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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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的确是俞恒做错了。
数学课代表给的名单本来没有宋千星的名字，是他未经验证，就得出了并不合理的推断。
宋千星没有交别的科的作业，不代表他就不会交数学作业。
差的那一本到底是谁，现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让宋千星承受了不该有的惩罚。
被罚站半个小时对于明星来说有多大影响，在俞恒这里并没有个清晰的定量。
但看宋千星的表情，大概算不得什么重要的事，除了……必须找他算点账。
俞恒抬眼，问他：“你想要什么样的弥补？”
宋千星皱皱鼻子，鼻梁上的小痣跟着动了动：“啊，你连句道歉都不跟我说啊？”
“对不起，作业的事是我冤枉你了。”俞恒从善如流。
宋千星睁大了眼：“你是无意还是故意的呀？”
俞恒：“你刚才不说了吗？相信我不是故意的。”
“哦。”宋千星摸摸鼻子，“我说了啊。”
俞恒：“嗯，你说了。”
宋千星直起身子，靠到了椅背上，他长胳膊长腿的，一支棱起来就特别占地方，俞恒的膝盖被他打到，有点疼。
宋千星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汪潇潇：“潇潇你说怎么办才好呢？”
假装看书实际上一个字不落在偷听的汪潇潇突然被点名，吓得都结巴了：“啊，什么，什么办……”
宋千星：“你知道你同桌怕什么吗？”
汪潇潇：“啊？怕？怕什么？”
宋千星：“看来你两关系也不怎么好嘛，你连他怕什么都不知道……”
汪潇潇终于反应了过来，她一手指天，想了好一会儿，十分肯定地一甩头：“我同桌怕考试不是第一。”
宋千星：“……”
俞恒：“……”
宋千星：“我记得他上学期期末是年级第二。”
汪潇潇：“对啊，所以你看刚开学他就在拼命学习。”
俞恒精准地插|进来一句：“如果是特别影响学习的事情，我拒绝。”
宋千星被逗笑了，他胳膊搭在椅背上，咯咯咯地笑了好一会儿。
俞恒坐着没动，眼观鼻鼻观心，等着上课铃响。
宋千星一巴掌甩到了他肩上：“哥们，这样吧，看你哪天中午有空，陪我去打场球，这事就算过去了。”
俞恒：“多长时间？”
宋千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起码要比我罚站的时间长一点吧……”
他瘪了瘪嘴：“不然我心里好难过啊。”
俞恒：“……”
最后那句完全没必要。
他一点都没看出来宋千星哪里难过。
宋千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场球必定是场鸿门宴。
宋千星委屈完，自己悠哉悠哉地回到了座位。俞恒低头看练习册上的题，题干读了两遍没读明白。
心里有些乱，觉得自己做错事了有些愧疚，又觉得宋千星这明摆着算计的模样，不值得他愧疚。
这天上午，他看了宋千星好几次，宋千星上课的时候乖乖听讲，下课的时候乖乖玩耍，没有一点异常。
得到承诺以后，他好像也并不着急要这补偿了，俞恒便在心里推了推，把这事推到了下周去。
周末，俞恒如常去给带的小学生做家教。
小孩名叫方子涵，之前参加市里的奥数比赛，拿了个不及格的分数，而俞恒是那一届初中组的第一。
方子涵被爸妈提溜着去看颁奖典礼，激励倒是没怎么激励到，家教老师给找了一个。
方家给的课时费不低，俞恒这份兼职便也就做得格外用心。
去的路上买了张方子涵喜欢的动漫人物的海报，算是今天方子涵完成任务后的奖励。
结果他人刚到方家，就听里面吵吵闹闹，方子涵和另外一个小孩满地跑，电视开着，投影仪开着，游戏机滋儿哇啦的，一点都没有学习的氛围。
