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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追踪探秘(总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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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程方煌直往二楼局长办公室走去,屋里没有人,便又上三楼大会议室。屋正中摆放着组合式椭圆形大会议桌,中间的凹槽里放着数盆鲜花,桌两边坐满了人,局属各单位的主要领导和机关科室负责人。他一跨进门就放眼搜索着聂佳嘉,他对聂佳嘉在当搬运工时的吃苦精神是看重的,也对她的工作怀有好感,自从被开除后一直没有见过面,不知道现在当了地交局副局长该是一种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对开除是否抱恨在心。他看见她坐在吕局长左面,正把眼光投向门口,不期双目相遇,还是那样热辣辣的。他情不自禁地停顿片刻,才平静地向前走去。

    聂佳嘉立即起身向外跨出两步,迎面站在程方煌面前。她已经三十挂零了,但身材保养得十分得体,丰满而匀称,穿着绣了几朵淡荷花的白衬衫,庄青色皱裙包着衬衫的下摆,显示出成熟女性的潇洒。她主动地握着程方煌的手,说:“程总,您好!”又转脸对大家说,“你们不知道吧,他就是我的老领导。十几年前,我在他手下当搬运工人。”

    程方煌只感到她的手是那么有力,而且久久不放,脸上有些发热,觉得很不好意思,显出窘迫相来。他几次想抽出手,可都被她紧紧地握着。他呆呆地让她打量一番,才脱身在吕局长和她对面的位子上坐下。

    吕钟明局长扫视会场一眼,开口说道:“同志们,聂佳嘉局长就是我们紫云县人,也曾是我们运输公司的职工。现在,她是我们地区交通局副局长、工程师,主管公路。今天上午到我们县局,和邓副县长等领导一同察看了我县公路,讨论了县政府制定的乡乡通水泥路工程。现在还有一点时间,想和大家见个面。”接着他把参加会议的人员一个一个向聂佳嘉作介绍,最后他说,“你们简单地介绍一下本单位情况,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提一提,让聂局长心里有个数。本县的老爷不会打官腔,大家谈吧。”

    程方煌第三个发言,他先简单地谈了一下聂佳嘉离开公司后的发展,又介绍了公司的现状,最后他谈到县政府要遵照上级精神进行粮食体制改革,要公司为粮改交出粮食装卸业务。他说:“我们的搬运工太实际了,在没有给他们找出新的出路之前,就是不肯交出业务。他们理由有三:一、解放以来就做这个业务,子承父业,不会做别的;二、粮食局自己招那么多人,现在改革简减人员,要搬运工交出业务承担人多的苦果,于理不通;三、搬运工文化低,无技术,谋生能力差,保饭碗是他们本能。这段时间公司很不稳定,政府确定了移交时间,我担心他们会闹事,甚至集体上访。政府的决议要执行,工人的出路没有着落,我夹在中间,真一时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为了减少对政府的压力,也为了粮改能顺利进行,我已提出了辞职,准备带他们出去打工。”

    也许是出于对运输公司的怀旧,也许是对程方煌的感情,聂佳嘉一直注视着程方煌的脸,认真地听着程方煌说的每一句话。程方煌的话音一落,她立即接着话茬说:“我了解搬运工,他们能吃苦,讲实际,就是思想难转弯。我想,程总,打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县政府不是要实施乡乡通水泥路工程吗?你把下岗的搬运工拉出来,组建一支公路施工队伍,不说大有前途,起码能解燃眉之急啦。”

    对于程方煌这样一位思想活跃的企业家来说,这样的一个金点子立即使他精神振奋,犹如拨开了眼前的一片乌云,看到一望无际的灿烂的天空,思绪就像奔腾的骏马跑开了。他想,去年东南亚暴发经济危机,使我国出口受影响,经济增长放慢,因此,国家要拉动内需,大搞基础建设,公路要再次大干快上。他想,抓住乡乡通水泥路工程这一机遇,承包一段公路施工,锻炼队伍,积累管理经验。三五年后就能走出县、走出省、走向全国。参与公路建设,说不定就是运输公司下一步发展的希望。他非常感激地望着聂侍嘉。他想,怎么我就没有想到呢?她管公路的人就想到了公路。他说:“聂局长,你轻轻的一句话,撬开了压在我心头的一块巨石。我代表公司七百职工向你表示感谢!不过,我公司没有一个懂公路施工的,不知道这条路能不能走通?”

