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长安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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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道:“好勒,这就给您上。”
长安的人还真是见过世面的人,面对这两个白衣斗笠人,小二丝毫没觉得意外,更不会想到,这是天下第一神秘人和当今天子吧。
不过片刻,小二提了一壶龙井过来,上了两个茶杯。
李君晟径自取了茶壶,向两个杯子中各倒了一杯,权当是略尽地主之宜。
温临风也不客气,径自取了茶盏喝起来。两个人倒是十分默契。
二人只是喝茶,什么也不聊。
半晌,茶喝完了,李君晟放了几两银子在桌子上方起身,温临风亦起身。
李君晟压根没想过用什么特殊手段摆脱眼前这个神秘人。温临风,也没想过让眼前这个假扮者轻易离开。二人在街上走着,依旧能听见小孩在传唱童谣,他进城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警告童谣的散布者吗,毕竟他也姓温,幸好知道的人不多。一旦别人知道他姓温,就将他推到风口浪将上来了,他可不能这般纵然江湖势力来操纵自己。没想到却遇见一个假冒自己的人。
温临风看眼前的白衣斗笠人气度不凡,态度如此从容,定然要好好会一番。方想毕,二人忽然发现身后有跟踪者,真是,神秘人的行踪居然也有人敢跟踪。
两个人都发现了,亦是十分默契地走向小巷子。
长安一百零八坊,并不是所有的都热闹。李君晟看得出,神秘人极其熟悉长安的环境。
二人很快从小巷中穿出来,直接飞身出去。令温临风意外的是,假扮者的身手,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
二人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京郊的一处树林。两人同时落下。
“你假扮我的目的是什么?”温临风先开口了。
李君晟道:“出行方便而已。”
“难道你自己的真实身份出行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我想这个问题你自己心中有更好的答案。”
“这么说你确实在刻意模仿我了?”
“阁下腰间的玉箫,可不是等闲的江湖人士能够模仿的。”李君晟负手而立,意态悠然。
温临风抱臂而站,气度尊贵不凡。
霎时间,周围杀出一圈黑衣蒙面人。这群人,大概和初二那批是一伙的吧,从手中的刀可以看出,并不是中原的刀。
两人虽然都戴着斗笠,可那弯刀的弧度,还是可以看出来的,加上他们双手握刀的姿势,便可以断定了。
两个白衣斗笠人方才的轻功,也算了解了对方的身手。周围的蒙面杀手道:“你们谁是真正的神秘人。”
两个人默契十足的没有开口。明显对方要杀自己,说自己时神秘人或者不是,就能保命?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蒙面又道:“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记住今天的太阳吧,这是你人生中看到的最后一缕阳光。”
二人依旧不开口。
细数了一下,周围一共有十八个人。十八这个数字,可真是令李君晟记忆深刻啊,但凡是东瀛人的行动,他们都是组的这个规模,或者在这个规模上翻倍。
李君晟此时心中的困惑是,到底杀不杀这些人,若是杀,那么他将在对方手中暴露身手,若是不杀,又给这些杀手可趁之机。
温临风同样在想着这个问题。二人相看了一眼,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好像会意似的,一头,意思不言自明,杀。
二人速度极快,远比那些东瀛忍者的速度还要快出许多。东瀛忍者之所以出名,无非就是忍术,而速度,是其忍术之一,速战速决是最大的风格。可惜,今天他们遇到两个高手了。
若那些杀手知道了李君晟和温临风的真实身份,绝不会这么轻率地动手。
不过片刻,十八个人已经倒地。
那些人死得极其干脆,连怀疑的人生的空隙都没留。
温临风这次没有感到意外,毕竟那样的轻功的,有这般身手不足为奇了。他可以看得出,对方只是用了不到三成的功力。
高手之间的交手便是如此,温临风本想给些颜色对方看的,方才也算是间接交手了,若二人直接动手,还真是胜负难分。
李君晟只觉得,这群杀手来得正是时候,避免了他直接向神秘人出手,毕竟直接对手,就越将自己暴露更多给对方,他,并不想,尽管刚才已经做好一战的准备。
还有一点令李君晟放心的是,东瀛人对神秘人下手,那么他们就不是统一立场的人了。李君晟不得不再在心底感谢一番这十八个人。
温临风道:“多谢阁下今日的雨前龙井了,他日若是有机会,自当为足下亲自沏茶。”
“阁下盛情,在下却之不恭。”
“你身手不凡,这等身手,绝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吧?”
李君晟当然听出来对方是在试探自己的身份,不过正如刚才的身手一样,他试探不出什么:“阁下虽然有着天下第一神秘人的头衔,可终究是隐姓埋名,这点,在下可不能望其项背。”
“天下皆言神秘人,今日又出现一个神秘人,我倒要多谢你替我分担一半的视听,他日言起天下第一神秘人,便不知道到底有几个神秘人了。”
“阁下名满天下,却能无动于衷,这等定力,确非旁人所及,但凡声名卓著者,无不引起人艳羡,模仿者自然前赴后继。”
“天下声名卓著的身份神秘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比起一线天来,你应该是最好模仿的吧?”