俞恒进屋换了鞋，方子涵撞进他怀里，问他：“恒哥哥，我们今天不做错题集好不好？”
“不好。”俞恒揉揉他脑袋，毫不心软，他把海报从书包里抽出来，“今天做完了有这个。”
“好耶！！！”方子涵很高兴。
俞恒觉得他真是又蠢又可爱，明明自己的零花钱可以随时买到他带来的任何礼物，却还是在收到这些小东西的时候，激动得不得了。
“走，去小教室。”俞恒催他。
方子涵用力摇头：“今天家里有客人，要陪客人。”
俞恒：“你妈妈呢？”
方子涵哭丧着脸：“我们先陪客人玩到三点，然后再开始嘛。”
家教的正式开始时间确实是三点，俞恒习惯早到，方子涵现在要求准时开始，也合情合理。
“成。”俞恒往别墅里专门腾出的小教室走，“我先……”
“不不不不不……”方子涵抱着他不撒手，“一起玩一起玩一起玩……”
小孩粘人的很，俞恒根本拗不过。
只能被拉着坐到了玩具堆里，看他们漫无目的地乱跑。
电视机上画面一跳，出现了蓝紫色的漂亮舞台。方子涵突然拉着小客人一屁股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机，道：“我本命我本命……”
小客人喊着：“看了八百遍了啊！”
方子涵：“嘘！听他唱歌，可好听了！！！”
小客人：“我还听过演唱会呢，我还有pipi的亲笔签名照呢！”
方子涵拧拧身子：“我也有……”
小客人：“你有？你有谁的？”
方子涵盯着电视机，脸红红的：“我本命的啊。”
小客人：“我不信，你给我看看。”
方子涵胡乱地挥手：“哎呀那哪能随便给人看，可值钱了，我不到特别的日子不拿出来的……”
小客人：“什么时候才是特别的日子？”
方子涵：“啊啊啊啊起码过节的时候啊。”
两小孩吵起来，俞恒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着电视画面，有些出神。
电视上有宋千星，他跟一群人一起，正在跳一首节奏很快的歌。
人多，每个人分到的歌词和镜头就很少，俞恒需要盯牢了视线，才能够在里面精准地定位到宋千星的位置。
大家穿着同系列的服装，画着同样精致的妆，都是极其出众的长相。
轮到宋千星的时候，俞恒能够看出他的卖力，每一个舞蹈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个音调，都是经过了千百遍的练习，才能如此地精准熟练流畅。
他表演得很完美，没有出现任何失误。
表演结束后，镜头给到每一个人几秒的定格，各有特色，宋千星是灿烂的笑容。
灿烂的笑容，嘴角和眼睛都弯出刚好的弧度，让人看了便觉得赏心悦目。
和在学校时的样子倒没什么不同，宋千星面对老师，同学，经常这样子笑。
电视切换到另一个节目，俞恒回头，看到方子涵快哭了。
小肉包子脸鼓成一团，眼睛泪汪汪的，拳头攥得死紧。
那小客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副今天不打一架绝不善罢甘休的模样。
俞恒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提溜起方子涵的衣领，道：“涵涵，上课了。”
方子涵瘪着嘴没说话。
俞恒对小客人道：“小朋友，你自己玩哦。”
小客人要说什么，俞恒立马补了一句：“当然，你也可以和涵涵一起来上课，我们今天做奥数和英语。”
小客人嘴巴闭紧了。
谁想周末做什么奥数和英语啊。
俞恒拽着方子涵的胳膊，一路把他带到了小教室，看他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说点让他开心的话题。
“刚才电视上放的那个，是什么来着？”
方子涵回答得可响亮：“pking！我最喜欢的团！”
俞恒：“那么多人，你最喜欢哪一个啊？”
方子涵：“星星！！！”
俞恒：“……”
他不了解这个团，他也不了解这种偶像团体的形式。
