竟不由会心一笑,倒像是面前就坐着宋笙妤,又娇又嗲地和他说话。饶是心尖藏着冰雪,见了她娇艳的容颜,想必也都化作春|水了。

    上官婵道:“我院子里也有桃花,却不如这重元寺的开得好。”

    盛瑢俊面带笑,薄唇略勾,缓缓道:“再过些时候就是踏青节,南阳一早派了人过来,要接你回去。桃花灼灼,岂可辜负?我倒想着明日陪着太妃往重元寺去,瞧瞧这春|光也是好的。婵表妹不妨同行?”

    上官婵应下:“我正想着去探望帝姬。”说着又看向画帛:“你们帝姬只叫你送这瓶子花过来,再没旁的?”

    “回姑娘话,我们帝姬说了,这瓶子她喜欢,花儿送与王爷观赏细看,只是瞧过了,这瓶子须得还回去。”

    上官婵掩唇轻笑,转头见盛瑢亦面上含笑,却似明珠生辉,俊容熠熠。

    上官婵道:“我说什么,这才是帝姬的不同之处。”

    “什么不同之处,不过是一副促狭心思,刻意磋磨人罢了。”话虽如此,到底他面上笑意不退,又道:“也难为她。她原先不爱做这些事,如今才像个闺阁淑女,旁的竟不必再苛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