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二十九回 晴雯报恩担大任 杜鹃规划情报网

    将晴雯提上来本来就是李纹和李琦的意思，考评也做好了，单等林黛玉通过了，这事情本来就不需要额外商议。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林黛玉还是要跟她们说一声的，便是将墨玉斋打造成全国连锁的运营管理体系的事情。林黛玉说道：“墨玉斋能够在短短两年时间发展到今日，得益于各位兄弟姐妹的共同努力。我提议年前可以选一个时间，做一次庆典和表彰，拿出壹万两银子来，根据级别和表现，给大家都奖励一些银子，也总结一下我们这两年来的经验和教训，为了我们下一步发展做一个准备。”

    李纹和李琦都十分高兴，晴雯却并不关心大手笔奖励的事情，反而问道：“不知道林姑娘下一步有什么规划？”

    林黛玉想不到第一个提出这个问题的竟然是晴雯，而不是李纹两姐妹，心里想着：“做管理真的需要天份的，这两个做了那么久老板，本来又是小姐，却不如一个丫鬟敏感，真是有点可惜了。看来这个晴雯还需要多家培养才行。”于是说道：“下一步的计划，就是在全国各地开分厂！”

    李纹和李琦差点跳起来，结巴说道：“林姑娘不会是想要多开几个墨玉斋的工厂吧？”

    林黛玉说道：“难道不可以吗？”

    自然没有什么不可以，林黛玉的思路非常明确，先是开了一个店，等到一个店铺做好了，便开出四个店来，然后又开了一个工厂给四个店供货，形成店厂结合的结构，工厂还可以直接将产品销售给客商和大商户，按照林黛玉给出的名称叫做批发兼零售模式。林黛玉给出了大方向，做了整体规划之后便甩手不管了（实际上是因为她被骗失踪了），李纹李琦两个人忙里忙外，终于把这个店厂结合的批发零售模式搞清楚，好不容易轻松下来，她们现在两个人一个月上万两银子，已经非常知足了。要知道这一个月的收入差不多可以支撑整个荣国府的开销了，她们两个原来不过中等管家的小姐，哪里还有更多的志向？她们现在只想着买两套大院子做嫁妆，找一个合适的富贵公子嫁过去，往后余生，相夫教子，幸福美满。却想不到林黛玉竟然一下子提出这么大一个规划来，她们又激动又是担心。激动的是这一个工厂一个月她们就可以赚上万两，如果在增加一些工厂，收入自然更加可观了。担心的是她们管不过来这么大一个生意，毕竟之前单存管一工厂四个店她们都有点忙不过来，还曾经向林黛玉抱怨过，靠咬紧牙关好不容易挺过来的。如今变成全国各地跑，不仅管理起来更加困难，而且更加辛苦，她们便犹豫起来了。

    李纹想了一阵子，还是坦诚说道：“恕我直言，如此一个厂，我们姐妹才刚刚打理清楚，多来几个，多来一个我们只怕都支撑不住，若是全国各地都做，更加难以照顾周全！”

    李琦也说道：“我们这一个厂到现在耗时两年才建起来，现今本钱虽然是有了，只是在各地开店还勉强应付，要直接开厂，只怕人手还远远不足！”

    李纹又说道：“不只是各地工厂的人员问题，各地都有工厂，怎么统一管理也是个大问题呢。首先说我们两姐妹能够管好这一个厂便已经十分知足了，管更大的产业，只怕力有未逮，又没有经验，万一哪里做不好，误了姑娘的大事，就不好了。”虽然全国产业是个更大的肥肉，但是李雯和李琦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不敢再往前走了。李琦也点头，表了态。

    林黛玉看向晴雯，现在熟悉整个厂区经营管理的只有她了。晴雯受林黛玉救命之恩，又感念她的知遇之情，正要做出一点事情来报答她呢。赶紧站起来说道：“若是几位姑娘信得过晴雯，晴雯愿意全国各地去跑这一趟！”

    林黛玉十分欣慰，向着李纹和李琦说道：“两位意下如何？”

    李纹和李琦巴不得有人愿意做这个事情，连忙说道：“晴雯妹妹果敢刚毅，且又聪明伶俐，必定能够做成，我们姐妹也愿意鼎力相助！”

