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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自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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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天就亮了,白天城中要开市,官道会遇上赶集市的人,少爷肯定没此时自在。老爷是怕你在车上闷着了,便走小道,可以随便谈论些。”接住话的人不是坐在中间的李梦天,而是的王麒。王麒表字麟,因为行走江湖,另取了一个王春麟的名字。平日少年喊王春麟卿,私下里喊麟叔,这璟和靖音差别不大,故而没有刻意去在乎这个称呼。

    李梦天左手缓缓的摇着手中的扇子,并不是因为热,而是让自己随时保持冷静。右手拿的是和田玉的把玩。眼睛微闭,却并未睡着。

    “也不能完全说没出过皇宫,只能说没出过远门。”李廷想了下和父亲一起去南山朝山的经历,那也算是出宫嘛。

    李梦天没搭话,王春麟怕少年闷着了,忙接道,“少爷去年秋天本要和老爷一起去北疆狩猎的,却不料感染了风寒。要不然这就是第二次出远门呢。”

    “麟叔,您还说呢,你们出发的第二日我便好了,当初我执意追去和爹爹会面,可是母亲怎么也不让。”少年想起去年的事,心中还是略微有些不甘心。复又掀起窗帘,头搁在窗户上看着外面后退的风景,用双手比划了两下,甚觉有趣,霎时将刚才的懊恼抛诸九霄云外。看看车轮,又看看退后的树,不经意问道:“爹,您说这是车在移动呢,还是两旁的风景和脚下的路在移动呢?”

    李梦天依旧没有回答的打算,右手慢摇扇子,左手食指,很是习惯地摩挲了下的拇指上的扳指。

    王春麟虽不觉这个问题有趣,却新颖奇特,只道:“少爷又玩笑了,怎的是路在移动了,要是路能移动,让马儿停下来试试。”

    “那倒也是哈,可我觉得这么说也不全对,具体的却也说不上来”廷儿头枕在搁在车窗上的手臂上,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眉头时不时的皱两下,另一只手很是习惯性的转动着手中的玉笛。

    时天朝很流行玉笛。据说最开始是因为皇上年轻的时候喜欢笛子,后来有安南国的使臣进贡了一支玉笛,皇上很是喜欢,弄得满城皆效仿之。皇上知道天子好恶影响太大,便除了手中的扇子,对其他的东西,再也未曾表示过十分的喜欢。

    王春麟见李梦天好似在思忖什么,便谦恭地对坐中闲适摇扇的李梦天道:“老爷沉思何事?”

    只见李梦天面色略带笑意,“廷儿如今也十五岁了,时间竟如此之快。”

    王春麟不禁万般感慨:“是啊,老爷十八岁平定西番,安定北疆,扫平南越,东荡倭奴,二十岁一统九州,定鼎天下。十七年澄澈御内,四海咸服。如今国泰民安,乃万民之幸。”

    李梦天语气只是淡淡的:“风尘旧事,提多了可不是好事。”

    李廷也接着李梦天的话向王麒道:“麟叔就是爱拍爹爹马屁的,也只有你拍爹爹马屁不被训斥。”

    马车外的一行人听了李廷这话,都忍不住摇头而笑。

    走在马车右前方的贺连道:“也只有少爷敢戳破春麟先生了。”

    贺连字无缺,因排行十三,所以大家一般称他贺十三。贺连是跟在皇上身边的人,也是皇上最亲信的几个近侍之一。

    王春麟端了端衣襟,声音稍微严肃起来:“少爷可不能这般淘气了。十三好好看路,别跟着少爷学坏。”

    贺连立刻捂嘴咕哝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沉静的氛围迅速活跃起来。

    “我才不淘气呢,平日里爹爹处理事务,都是一本正经的,也只有平时跟你和文叔叔讨论事务的时候,才轻松些。”李廷这话倒是事实,朝中虽然都是正直清廉的大臣,可能与皇上推心置腹的,不过丞相文盛品军侯王春麟。

