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身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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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节致命身份2

    见到我们,他把戴着手铐的手从桌底下放在桌面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们。

    “那副手铐很适合你。”陈雨枫说。

    我坐在桌子另一头,怯怯的望着我的邻居。陈雨枫似乎感觉到我的紧张,站在我身后,手按在我的双肩,轻轻的揉捏。

    “你好,郑先生。”我沉默半天,终于开口却是说的这句话。

    我听见陈雨枫笑了。

    郑先生也一脸嘲弄的样子,把手铐亮起来道:“托你的福,我很好。”

    陈雨枫弯下腰凑到我耳边道:“不用和他客套,问重点,你不是有问题想问他吗?”说完他站直,双手用了用力。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和你无怨无仇。”这话说出来底气足了不少。在录像里看到他之后,这个问题就一直盘旋在我心里。

    郑先生从后靠去,嘲笑道:“水性扬花的女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个什么律师,这种女人你也要?你眼睛没瞎吧?”

    心里炸起一声巨响,这个人,竟然当着陈雨枫的面诋毁我。陈雨枫听到会怎么想我,我不敢想象,手指发颤,身体也止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陈雨枫的手放在我肩上,他在向我传输力量。

    “六年前,你太太丢下一纸离婚协议,和别的男人跑了。听说你强烈反对,甚至为了阻止她用刀刺伤过她。”陈雨枫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郑先生听到这里仿佛如临大敌,坐直身子阴霾着脸注视陈雨枫。他的脸扭曲起来,小小眼睛射出的视线仿佛千万只飞刀射向陈雨枫,“我当时应该杀了她。贱女人,老子做牛做马供她吃供她穿,她还对我没一句好话,整天抱怨我没本事,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她对我没有半点好脸色,却把笑都卖给我老板。这个臭不脸的贱货。那对狗男女,只可惜当初没有杀了他们,最后是杀了个婊子才被送进牢里,算便宜他们了。”他的声音尖锐而沙哑,响在这个简陋的室内,听着都让人毛骨悚然。

    “我又不是她,是你自己守不住老婆,为什么要迁怒于我?我的事于你何干?”我心潮起伏,忍不住握紧双拳大声问道。

    “嘿嘿,你勾搭有妇之夫,成天和他鬼混,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每次他的车都停在新华路的书店门口,你在那上车,回家他也只把你送到那里。我早就暗中观察你好久了。那个男人的老婆去你学校找你算帐那次,是我说的。老天有眼,你老爹死的那天,我那个死鬼老婆的妈也在那个医院同一天死了。我赶到医院看到这样的事,真是大快人心。这是报应啊,嘿嘿嘿嘿!”恐怖的笑声持续的冲突耳膜,在我听来更像修罗魔音。

    我弓起身子捂住脸,火辣辣的眼泪刺痛双眼。这个人根本是个疯子。除了哭,我根本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陈雨枫的手伸到腋下架起我,沉稳的说:“你先去外面休息一下。”他扶住我走到门外。门外的狱警纹丝不动,他把我扶到走道的长椅上坐下后,到狱警跟前和他说了些什么。

    那狱警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然后陈雨枫再次走进会客室。

    不一会会客室里响起沙哑的叫声:“你想干什么?”随后连连发出几声闷响,伴着几声哀叫,“哎哟你疯啦,住手,住手,不要过来。我要告你,我要告到你死。”

    始终只有郑先生一个人在那叫,陈雨枫没有发出半点声音。郑先生叫一声,就听见一声闷响,伴着撞击声和吱吱的声音,听来像是桌椅摩擦地面发出的。

    最后郑先生的声音也停止了,其它声音也停止了。

    会客室里静悄悄的,仿佛那里面的人消失了一般。

    我猜不透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刚刚郑先生的哀叫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忘记了哭,把头抬起来,侧耳倾听。

    现场还有一位倾听者。门口站得笔直的狱警,那狱警保持立正姿势,对之前会客室的骚动置若罔闻。只目不斜视,直视前方。

    我看着那仿佛蜡像一般的狱警,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此人面熟。黝黑的肤色,大大的眼睛。那笔挺的站势,那大大的眼睛。他不正是上次负责调解我故意伤人的那个民警吗?几天不见,他怎么从派出所调到监狱来了?