他以前从不关注这些，但现在，他十分确定，星星就是宋千星。
他身边的人，只要兴奋地喊出跟星有关的词，就会是宋千星。
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宇宙，突然一个包裹了另外一个。
让人觉得有些愤慨，甚至窒息。
“宋千星……”俞恒吐出三个字。
方子涵兴高采烈起来：“对！！！俞恒哥哥你也喜欢星星吗？”
俞恒回答得非常果决：“我不喜欢他。”
方子涵还没回去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哇，你讨厌他……”
俞恒：“……”
方子涵真情实感地哭了起来。
他支棱着自己的左右手，哭着说：“我喜欢俞恒哥哥，我喜欢星星，但俞恒哥哥不喜欢星星，那我怎么办啊……”
俞恒：“……”
方子涵：“都欺负我呜呜呜呜，王豆豆有pipi的签名照，我也想有星星的签名照，可是我没有星星的签名照，王豆豆周五要看星星的签名照……”
俞恒想起了那会方子涵和小客人在旁边进行的那些小屁孩的攀比：“所以你其实没有宋千星的签名照？”
方子涵瘪着嘴，哇地哭得更大声了。
俞恒真怕他给哭厥过去，把人薅过来一边用力地抚着背，一边谆谆教导：“做人不能太攀比，咱没有就没有，世界上明星那么多，谁还能有所有人的签名照啊。撒谎的代价就是要说更多的谎去圆，就是会被人拆穿，会更丢人……”
反向劝导，方子涵越听越悲伤，越悲伤眼泪越多。眼看着时钟过了三点，直奔三点半而去，俞恒实在是哄不住了，只能道：“我告诉你个秘密。”
方子涵哼哼唧唧，俞恒：“关于宋千星的秘密。”
方子涵闭嘴了，眼睛瞪得溜圆。
俞恒打开桌上的课本：“上完课我们说。”
方子涵：“哇——”
吵得俞恒头疼。
方子涵以前没这么难哄，足以见得，大大小小的人，沾上了追星，情绪都容易极其不稳定。
俞恒只得早早地交出筹码：“其实，宋千星和我是同班同学。”
方子涵：“！！！！”
俞恒：“签名照的事你别想了，我和他不熟。”
方子涵一擦眼泪，直接掏出了自己的终极武器：“俞恒哥哥，你帮我拿到签名照，我期中考试拿第一……期末也拿第一！”
数学课代表给的名单本来没有宋千星的名字，是他未经验证，就得出了并不合理的推断。
宋千星没有交别的科的作业，不代表他就不会交数学作业。
差的那一本到底是谁，现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让宋千星承受了不该有的惩罚。
被罚站半个小时对于明星来说有多大影响，在俞恒这里并没有个清晰的定量。
但看宋千星的表情，大概算不得什么重要的事，除了……必须找他算点账。
俞恒抬眼，问他：“你想要什么样的弥补？”
宋千星皱皱鼻子，鼻梁上的小痣跟着动了动：“啊，你连句道歉都不跟我说啊？”
“对不起，作业的事是我冤枉你了。”俞恒从善如流。
宋千星睁大了眼：“你是无意还是故意的呀？”
俞恒：“你刚才不说了吗？相信我不是故意的。”
“哦。”宋千星摸摸鼻子，“我说了啊。”
俞恒：“嗯，你说了。”
宋千星直起身子，靠到了椅背上，他长胳膊长腿的，一支棱起来就特别占地方，俞恒的膝盖被他打到，有点疼。
宋千星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汪潇潇：“潇潇你说怎么办才好呢？”
假装看书实际上一个字不落在偷听的汪潇潇突然被点名，吓得都结巴了：“啊，什么，什么办……”
宋千星：“你知道你同桌怕什么吗？”
汪潇潇：“啊？怕？怕什么？”
宋千星：“看来你两关系也不怎么好嘛，你连他怕什么都不知道……”
汪潇潇终于反应了过来，她一手指天，想了好一会儿，十分肯定地一甩头：“我同桌怕考试不是第一。”
宋千星：“……”
俞恒：“……”
宋千星：“我记得他上学期期末是年级第二。”
汪潇潇：“对啊，所以你看刚开学他就在拼命学习。”
俞恒精准地插|进来一句：“如果是特别影响学习的事情，我拒绝。”
