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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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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鑫对自己的外表还是很满意,至少经过这么多年的实践经验,她深知如何利用颜值去获取利益。虽然这很危险,但毕竟是一条成功的捷径。(有些女人的认识确实比较短浅,她们不知道短期的利益是以长期的损失为代价的。幸福要靠自己去创造去把握,而不应该靠取悦别人。过于投资于外表而忽视内在的建设,长期而言并不合算。)

    对于去给富二代当家教,黄鑫充满了期待。她早早就装扮停当,娉婷婀娜,倒像是去参加约会。没错,在她的心目中,其实把这次家教当成潜在的约会,完全顾不得师姐对自己的嘱咐。

    黄鑫按图索骥来到了张渡住的小区,找到了房间。按捺住心里的激动,轻轻叩响了门铃。好大一阵,才听见里面悉悉索索的声响,再等了一会,门突然打开了,猝不及防,一个高个壮实蓬头垢面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男生站在了黄鑫的面前,给黄鑫带来了好大的惊。。。。。。喜(诧?恐?)。

    “你好!我是黄鑫,你的英语家教。”黄鑫强忍住内心的翻腾,银牙咬碎,勉强说出自我介绍。之前憧憬的浪漫相见情景只有全部删删删!

    “哦哦,是你啊。嗯,进来吧。”这位男生并没有太多热情,更没有预想的惊艳表情,黄鑫只有悻悻然跟着进了屋。

    哇!还有比这更乱的房间吗?不但脏乱,还充斥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幸亏黄鑫喷了香水,勉强可以压制一下这种腌臜味道。

    其实张渡平时倒不是这么邋遢,只是今天为了配合家教的到来,特地把自己和环境弄得脏乱差,只为把新来的家教吓跑。

    张渡偷看一眼黄鑫,从她的表情就知道成功了一大半。他暗笑了一下,招呼黄鑫:“坐吧,随便坐。”

    黄鑫四处打量,不知自己该“随便”坐在哪里。张渡赶紧把沙发上一堆衣服抱到地上,终于挪出一个位置,黄鑫好不容易才落了座。

    落了座,黄鑫也不知该怎么开始,对方好像也不是很知道该做些什么,傻呆呆地站着,一时双方都比较沉默,空气凝固,比较尴尬的气氛。

    黄鑫满心不满,但想到李经理的嘱托和可观的收入,只有忍了一口气,先开口:“嗯,我们开始学习吧。”

    “学习?学什么?”张渡明知故问。

    黄鑫要吐血,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火起:“学英语啊,你不是要考试吗?”

    “噢,对哦,我要考托福和g。。。。。。g什么来着?”

    “gat!!!”黄鑫差不多要吼出来了。这究竟是什么学生啊?没礼貌不说,一点规矩不懂,还啥都不知道。(当然,主要是颜值不高)

    “对的。不过我英语很差,所以老师您要辛苦啦!”张渡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

    “你不是已经大四了吗?英语再差也该有点底子吧?”黄鑫犹豫地问。

    “我学英语没有天分,打游戏倒是很在行。”

    黄鑫闻言,转头看到写字台电脑里的游戏画面,恨恨地咬了牙,憋了一口气说道:“那我们还是先开始学吧,抓紧时间。”

    黄鑫拿出托福教材,还是新东方的权威教材以及可意之前给她的一些复印的英语资料,准备教学生。学生完全没反应,愣在原地。

    “我们找个桌子坐着讲吧?”黄鑫环视了一下室内,提醒一下学生:没地授课。

    “要不我们去附近一家咖啡厅学习吧?”

    学生提出的这个建议完全符合黄鑫的心意,于是两人出门走向附近的咖啡厅。走在路上,一前一后,张渡大步流星往前赶,全然不顾黄鑫穿着高跟鞋跟不上他的步伐。黄鑫抱着书本一路小跑,娇喘吁吁,也不见学生停下来等她或者体贴地帮着分担书本的重量。黄鑫这个气啊,简直已经无法容忍,她停住了脚步,大叫一声:“张渡,站住!”

    张渡停下来,不解地看着黄鑫,“啥事?”

    “拜托你能不能走慢点,我抱着这么多书本,又穿着高跟鞋,你不说帮我分担一下,还只顾自己走。你懂不懂尊师重教啊?”

    “我不懂。我不是你的学生,我觉得我是你的客户。客户总是对的,不是吗?”

