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二十八回 大观园出入自如 墨玉轩生意兴隆

    薛大娘c林黛玉几个深入之后，便决定通过原来天衣阁的关系，在各地开设墨玉斋的分号，再在各个分号中安插探子，收集情报，再以分号向总部回报经营情况的形式，将全国各地的信息传到京城总部来。林黛玉对情报搜集刺探之类的事情所知不多，但是对正常的经营确实非常熟悉，大家一番交流之后，刚好相得映彰。从墨玉斋在京城的生意来看，墨玉斋的伙计很容易便能够接触到王公贵族里面的管家和后院的那些贵妇，甚至比天衣阁还要名正言顺一些。毕竟后院的夫人c丫鬟c小姐可以天天吃糕点，但是却不好天天做衣服啊。不过至于怎么收买这些管家c丫鬟c婆子。至于怎么让他们怎么把消息传递出来又防止泄露出去，万一被怀疑怎么脱身之类的培训，就看杜鹃他们了。紫鹃其实这段时间也略有涉及，不过都是些收买人的小把戏，也刚好趁机跟杜鹃学习暗语和解密之类的专业知识。杜鹃跟紫鹃两个很投契，也愿意教给她，于是便决定了以后总部的情报处理工作就交给她们两个。

    薛大娘住进潇湘馆之后，前后左右也查看了一下地形，发现潇湘馆翠竹环绕c鸟语花香，实际上是一个非常适合修炼的地方，但是地方不宽，且又有诸多丫鬟婆子在旁边，出入也不方便，要是用来接头论事，则不是一个好地方。不过因为院子里面的人都不会武功，向薛大娘c杜鹃这些人想要出入倒是易如反掌，就算是白天那些家丁婆子也发现不了，她尝试了几次，便跟林黛玉说道：“此处不是一个好接头之处，不过出入却是很容易，从后院直接出去，飞过船坞，跳出围墙外，便到了西街了，以后我们另找一个地方做总部，你便从这一条路出来，跟为师汇合就可以了！”

    林黛玉对大观园的地图非常熟悉，自然也知道从哪里走最快，连忙说道：“这样也好！这件事情也不好给老祖宗知晓，我也不像将祸水引到这大观园里面来。从这西街出去再过两个街区，便到了墨玉斋的厂区了，我们不如到那边去，在旁边额外买一块地，盖起楼房来作为总部，收集全国各地的信息，师傅以为如何？”

    薛大娘见诸事已经大概商定，现在也正好是要行动之时，便点头称是，又跟杜鹃说道：“我们两人先向老太君告辞，到墨玉斋等候黛玉她们！晚一点你便跟紫鹃过来，我们等你吃晚饭呢！”

    黛玉连忙称是，于是将薛大娘送到贾母处告辞贾母而去。这边林黛玉留在贾母处说了一会话，结果先是被贾母训斥了一通，然后两人又抱头抹了一会儿眼泪。贾母更是说道：“你这一次出事，几乎要了我的老命了，现在外边的情形很复杂，以后你就不要到处乱走了！”

    黛玉连忙说道：“再也不敢了，以后要不是老祖宗令我出门，黛玉定是哪里都不去！”

    贾母这才笑道：“这才才好，这多日不见，过来让我看一下你变瘦了没有！鸳鸯，你也过来帮我看一下，看她有没有哪里少了一块去了！”

    鸳鸯听得，笑嘻嘻过来上下打量了林黛玉一遍，说道：“老祖宗放心，我看林姑娘不仅一块肉都没有少，反倒比以前气色更好了呢！”

    贾母其实就是担心林黛玉被骗去破了身，才叫鸳鸯来看，听得这话终于放下心来，说道：“好，好！这下我就放下心来了！你便留在这里陪我坐一会，待会吃了晚饭再回你那潇湘馆去！这些天大家都忙，也没有什么人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呢！”

    林黛玉才想起来，这几天没有看见贾宝玉这个二货，便问道：“宝玉也不曾过来请安吗？”

