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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追踪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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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杨爱春由靓丽少妇步入不惑之年,随着養情妇*的绯闻越听越多,她越来越觉得丈夫的言行举止阴险可疑,时不时的瞪着可疑眼光刨根究底。这不,今天中午她收拾完厨房,就把刚刚躺下午体的丈夫叫起来问罪:

    “前不久你借出差为名,带了一个妖艳小姐旅游,野猫偷腥鱼,美食了一顿吧?”

    程方煌眨着眼,怔怔地看着杨爱春。他感到一头雾水,根本就没听清爱妻说的话意。

    “怎么?你带妖艳小姐旅游玩乐,玩过了就忘了?”杨爱春用犀利的眼光刮着程方煌的脸,仿佛要刮下一层皮看他的究竟。

    程方煌这才醒悟过来,露出一脸的苦笑,平静地说:“别说得这么难听,那次,吕局长听说我到省城出差,打电话说有一位亲戚要搭车,上车时我才知道是一位姑娘。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是哪上车的?”杨爱春又瞪着眼问。

    “在街上,宾馆门口。”

    “是啊,在宾馆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杨爱春激愤地说,“那女的是乡下人,却是我们这个小县城跳艳舞的艳星。你知道在这个弹丸之地人人都认识你程方煌,又因为那女人是艳星,人人都知道她的臭名,不少人都喜欢看她跳艳舞取乐,却不敢和她接近玷污名声。你倒好,你不跳舞却带着她去游玩。从上车的那一刻起,程方煌带艳星的臭名就在县城传开。今天,又传到我耳朵里。”

    程方煌听着妻子的指责,心里就象压着一块铅,沉甸甸的,没想到一次很正常的搭车却闹出一个轰动县城的花边新闻,真是无奈可悲。他遗憾地摇着头。

    杨爱春双眼滾动着气愤的泪水,诉说道:“就算我相信你的道德,但是社会不相信你,街上议论纷纷。都说人过四十会变坏,怀里楼着下一代;都说经理劳模,带着艳星去旅游。怪不得我在医院,同事们都窃窃私语,我走在街上,人家指指点点。”她越说情绪更加激动起来,坐在沙发上喘粗气。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作为紫云县第一老总的妻子,作为医疗界的优秀医务工作者,作为地区的三·八红旗手,走在街上,竟是一个被路人指指点点的人。只觉得熟人的热情招呼变成了冷漠的点头、羡慕的目光变成了好奇的乜视;只觉得头上失去了劳模伴侣的光环,一颗得意的心从耀眼的荣誉平台上跌落下来,跌进了耻辱的深渊。

    程方煌看见妻子脸色铁青,心里蹦出一股内疚的心情。他觉得妻子为他、为这个家庭付出得太多了。她相夫教子,在他当经理的十几年间,几乎包揽了全部家务,没有为家庭的任何事情妨碍过他的工作。更为可贵的是,她认为家庭是男人的暖巢,妻子是丈夫的支持者。丈夫在外受到委屈,回到家可以像孩子对母亲那样诉说;丈夫在工作受到嘉奖时,回到家与妻共分享。从心理上给丈夫以理解,从精神上给丈夫以支持,从生活上给丈夫以关心。但是妻子对他的错误和缺点也是不放过的,尤其是原则错误。她反对丈夫沾染社会不良风气,如搓麻将,哪怕陪客人也不行。她认为搓麻将不但损失经济,也会损害形象;喝酒也不能过量,不但会伤害身体,更会失态;不能进舞厅,客人来了需跳舞,经理可以安排他人。在改革开放初期,社会沉渣泛起,程鹏锦也曾染上这些不良习气,是妻子耐心劝教,晓以明礼,再加上严格管束,才使他洁身自好。最使他感到满意的是妻子接人待物的热情,不管是谁进门要求办事,无论是高兴的、烦恼的、是笑的还是哭的,她都笑脸相迎,一杯热茶端上,一支香烟递上,先是问寒问暖几句,而后回避正题。特别是对程鹏锦有意见的人,看到女主人满脸堆笑,不满情绪立刻烟散云散。正因为有这样贤惠的妻子,他工作成绩突出、作风上一身正气、经济上一身清白,才获得省级劳动模范。他总认为自己的劳模勋章实际上是妻子挣来的,他曾经说过,儿子没有妻子的管教考不上名牌大学,自己没有妻子的帮助,不会有现在的荣耀。如今因为自己不检点,反而给妻子带来刺激。他竭力想抚平妻子受刺的心。他深情地说:“爱春,这只是社会的误解,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们在社会上混这么多年,应该要有抵制社会不良舆论压力的精神。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我们仍然过我们的生活,做我们的工作,自信地做人。”

    “不!”杨爱春不但没有平静,反而更加气愤。她站起身深沉地说,“我当然不会认为你和那妖精有什么关系,而在于你那种做法,引起了社会误解和舆论。这种误解和舆论是对我的伤害,而且又无法解释。你总不可能到电视台去辟谣吧。它对我的伤害是精神性的、毁灭性的。事情是你造成的,你当然可以自我安慰,而我却是无辜的,我无法平静。自从咱们结婚的那一天起,我就把你当作精神保护伞,把你当作安全港,把你当作幸福的依靠。我努力工作,取得各种荣誉,可以做你劳模的陪衬;我做家务,是为了让你腾出更多精力工作;我帮你接人待物,看好家园,是为了让你在外面一身正气地做人。我需要你的是精神上的安慰、感情上的寄托、心灵上的理解、生活上的关爱。可是你,你说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你,你却使我名誉受损。想当初恋爱,你调查我的生活作风,你派人偷偷地到医院找人问这问那,弄得姐妹们都取笑我,你调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自己做不到吗?”

