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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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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程方煌盯着聂佳嘉的脸,忍不住地笑着说:“当时我也看出你激动不已。工作调动,我当然要谈话的,这是很正常的事嘛。”

    “对于我来说,脱离了又脏又累的劳动,上班可以穿干净衣服,可以梳头,可以肩挎一个小包,还我青春少女本色,怎能不使我产生感情呢!”聂佳嘉镇定着激动的心,停顿片刻又说,“最后一次,更使我永生难忘。曹糟丢到公安局告我泼柴油烧厂房,警察到处抓我,您以证据不足为由顶住公安压力,要内部处理。虽然开除了我的工作,却使我免除了牢狱之苦,放了我一条生路。特别是您讲的几句话,使我终生受益。您说‘我欣赏你的吃苦精神,相信你能把握好自己,外面的世界大得很,你去闯吧!’您记得吗,我是含着热泪向您告别的。您的这句话成了我的精神力量,我在困难的时候就用它来告诫自己,激励自己,使我从最困苦的环境中一步一步走出来,直到现在,我仍然用它来勉励自己。我相信这句话要伴随我终生。”

    程方煌同意她的观点,说:“这是一种精神力量,人在最困难的时候要有一种精神力量来支撑。我也是这样做的。富有的人失去精神,只是行尸走肉;贫穷的人失去精神,会更潦倒颓丧。精神是什么,精神能使人产生出顽强意志的力量,它能激发出毅力,它能产生办法,它能使你跨越障碍,能让你一步一步地跨进理想境界。我可以想象得出,你从一个被开除的搬运工走上今天的仕途,肯定持有一种精神。”

    聂佳嘉的脸红彤彤的,好像有一盆火在脸上燃烧,双手也有些不自在的搓动,被紧身背心裹缚着的丰满的胸肌也明显地看出起伏的节凑。她激动而深情地说:“在我的人生仕途中,每走出一步,都想着您的情和爱,每跨上一个人生台阶,眼前都浮现出您的容颜笑貌,我的耳畔,经常响起您铿锵的说话声。也许,这就是我的精神力量。”

    程方煌立即打断聂佳嘉的话,说:“佳嘉,说这话就不着边际了,既不符合我们的身份,也不符合我们的关系。”

    “唉——”聂佳嘉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从兴奋中清醒过来。她起身给程方煌添加茶水,放下热水瓶,又说:“大嫂还好吧。那个宝贝儿子也长大了吧?”

    “她身体蛮好的,儿子去年上大学去了,在上海。”

    聂佳嘉又坐回原位,望着程方煌说:“下午开会之前,我听吕局长谈到您的事,说您为交割业务打了辞职报告,还听说曹糟丢要投资一百万到公司,还可以解决交割业务的事,想到公司占您的位子,真有这事吗?”

    “听到一些风声,有这种议论。政府想把运输公司列入第二批改制名单,曹糟丢想借改制的机会参股公司,又夸口说可以解决不交出粮食业务,就获得了个别干部和少数职工的赞赏。”程方煌说,“辞职报告县委没有讨论,刚才邓县长退还给我了。下午你给我出了个金点子,曹糟丢来当经理就不可能了。”

    聂佳嘉说起曹糟丢就非常气愤,她说:“他可不是好人,他怎么可能来当经理呢!,那可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我还要找他算帐呢!”

    程方煌劝慰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时过境迁,算什么帐。不要自寻烦恼。”

    “我不会放过他的!”聂佳嘉站起身愤怒地说,“当时我是一个弱女子,被他害惨了,现在我不怕他,我非要他还双倍的债。”

    程方煌感到时间已经很长了,看一眼表,快到十点,便站起身说:“看来,我该回去了。”

    聂佳嘉喝一口茶,也很快平静下来,说:“程总,很对不起,我一直处在兴奋当中,做路的事,您先和公路管理站谈谈吧,是不是可以跟他们合作,用他们的技术。”

    “好的,以后我少不了你的帮助啊。”

    “我一定会尽力的。”

    “我走了,再见。”

    聂佳嘉又一次紧紧地握着程方煌的手,紧紧地注视着他的脸,好久,才恋恋不舍地送他出门。

    一直站在楼口的杨爱春看见程方煌出门,立即奔下楼打面的抢先回家,先在厅堂里等着。她想,程方煌竟敢去宾馆约会一个漂亮女人。好在一直是开着门的,若是关着房门的话,她准备不顾程方煌的面子冲进去捉奸,和那女人干一仗,要把宾馆闹个天翻地覆,或者把程方煌拉到县委书记那里去,才出心头之气。好在程方煌还算聪明,竟一直开着门。她打从门口晃了几次,发现那女人好像面熟,听程方煌叫局长,那肯定是聂佳嘉。她想一定要把这件事问清楚,警告他的下次。她听见程方煌在开大铁门,又锁门,盯着程方煌进屋,劈头盖脑地问道:

    “好一个程方煌,你说到邓县长那里,却跑到宾馆去幽会!你为什么要骗我?”