    听了李廷的话,李梦天不过会心莞尔,仍自轻摇手中的扇子。任往事一幕一幕在脑海中若隐若现。

    马车外微风习习,似乎也对过往依依眷念。时有几丝细雨,似下,又未下。

    靠在一旁的银丝挑花细绸软枕上,李梦天左手的扇子慢慢停下来。

    少年正欲说什么,王春麟打了个嘘声的手势。李廷看向中间闭眼小憩的父亲,立刻打住了。

    不想李梦天却极其淡然道:“你们说吧,我听着也解解乏。”本来手中停住的折扇,又恢复节奏的摇动。

    王春麟显出关心的神色:“圣上今日起得如此之早,想是累了些,还是休息下吧。”王春麟说着准备伸手打下李梦天身后的靠背,李梦天扇子微微向前示意不必。

    李梦天半闭着眼,嘴角微微扬起c露出一丝极浅极淡的笑意:“哪里就这么娇贵了,现在出宫微服私访,你这时时喊“圣上”的毛病,可得谨慎些。”

    “您说的是。”王春麟怎会不了解李梦天所想呢,端正的面色稍微缓和了几分。

    二辆马车走了一个多时辰,早已不见了都市的繁华,从京城到郊外,景物变化分明。早春的天气,清幽之外,倒显得有几分萧瑟了。

    天色渐亮,启明星逐渐消隐,细雨丝早就不见踪影,除了马蹄上沾的些微枝叶上的露水,没什么可证明下过雨。出发时不可明辨的周围景物变得清晰可见。马车纷纷熄灭了车上的几站灯,借着熹微晨光继续前行。

    此时的长安城,刚刚开了城门。一人骑着白马从城中出来,是温如玉。

    这两日东楼公子一直到处找温如玉,他只得躲在城中了。

    他刚一出来,就被东楼公子的人盯上。

    温如玉自是发现了有人跟踪,不过这次,他没有加快速度,而是十分悠闲,像是欣赏美景似的。很快,那东楼公子便过来了。

    东楼身手极好,曾经和不留行打成过平手。按理,他是绝对有资格排进天下第一榜的。论容颜,他和温如玉只差了那么一丁点;论才华,他和天下第一雅士旧时月色不过一步之遥;论财力,他是富甲长安;论智计,他能号令黑白双道;论风流,他天下第一。因此他自诩天下第一风流才子,这个,原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在百姓眼中,他坐拥三千佳丽,除了纨绔,还是纨绔。所以每当人们提到东楼公子,是非常惋惜的,明明可以在天下第一榜中占有一席之地,却偏生是个浪荡性子,真是暴殄天物。天朝风尚可十分厌恶纨绔这点,哪怕容色如温如玉惊为天人之属,照样得以医术征服世人。他东楼,自是只有招人惋惜的份。

    温如玉没有像上次那样打算甩掉东楼,而是在等待东楼出现。

    东楼却因为之前吃过一次亏,哦不,是三次亏,他现在都不敢太接近温如玉。远远地,他从袖子中掏出一支微型袖弩,仅仅巴掌那么大。这种袖弩经过良工改善,可比一般的袖弩速度快许多,最主要一点,非常精准。

    他远远地躲着,观察着温如玉的一举一动。江湖上不少人想抓住温如玉,可一个人都没成功过。东楼心下不禁冷笑起来,温如玉就算再怎么有本事,能超过他?他是可上九天揽月,可下海洋捉鳖的人,温如玉就算医术超神,终究也是没武功。在这样的天下,没武功的人,跟废人是没什么区别的。东楼自鸣得意,传言天下人不可触及的天下第一神医,马上就是他东楼座下的人了。

