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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玑峰谢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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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江屹然两人去得早,但架不住无数弟子都对这一战翘首以盼,开场一刻钟,已然座无虚席。

    抢在这之前找到个近点的位置坐下,常明义心有余悸地道:“太可怕了,我刚才居然在外面看到好几个打地铺的,难道他们从昨晚就守在这儿了?”

    江屹然正在仔细看洛廷枫要他采买的东西。

    看到中途发现厚度不对,好似有叠层。

    他捏着边角提起,“唰啦啦——”,纸张至少展开了四页。

    江屹然:“……”

    常明义:“……”

    常明义嘴角抽搐:“今日买得完?”

    江屹然倒是没抱怨什么,收好单子道:“看完比试后尽早去吧。”

    从这一句话,常明义意识到了不对。

    身边的少年与昨日判若两人,沉稳且正经。

    江屹然:“怎么了?”

    他的声线本身就淡,如今没了情绪起伏,更多了一分清冷在其中。

    这是常明义第一次见到江屹然的另一面,但同时他也想起了同门师兄们的教导。

    ——勿多言,勿妄语。

    他将刚才感觉到的怪异感抛去一边:“没事,你猜等会儿谁会赢?”

    江屹然沉吟片刻道:“大师姐擅用长鞭,攻在速,修为高出徐师兄一个境界,而徐问师兄身法平常,攻防上也没有亮眼的地方,相较之下,大师姐的优势更加显著。”

    说罢,他抬眸看向场上:“但徐师兄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常明义:“你是说徐师兄那天用出来的九转回龙阵?”

    江屹然反而摇了摇头:“那阵法威力虽大,但旨在出其不意,只能在对手不知情的时候用。”

    可谁又能知道徐问会不会使出第二个“九转回龙阵”?

    此时的地场观战席上,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内容不外乎这一战谁胜谁负。

    即使有徐问战胜尉迟青的先例在,大部分人还是站大师姐会赢,他们觉得徐问的招式已经败露,大师姐不可能不设防。

    论战台上的徐问笔直站立着,面无表情地平视前方。

    外人看来这是胸有成竹,其实只有他清楚,自己有多么紧张。

    似是察觉到了主人的心神不定,一丝诡异的光彩从徐问的剑鞘中泄出,从中感受到澎湃灵力的徐问心下稍安。

    他面色柔和地在剑柄上轻轻一拍,静候自己对手的到来。

    然而——

    “大师姐怎么还没来?”

    “大师姐呢?谁看到大师姐了?”

    “对面怎么还没个人影,该不会是记错时间了吧?”

    离比试开始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一炷香过后人没到,将视为主动弃权。

    时间久了,那些夏兰语蝶的拥戴者禁不住为她着急。

    却有一部分闲言碎语自私底下传出:“听说这夏兰语蝶娇纵无礼,入门测灵根也是一样姗姗来迟。”

    “我听说了,她不仅迟到,还当众顶撞了仙师!要不是天赋极好被瑶光峰长老看中,像这样没规矩的人怎么有资格入我玄天宗?”

    “嚯,这夏兰语蝶仗着天赋傲惯了,怕是压根没把徐问放在眼里,这阵还摆上谱……啊!谁砸我?!”

    “砸的就是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一位穿浅粉色长裙的姑娘站了起来,破口大骂道,“大师姐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当日什么情况你是听见了还是看见了,这么会胡编乱造怎么不去天桥底下唱话本?”

    “你!”

    “你什么你,不服就上论战台,姑奶奶让你一只手照样血虐你!”

    时间悠悠过去,论战台上的计时香一点点地燃烧殆尽,众人望眼欲穿的夏兰语蝶却并没有到来。

    最终,在一片哗然声中,场判宣布:“瑶光峰夏兰语蝶弃权,开阳峰徐问获胜!”

    “本次地场大比,由开阳峰徐问夺得魁首——!”

    这就结束了?常明义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他有些遗憾,又看得很开,毕竟不能凭空变出一个大师姐来,扭头对江屹然耸了耸肩:“不过现在你有时间去买东西了,反正我今日也没什么事可做,陪你一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江屹然猛然回忆起今早洛廷枫回绝他时那不假思索的模样。

    ——没什么可看的。

    他从怀里拿出那五张叠起来的单子,指尖摩挲着粗糙的纸面:会是巧合吗?

