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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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愈来愈大,屋子里那东西发出一阵咯咯咯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它带着女人独有的细细的嗓音,那一连串的笑声里透着猖狂之意,好似下一刻就能把两人吞吃干净。
外头是广阔的江面,先前放下的莲花灯已然灭了,江面上倒影一轮巨大的圆月,冰凉的光线好似在地面覆盖一层薄薄的霜。
那东西见蜡烛灭了,缓缓地回过头,死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恶毒的笑容。
月光照亮了她的脸,它肤色白的像墙皮,死白的皮肤上分布着褐色的斑点,密密麻麻,尸斑一样,看不出来是什么,还有些黏糊糊的。
“她皮肤上是什么东西?”迟桑看着那些月光下的褐色斑点,问:“尸斑?”
“不是,尸斑不是这样的。”长樱细细看了一眼,蹙眉。
“那它是个什么东西?”迟桑皱眉。
“不知,”长樱摇摇头,轻声安抚:“不打紧,知道它的确怕火,就足够了。”
“可蜡烛灭了!”迟桑道:“姐姐,哪里还有烛灯?”
“抽屉里有发烛,”长樱从床底一骨碌爬了起来,道:“你引开它,我来点灯。”
它似乎听得懂人话,听了长樱这番话,立刻转向长樱,试图阻止她,一步一步走过去,想攻击她;
可由于身体实在是过于僵硬,它的接近的十分迟缓,一步,又一步。
长樱来到靠墙放着的柜子边,拉开最上头的抽屉,翻找,没有;她又拉开第二格抽屉,一阵翻箱倒柜,还是没有……
“姐姐,小心!”迟桑见那东西愈来愈近,忙拔剑砍去,剑砍进了它的肩膀,肩膀很快被劈成两半,分开,这种程度的攻击对它来说依旧不痛不痒,不见血;
迟桑收回剑,它的肩膀竟然又速度惊人地愈合了回去!
它的行动更加迟缓了,只是,这次不再攻击长樱,却是缓慢地挪到了八仙桌旁,僵硬的手缓慢而艰难地往前伸,去够桌子上的一壶水!
“它要做什么?!”迟桑惊疑不定地问。
“别让它拿到!”长樱回眸。
迟桑忙在千钧一发之际抱起水壶,心想,它难道是想用水灭火?
可见,虽然行动不便,它却还是有一定的智力。
长樱微微弯腰,又去第三层抽屉里翻找,这一回,终于找到了发烛。
她低着头,一手拿着小木盒,一手从里头拿出一根火柴,掌心挡着江上迎面而来的大风,划了一根火柴。
……结果没有着。
这盒火柴不知在船上放了多久,湿气大,似乎是受潮了,捏在手上都感觉湿漉漉的,长樱只好扔掉那根,又换了一根去用力划,这根稍微干燥些,连续划了三下,终于亮起一点零星的火光,可她笼着那点微弱的星火往烛台引的时候,火光一触即冰凉的灯芯就熄灭了!
那东西砍也不怕,打也不怕,唯独怕火以及需要水……迟桑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一面拿着水壶去引它,在圆形的雕花八仙桌边转圈儿,一面看向长樱。
它见水够不着,转而去阻止长樱,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长樱低头划着火柴,一盒都快用尽了,只剩最后几根。
再试一次。
她挑了一根最为干燥的,在火柴盒上用力一划,刹那间,掌心传来干燥的暖热,一簇明亮的暖色火焰燃了起来!
她仔细地笼着火苗,往烛台去引,不消片刻,灯芯点燃了,明亮的火焰一瞬间照亮了寒气逼人的房间。
长樱缓了缓,捧着烛台,又去房间的四个角落点燃。
那东西怪叫了一声,而后,把地板踩的咚咚直响,急速往长樱那儿去,似乎想灭掉烛火——可惜,“急速”也只是对它来说,此刻,它的肢体僵硬程度已经难以用语言描述了,慢的近乎乌龟爬。
正在此时,船身恰巧一个剧烈的颠簸,外头一阵飞溅而起的浪花透过窗棂扑了进来,打在那东西的身上!