    林黛玉便对晴雯说道：“你又要管训导之事，又要全国各地跑，我便让紫鹃给你配两个助手，好让你去做这件事情。你这段时间可以在这边工厂里面挑选一些骨干和技术过去，先从一个店做起来，等你做好了一个店之后，便跟着京城一样，开出四个店来，然后一边物色地方做工厂。”

    晴雯连忙称是，问道：“林姑娘让紫鹃给我配两个什么样的助手啊？”

    紫鹃说道：“一个就是旁边的杜鹃姐姐，另一个就是原来二姑娘房里的司琪，姑娘说她也算是一个敢爱敢恨有担当的好姑娘。上次夫人抄检大观园时，她被查处私藏了情书，也被撵了出来，她外婆就是王宝善媳妇十分贪财，上个月又把她给卖了，我们便安排人去买下来，正要安排她过来呢。”

    晴雯知道小门小户女儿的出来做丫鬟悲苦，再怎么样有能力要不是得了个好的主子，都是任人宰割的命运。听得如此安排也很敬佩林黛玉，说道：“好，我平日也跟她聊得来，对我脾气。”说完，又向林黛玉行了一个礼。

    林黛玉十分不解，问道：“为何又行礼起来？”

    晴雯由衷说道：“之前我见宝玉肯为我们这些做丫鬟的说话，便觉得他是个好人，可是毕竟能做的有限。如今见姑娘如此，竟能够体贴周全，能够真正给到我们这些做丫鬟的下人去做一份真正的事情，去拼搏自己的未来，才知道姑娘才是真正的好人。我这是替司琪，也是替我们现在工厂里面的这些姐妹，还有以后更多的姐妹谢过林姑娘！”

    紫鹃和李纹c李琦三个深知其中缘由，也不由自主站起来。林黛玉连忙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快点坐下来吧。我能够做的也不过是给大家一个机会而已，你们的前程终究还是要你们自己来打算，要你们自己流血流汗去拼才能够得来。”

    李纹说道：“便是这一个机会，又有多少人愿意给？又有多少人能够给？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为我们这些贫苦落难的姐妹们设想过？就说我们姐妹，若不是姑娘如此筹谋，指点迷津又委以重任，信赖有加，只怕现在不过是由着李纨姑姑低声下气告求老祖宗出面胡乱许配了人家。哪有如今的体面？更不要说那些被家里卖掉的姐妹了，只怕一个不好连饭都吃不饱，怎比得上如今在这里面温饱不愁，每个月还有好几辆银子进账呢。所以，整个墨玉斋的姐妹们，连同我们两姐妹在内，都是受了林姑娘的恩惠，岂敢忘恩？”

    林黛玉说道：“好，各位姐妹有情有义，黛玉心中有数。只是此事莫要传扬过甚才是。我们做这份产业不容易，要大家齐心协力，奋斗拼搏，千万不可挟恩图报，进而拉帮结派，在墨玉斋搞起小团队。像那大观园里面一样弄得盘根错节，勾心斗角，是败落之源。这点无比要谨记于心。”

    李纹c李琦c晴雯和紫鹃连忙垂手称是。林黛玉才又说道：“墨玉斋的分店便从金陵开始，到时候晴雯先带着司琪过去。另外为了方便两地沟通协调，且外地做生意，跟各地的官府豪强c皇孙贵族都要打交道，这方面我们的经验是不足的，身份且又卑微。因此我特意请来了薛家的大娘和杜鹃妹妹来帮忙。薛家是江湖上有名的世家大族，天衣阁便是他们的产业，因此惯会和官府豪绅c世家大族打交道。且薛大娘真是北静王妃的姐姐，以这个身份出去，各个地方也都要给几分面子。”

    因为林黛玉还不想告知李纹和李琦两个她跟薛大娘的师徒关系，因此只好如此称呼薛大娘了。李纹c李琦c晴雯听得薛大娘如此身份，竟然是北静王妃的亲姐姐，不由得十分尊敬，连忙起身行礼。