    就在众人为夏兰语蝶为什么没有到场而议论纷纷的时候,紫竹轩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天气渐寒后,洛廷枫总是格外犯懒,若非那暗中的视线将他直溜溜盯得太久,他真不愿动弹。

    将正在看的书反扣在案桌上,洛廷枫扬手托起一道灵力,送入温酒的小炉中,平静道:“只要不没事找事,洛某都欢迎,客人不妨坦诚相见。”

    “洛长老这话听着爽快。”

    一阵灵力波动过后,来人出现在屋里,笑意盈盈地道:“只是没等到约定的时间某便不请自来,着实怕冒犯了洛长老。”

    话虽这么说,来人脸上却没有半点被抓包的尴尬。

    他轻车熟路地在洛廷枫的面前坐下,凝视着那香味四溢的小炉,鼻尖轻嗅,一脸深以为然:“想必这便是洛长老先前说过的竹叶青了?果真好酒!”

    来者正是天玑峰长老谢舒。

    洛廷枫望着那眉眼,与前世一样的潇洒恣意、不拘一格,忍不住叹了口气:“自是不会骗你。”

    上数几辈子,洛廷枫的心神都放在封无痕的身上,对旁的人没怎么用心。

    他与谢舒的纠葛,源于这人的厚脸皮。

    那个时候,谢舒本人不知从哪听说紫竹轩的地底下埋着好酒,时不时的便要来试探一下。

    洛廷枫顾着同宗情面,不好将人随意打发,想着不过是一坛子酒水而已,给了便是,谁叫这厮蹬鼻子上脸,好一段时间天天上门讨酒喝,给最初的洛廷枫弄得不堪其扰。

    后来两人渐渐熟络了,洛廷枫勉强也认了这酒虫做朋友,双方也会聊聊天,不过大多数时候是谢舒在那絮絮叨叨,洛廷枫边忙着自己手中的事,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在那偶尔的攀谈中,他大概了解到对方的一些事,比如谢舒是灾荒年间的遗弃子,全靠他师父云游道人才感受到世间的真情。受他师父的言传身教,谢舒自个儿对几名徒弟也好得没话说,谈起他们几人,或是笑叹不争,或是竭力夸赞,听着令人神往。

    只是美好的东西大多转瞬即逝,谢舒的五名徒弟,三死一残。

    唯一身体健全的一个,在谢舒被人污蔑的时候站了出来,大义凛然地指认他师父的诸多“罪行”。

    洛廷枫将那人杀了三次,有一次勉强赶到了谢舒出事之前,为此还差点被谢舒烧了他的紫竹轩。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的名声也一落千丈。

    结果死了个主要叛徒,谢舒一样该崩殂崩殂,该陨落陨落,半点没耽搁。

    当时听到消息的洛廷枫就一个想法。

    (哗——)他娘的。

    救累了,毁灭吧。

    而今重来一生,又见到了一无所知的故人,洛廷枫看开了,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太刁钻的问题,他能满足就满足,能回答就回答。

    ——愿人黄泉路上走好,来世再无孽徒。

    “洛长老。”许是洛廷枫眼神冷郁得很,难为谢舒都有了一丝无所适从,不确定地道,“请问谢某之前可有得罪过洛长老的地方?”

    “不清楚,许是上辈子吧。”洛廷枫收回视线,将温好的酒水倒入杯盏,“请。”

    谢舒总感觉对方意有所指,轻咳两声:“洛长老真会说笑。”

    他浅抿一口酒水,竹叶的清香荡漾在唇齿间,不由得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重复赞叹道:“好啊!确实是好酒!不知是何人酿造?”

    洛廷枫:“我。”

    谢舒:“……嗯?”

    对于“将死之人”,洛廷枫总是格外宽容:“不才正是在下。”

    对面的酒鬼不出意料露出了极其神往的目光。

    谢舒两杯竹叶酒下肚,已对洛廷枫佩服得五体投地:“洛长老这酿酒的技艺怕是已入臻化境,拿出去标价绝对是一壶千金,考不考虑在玄天宗内开个店?谢某一定捧场。”

    洛廷枫随手又拿起了书:“不考虑,你要想喝,我托人送去天玑峰上便是。”

    谢舒笑得开怀:“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许是紫竹轩布置雅致,又有淡泊沉静的美人在一侧闲适地翻着书,被天玑峰上大小事务烦个没边的谢舒久违的有了一种悠然自得之感,竹叶青一杯接一杯。

    谢舒没有开口,洛廷枫也不急着催,只有在酒壶快见底了的时候抬了抬手,用灵力又温上一壶。

    他料想谢舒不会沉默太久,果不其然,新一壶酒刚放下,谢舒转入了正题:“洛长老可知夏兰语蝶今日没来参加地场大比?”

    洛廷枫平静的脸上恰到好处地出现了一抹讶然:“你这么说,是出了什么事?”

    谢舒倒是不疑有他,神色肃穆地点了点头:“此事与近日出现的几起失踪案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洛廷枫:人生固有一死,老老实实躺平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