看来此人对一线天也颇为了解。温临风淡淡一笑:“你这么说来也有道理,只是即便是借用一下这身装扮,今日便能引出这样的事端,阁下日后可小心了。”
“在下不过一时好奇,岂知却遇上了这样的事。既是我自己选择,这些也是我该承担的。所幸今日能遇到本尊,委实见笑了。”
温临风竟然有几分欣赏起眼前这个白衣斗笠人来。他若是模仿自己,还真可以以假乱真。正如温临风能保证不在人前露出真容,他眼前的这个白衣斗笠人,也有这个能力。这算不算是一种幸运,竟然能遇到一个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人。若真是等闲的江湖人士,这人若是想取代自己成为天下第一神秘人,估计除了古月,就没人知道真相了吧。这么想来,竟觉得一丝悲凉呢。只是,此人到底是谁呢?是易无尘的人?还是朝廷的人?温临风并没有什么思绪,道:“希望他日我们能有不戴斗笠同坐品茶的机会。”
“我也希望有那么一天。不过这可和你方才说要亲自为我沏茶的事情分开算。”
温临风不觉浅浅一笑,除了在古月面前,他还真是难得和一个人说这么多话,还是跟一个模仿自己的人,竟能谈论得如此轻松。
温临风暗暗猜测对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两人叙罢,便各自离去,只留下地上那十八具尸体。这些尸体一定会被东瀛人发现,一定会去查。可惜,他们什么也不会查到,因为方才二人所用的武器,是直接用他们的细刀快速将那些人解决掉。即便是再有经验的仵作,也只能验出这些刀的伤口和血迹,都在他们自己的刀上。
两个人走向不同的方向。
李梦天回到一个小巷子,便暗暗换了王麒的黑斗篷,径自回宫去了。
温临风却来到了京西一个破败的村落,村落外头种了许多杨柳。村子最西端,有个土地庙,土地庙旁边有个破院子。
温临风飞身进去,厉声道:“老东西,出来吧。”
片刻,一个白发老头从屋里头出来,整个人缩成一团,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白发老头偷偷瞅瞅温临风斗笠下的脸,有些害怕,像个犯错的小孩子,嗫喏道:“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怎么来了?”
“今天长安城内的童谣,是你传的吧?”
“我闲来无事,胡诌的嘛。”白发老头双手相互塞在袖子中,像是为了取暖,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害怕。
温临风训斥道:“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只是经历了二月初二的事,你觉得天下还能太平多久?不要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明明是赶着开的那壶提的。”老头瞅着温临风,勉强从嗓子中挤出几个字。
温临风眼神一凛,白发老头身子一缩。幸好温临风隔着斗笠的帷幔,要不然这眼神能把他杀死。
温临风道:“长安的事情,你除了关注其变化以外,其他的就不要再插手了,尤其是不要再散布一些无聊的消息。”
“其实我也没散布什么呀。”老头偏着脑袋,作细思状。
“你现在将我和季珂推到风口浪尖,这还不够吗?”
“这谁那么快猜到你们头上来,不会的。放心,季珂不会,你就更不会了。”
温临风冷冷道:“那温如玉呢?”
白发老头撇撇嘴,手在袖子里头无所适从,无奈道:“温如玉他也不会有事的,他是什么人啊,天下第一神医。”
“你可别忘了,他不会武功。”温临风背过身去,颇有些警告的意味。
白发老头觉得温临风担心的完全不是问题,只道:“他又不是第一天不会武功,这个你就完全不用担心。”
“总之,你最好将早上散布的童谣收回来,否则温如玉若有什么麻烦,这账都算在你头上。”温临风加重了语气。
白发老头缩得更紧了,喃喃道:“这散布出去的谣言怎么收回来啊,再说你和季珂二人,本来就是会影响天下大局的人,你干嘛那么小心翼翼。”
“这事你自己去平息掉,今日长安城遇到一个白衣斗笠人,你可有他的线索?”
老头喃喃道:“目前还没有呢。”
白发老头话刚落音,一只飞鸽落下来。老者忙去拿了鸽子脚上的信笺,向温临风道:“一个白衣斗笠装扮的人进了太平坊之后便消失了。”
温临风神色平静如水:“此人身手不在我之下。”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厉害的伪装者,看来你真是名震天下呀。”老头偷偷瞅着温临风,看着斗笠底下的神色变化。希望能拍下马屁,缓解下尴尬的氛围。
温临风眼神一斜,白发老头身子再一缩。拍到马蹄了
温临风道:“你最好去查清楚此人的来历,模棱两可的消息不要给我,要不然小心下次来见你的是他你都看不出来。”
白发老头笑道:“怎么,难道你还担心被别人取代?”
温临风负手而立,给人一种不可冒犯的威严:“你要想清楚了,那白衣斗笠人若是李君晟的人,你还能这样淡然视之?”