    薛大娘说道：“各位请起！适才听得墨玉斋的规划，对各位姐妹的能力敬佩之极。我来这里本来是受了我妹妹的托付，能够跟荣国府的林姑娘结缘，乃是我薛家之幸。只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共同发展，将墨玉斋的产业越做越大。”

    林黛玉便代表墨玉斋说道：“能够得到北静王府和薛家的鼎力相助，乃是墨玉斋的福分，有劳薛大娘亲自驾临，我等姐妹感激不尽。”

    两人客套了一个过场，算是正式将薛大娘和杜鹃列入了墨玉斋的体系。然后便把合作的方式摆在台面上来谈。林黛玉没有直接拍板而是愿意跟商量这来，这一点让李纹和李琦十分感激。薛大娘也很敬佩。

    几人最后商定将买进伙计和丫鬟，沟通培训之类的事情承包给了薛家，当然主要是培训他们情报收集的能力。公司的规矩培训仍由晴雯来做，技术培训采用传帮带的方式，主要又由李纹和李琦来施行。墨玉斋在外地工厂部分则仍然由晴雯负责，暂时协助，薛大娘表态过一个月之后将紫月也带进京城协助晴雯。李纹又在工厂旁边买下一个三进院落，连带着后面一百多亩地也一起买了下来，作为墨玉斋的总部基地。总部具体的决策由林黛玉c薛大娘c李纹c李琦c晴雯五个人商量决定，有权调用各个工厂和店里的人手。又另外成立了一个商业信息处，由杜鹃和紫鹃共同负责，两人除了整理全国各地的情报信息，在开总部会议的时候拿出来汇报之外，林黛玉说明若是她不在，可由紫鹃代表她做出决定，薛大娘自然也跟着说如果她不来，也有杜鹃做出决定了。如此一来，因为林黛玉和薛大娘本身就不经常出现，墨玉斋的全国总部的决策便成了紫鹃c李纹c李琦c晴雯和杜鹃了。

    有了这个总部决策机构，后面的事情推动起来其实也就很容易了，这一会不用请让贾芸来出面，杜鹃自己便去把旁边那一家谈了下来。因为墨玉斋的关系，这一代变成了旺铺，价格也水涨船高，杜鹃整整花了两千六百多两银子才拿到手。后面的地价也稍微上涨了一些，不过总体和之前差不了多少。买了房产和土地之后杜鹃和紫鹃两个人便住了进去，里里外外忙活起来。她们先把原来的那个紧挨着办公院子的三进院落又重新装修一番，又让原来盖工厂的泥瓦画了图纸，在旁边的空地上面盖了不少房间，不过和原来的宿舍不同，这里面居然又有练功房c牢房c书房c暗门之类的，甚至连地道都有，又有各种机关暗器之类的，十分复杂。

    过了几天紫鹃回到潇湘馆休息的时候，悄悄告诉林黛玉，说道：“那里面，就不是人住的，只怕比监狱都还要可怕。我算是大开眼界了，原来江湖之上打探消息如此复杂，就训练起人来也不同一般呢。”

    林黛玉笑道：“你以后还会见识更多的东西呢，保管让你惊叹不已！”

    雪雁趁机说道：“在我来说，再也没有比姑娘会武功更加让我惊叹的了。当时你带着紫鹃飞起来的时候，可把我惊吓了一跳。姑娘什么时候也带我飞一下啊？”

    林黛玉连忙说道：“有机会自然也带你飞，不过现在紫鹃外面事忙，大观园之内的事情可就要靠你带着外面几个丫鬟婆子撑着了。你嘴巴可要关紧了，千万不能够把我会武功的这个事情说出去。”

    雪雁连忙说道：“姑娘放心，便是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绝不会透露半点。”

    几个人又聊到外面的总部基地的事情，紫鹃对杜鹃的办事能力也是赞叹不已，颇有好感。雪雁不得出去，听得津津有味。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林黛玉经常翻墙出去找薛大娘和北静王妃，紫鹃经常偷溜出去找杜鹃处理总部的商业情报，雪雁便守在潇湘馆，出面应对过来的那些姐妹。这个睡前交流会便成了她们互相沟通的主要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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