    “啊?客户?。。。。。。好好好,这位客户,我们还有多久到?”

    “马上就到,前面拐个弯就是。”

    “那能不能麻烦这位客户走慢点?”

    于是“客户”在前面拖着步子慢了下来,黄鑫只有迅速跟上。

    两人进了咖啡厅,各点了一杯咖啡。黄鑫摊开书,开始讲解托福考试要点。

    “客户”交叉手臂,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眼睛却飘向了窗外。

    “拜托,请认真点好吗?”黄鑫敲敲桌子提醒道。

    “我很想认真,但可惜我确实听不懂。”

    “不会吧?我讲解的很简单呀!这是托福最基础的内容啊!”

    “简单吗?那就是你讲的不够清楚,导致我无法理解。”客户毫不留情。

    “我。。。。。。”黄鑫为之气结,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你讲的不好,我自然不会认真学。就像产品不好,也就没有人愿意买咯。”

    “。。。。。。好,好,好,那你说,我该怎么讲你才能认真听?或者你想听什么内容?”黄鑫已经忍到极致。

    “你是老师,你难道不知道怎么教学生吗?”

    “你不是说我们不是师生关系吗?”

    “刚才不是,但现在又是了。”“客户”身份转变为“学生”,以“学生”的身份耍起了赖。

    “你到底要怎样?你是不是压根就不想学?”

    “不是,是你没有针对性教我。”

    “我才开始教你,你听都不听,怎么知道我没有针对性?”

    “我听了,听不懂。只能怪你教的不好。你不够专业。”“学生”毫不留情。

    “我不专业?我的托福c雅思cgat都考了很高的分,我也教过很多学生,他们的英语也都考了好成绩!”

    “是吗?我不相信。你看看你,穿得像个公关小姐,哪里像老师。所以,我严重怀疑你的职业能力!”非常刻薄的嘲讽。

    “什么?你竟敢说我是公关小姐?你。。。。你。。。。太过分啦!”黄鑫再也忍不住,眼泪水都在打转了,好不容易忍住没掉下来。她再也不想多看一眼面前的这位学生,从小到大,还从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她收拾好东西,转身就要走。

    “喂,等一下!”“学生”大人开了口。

    黄鑫站住了,以为学生醒悟要悔过,没想到却听见学生冷冷地说:“咖啡钱你还没给呢!”

    黄鑫真是气到全身发抖,颤抖着双手摸了半天掏出100元钱,啪地拍在桌上,头也不回大步走出了咖啡厅。一出咖啡厅,忍了半天的泪水终于喷薄而出,稀里哗啦留了满脸。

    其实张渡并不是这么刻薄的人,虽然是富二代,但人品并不坏,只是为了逃避学习,不得不出此下策,让自己变得尖酸刻薄,只希望能尽快把家教赶跑,省得麻烦。看着黄鑫的背影,心里实在有些不忍。哎,她也是受人之托,本身看着也不坏,自己那么说她,也是迫不得已;回头还是让张潇哥把半天的课时费给这位一面之交的老师,委屈她了。

    张渡这样想着,心里的歉疚感稍微淡化,喝了咖啡,晃晃悠悠地回了住地。暂时还没想到如何给父母交代,只要他们一得到消息,准会兴师问罪。罢了,暂时不管,到时候再说吧,能拖一天是一天。

    黄鑫心里实在委屈,哭了一会,才想起要找可意师姐倾诉一下,她最会安慰人,又很聪明能干,说不定有法子替自己报仇雪恨呢。这么想着,黄鑫揩揩鼻涕眼泪,给师姐打了电话。

    可意接到黄鑫的电话,听着黄鑫哭兮兮的声音,心头一紧,以为黄鑫被富二代欺负了,结果听黄鑫断断续续的描述,真是哭笑不得。等黄鑫哭诉完毕,可意觉得有必要当面安慰一下黄鑫,这个时候,她最需要有人在身边。于是可意打了一辆滴滴,快速赶到了黄鑫身边。

    对于师姐如此快速地从天而降来到身边,黄鑫很受安慰。但她想想之前发生的事,又忍不住委屈,在师姐面前再次啜泣起来。可意看着她梨花带雨,也不禁有些心疼。可意给她擦干了眼泪,哄了哄她,又问了一遍“学生”的情况和表现,笃定地说:“这个学生是故意的,他并不想学习,只是碍于父母家庭的压力,勉强接受,但一定会找茬子把家教赶跑。正好被你遇上了,换其他人也是一样下场。怪不得找了那么多家教。”

    “但是他的做法也太过分了!我咽不下这口气!”黄鑫气未平。

    “确实是,太过分!”