    贾母怕说出贾宝玉的事情来惹林黛玉伤心，便说：“他倒是常来，只是他见这院子里的姐妹走的走c嫁人的嫁人，也没有了心气，闷闷的反而惹我不开心，我便让他也不要来了，只等心情欢快的时候才叫他来。”

    林黛玉见贾母说得凄凉，心里想到：“老祖宗未必就不知道现在荣国府的状况，只怕是也有心无力，支撑不住这么大一家子了！”少不得宽慰她说道：“老祖宗且放宽心，他平时也是这样的，时不时就要犯呆一会，过了这阵子只怕就好了呢！”说完，林黛玉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甄宝玉来，那一个原来也跟这一个一样呆，现在不知道好了没有？

    贾母说到：“好，要是像你说的这样就好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便只等着他好过来，等你们都成了亲，便安心了！”

    林黛玉知道她一心只想着让自己嫁给贾宝玉那个二货，却又并不知道原因，少不得又有点小感动，说了一些宽慰的话。另一边鸳鸯虽然知道原因也不方便明说，也跟着宽慰贾母。后来聊了一阵子之后才有传了晚饭，林黛玉吃罢告辞，急忙带着紫鹃回到潇湘馆。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院子里面也点了灯笼。林黛玉便让雪雁守住潇湘馆，谁来也不给进，只说自己已经睡下，便一把抓住紫鹃从后院跳了出去，雪雁跟紫鹃虽然听说林黛玉会武功，剑法超群，还杀过江洋大盗，却没有亲自见过，如今见林黛玉拉住一个人轻松飘过一丈高墙才真得确信，忍住目瞪口呆。

    林黛玉不管紫鹃什么表情，带着她施展轻功在在竹林穿行，几个呼吸便跳过船坞到了西街外面。紫鹃只听见呼呼风声，一睁开眼，已经到了西街之外了，刚好落脚之一家排五栋两层楼的小小木屋后面，不由得对林黛玉十分敬佩，说道：“早听杜鹃说，姑娘武功极高，我还不信，现在一看，果然是真的！”

    林黛玉说道：“你别学她们拍马屁的花样了，你且记住这几间房舍，到时候叫人买下来，再买几个婆子丫鬟这里伺候着，以后我们回来的时候就从这里上二楼，我带你飞进去。出来的时候也从这里出来，再坐轿子去墨玉斋。”

    紫鹃连忙记下来，两人又找了两顶软轿，坐着去了墨玉斋。薛大娘c杜鹃早就等候多时了。

    李纹c李琦并不知道林黛玉这几个月的经历，以为她只是在大观园不曾出得来，笑道：“林姑娘好宽心，这几个月也不来看我们姐妹一下，都快想死我们了！”

    林黛玉只好说最近大观园事多，迎春出嫁，那边呆霸王又要迎亲，自己身体又不好等等。

    晴雯见到林黛玉，连忙前来拜见，叩谢林黛玉的救命之恩。自从上次林黛玉救了她之后两人几个月不见，她一边跟着李琦和李纹两个学东西，也从她们的嘴里慢慢撬出一点真想来，知道那次就她并不是贾宝玉的请托，完全是林黛玉的恩惠，虽然她很失望，但是能够活着，谁又愿意去死？且她发现墨玉斋虽然辛苦一些，但是条件其实很好，这里每一个人都互相敬重，没有谁真的把另外一个人当做下人看待，都以姐妹相称，跟宝玉的屋子里面差不多，却比整个贾府又要好上无数倍。对于晴雯这样心高气傲的丫鬟来说，没有什么比能够有一个真正让她学习成长，尊重她，让她充分发挥的地方更适合她了。

    林黛玉见到晴雯现在很精干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好，好！我猜得不错，这才是你应该有的样子！这几个月应该学了不少东西了吧？”

    李琦在旁边说：“晴雯妹妹天资聪颖，一个月就把我们这里的东西学得七七八八了，做事且认真，又会训人，连我们都比下去了呢！”

    晴雯连忙说道：“都是两位姐姐悉心教导的功劳，晴雯略尽本分而已。”

    薛大娘见晴雯长得有几分像林黛玉，便忍不住在旁边说道：“黛玉你就不给认识一下你这个是你妹妹吗？”