    有了天下第一神医在身边,他东楼可就真到了号令天下,谁敢不从的地位。

    东楼已经给袖弩上好了九根毒针。他不是省油的灯,风流是第一的,心狠手辣也不差。东楼调准了袖弩的位置,对准温如玉胸口,决定九针齐发,前日受的侮辱,他要一并算回来。

    温如玉下了马,让马儿放草去,自己一个人站在那水陂旁看风景。他怎会不知东楼就在他身后的土坡后面呢?天下那么多人想抓他,没有一个得逞,至于这天下第一风流的东楼公子,温如玉淡淡一笑,面若春风,目若暖阳。看着远处的景色,嘴里喃喃道:“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土坡后,东楼果断一拉,发动袖弩。温如玉眼睛稍稍一瞥,静静的站在那里,嘴角浮起浅浅的微笑。他,倒是很欣赏这个东楼公子的,心有大志,可惜为人只图享乐,心思狠辣可惜玩物丧志。东楼的九根暗针离温如玉已不过三丈远,而那个速度,三丈远,几乎就是电光火石之间。

    东楼办什么事情,通常都是他手下的人出马,可惜他派出去的人,没一个挨着温如玉一根毫毛的。他就不信了,那针毒可是他从快活城弄来的最新毒药,可是一百个毒师调制了三个月,才得到这毒药的,他称之为夺魂散,是一种专门控制人心智的药。东楼本来是不屑这种卑鄙手段,可昨天温如玉看尽了他的落魄,他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再说控制心智又不是杀人,对于温如玉,他还是舍不得的。现在东楼就等着温如玉中毒倒下的样子,等着到温如玉跟前去狠狠地嘲笑他一番,等着把温如玉绑回别苑差遣,等着他到时候将天下第一榜中的人物都收在座下呼风唤雨,想想,东楼心中美滋滋的。

    哪知就在此时,温如玉一径坐下,就差那么一点,那针从他头顶快速飞过,他明明发现,却当完全没有发现一样。

    土坡后面的东楼握紧了拳头,又从袖中拿出九根针,淬了毒,再次瞄准温如玉。速度极快,这次,他总逃不了吧。

    然而,就在那毒针快接近温如玉的时候,温如玉却顺势躺下了

    东楼眦着眼,眼珠都快从眼眶中掉出来。明明那么好看的一双桃花眼,此时却能杀人。温如玉的头对着东楼,东楼没法射击袖弩,因为这种新调制的夺魂散,一旦进入脑部,人会直接变成疯子。东楼虽然平日里暴殄天物惯了,然温如玉,时间毕竟只有这一个人。东楼思忖过,他可以取代古月,可以取代神秘人,可以取代不留行,甚至可以取代一线天,却无法取代温如玉。其他四个他杀不了,这一个他不能杀。

    正在东楼愤懑难平之际。温如玉的白马过来了。他利索起身上马,东楼还没反应过来,正欲给袖弩上毒针,温如玉的马儿已经一溜烟跑了。

    东楼赶忙追上,然而,温如玉那匹白马,哪是他能赶到的。东楼追了半晌,眼睁睁地看着温如玉从自己面前消失,自己却累得体力不支,不得不下来歇一会儿。随即落在一棵树上。

    这不下来还好,一下来就气喘吁吁,体内作痛,这是幽冥石的毒药,他才喝了一盏温如玉的茶,并没有好全,可惜他现在已经没法使用轻功了。

    东楼用力地吹响口哨,唤来一只信鸽,扯了衣衫的一块布,让那飞鸽送出去了。幸好,他平时得罪的人不知道他现在这么狼狈。要不然,他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飞鸽不一会儿回来,东楼以为是自己的人来了,兴奋得什么似的,赶忙取下那飞书,细看却是:“若想保命,必须保住温如玉的性命。”

    东楼四眼一黑,这是谁?天呐,昨天早上那鬼屋还不够吗?为什么他要去找温如玉的麻烦东楼肠子都悔青了,对天喝道:“老天,你杀了我吧,我东楼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东楼话还没说完,自己坐的那颗大树,轰地断了,

    “啊”

    东楼跟着树丫子一起掉落在地上了,满口鲜血,片刻,便晕了过去。

    远处一个白衣斗笠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便往南方飞去了。

    东楼方才从地上爬起来,一个红女子飞过来,见东楼如此模样,笑道:“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跟谁打架了吗?”