    我和他也不熟,又是因为那种事见面的,不好跑去问他。正兀自疑惑,陈雨枫一脸平静的从门内出来。

    这一回那狱警不当蜡像了。陈雨枫一出来,他的眼珠就转动起来,看到陈雨枫又点点头。动了还不到五秒钟,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直视前方。

    陈雨枫把我从长椅上扶起来,柔声说:“我们走吧。”

    经过会客室时,会客室的门留了一条小缝。我用余光向里看了一眼。桌子摆歪了,一只椅子倒在地上,一只远离桌子,被放在墙角了。而郑先生,他衣着凌乱,倒在地上挣扎着想站起来,挣扎中我看到他的颧骨肿起,他半坐起来,朝地下吐了一口,仔细一看,那竟是一口血。

    我收回目光,看向陈雨枫,他还是一脸平静。他的发型平整帅气,衣着不见丝毫凌乱。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看不出来他打了人的痕迹。

    他不提,我也不问。

    一路无言。他专注开车,我看车窗外入神。

    他把我带回他家。

    “这件事和以前那件事你可以不用再放在心上了。”

    下车时我好像听见陈雨枫说了这句话。但我注意观察了他的表情,却看不出所以然,就连刚才那句话,我都不确定他有没有说。

    回家洗澡,陈雨枫的家比我家要明亮宽敞得多。我没有了可怕变态的邻居,没有一直监视我跟踪我的幕后黑手,我是那么的一身轻松,轻松得想要飘起来。这种感觉真是少有。

    除了一点——陈雨枫。

    陈雨枫知道这件事后态度一直怪怪的。他嫌弃我,埋怨我了吗?

    吃饭,看电视,我们之间仿佛始终笼罩着一层迷雾。

    在洗手间里洗手的时候,镜子里又出现了jenny的表情。

    “苦恼吗?”她玩世不恭的勾起嘴角笑道。

    我渐渐接受了内心的声音,点头回答道:“嗯。”

    “你忘了我说过的话?男人是要靠哄的。你不要老是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主动去哄哄他。”

    “怎么哄呢?”

    “这个问题不需要我教你,你自己深谙此道。”她对镜子眨了下右眼,笑道:“我前天给你买了新睡衣,你拿去穿吧,正好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从洗手间出来。陈雨枫不在客厅里,电视却开着。我去卧室看了,也不在。还是在书房里找到他,他正在台

    灯下戴着眼睛埋头整理卷宗。他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文件。

    我走到他身后问:“很忙吗?”

    “喔,还好。”他头也不抬的回道。

    我的手搭上他的肩,给他轻轻起来。“雨枫。”我轻唤他。

    “嗯?”

    “我原来一直以为律师是个风光的职业,看到你这样,我才发现风光背后要付出很多很多劳动,你很辛苦吧。”

    “呵呵。”他从胸腔里发出低笑声,“你终于想到关心我了?”

    “我一直很关心你呀,只是我比较害羞,一直没有表现得特别明显。”我厚着脸皮说。

    他把我的手拉下来,放在唇边吻了一下,道:“害羞表现得不明显,喜欢也表现得不明显。最最不明显的是,对我隐瞒了那么多事,始终金口难开。”

    我顺势转一圈坐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道:“雨枫。”

    “还会撒娇了,有进步了。”他望着我的眼睛笑道。

    “你是不是怪我了?”我认真的问。

    “怪你什么?”