    程方煌听到这严肃的问话,起初感到很奇怪,然而立刻就明白了,他曾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在门口闪动几次,没想竟会是她。他认为没有隐瞒的必要,也根本就没有做亏心事。他说:“你不要大惊小怪好了,我到邓县长那里商谈把搬运工拉去做公路的事,不料晚上召开县长办公会。那个女的是地区交通局新来的副局长,主管公路。下午说了,她就是聂佳嘉。既然邓县长没有时间,我就到宾馆拜访她,顺便谈谈公路的事。我们谈的都是正事,房门也是开的。请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做背叛你的事情的。”

    杨爱春释然胸怀,而后又沉思地说:“原来是她,见过的,出去好多年了,怎么就当上了地交局副局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我也不知道。”程方煌说,“现在改革开放时代,出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奇迹。譬如像我们吧,都读了些书,辛辛苦苦工作,现在还是平平淡淡,而有的人连自己的名字也写不来,却成了百万富翁、千万富翁。像她,在我们公司能有什么出息呢,开除了,反而在人生仕途上发迹。”

    “我就说嘛,改革开放就是改革女人,开放男人。”杨爱春深有感触地说,“象医院有个别女医生,没个吊本事,抛弃传统观念,利用青春美色卖身求荣。而个别领导竟以开放的心态公开玩女人,权色交易,公然把情妇安排到卫生局,还给个一官半职。”

    “聂佳嘉不同,她是路桥专家,真本实料。”

    “难道她被你开除后就进了大学?”

    “也许吧。”

    杨爱春不至可否地点着头,起身走进卧室。程方煌也跟着走进卧室。

    几天以后,县政府的粮改进程如启动的列车按步进行,运输公司的粮食装卸业务也如车头交换如期交割。其实搬运业务交割,没有什么手续可办,工人们不去上班就是了。公司保卫科的人也去转了一圈,粮局经警队的人上来后,粮局搬运队即开始作业,他们第一次上班作业,要装五个车皮的大米。他们一时摸不着头绪,直到八点多钟才扛进第一包米,不料从车皮底下,从仓库角上,从厕所里冲出六七个凶神恶煞的人来。他们拿着钢管和木棍大打出手,把毫无思想准备的粮局搬运工打倒好几个,其他人见势不妙纷纷躲藏。经警队员们倒是头脑清醒,手持警棍冲上去搏斗,仓库工作人员一边拨110,一边和搬运工一道围过去帮助,终于把闹事的人制服,随即110赶到,把这六个运输公司的工人带走了。

    消息很快传到程方煌的耳朵里,他感到十分的震惊。他立即指派保卫科的人到公安局去了解真实情况,又派孙剑副总到医院去看望被打伤的粮局工人。下午,各方情况已汇报过来,刑警队经初步审讯,那六个人说没有任何人指派,就是为交割业务想不通。但程方煌和保卫科认为,他们六个人都受过公司处分,平时表现也很不好、私心重、思想落后,并经常违反劳动纪律,为什么会突然相约假借为公司利益大打出手呢?他们的动机和行为十分值得怀疑,他断定背后肯定有人组织,只是暂时找不到证据。医院方面称,有一个人打破了头,一人断手,还有六个轻伤。粮食局方面,正在向县政府报告,指责运输公司的相关责任。程方煌立即召开高层紧急会议研究对策,连夜向县政府作出详细汇报,并听取县政府的指示。政府除了要公司继续做好稳定工作外,对他这次交割业务的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并对几个工人闹事给了程方煌的理解,这使他心里感到有所宽慰。但出于程方煌意料之外并使他感到事态严重的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接到聂佳嘉的一个紧急电话:

    “程总吗,刘才子带了一帮人到地交通局上访告状,要交通局依据交通有关政策法规干涉县政府强行划拨搬运业务的事,说工人们想不通,公安局抓了人,要我们逼迫县政府放人,如果我们不答应,他们就到行署去静坐。这对我们,对县局以及你本人,都将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郑局长发火了,你赶快来吧,把他们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