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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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一声,一阵湿寒的阴风刮过,舷窗被江上的风吹开,撞着墙,发出哐哐的声音,一轮巨大的圆月亮在窗外,是一片寒冷彻骨的气氛。

    房间四角,飘摇着不定的烛火,似乎很快就要被吹灭。

    撞击声仍在继续,声音模糊而沉闷,一下一下,似乎下一瞬,就要撞破单薄脆弱的门闩破门而入!

    “外头是个什么?”长樱奇地说着,从纸窗上的小孔往外看。

    那一瞬,长樱看见门口站了一个女人,下一刻,那女人猛地凑近了,神色恶毒地扒在门上,小孔上,露出僵硬,死气沉沉的眼珠子。

    外头的女人竟也透过小孔往里看!

    两人对视了个正着。

    一对视,外头那东西更加凶猛了,木栓隐约裂开了一条缝,似乎就要被持续的撞击弄的断掉!

    “长樱!长樱!”女人尖尖的嗓子叫她的名字:“快开门!我看见你了!!”

    “姐姐!”迟桑叫了她一声,扯一下她的衣袖:“过来!你怎么都不害怕的?”

    “害怕?”长樱低头,轻轻地笑了起来,柔美的侧脸隐约有个小小的梨涡,她转眸,清澈的眸子柔和极了:“喔,你害怕了么?”

    迟桑见她这种时候了,仍在不紧不慢地开玩笑,不由急了,登时脱口道:“我,我害怕你出事!”

    长樱一怔,看见灯影下少女的眉眼,心中忽而一暖,有种很陌生的情绪。

    迟桑生的清丽而冷淡,一急,粉白的脸颊就透着红晕,漆黑的眼珠子看着人的时候,有股锋利而咄咄逼人的劲儿,满眼都是关心;

    可她又分明比自己年幼,这般强势,倒叫长樱轻微的不好意思起来。

    “担心我做什么。”长樱温声说,清澈的眸子含了点温柔的笑:“别怕,我虽倒霉惯了,可有一样好处,就是死不了。”

    “别胡说!”迟桑拉过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木栓维持不了多久了,姐姐,咱们得先躲起来。”

    她们这处的动静有些大,对面房的姑娘不由打开房门探出头看了一眼,见是翠红拍门,又合上了门,没再理会。

    “是翠红!跟长樱不知说什么呢。”

    那姑娘不满地说:“大晚上,吵死人了!”

    迟桑听见外头的动静,问:“她的模样,真是翠红?”

    长樱点点头:“是。”

    迟桑看着房间渗进来的血迹,有些不解:“怎会如此?那隔壁房里,死去的是谁?”

    “或许是嫖客?又或许,真正的翠红姑娘,已经死了。它只是空有一张脸。”

    “要不要叫人来?我担心你......”

    “不要。”长樱转眸,柔和的眸子闪过一丝浅笑:“桑儿莫要担心我,我什么都不怕。”

    女人又自来熟地换了称呼,这样亲昵。

    迟桑脸颊一热,心跳漏了两拍,道:“可是......”

    “不用可是,”长樱淡淡地说:“咱们还不知它的厉害,假若叫了人,又有无辜的人被它伤了怎么办?”

    “也对。”迟桑缓了口气,而后道:“得想办法把它捉住,没准,扒了人脸皮的就是它呢!”

    “嗯。”长樱赞许地瞧着她点点头。

    “那咱们躲哪里呢?衣柜?”迟桑想去打开柜门。

    长樱扯着迟桑的袖子,轻声说:“你有没有发觉,它很僵硬?”

    “的确,”长樱跟着她往床榻的位置走,点点头,说:“她的模样的确是那叫做翠红的姑娘。而翠红,又的确是人。活人的确不会僵硬,可死人就不一定了。”

    “它是死人?”迟桑思索片刻,问:“或许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的确,这东西不知是什么,方才在房间外面时,它敲门的动作很缓慢,很困难;想要进屋子,也只会蛮撞,浑身都给人一种很僵硬的感觉,动作充满了诡异的不协调,好似那类民间传闻中的“走尸”。

    “你猜,它会不会弯腰?”长樱嗤笑一声:“没准儿,一弯腰,就碎成两半了呢。”

    砰地一声,外头那东西又撞了一下门,撞出一道宽缝儿,阴风直灌。

    “快些,躲起来!”

    哐哐撞门的声音又大了些,伴随木料裂开的咯吱声,仿佛下一瞬就要被它摧残断裂开来!

    房间里,四角各点着一只红烛,靠着墙的位置有一面暗红色的漆面木柜,木柜的对面,则是八仙桌和方才被二人弄乱的床榻。

    “躲在哪里?”

    “嘘。”长樱食指竖在唇边,说:“弯腰。”

    “什么意思?”

