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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迷途未反豪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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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峰云台的主堂名为皓月长歌,伫立在雪峰之巅一处宽阔平台上,四面环绕着无数松树和梅树,绕过主堂,后山长满了三十年方开一次的雪莲。皓月长歌西侧有一块巨大的演武台,主台周围还错落着小台,一共十二座,玉台银白,四周雪落,冰清玉洁很是干净。

    孟师阳站在那块最大的演武台上,取下自己的佩剑松涛,对着苏凰道:“来吧,出剑。”

    苏凰两手空空,没有武器,她双手环胸两脚/交叉,不屈不直的站在台子上:“师伯你别逗了,每次都难为我,我哪有剑啊?”

    孟师阳气得吹了一下胡子,示意让成越取下双刃,苏凰不想打?不行!

    成越的双剑每一只都是精铁所铸,重量是寻常剑器的几倍,取的是厚德载物的君子之风,所以苏凰退了一步,终于老实了:“我不用成师兄的双刃,我要美人~”她说美人的时候音色一拐,风光旖旎。

    果然,听到美人两个字,孟师阳精瘦的脸上砰砰啪啪爆出三两条青筋,这只剑的名字简直是有辱门风!

    孟师阳对苏凰从来不客气,一剑攻去气势磅礴,对于孟师阳近乎偷袭的强势,苏凰习以为常,还好美人灵巧,左转转右转转就是不与孟师阳正面交锋。

    萧焕带着傅卿坐在演武台之下,段玉榕立在一侧,成越早给萧焕准备了一杯茶,他边喝边看,时而点评两句。

    “嗯,阿凰的剑法果然还是不行。”

    “哎,歪歪扭扭不知在打些什么。”

    “这一招过于灵巧,失之刚劲。”

    总而言之就是差劲。

    苏凰本来就对孟师阳的攻势左支右绌,听到萧焕的点评更是连连苦笑,没一会就喊道:“师父你别说啦,我坚持不住了!!”

    孟师阳剑势更猛,吼她道:“你给我闭嘴,三心二意!”因知道苏凰根本不想打,专与他作对才言不喜练剑,所以故意刺激道:“别一天到晚总喜欢歪门邪道,让你学你爹的剑意你偏不听,邪路走多了要湿鞋的!”

    说道这里,自然能明白歪门邪道说的是什么,指的是谁?苏凰知道他在用激将法,但还是忍不住有些生气,认真了几分:“说什么呢老头,你说谁歪门邪道!”

    苏凰的剑招总算有些样子,灵力充沛,下去历练了一圈似乎多了些不假思索的本能,孟师阳心中得意,嘴上却道:“说谁谁知道,歪门邪道就是歪门邪道,永远不是坦荡正途!”说着一剑把美人挑飞,正正摔在苏凰脚下。

    孟师阳自然想给她点教训,于是提着剑过来。

    苏凰岂会不知他的意图,于是咬了咬牙,左手闪出了一只长弓。

    “阿凰不许放肆。”萧焕不紧不慢的说道。

    苏凰停了一下,回神时已被孟师阳用剑柄戳到了台板上,力道拿捏极准,刚好打疼了她又没下死手。

    肩膀的酸麻过后,她反应过来,喊道:“啊,痛痛痛。”这下肩膀肯定淤青,罪魁祸首正在扬眉吐气,于是她气呼呼的瞪了孟师阳一眼,这老头有病吧,每次都揍她一顿。

    孟师阳看都不看她一眼,负手道:“用剑打不过就想着用弓偷袭,真是朽不不可雕。”他不再理苏凰,冲着下面招了招手,唤道:“下一个。”

    自从被孟师阳教训了一顿后,苏凰就老实了一阵,大概因每次被教训之后她都能消停几日,孟师阳才会乐此不疲。然,她往日并非真的怕了孟师阳,而是每次被他打的起不来床不得不老实,这次没下狠手应该是为了三宗剑会。

    剑会日近,雪峰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宗门子弟,每个门派不论大小都被客客气气的迎到雪峰上,这也是雪峰一个甲子以来的首次开放,也就是每回三宗剑会作东道的时候才会大开。

    如果说苏凰在孟师阳眼中是个有些天赋却不服管教的鬼才,那段玉榕便是既有灵气又很听话的璞玉,那日考教完,段玉榕就被孟师阳带走闭关去了,苏凰总算也抽空下了趟山。

    几十里外的村落里,有刚建起的木屋和破烂的草屋,有些草屋没了屋顶,看上去年久失修,村子里的土路很窄且不平,路旁木屋中炊烟袅袅飘出饭香,坑洼的路上有孩子在追跑打闹,静谧安逸中,带着几分活泼生动。