    女子一袭粉红色衣衫,和东楼昨日穿的那件极其相似,衣衫的领子上绣着牡丹花纹,四周垂着透明水晶石,不过倒是少了五颜六色的彩色石头,虽看起来比东楼昨日的装扮低调不少,还是非常华丽的。女子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甚是天真无邪。

    东楼掏出手绢擦了嘴上的血迹,骂道:“都是你的心上人害的。”

    “我的心上人?天下的男子,我可就是喜欢温如玉,可他没武功呀。不至于能把你怎么样吧?”女子说起温如玉的时候,眼波流转,灵动可爱,不难看出心底对所思之人的向往。

    不提温如玉这个名字还好,一提起,东楼眼睛便流出一股杀意。

    东楼愤愤地从腰间掏出一把折扇,不同于花瓣的那把,这把倒是中规中矩,跟他的衣衫极其搭配。怒意稍平,东楼道:“妹妹,总有一天,哥哥一定把那温如玉绑回来给你当奴隶使唤。”

    “不不不,我可不要你把他绑回来当奴隶,”女子眼睛骨碌转着,笑道:“哥,不如你让我去给温如玉当奴隶吧,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我都会。”

    “可惜人家温如玉压根不会正眼看你一眼,他说了,天下的女子,他就欣赏冷冰清。”

    女子不解:“冷冰清?大姐姐不是要杀冷冰清吗?她难道还活着?”

    “你大姐姐的事情你最好别过问。”东楼深深地看了眼妹妹,道:“再说,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不小心听见的。”

    “没被你大姐姐发现?”

    “没有啊,当时本说要去找她的,正好看到一个蝴蝶,就去抓蝴蝶玩的,后来还没来得及问她为什么要杀冷冰清,结果就收到你的飞书,就来中原了呀。”

    “你觉得你大姐姐待你好一些还是待冷冰清好一些?”

    “冷冰清常年在外头,哪里看得出来好不好,不过回城的时候,大姐姐倒是待冷冰清极好的。对了哥哥,为什么大姐姐要杀冷冰清呀?虽然我不喜欢冷冰清,天天做着自以为拯救天下的事情,标榜孤高傲世,还看不起男子,以为她是九天的神女吗?总是一副冰清玉洁目下无尘的样子,看着就叫人不爽。不知道大姐姐是怎么想的,还把她留在身边,还对她那么好。论样貌,她有大姐姐好看?要不是你刚才说温如玉欣赏她,我还没想过杀她的。”

    “你想杀冷冰清?”

    女子眨巴着大眼睛,很是天真无邪地点头。

    东楼很有些意外,挑着眉毛再问:“为什么?冷冰清跟你没什么过节呀?”

    女子搅弄着一缕头发,道:“谁让我喜欢的男人喜欢她呢?这种女人,看似不染尘埃,骨子里龌龊不堪,留不得。”

    “又没规定一个男人只许取一个啊。”东楼乜斜着眼睛看着妹妹:“你年纪轻轻,怎么说话这么狠呢?你以后少和顾倾城往来。”

    女子努着嘴道:“反正我之前不喜欢她,现在就更加厌恶她了,要不是她对温如玉使了什么魅惑的手段,温如玉能看得上她?论容貌,她比大姐姐逊色一筹,论侠义,她比二姐姐输了几分。她拿着别人的银子去做好事,结果功劳都归她自己,她算哪门子的女侠,还天下第一女侠,我想她若是细想到这些,肯定也是万分惭愧引以为耻。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既然你没事,我就去找温如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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