    迟桑话音未落,腰背上忽而传来温暖柔软的触感,女人忽而抱住她,两人一齐摔在地上,继而她一个咕噜,她抱着迟桑滚进了床底。

    下一瞬,只听咔嚓一声,木门闩断成两半,门狠狠砸在房间的墙壁上!

    长樱捂着迟桑的唇,示意她不要出声,两人透过床缝儿往外看,只见一道灰色的瘦长影子落在门框上,影子愈来愈大。

    它进来了!

    咚,咚,咚的声音,它的身体似乎格外沉重。

    两人近乎屏住呼吸,只见屋里飘摇着烛火,它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从床底下的位置往外看,只能瞧见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和一个一个浸透了血的脚印,脚印从门外延伸进来,一步,一步,逐渐逼近,而后,停在了床边!

    迟桑睁大了眼睛,而后感觉身后的女人抱着她的动作又紧了几分,下巴尖儿轻轻放在她肩窝处,温暖柔软的脸蹭了蹭她。

    迟桑回眸,对上她的眼睛,女人眼里含着点安抚的意味。

    似乎是怕她害怕?

    迟桑一怔,有点啼笑皆非,比起害怕,长樱却不知道她这样忽而凑近挨着,反而更叫自己紧张。

    很快,那女人就像发觉了什么似的,猛地趴在了地上,一双死白的眼珠子往床底看,和迟桑毫无预兆地面面相对!

    迟桑登时警觉起来,手悄悄移向自己的背部,瘦白的手指握住冰凉的剑柄。

    假如她要是攻击......

    可出乎意料的,女人往床底看了半天,居然像瞎了一样,那么大两个人,她居然好似完全没有看见!

    为什么?!

    身后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耳边隐约吐出一点热气,微微酥麻。

    长樱轻轻喘了一下。

    这样紧张的气氛中,迟桑居然分了神,心想,假如长樱记忆恢复了,回忆起来,会不会因此而感到羞耻呢?

    可惜她没来得及想多,很快,只是这么一点轻微的动静,女人很快发觉不对了,一只苍白的手伸进了床底,在一片漆黑中急不可耐地四处抓。

    长樱手臂勾着她的腰,又往里退了几寸,挨到了冰凉的墙。

    脖颈儿传来温热的触感,长樱似乎埋在她的脖颈儿处,轻轻呼吸,胸口柔软抵在她的背上,起伏不定。

    退无可退,只有——

    迟桑从袖中悄悄取出一柄短短的匕首,拔开,毫不犹豫地狠狠地扎在它摸索进来的手背上!

    匕首扎了进去,可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变化,既没有血,也没有听见它发出惨叫一类的,刀尖儿就像是扎进了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一样,它不怕刀!

    不怕刀,那么,它怕什么?

    而且,为什么没有血?!

    这是个什么东西!

    那只胳膊插着一个匕首,仍在床下不停横扫摸索着,因为肢体不太协调的缘故,它始终够不着。不知是不是错觉,迟桑觉得它在房间里停留的越久,动作就越僵硬;而后,它泄气了似的站起身,缓慢地在房间里踱步,往房间的角落走。

    只听“扑”的一声,房间里的光线暗了一些。

    它又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另一个角落,又是扑的一声,另一个蜡烛也灭了!

    房间里一共有四支蜡烛,它吹灭蜡烛,是为什么?

    想要捉住她和长樱,不应该是光线越明亮,看的愈清楚,越好行事么?

    迟桑不停回忆着看见它时的细节:那时候长樱洗澡,迟桑站在房门外等候的时候,她的目光曾不经意掠过隔壁死人了的房间,那时候,房里的烛火也被灭了的!整个屋子黑漆漆的,一点光也无。

    正在这时,第三支蜡烛也被吹灭了。

    房间的光线愈发昏暗,只剩最后一支蜡烛了!

    难道,它怕光?

    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呢喃,是长樱,她凑近了:“迟桑,她怕火。”

    火?

    为何不是怕光?

    迟桑来不及细想,就见那东西已经一步一步迈向最后一支蜡烛了!

    不论怎样,只能赌一把了!

    迟桑就地打了个滚,滚出了床底,而后她飞速往房间西北角处走,试图夺走那支蜡烛。那东西毕竟身体僵硬,四肢又笨拙,不如她灵敏;

    很快,迟桑先一步来到角落。

    一支红色的蜡烛放在雕花铜制的高高台面上,烛油融化,往下流淌,凝固,火苗儿散发着明亮温暖的光晕。

    可就在这时,一阵穿堂风呼啸而过,从窗棂刮去门外,蜡烛的烛火一阵虚弱的摇曳,忽大忽小,而后,只听扑的一声,最后一支蜡烛也熄灭了!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之中,阴冷,潮湿。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要不要猜猜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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