见了水的一瞬间,它一顿,登时就惬意地眯起眼睛,咯咯咯地一阵狞笑,不消片刻,就像变了个东西一样,飞速地朝长樱后背去,手伸长再伸长,犹如拉伸的面团一般柔韧,飞快地接近长樱纤细的脖颈儿!
迟桑心中一紧,正要拿刀劈它,只见长樱拿着烛火去烧——
可这一次,它竟然不怕火了!
那东西脸上浮现了一个狞笑,伸长了手,要去捏长樱的脖颈儿,却在下一秒被迟桑一剑砍断!
它的胳膊断在地上,手指却活动着,迟桑微微缓了口气,却见那只断臂忽而飞了起来,又自己接了回去,严丝合缝。
它转过身,愤怒地看着迟桑,伸手夺去迟桑的剑,劲儿很大,直接远远地扔把剑在地上,发出噼啪的声响,另一只手则伸长,飞快地捏住了迟桑的脖颈儿,用力——
那一瞬,迟桑发觉它的手又湿又滑,还有些黏——
迟桑喘不过气,近乎窒息,一只手往脑后摸,摸到了一个簪子,她飞快地拔下,而后狠狠扎进了那东西的眼睛!
下一秒,簪子发出一阵白光,那东西痛苦地嚎了一声,缩回了手,害怕地缩成一团,捂住了眼睛。
长樱则拿着烛台,在它身后,点燃了它的衣物——衣物半干半湿,干的那一部分很快燃烧了起来,那东西似乎怕极了,在房间四处乱撞。
四台烛灯都被点亮,房间里还有一个会动的“烛台”,明亮之极,长樱缓了缓,回过头,唇角轻轻扬起,绽开一个浅浅的笑:
“小迟桑,我们把它捉住,审讯一番,怎么样?”
怪物:“……”
怪物脸上浮现出一个一言难尽的哭丧脸——它似乎第一次见到想捉住它,而不是从它手里逃跑的人。
它哀嚎了一声,说时迟那时快,在迟桑从抽屉翻出更多蜡烛的一刹那,立马扒上了舷窗,跳了出去。
外头,是沉沉的波澜壮阔的江面。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跑了?
迟桑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而后瞥见房间一角的白色纱帐燃烧了起来。
她忙抱着水壶扑灭了火光。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快,噔噔噔的,迟桑一回眸,见是老鸨。
“姑娘哎!”
老鸨肉疼地嚎了一声,扑进去抱住被燃烧的只剩一半的纱帐,焦黑的边缘一阵灼烧后的暖香:“刚刚就听见动静大了,你们在搞什么!”
“这是蚕丝的!”老鸨哀嚎:“蚕丝!很贵的!”
长樱:“……”
迟桑:“……”
来的可真是时候。
“你不如关心一下别的,比如,又死人了。”
声音轻轻的,说话的是长樱。
老鸨这才注意到不对劲儿。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顺着房间的隔板缝儿,汩汩地透出暗红的血迹,一滩血从隔壁房间缓慢地渗透了进来,越积越多。
老鸨瞥了长樱一眼,刚想勒令她不许声张,忽而想起,这家伙已经被人赎走了,不归她管,脸上表情又变了,她堆起一个笑,谄媚地说:“吓到二位了,真是不好意思。”
迟桑没说话,冷冷地看着她。
老鸨干咳一声,掰起手指算账,赔笑说:“这纱帐的钱,咱就不算了,只是,极乐馆里死了人这件事,还请二位保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你是怕生意做不成,没客人来了吧?”迟桑凉凉地说。
“这……”老鸨干咳一声,挠挠头,说:“也不尽然,您想,假若消息散布出去了,外边的人该多害怕?又死人了!第几个了?!只怕到时候,整个欢喜镇上人都跑了!都没人了!官府怎么办?上面会怪罪下来的!”
她一通歪理,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如今,什么都没弄明白,不能过于打草惊蛇。
长樱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尸体你打算怎么办?还是扔进河里?”