    林黛玉才想起来，连忙将他们介绍认识，然后又进了内堂奉茶，大家又一边饮茶，一边闲聊熟悉，然后才又传饭上来一起吃了。饭后洗漱完毕，又上了茶李纹c李琦便让丫鬟婆子们都退下，只剩下薛大娘c林黛玉c李纹c李琦c晴雯c紫鹃和杜鹃几个。

    李纹才开始汇报墨玉斋的工作，说道：“现在为止，墨玉斋工厂区十个工坊已经完工，厂区宿舍也盖起来了，可以供住宿人数三百二十八人，现今已经住进来的共有二百一十人。另外还有三十六位管理人员和储备人才，住在外面的办公小院，这里我们共有二百四十六人，不包括我们两个和晴雯妹妹。四个分号，每个分号现在又有三十多个，一共有一百三十四人，所以我们现在共有三百八十三个人。最近几个月四个分号平均收入每个分号一万六千五百两，共约六万六千两，厂区直接卖给王公贵族的和大客商的糕点合计一个月七万二千两，两项合计差不多十三万八千两白银。扣除开销纯利钱一个月在三万五千两左右。现在我们固定的财产共有六万八千二百七十五两银子，储备的材料又有一万七千零八两，手中可调用的钱有十一万二千五百一十五两银子。”

    李琦见李纹回报完毕又说道：“上一次林姑娘过来之时，让我们加大力度培养人才，我们使用姑娘说的传帮带的方法，又培养了十二个技术骨干，十六个管理人才，都是经过大家考评认可的。晴雯妹妹特别培养，她现在又懂技术，又会管人，我们现在便让她转职训导的工作呢。”

    林黛玉说道：“你们辛苦了，我几个月不来你们也能够把这墨玉斋打理得井井有条，生意兴隆，黛玉对各位姐妹的才情也是十分欣慰。”

    李纹c李琦和晴雯赶紧站起来说道：“都是姑娘指点的功劳，还请姑娘训示！”

    林黛玉说道：“你们都坐下来吧。首先，既然大家都认可了，便让晴雯妹妹以后做个训导，不知道晴雯妹妹可愿意？”

    晴雯自然愿意，原本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训人，且这个教导的收入可不少，一个月上百两银子，虽然对于黛玉她们来说不多，但是要知道她在贾府做大丫鬟，一个月的月钱才一两银子，这简直就是飞了天了。她听见林黛玉这么说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相信，要知道林黛玉在大观园里面素有刻薄小气之名，想不到竟然真的这么大方，二话不说就给她提了上去。她赶紧站起来说道：“晴雯非常乐意，谢过林姑娘知遇之恩。”

    林黛玉笑道：“你来做训导，首先要清楚我们墨玉斋的规矩。这里和大观园里面不同，没有老祖宗，也没有夫人，更加没有主子和奴才。我们不在意出身，你们心里也不要有负担，觉得自己不如她人。大家一切靠本事，一切看考评，你要是把事情做好了用不着别人提拔你，你理所当然就要上来，如果你做不好，也没有人能够保护你，该下去的自然还得下去，甚至该打死的还是要打死。所以你先要把自己的位置摆正了，然后才能够训导她人，我们整个墨玉斋的人都把自己的位置摆正了，把心思放在做事上面，而不是放在阿谀奉承c不是勾心斗角，才能够齐心协力，越做越好！你明白么？”

    第一次听到如此话语，忍不住一阵发呆，但是她毕竟是聪明绝顶之人，对比了贾府的败落腐败，又看到了墨玉斋的热火朝天c蒸蒸日上，一切自然豁然开朗。说道：“是！晴雯谨遵姑娘教诲！”

    林黛玉之所以要提拔晴雯出来，除了她的能力之外，自然还有要做个榜样出来给其他人看的。晴雯自然也想到这一层，让她一个丫鬟提拔上来做了高管的人去训导那些不思进取的人，既有言传，又是身教，自然更加具有说服力。薛大娘和杜鹃听林黛玉如此说法，无不眼前一亮，两人都不由得暗自赞叹，果然见识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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