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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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慌了手脚,却又无法可想,就在原地等待,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宾玛等不住了,又不放心可姆,就牵了她的手一起去村里找人帮忙。把可姆交给阿依,宾玛就和村里的许多阿乌阿咪还有更多的阿姆们匆匆离开了,他们有的划了猪槽船,有些个手拉手组成一排在草海中排查,以宾玛家为起点拉网式地搜寻过去。可是直到天色渐暗,一群又一群的人沮丧地回转来,始终没有发现丁一的踪影。大家虽然嘴里不说,但心里都清楚,丁一,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当晚可姆害怕不敢在新屋睡觉,宾玛也心底打鼓,可是又不能就此离开,新屋这儿还是要留人的,万一丁一自己回来了呢,虽然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是相对于科学,人们更愿意相信奇迹。宾玛就让阿咪阿姆们都留下来在花楼,草楼住着,万一丁一自己摸回来了也能帮把手。

    是夜家瑶窝在宾玛的怀里不敢闭上眼睛,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她甚至都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后果,宾玛又会怎样想呢?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的宾玛当然也心事重重,淳朴善良的摩梭女孩应该在考虑怎么向情郎解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吧?

    第二天人们又象征性地找了一遍,然后宾玛去了一趟左所镇。回来时带了可姆的老熟人“郎中”回来了。郎中装模作样地去草海转了一圈,到草楼收集了丁一的遗物,也的确没有什么遗物,军人有的都是制式装备,私人物品少之又少,最后也就收拾了换洗的衣服就又匆匆回去了。丁一的事情到此就算完结了,此人仿佛就从没有在世上存在过,没有人问起,也没有人关心,就是洛洼村的人也都有意回避,刻意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来过,生活过。

    这就是作为“路人丁”的悲哀吧?而事实上在人生的这本书中,我们都自认为自己是主角,可是在别人眼中我们都是平凡无奇的路人甲,乙,丙,丁吧?

    后来,宾玛和可姆一起来到丁一住过的草楼上。宾玛住的是花楼的中间,丁一也选了草楼中间的那个屋子。草楼真是名副其实,整房间空空如也,靠墙壁的角落里堆放些供睡卧用的柔软的干草,别说床铺,连席子都没有,这样的居住条件,是逼着小伙子们去“色色”,到舒适温软的“阿夏”花楼去过夜了。宾玛站在窗户边向外看,刚好可以看到宾玛的屋子,可姆也走过去,可惜个太小,就算扒着窗沿也看不到什么,到是一阵腥骚之气冲鼻而来,“阿嚏”忍不住大大打了个喷嚏。只见面前的墙壁上斑斑点点,似乎有干涸的鼻涕凝固了,“男人可真是埋汰”可姆心里想道。“这个臭流氓!”宾玛顺着可姆的目光看过去,突然两颊绯红,愤恨地骂了一句,可姆还不明所以,她自己登登登地跑开去了。

    作为一现代人,香菱倒是能体谅丁一的处境。不管多么忠心耿耿,毕恭毕敬的员工,见到老板的情妇所想到的也都是性吧?这么个荷尔蒙爆棚的青壮男人在枯燥乏味的夜晚,面对着娇艳欲滴的宾玛的倩影,内心泛起点龌龊想法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每天撸管打飞机算是他枯燥生活中难得的娱乐时光了!

    丁一也憋屈啊,我做啥了我?怎么就流氓了?我活动活动心眼儿不行吗?至于吗?随便写死了就算了,也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作者菌也太欺负人了。

    可姆自己又多逗留了片刻,还真让她找到了点什么。就在那堆草下面木板的夹缝中藏了一个油纸包裹,抽出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本书,翻开第一页正中提有书名则天外史,左下存题:不奇生著,再翻开后面原来是一部章回体的话本。估计是丁一太过孤单寂寞,托同僚好友带了来消遣杀时间的吧。当宾玛不放心回头又来到楼上时,可姆正捧着书本看得津津有味。

    “哪来的?是丁一的吗?送还回去给他家人吧?”

    “这个不用的,是他无聊时翻看的话本。”

    “你怎么知道?你认得字吗?写的什么?”

    “话说苍苍人生,号为淫物,实在是一点不错。看官,这淫字要当作过分的“过”字解说,因为,人心是不知足的。所以,古人说得好:饱暖思淫0欲,饥寒起盗心”家瑶读给宾玛听。

    “哎吆,你可真厉害,还能认得字!我还是和阿亮说说吧,问问他的意思。”宾玛看向家瑶的目光顿时崇高起来,能够读书识字,那不是天上的文曲星吗?

    “好的,在他拿主意之前就先给我看着玩吧?”