她话音刚落,就见老鸨已经走到了门口,叫了几个小厮,低声吩咐什么。
长樱牵起迟桑的手,说:“走罢,咱们去看看。”
只见隔壁房间,一个没有脸的尸体横躺在床榻上,衣物凌乱,是个男尸,而本该和他一起的“翠红”则不翼而飞。
看情形,应该是那那东西扮作翠红的模样,趁男人醉酒,在床榻上神志不清、情迷意乱的时候,攻击了他。
“又没有脸……”长樱喃喃道:“它剥去人的脸皮,到底是要做什么?”
.
另一边。
焦黑的身影冲进漆黑的房屋里。
一个黑不溜秋看不出形状、浑身湿漉漉的东西跪了下来,哼哼唧唧,低着头吐词不清地说:“被,被人,发现了。”
它的面前,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背对着它,面墙而坐,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中,身穿一身长的拖在地上的华服,华服是红色,乍一看,像那类成亲时穿的红妆。
“被发现了?”女人声音轻飘飘的,转过脸,说:“怎么弄的,成了这幅样子?你的脸呢?”
“被,被烧的。”那黑不溜秋的东西从湿漉漉、烧的不成形的衣服荷包里掏出一个脸皮,双手托着,低头:“脸皮在这。”
那小妖怪在那儿用细细的嗓音哼唧,嘴里念念叨叨,说什么“疼啊”、“疼啊”一类的,听的女人直皱眉。
女人背对着小妖怪,喃喃说:“她们居然看破了?”
“这么久,第一次有人发现。”
“她们是谁?”
那人冷笑一下,喃喃自语:“有点意思了。”
女人缓了口气,忽而注意到了它眼睛里插的钗子,看见一簇白绒毛,一字一顿地问:“钗子,是谁的?”
那钗子瞧着很平常,银色底,外头一个装饰的花形坠子和玉石,坠子上则镶嵌着一簇白色绒毛——毛很蓬松,很柔软。
“是,是她的。”那东西又补充道:“她砍了,我的,手。”
“谁?”
小妖怪哼哼唧唧,说:“一个女孩。”
女人走了过去,低头,把钗子从它眼睛里拔了出来,手伸过去,散出光晕,给它的眼睛修复。
女人转过身,在月光下反复看那钗子,和上头一簇蓬松柔软的毛。
低头,轻轻一嗅。
那气味,叫人害怕。
她低低地说:“遇见更可怕的东西了。”
.
房间里四盏烛台隐约散着朦胧的光,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木窗棂外,则是繁星满天。
“姐姐,你还没说。”迟桑坐在床边儿,解开自己的外衣,一边褪去,一边问:“为什么它怕火?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将外衣褪去了,里头是一件雪白的中衣。
交领,两根带子在腰间左右各绑了一个蝴蝶结,衬得人挺拔又纤细。
长樱坐在桌子上慢条斯理地喝茶,暖了暖胃,她却是掀起眼皮,瞧着迟桑,透出一点浅浅的笑:“很想知道?”
“嗯。”迟桑点点头,从房间一角搬过来一个木盆,把壶中热水尽数倒了进去,褪去鞋袜,脚丫浸了进去。
“那,”长樱站起身,走了过来,不请自来地坐在迟桑身边:“乖,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告诉你。”
迟桑:“……”
她抬眸,少女清亮的眼珠子含着一点嗔怪,撒娇似的。
长樱被她这么一看,自己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倒像是真的调戏了一个正经小姑娘。
“过来,”长樱不着急说,褪下了绣花鞋,又摘去那白色的袜子,小巧的脚丫露了出来。
“一起洗。”
迟桑的脚丫也在木盆里,长樱调戏似的,轻轻踩一下她的,引的迟桑不住地颤抖,有些不自在,耳廓却是红热一片。
“快说吧。”迟桑瞧着长樱,目光带着求知欲。
长樱心里一暖,继而道:
“第一,那东西在外头的时候,门两边都有青灯,它若是害怕光,为何不凑近,从灯罩上往下吹灭了里头的烛灯?”