老头缩着脖子:“我知道你在和古月打赌这件事上站易无尘,可即便是李君晟的人,也影响不到什么呀。再说了,李君晟身边可没有身手跟你差不多的,除了一个陈良的轻功能望一下你的项背以外,其他的还真没有。”
“你确定?”温临风语气有些沉。
老头连连点头,比小鸡啄米的速度还快:“确定,非常确定。”
温临风恢复了平静,道:“那李君晟呢?”
老头抓了抓脑袋:“李君晟?他不至于吧,我觉得最不可能的就是他。”
“可是今日遇到的白衣斗笠人,此人谈吐气度,皆非俗辈。”温临分收敛了些霸气,态度温和了许多。
老头见温临风缓和了些,自己也伸出脖子来,分析道:“也有可能是易无尘的人,为了试探你的立场。”
“猜测无益,明天之前给我确定的消息。东楼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老头得意起来:“东楼那小子还挺识相,不过他终究是快活城的一把手,咱们这么早就动他,不好吧?”
“二月初二的事情就已经慢了一步,你还想怎样?”
老头有些不解:“那不是也在我们掌控之内吗。”
“不是什么事都是能拿来赌的。”温临风睨了老头一眼。
“我我记下了”白发老头又怯了。
温临风甩袖离开,白发老头才安心地舒了口气道:“温如玉有什么好担心的?”
白发老头说着,便进屋了,拿了笔,随意的写了什么。
傍晚,长安街便又流出一首童谣:
江海暗潮翻波浪,白玉晶莹玄金芒。
正邪两道谁为主,日月才子智无双。
渭城朝雨异旧时,阳关曲中无夕阳。
山河改色乾坤动,应有祸首匿萧蔷。
温临风从那院子中出来,径自去了太平巷,直接找到那破屋。
屋子表面看起来十分不起眼,木门上挂着一把锁。温临风打开那锁,进入屋内,屋内十分干净。只见架子上搭着一件白衣衫,头上挂着一个白斗笠。令温临风十分意外的是,桌子竟然留了一封信函。
温临风打开信函,上面写了一首诗:
欲向空门问苦空,敢将禅事问禅翁。为当梦是浮生事,为复浮生是梦中。
温临风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叹道:“是个值得一战的对手,那就看谁先从梦中走出来吧。”端起桌子上那一杯已经不热的茶水,稍稍喝了一口便离开。
此时的李君晟正在书房中和王麒和御前四杰讨论着天下第一榜中的人物,一个内侍传来街上刚传唱的童谣。这首诗,明显更隐晦。却也更直白,祸起萧墙。
五个人等待皇上发话。
李君晟只道:“按时出发。”
天边的星子分外明亮。静谧的朱雀街上,更夫刚敲了四更的交更鼓,一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吆喝回荡在朱雀街的街坊之中,远一声,近一声,起起伏伏,绵亘消散。
皇城最外一道城门缓缓打开,二辆马车伴着五六个商人装扮的人骑着马逶迤从明德门出来,左右并无正规的侍卫跟随。待马车出了城门,城门复又缓缓关闭。
除了城门安排的守卫,和城楼顶上站着的那个白衣人,没有人知道这一行人出城。
温临风戴着白色斗笠,远远望着那几盏摇晃的车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他轻声地念着一个名字:“李君晟是个值得一战的对手”
城门开合的吱呀声,在这刚到四更天里,显得格外清脆。
朱雀街上漆黑,马车前后四盏灯摇摇晃晃,伴随着马蹄在地面的窾坎镗鞳声,沿着朱雀街一路向南。
出了京都城门,周围的景色和马踏路面的声音也变得迥然不同。
前面马车上赶马车的姜明向里轻声道:“出城了。”
鱼肚白从东方的天空熏染开来。离了都城四五里,四周依旧宁静。回响在耳边的,只有车轮转动和马蹄以及马鞭的声音。远天疏星两两三三,快要被铺开的白昼淹没。
又行了二三里,走在前面一辆马车中传出一个清雅温儒的声音,轻声吟道:“老兔寒蟾泣天色,云楼半开壁斜白。玉轮轧露湿团光,鸾珮相逢桂香陌。黄尘清水三山下,更变千年如走马。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
一旁一个浑厚的声音道:“老爷怎的突然吟起这诗。”
“嗯,这次就用李梦天这个名字吧!”吟诗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天子李君晟。
马车内,李君晟眼神流转,左手的扇子徐徐合拢。
坐在李君晟旁边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御林军都统,王麒。王麒道:“老爷用什么名字总是别有意蕴,”
坐在王麒对面,一个明朗又兼活泼的声音道:“长这么大,这还是我头一次出皇宫呢。”随即掀开了马车,少年探出头看马车之外的风景。纵然景物不甚分明,却能辨别出大致的物体。见走的是小道,少年便向中间坐着那位风姿清雅的男子问道:“爹,我们走的不是官道啊?这小路刚刚容下车辙,感觉不如骑马安全呢?”
这名声音爽朗c容颜清绝的少年,乃是当今太子李廷。少年眉间几丝英气,眼角却尽是天真。
一行人不知,他们前脚离京,后脚就被人跟踪上了。至于跟踪他们的是哪些势力,情况就相当复杂。天下第一神秘人温临风,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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