    “你不说明就是怪我了。”

    “我有时候好奇胜过怪你。我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运转的,可以沉默五年任他胡作非为,却宁可把自己逼到绝路。我怪的只是这一点。”他把卷宗举到一边,边看边说。

    “可是,在我绝望的时候,遇到了你。然后你拯救了我。”我把头靠在他肩上。

    “这话听起来不错,可我还是怪你。”陈雨枫继续看材料。

    “我有没有说过,很感谢你那次救了我。”

    “嗯,好像没有。”

    “谢谢你当时救了我。我现在觉得,活着真好。”

    “哼。”

    “第一次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为什么你听到我的名字那么冷淡?”

    “冷淡吗?”陈雨枫放下手上的材料。

    “非常冷淡。王离时和我说你一直在找我,我当时就存了很大希望,还以为至少在电话里你会更热情。结果第一次见面,你也显得那么疏远。”

    “疏远吗?”他又问。

    我气得直捶他。

    陈雨枫抓住我的手,轻笑起来,说:“那天你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坐的正是这个位置。当时正在整理材料,听到你的声音,听到你名字,我有种穿越时空,回到过去的感觉。”

    听见这话心被酥麻了一半,又把头靠在他肩上。

    “这样就满足了?”陈雨枫道。

    我猛的抬起头,用力瞪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笑着看我,道:“真傻,随便几句话就让你感动了。幸好你碰到的人是我,再碰到坏人,你要怎么办?”

    “你就是坏人,你是坏人,你又骗我。”我用雨点般的拳头捶他,起身就准备往门外跑。

    他把我拉住,拦腰把我抱回去。

    拼命挣扎也挣扎不开。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和他拼力气实在是件很傻的事。每次他不想让我动的时候,有哪次我是自己逃脱的?

    我安静下来。

    他轻拍我的背道:“我刚才是认真的。”

    “什么刚才?”我翘起嘴巴。

    “回到过去,是认真的。”他直直的看着我,仿佛为了证明他很认真似的。

    但又一次,我又相信了他。

    “从那之后,就是那个人,我才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再也无法遇到像你对我这么好的人了。我后来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那你见到我后为什么还要做傻事?我的存在不足以挽留你吗?”他一手抓住我的胳臂。

    “嗯,我以为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心想还不如在彼此心里留下一份美好的回忆。”

    “这一点,我又要奇怪你大脑的运转方式了。遇见我之后,你应该牢牢的抓住我才对。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吗?”他说。

    “嗯,应该是这样,可是原来没有人和我说呀。我现在再牢牢抓住你行吗?”我说。

    “现在?你要怎么抓住我?”陈雨枫笑道。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也不再让你离开我了。”

    陈雨枫不做表示,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他的嘴巴。

    这个陈雨枫。

    我把他的手指拍下来。

    想到一个问题,脱口就问:“你今天打郑先生了吗?”

    陈雨枫用鼻孔出气,压住我的双耳嘴巴就吻下。他嘴痒似的,老是试图咬我的嘴唇。直到因缺氧而放开我,他才说:“上次你怎么就咬得下去?我都舍不得咬你。”

    又触到我想躲避的雷区,这个问题使我联想到误会陈雨枫的日子。我急忙转移话题,又问了一遍:“你打郑先生了?”

    “嗯,他实在欠揍。”陈雨枫淡淡道。

    “你打得他面目全非了,没有问题吧?”我问。

    “打都打了,这个问题不算问题。”

    “律师也可以这样?好暴力哦。”

    陈雨枫笑道:“那个时候我不是以律师身份。我以男人的身份,他这么恶劣的对待你,你还指望我该怎么对他?可惜这次他没有落到我手里。落到我手里了,我要让他把牢底坐穿。这个人渣。”

    这一面的陈雨枫我第一次接触,我想或许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面目。这个想法一冒头,陈雨枫自己也补充道:“我是受过教育,我是自认我有高素质,但是有些时候,我们掌握的知识无法达成目的的时候,你说该怎么做?用拳手不是更直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