    程方煌被问得一口气堵在喉管,木讷得说不出话来。记得那是*结束不久,*遗风依然盛行,军人恋爱讲究“政治第一”、“作风过硬”。他委托两个同学到医院以看病为名,暗暗了解杨爱春的生活作风和政治思想,并设计考验杨爱春的恋爱观。结果事情暴露,弄得同事们取笑杨爱春,弄得杨爱春大发脾气,差一点要切断恋爱关系。他赶快写信认错道歉,并说明调查的目的和意义,请求杨爱春的原谅。他在信中有一段令杨爱春感动的话。他说:“人都是有缺点的,有的缺点是能包容和原谅的,有的缺点是会导致婚姻和家庭于死地的。我们现在恋爱,目的是以后的共同生活。因为我们接触时间短暂,看到的都是优点,我们说的做的表现出来的都是好的一面,那么另一面到底是什么呢?你的身上是不是有我以后不能容忍的缺点和喜好呢。通过这次调查暗访,使我知道了你的过去、你的为人处世,知道你的恋爱观,也知道你是一个对爱坚定、在生活上安分守己的人,是一位令人喜欢的女青年,是我心目的生活伴侣。请你原谅我做法的粗糙,更请你理解我这样做的目的。爱情是一种高尚的品德,它不能停留在谈情说爱上,更不能滞留在*上,而是要体现出一种优美的心灵,它是以生动活泼的形式,勇敢的牺牲和奉献与爱的另一方达到完美的统一。”

    当时的杨爱春相当激动,她看到程方煌对爱的真情和执着,看到了他对自己的要求和对今后生活的热爱,这说明他自己也一定是位传统正派的男子汉。她感觉找到这样一位胸怀真心爱意的男人真是可遇不可求。但是她又认为对他毕竟不甚了解,也要写一封信给他敲敲警钟。于是她在信中引用了一段外国名人关于爱情的著名论断:男人的爱情从他得到肉体满足的瞬间起显著减退,不管哪个女人,在他看来都比自己的女人有魅力。因为他是指望变化的。与此相反,女人的爱情是这个瞬间起骤然增长的。你程方煌会不会是这种男人?你的爱情会不会从得到我的那一刻起显著减退?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认为我没有魅力?而我,会和天下所有女人一样,爱情会随着时间的延长愈加增长。他们之间一封封通信,讨论着爱情观念、生活价值、传统道德,终于达到统一走到一起来了,并且相安无事地走过了近二十年的路程。

    程方粕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抬起头说:“我并不是你说的那种男人,我没有减退爱你的热情,咱们共同生活的现实已经证明了我们是相爱的。正因为我调查过你的生活作风,所以我生活工作中做一切事情的先决条件,就是考虑对你的影响。这次发生的事情是我的过错,而且这个过错无法挽回。”他根本没有想到一时顺了吕局长的面情,竞遭到如此恶意中伤的后果。他十分后悔和痛惜。也许是风流方面的信息太孤陋寡闻,连这个小县城有名的臭*都不知道。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一个大经理玩女人竞不顾对象和场合,在大街上明目张胆带走风流女,是何等的轰动和有刺激性;也一定有人会说,看似程方煌道貌岸然、一身正气,实则是一名毫不顾及影响的好色之徒。是啊,太可悲了,偏是不近女色的人偏偏分不清娼妓与淑女。人言可畏,流言似刀,自己沾上污水不说,还给妻子带来莫明剌激。他非常理解妻子的心情,他认为眼下最要紧的是帮助妻子从社会误角的阴影中解脱出来,以使她不能再在精神痛苦中受折磨。他想到这里,又深情地说,“我爱你,我对你的忠诚是可以抵消社会流言蜚语对你的伤害。我做错了,但我坚信自己的道德,坚信自己的人格。请你也要这样看待我,你就一定能战胜社会误解对我的侮辱。只要咱们坚定地相爱,就能把一切流言蜚语当作耳边风,象往常一样的工作,一样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推移,流言蜚语就会自然而然地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

    “耳不听心不烦。我既然听到了,是无论如何也恢复不了以前的自信。现在的厂长经理换老婆的太多了。都说改革开放,是改革女人,开放男人。改革女人从一而终的观念,开放男人家庭的束缚。难道你也要挣脱家庭束缚吗?”杨爱春说到这里歇息一口气,盯着丈夫又说,“如果你还顾及我的感情的话,有两件事需要明白一下:一是你带人的经过;二是你应该从这件事中吸取什么教训?”

    程方煌不加思索地说:“经过很简单,宾馆门口上车,坐在后面,到了目的地就下车。至于教训嘛,倒是要认真总结。”

    杨爱春说:“在这个不到三万人口的小县城里,你包括读书在内混了三十多年,又是社会名流,电视上经常露面,可算是个公众人物,连小学生也认识你。你没有事,谁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你一旦有风吹草动,县城就会引起轰动。你的名誉要求你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谨慎,都要考虑产生的各种影响,都要考虑社会对你的评价。”

    “你说的非常有道理。”程方煌看一眼厅堂的挂钟,穿衣服准备上班,又说,“哎,你还记得那个聂佳嘉吗?”

    “聂佳嘉,哪个聂佳嘉?”杨爱春又听到是个女人的名学,双目盯着丈夫的脸。

    “十几年前,我开除的那个帆布厂出纳,记得吗?”

    “哦,想起来了,她又怎么啦?”

    “她呀-----”程方煌口带欣赏的语气说,“如今是地区交通局付局长了,今天到了紫云,下午开会召见我们呢。”

    “这-----她爬到你们上面去了?”

    “是啊,千人千条路,路路不相同,有通有不通。她,通上了仕途。”

    杨爱春一脸惊愕,木呆地看着丈夫出门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