    此刻,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公子正站在乱糟糟的草垛前,他静静而立如一朵安然开放的白莲,俊逸清雅的脸上正凝着疑惑和迷茫,可他仍然平静,似乎世间万事并没有什么令他挂心。

    眼前有座破破烂烂的木桩,木桩上挂着个破破烂烂的木牌,上面的字龙飞凤舞颇有些飘逸的神/韵,潦草的‘豪豪村’三个字每个拆开都认得,但合起来确实没读懂,白衣公子对自己的学识产生了一瞬怀疑,然后往村里走去。

    村里的孩子原本在嬉戏玩闹,看到眼前出现个怪人便都停下来警惕的看着他,纷纷避让。一个梳着牛角辫的姑娘被白衣公子生人勿进的气场吓住,往后挪了几步绊倒在石子上,痛得哭了出来。

    其中有个长相机灵的男孩像是孩子们的头头,他见花妞摔倒,转身就往后跑,一边跑一边喊:“苏姐姐!你快出来,有坏人来了!”

    白衣公子这个所谓的坏人毫不惊慌,只是顺着一个方向看去。

    只见造了一半的小筑上架着个梯子,梯子上正站着个纤长的蓝色身影,她双袖挽起露出白皙的小臂,下摆塞在腰带里,一头墨发随意系在脑后,清风一吹潇洒飘荡,微侧的下巴挂着汗水,夕阳一照显得十分晶亮。

    这人闻言笑了,边笑边回头道:“你说啥呢虎娃,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宁公子??”苏凰有些惊讶的看着来人,只见夕阳温暖着眼前之人,而这个眼前之人正在发呆。

    苏凰也有些没反应过来,她从梯子上跳下,然后走过来伸手晃了晃,关心道:“怎么了?傻了?”

    宁昭华回神,看到近在咫尺的笑颜,竟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他轻轻垂下眼眸,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这可是我的地盘,你怎么在这里?”

    闻言,宁昭华继续迷茫了一会,那副愣头青的样子可不多见。

    “这时间你不是应该在雪峰云台和众位师兄师弟c师叔师伯c师姐师妹喝喝茶,伦伦道,总不会是迷路了吧,哈哈哈”苏凰本来是和他开玩笑,心知宁昭华是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正因为不可能,她才拿来开玩笑,可是笑了一半她就笑不下去了。

    因为,宁昭华直挺挺的立在那,面无表情,但是眼神却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想不明白。

    苏凰:“”

    宁昭华:“”

    苏凰只好将宁昭华请进这个只有框架还在漏着风的房子,接受了飘飘如仙人的宁公子居然是路痴这件事。

    “所以说,你只是奉师父之令取了个法宝就迷路了?”

    宁昭华点头。

    “你师父知道你路痴还派你去,就不怕把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弄丢了?”

    “不知道。”不仅他师父不知道,这世上也没人知道。

    “可是之前在城中,我见你回客栈也不迷路啊。”苏凰摸着下巴。

    “只有一条路。”

    苏凰回忆了一下,之前城中只有一条主街没有其他岔路,好吧,算是她大意了,然后又道:“那在树林中你也没有把自己丢了啊。”

    “”宁昭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但他还是答道:“大家都迷。”

    “”

    苏凰在心底尴尬的笑了两声,她是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宁昭华这个人了。说他聪明吧,那自然是天赋奇佳,懂得许多大道理然,此人一傻起来连自己都丢,且还十分要面子的将这个秘密死守了许多年,真是一言难尽。

    对宁昭华拷问过后,天色已暗,被搁置的房子还没完工。

    苏凰本想加紧赶着回雪峰云台,这下倒好,什么时辰能回去还不知道,于是她找了笔纸,随便勾勒出绵绵山峰和大概方向,又拿出自己的令牌,告诉宁昭华只要接近雪峰云台,令牌就会发亮响应。

    宁昭华看着她爬到梯子上,手中拿着锥子和铁钉,问:“你不走?”

    苏凰无奈:“宁公子啊,若不是在路上捡了一个你,我现在肯定是能走的。”她看了眼地下堆积在一起的木桩木板,叹道:“这些很贵的,不赶紧装上等下次来都不能用了,最近雨水多。”

    宁昭华似乎对自己被人捡了的描述并没有异议,他静立了一会,没说话。

    苏凰随手定了个钉子,发现他自觉地坐在台阶上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并不指望宁昭华能帮自己造房子,于是耸了耸肩继续干活了。

    宁昭华的白衣铺在阶上,仿佛一层银白的雪,他脊背挺直,正看着木梯上与钉子和木头斗智斗勇的女子出神。

    月色之下,她带着认真的笑意,似乎对眼前所为之事珍而重之,忽想起危急时于树林射出的那两箭,虽自信,却也散漫,不若此时此刻,神情炯炯,目光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