长樱说话总是不疾不徐,声音柔和,清润悦耳。
迟桑想了想,道:“因为它知道,那那灯笼只能照明,火大概率烧不到它。”
“对。”长樱托腮,转过眸子轻声夸奖说:“真聪明。”
迟桑:“……”
这还是很容易猜到的……
——不过她刚刚怎么就没想到?
长樱又道:“我只是想不明白一件事情。”
她偏着头,认真而专注地思索:“为什么,它见了水,就那样高兴?而且,忽然就变灵活了,你说,它到底是个什么?又为什么怕火?”
不等迟桑开口,长樱又开始问:“而且,假若它一直那样僵硬、行动不便,一开始是怎么骗过那个死去的嫖客的?就算意识不清醒,也不至于连那么古怪的东西都认不出。”
“只能说,它一开始,并不是那样僵硬的,只是时间长了,就变僵了!”
迟桑眼睛微微一亮。
两人对视一眼,隐约都猜到了些什么。
“唔,”长樱提起脚丫,白润的趾上挂满水珠,她擦了一下,埋进被窝里:“小姑娘,你睡里边还是外边?”
“……”
迟桑脸颊一热。
她看了一眼床上唯一的一床薄被。
迟桑这才意识到,一会儿,她要和她长樱睡一张床、一个被窝?
“外边。”迟桑说。
长樱没说什么,自顾自地钻了进去,躺好,说:“睡过来。”
白色的纱帐撩起一角,烧毁了一半,两人便蜷缩在床榻上静静地睡。
长樱挨的极近,暖热的呼吸轻缓生动地洒在迟桑的颈儿上,柔软温暖的脸颊泛起绯红的色泽,她闭着眼,清瘦白皙的脸颊上扑洒下长睫毛的雾影,安静极了,还有些乖。
白栀子似的清香散开。
沁人心脾的,迟桑想着,她怎么这么好闻?
迟桑看着她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轻轻地吻上去。
“还没睡着?”长樱发出慵懒又有些调皮的鼻音:“嗯?小迟桑,想什么呢。”
迟桑心脏一跳,压住那些说不清的情绪。
“姐姐。”迟桑小声说。
“嗯。”长樱发出温柔的鼻音。
她的一只手从柔软的被褥里伸了出来,小巧,白皙,纤长而柔软,指尖稍微向内弯曲,温暖的血色充盈着,显得光滑滋润、白皙却柔和。
长樱用那只手轻轻理了理迟桑的发丝儿,说:“刚刚害怕么?”
“……”
迟桑很想说不怕,可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她太贪恋这一刻的温暖了。
长樱见她不说话,不由笑了一下,小声呢喃说:“小家伙,过来。”
她的手去揽迟桑的腰,不慎碰到一点光滑细腻的肌肤,一怔,心想,这是碰到哪里了?
她疑惑地掀开一点长睫,却触及迟桑眼神里的躲闪,和一片红热的耳根子,忽而轻轻笑了,含着鼻音调笑:“腰挺细。”
中衣过于宽松,一躺进被窝,就滑了上去,迟桑的腰被长樱轻轻揽着,登时就有点微妙的感觉。
她往后稍退了一寸。
“睡觉。”
迟桑说。
“睡不着。”
长樱懒洋洋地说:“有点头疼,吹风了。”
烛火熄灭了三支,只剩一支灯芯噼啪地燃着,有种宁静、梦幻般的温暖柔和。
长樱的眉眼在灯影下淡雅极了,长眉,纤长的睫毛扑下,她闭着眼。
“……”
脸颊传来轻微暖热的触感。
长樱一睁眼,发觉是迟桑在替她轻轻地揉穴位。
如此闹腾了一宿,这会儿才开始乏力了。
两人均穿着柔软的中衣,一根细细的带子左右系着,侧躺着,领口这么一滚,便有些松散,隐约透出暖热的柔软。
“迟桑……”
长樱瞧着她,忽而道:“你待我这样好,还替我赎身,该不会是……”
迟桑心脏一跳,静静看着她。
“该不会是从前认识我罢?”长樱的眼神凝视着她,很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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