宋千星被逗笑了，他胳膊搭在椅背上，咯咯咯地笑了好一会儿。
俞恒坐着没动，眼观鼻鼻观心，等着上课铃响。
宋千星一巴掌甩到了他肩上：“哥们，这样吧，看你哪天中午有空，陪我去打场球，这事就算过去了。”
俞恒：“多长时间？”
宋千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起码要比我罚站的时间长一点吧……”
他瘪了瘪嘴：“不然我心里好难过啊。”
俞恒：“……”
最后那句完全没必要。
他一点都没看出来宋千星哪里难过。
宋千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场球必定是场鸿门宴。
宋千星委屈完，自己悠哉悠哉地回到了座位。俞恒低头看练习册上的题，题干读了两遍没读明白。
心里有些乱，觉得自己做错事了有些愧疚，又觉得宋千星这明摆着算计的模样，不值得他愧疚。
这天上午，他看了宋千星好几次，宋千星上课的时候乖乖听讲，下课的时候乖乖玩耍，没有一点异常。
得到承诺以后，他好像也并不着急要这补偿了，俞恒便在心里推了推，把这事推到了下周去。
周末，俞恒如常去给带的小学生做家教。
小孩名叫方子涵，之前参加市里的奥数比赛，拿了个不及格的分数，而俞恒是那一届初中组的第一。
方子涵被爸妈提溜着去看颁奖典礼，激励倒是没怎么激励到，家教老师给找了一个。
方家给的课时费不低，俞恒这份兼职便也就做得格外用心。
去的路上买了张方子涵喜欢的动漫人物的海报，算是今天方子涵完成任务后的奖励。
结果他人刚到方家，就听里面吵吵闹闹，方子涵和另外一个小孩满地跑，电视开着，投影仪开着，游戏机滋儿哇啦的，一点都没有学习的氛围。
俞恒进屋换了鞋，方子涵撞进他怀里，问他：“恒哥哥，我们今天不做错题集好不好？”
“不好。”俞恒揉揉他脑袋，毫不心软，他把海报从书包里抽出来，“今天做完了有这个。”
“好耶！！！”方子涵很高兴。
俞恒觉得他真是又蠢又可爱，明明自己的零花钱可以随时买到他带来的任何礼物，却还是在收到这些小东西的时候，激动得不得了。
“走，去小教室。”俞恒催他。
方子涵用力摇头：“今天家里有客人，要陪客人。”
俞恒：“你妈妈呢？”
方子涵哭丧着脸：“我们先陪客人玩到三点，然后再开始嘛。”
家教的正式开始时间确实是三点，俞恒习惯早到，方子涵现在要求准时开始，也合情合理。
“成。”俞恒往别墅里专门腾出的小教室走，“我先……”
“不不不不不……”方子涵抱着他不撒手，“一起玩一起玩一起玩……”
小孩粘人的很，俞恒根本拗不过。
只能被拉着坐到了玩具堆里，看他们漫无目的地乱跑。
电视机上画面一跳，出现了蓝紫色的漂亮舞台。方子涵突然拉着小客人一屁股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机，道：“我本命我本命……”
小客人喊着：“看了八百遍了啊！”
方子涵：“嘘！听他唱歌，可好听了！！！”
小客人：“我还听过演唱会呢，我还有pipi的亲笔签名照呢！”
方子涵拧拧身子：“我也有……”
小客人：“你有？你有谁的？”
方子涵盯着电视机，脸红红的：“我本命的啊。”
小客人：“我不信，你给我看看。”
方子涵胡乱地挥手：“哎呀那哪能随便给人看，可值钱了，我不到特别的日子不拿出来的……”
小客人：“什么时候才是特别的日子？”
方子涵：“啊啊啊啊起码过节的时候啊。”
两小孩吵起来，俞恒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着电视画面，有些出神。
电视上有宋千星，他跟一群人一起，正在跳一首节奏很快的歌。
人多，每个人分到的歌词和镜头就很少，俞恒需要盯牢了视线，才能够在里面精准地定位到宋千星的位置。
大家穿着同系列的服装，画着同样精致的妆，都是极其出众的长相。