    “走得通的。”聂佳嘉说,“我知道,你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没有技术可以买嘛。当然要建成一条合格的公路是很困难的。关键还是要有第一个工程。第一个工程一炮打响,就成功了。邓副县长是乡乡通水泥路工程总指挥,叫他定给你们一条公路。我想他肯定会支持。”

    程方煌简直是提耳聆听聂佳嘉说的每一句话,他对聂佳嘉由刮目相看上升到了感激敬佩的高度。多少天来他直不起腰,喘不顺气,她轻轻一句话拨开一条路,是运输公司今后发展的希望之路啊!散会后,他想陪聂佳嘉吃餐饭,借用吃饭再多谈谈。可是邓副县长把聂佳嘉叫走了,局里没有安排晚餐。他在回家的路上,兴奋盎然,脑子里一直转着组建公路施工队的高兴事。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公路建筑工地火热的场面;仿佛看见筑路机械装上火车,飞奔出省,到外地去建筑高速公路;仿佛看见大笔大笔的汇款进入公司帐号……

    回家到,夫妻俩幸福愉快地享受了晚餐。略于休息后,程方煌洗澡更衣,又照着镜子梳理刚洗过的头发。梳发,是他每次出门前的习惯,他的头发较薄,要尽量梳得蓬松而不显得做作,再喷一点点定型发水,使夏天的晚风吹不乱发型,保持应有的风度。他又把刚刚洗过的脸和手,搓一些妻子特意准备的男用护肤霜。这时杨爱春走进卧室,看见丈夫整容,又关爱地帮他扯平衣服后领,说:“辞职报告交这么多天了,到底会不会批呀?”

    “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估计是不会批的。”

    “粮食业务交割怎么办?下岗工人怎么办?你是经理,你可要给他们找条出路哇。”杨爱春停顿片刻又说,“我看到报纸上,经常登一些某某厂裁减了多少工人,提高了多少效益。以裁减工人提高效益,我认为这不是好厂长。好的厂长经理应该是把多余的工人转岗安置,提高效益。”

    “哟,搞医务工作的也研究起了企业?”程方煌对妻子笑着,“今天下午在局里开会,聂局长倒是给我出了一个好点子,把下岗工人组成工程队做公路,县里正好实施乡乡通水泥路工程。这不,我到政府去找邓县长,和他详细谈谈这个设想。我想,他是支持的。”

    “那还有不会支持的。去吧,早去早回。”

    杨爱春目送丈夫出门后,便到卫生间清洗丈夫换下的几件单衣。二十分钟后,她也拎着一个小塑料袋出门。她蹬上一辆黄包车。

    “去宾馆。”她对车夫说。

    她有个表弟在宾馆餐厅部当主管,前不久摔伤了脚还没有完全好转,她便在医院买了一些上等跌打药给送去。夏夜的街上,散步纳凉的人三五成群,人行道上摆着不少炒田螺的夜宵摊,但光顾的人很少,一张张小方桌在静静地盛着夜露。她在宾馆大门前下车,进门后穿过大院,又穿过大厅,径往一号住宿楼后面左侧餐厅部走去。食客们大都散场了,她远远地看见表弟的办公室正亮着灯。她在跨进餐厅楼大门时,不觉扭头回望一眼,忽然发现一号楼后门口闪进一个人影,特别的熟悉,不禁脱口而出:“方煌!”

    她没有听见回答,便退出身抬眼观望。“是他,没错。他没有说到宾馆办事,怎么到这儿来了呢?”前不久艳星搭车的事倏然冒上心头,她想,应该去看看他找什么人。她把药送给表弟也没有说句话,立刻返身怀着一颗好奇心跟进宾馆大厅,又爬上三楼。

    只见程方煌在服务台向小姐问了几句话,又继续上楼,一直上到五楼走进舞厅。她心里一阵紧张,非要看看程方煌在舞厅和什么人跳舞,口口声声说不会跳舞,今晚总要戳破谎言了。她正想跨进舞厅大门,只见程主煌又返身出来。她躲闪不及立即背对舞厅,好在程方煌不警觉她会跟踪,就从她身后走过下楼。她怀里像搂着只小兔扑扑直跳,小心轻脚地跟着下到三楼。看见程方煌推开一间房门又很快把门关上,飞快地躲进前面走廊.。她也莫明其妙地情不自禁地往后退着,一直退到二楼门口,静静地等待着走过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