    家瑶虽说聪明灵慧,但毕竟年幼,在陈家也是刚刚开蒙,只跟先生学了三字经百家姓和幼学琼林这些个以识字为要的浅显白话。官方的邸报往往言简意赅,读起来囫囵吞枣不能十分明白。这个话本儿却很浅白,家瑶主要是想以此来练习自己的识字能力,这个小山村能够认字的人估计不多,甚至可能没有,如果自己不刻意学习,在这混上几年,难保不会变成目不识丁的睁眼瞎的。

    “这书上都写了些啥?”

    “承嗣把话头岔开说道:“姑姑,这园里也没有人来,为何那边作晌?不要出了妖怪?”则天道:“岂有此理,那里会有妖怪,你可向前去看看。”承嗣就拥身往前一跑,跑到那豆棚之后,原来是邻家的两只雌雄小狮狗儿在那边起兴。承嗣一见,不觉心中已动触物邪念,顿如火炽,便用手远远的向武氏一招,大声喊道:“姑姑,你来看看!真是奇怪,这件东西,我倒没有看见过咧,怎样会毛团团的八支脚,两个头。你快认认,究竟可是妖怪不是妖怪。”则天听说,莫名其妙,以为真是有件怪东西。谁晓得承嗣有意戏他,所以则天连忙移步,向前问道:“在哪里你不要骗我!”承嗣指道:“就在这里,实在好顽得很。”则天定睛仔细一看,便对承嗣唾了一口,登时红上桃腮,柳腰轻摆,把眼睛眯了两眯,腿夹了两夹。马上哪里能立得稳,只好向承嗣身畔一歪。承嗣正在忐忑不安,忽见如此,刚好顺水登舟。两人就团在草地上,也如那两狮狗儿一般,真是一个是青年小子,初尝滋味,一个是黄花闺女,乍得甜头”

    见宾玛问她,家瑶就把书中读了一段出来,稚口童音,甚是清脆悦耳,然而读的却是那最不可言说的苟且之事,只听得宾玛浑身潮热,手脚酥软,想想阿亮和自己亲热之时也不过如此。这读书之人可真的厉害,原来办那事儿也都能写出来!

    “毛团团八只脚,到底是什么怪物?”可姆却不明就里,抬头向宾玛问道。

    晚上她们两相拥而睡的时候,宾玛有些儿难为情地在可姆的耳边说能不能教她认字,要认了可姆做师父。家瑶虽小却也知道教学相长的道理,就算不为自己,就凭宾玛给自己的帮助,家瑶也愿意教她认字的。当然是满口答应,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混没有自己一点点大,做人家师父要有的谦虚,更要推辞一番的觉悟。宾玛第二天就去买了笔墨纸砚等学习用具,以前不知道,价格还真肉疼,也是最近发了笔财,才能这般奢靡,要是原先儿还真负担不起。

    就以则天外史为教材,一个教的用心,一个学的认真,两个人兴趣满满,激情盎然,宾玛的花楼内竟成了难得的促人上进的学堂了。那位不奇生如果知道他写的这么一本低级趣味的话本儿被两个小女人这般掰开揉碎了研究,是要气得吹胡子瞪眼?还是乐得在棺材里打滚呢?

    宾玛后来还是向阿亮汇报了,此时年羹尧已经是川陕总督了。阿亮听说她们拿这个做教材来认字,却是非常高兴,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鼓励,又找来了更多的教材什么肉蒲团,金瓶梅,素女心经还有一本如意君传等等话本儿,仔细包裹好了亲自给宾玛送来。晚上拍着宾玛的屁股要她好好学,学的好他另有奖励,至于是仅逞口舌之欢?还是真枪实弹地赠予亿万之资?反正可姆睡着了也不得而知。

    此后两人的学习热情更加高涨,关注点却又有所不同,宾玛更喜欢素女心经中实战技能的学习,学到“九浅一探,右三左三,摆若鳗行,进若蛭步”再想到阿亮的战法心中愤愤不平,难怪每次攻防缠斗自己总是都丢盔弃甲早早败下阵来,这龟儿子原来按照兵法来的,乍得此书,一下子奉若至宝,每每的默咏静念“飞龙,虎步,袁博,蝉附”,又恨不能阿亮即刻就在眼前立时就杀上三百合,以报之前的数箭之仇......可姆更喜欢看的是则天外史如意君传,把有关武媚娘的身世经历记了个滚瓜烂熟,全不知这些都是野史话本儿,都是些内心龌龊卑鄙肮脏之流,精虫上脑无可发泄之际,满嘴喷的粪,对纸射的精,所著之书污秽恶臭,荼毒文字,如何能称为书?其意淫编撰的事迹又能有几分可查的史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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