轮到宋千星的时候，俞恒能够看出他的卖力，每一个舞蹈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个音调，都是经过了千百遍的练习，才能如此地精准熟练流畅。
他表演得很完美，没有出现任何失误。
表演结束后，镜头给到每一个人几秒的定格，各有特色，宋千星是灿烂的笑容。
灿烂的笑容，嘴角和眼睛都弯出刚好的弧度，让人看了便觉得赏心悦目。
和在学校时的样子倒没什么不同，宋千星面对老师，同学，经常这样子笑。
电视切换到另一个节目，俞恒回头，看到方子涵快哭了。
小肉包子脸鼓成一团，眼睛泪汪汪的，拳头攥得死紧。
那小客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副今天不打一架绝不善罢甘休的模样。
俞恒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提溜起方子涵的衣领，道：“涵涵，上课了。”
方子涵瘪着嘴没说话。
俞恒对小客人道：“小朋友，你自己玩哦。”
小客人要说什么，俞恒立马补了一句：“当然，你也可以和涵涵一起来上课，我们今天做奥数和英语。”
小客人嘴巴闭紧了。
谁想周末做什么奥数和英语啊。
俞恒拽着方子涵的胳膊，一路把他带到了小教室，看他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说点让他开心的话题。
“刚才电视上放的那个，是什么来着？”
方子涵回答得可响亮：“pking！我最喜欢的团！”
俞恒：“那么多人，你最喜欢哪一个啊？”
方子涵：“星星！！！”
俞恒：“……”
他不了解这个团，他也不了解这种偶像团体的形式。
他以前从不关注这些，但现在，他十分确定，星星就是宋千星。
他身边的人，只要兴奋地喊出跟星有关的词，就会是宋千星。
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宇宙，突然一个包裹了另外一个。
让人觉得有些愤慨，甚至窒息。
“宋千星……”俞恒吐出三个字。
方子涵兴高采烈起来：“对！！！俞恒哥哥你也喜欢星星吗？”
俞恒回答得非常果决：“我不喜欢他。”
方子涵还没回去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哇，你讨厌他……”
俞恒：“……”
方子涵真情实感地哭了起来。
他支棱着自己的左右手，哭着说：“我喜欢俞恒哥哥，我喜欢星星，但俞恒哥哥不喜欢星星，那我怎么办啊……”
俞恒：“……”
方子涵：“都欺负我呜呜呜呜，王豆豆有pipi的签名照，我也想有星星的签名照，可是我没有星星的签名照，王豆豆周五要看星星的签名照……”
俞恒想起了那会方子涵和小客人在旁边进行的那些小屁孩的攀比：“所以你其实没有宋千星的签名照？”
方子涵瘪着嘴，哇地哭得更大声了。
俞恒真怕他给哭厥过去，把人薅过来一边用力地抚着背，一边谆谆教导：“做人不能太攀比，咱没有就没有，世界上明星那么多，谁还能有所有人的签名照啊。撒谎的代价就是要说更多的谎去圆，就是会被人拆穿，会更丢人……”
反向劝导，方子涵越听越悲伤，越悲伤眼泪越多。眼看着时钟过了三点，直奔三点半而去，俞恒实在是哄不住了，只能道：“我告诉你个秘密。”
方子涵哼哼唧唧，俞恒：“关于宋千星的秘密。”
方子涵闭嘴了，眼睛瞪得溜圆。
俞恒打开桌上的课本：“上完课我们说。”
方子涵：“哇——”
吵得俞恒头疼。
方子涵以前没这么难哄，足以见得，大大小小的人，沾上了追星，情绪都容易极其不稳定。
俞恒只得早早地交出筹码：“其实，宋千星和我是同班同学。”
方子涵：“！！！！”
俞恒：“签名照的事你别想了，我和他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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