    “师姐,我这里也不知道怎么向李经理交差。他那么信任我,我却搞砸了。”

    “这也不怪你。我想李经理会理解的。”可意安慰着黄鑫,看着黄鑫哭花的脸,也有些同仇敌忾,对这位富二代学生产生了怒意。同时心里也有种冲动,想要见识一下到底是怎样难缠的学生,还比得过之前当家教遇到过的某些调皮的学生?看我怎么收拾你,可意暗暗在心里较上了劲。

    “这样,师妹,你先回去休息,我去会会这位同学。”

    “什么?师姐,你要去见他?你不怕。。。。。。”黄鑫一边为师姐的挺身而出感动,一边有心有余悸为师姐担心。

    “没事,我自有分寸。相信我。”可意笑笑,拍了拍黄鑫的肩膀。

    于是,黄鑫和可意告别回了寝室;可意照着黄鑫给的地址找到了张渡的住地。

    张渡正在忘我地打着游戏,突然又有敲门声。他吃了一惊,难道是那位家教锲而不舍又回来啦?

    他狐疑地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位冷峻的女人。个子刚到他的下巴,身材苗条,休闲的黑色牛仔服,带着大的黑框眼镜,一时看不出什么眼神,但整个儿气场强大,冰冷的气息直直地压迫过来,张渡一时竟有些畏缩:“请问,您,您找谁?”

    “你就是张渡吧!我就找你。”对方面不带笑,用力推开大门,一步跨进屋,四处打量着房间,冷冷地说了一句:“真够乱的。”随手从背着的ach包里掏出一瓶香水之类的东西,四处喷起来。

    张渡回过神来,大叫一声:“哎,你是谁呀?闯进我的房子干什么?喷些什么东西?”

    来人回过身,盯着张渡,一字一句地说:“我叫颜可意,是之前被你气跑的那位家教的师姐。既然师妹完不成任务,只有我这个师姐亲自出马了。”

    “什么?你是她的师姐?”张渡有些疑惑,师姐和师妹的外形及风格差距还真是大!

    “我来会会你,不介意吧?”可意说着,随手把沙发上的衣物拎起来丢在地上,落了座,斜靠着沙发,双脚大咧咧地抬起来搁在面前的茶几上,并不在意碰到了茶几上的杯盏之类的东西。

    “你。。。你。。。你来干什么?”张渡没遇到过这么“生猛”的女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听说你的游戏打得好,我特来和你切磋一下。不知你应不应战呢?”

    “什么?和我比赛打游戏?就你?”张渡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我。我们赌一把,输家要满足赢家一个要求。”可意仍然冷冷的。

    “你没搞错吧?我从不和女生打游戏。完全不在一个档次。麻烦。”张渡很不屑。

    “那是因为你没遇见我。我并不喜欢单挑,但是今天例外,说罢,接不接招?害怕了吗”可意冷笑一声。

    “那你不要后悔。”张渡被可意的态度和言语刺激了,一口答应下来。

    “哼!后悔的不知会是谁。那么,你来选择游戏和规则。”

    太藐视张渡了!张渡狠狠地说:“不,女士优先。你来选游戏和规则。”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可意撇了撇嘴:“就打拳皇吧,传统游戏,两人对战,简单粗暴够刺激。三局两胜。”

    于是张渡把任天堂的游戏机搬了出来,安装完毕。两人默不作声,认真操作手柄,在游戏中对打起来。一开始张渡还不以为然,然而很快第一局就被打得满地找牙。张渡暗暗心惊,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奈何对手实在强大,第二局挣扎了一阵终于还是又败下阵来。张渡脸都变色了,可意暗笑一声,还是冷冷地开了口:“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赢我一局,都算你赢。”

    张渡受不得可意的嘲讽,气急败坏地丢下手柄,说道:“不需要你的同情。输了就输了,我愿赌服输。”

    “好!是条汉子!”可意终于缓和了声调,重新坐回沙发,强忍住内心的厌恶(可意是有洁癖的,幸好喷了自带的香精,才能呆上一阵)。

    “说罢,要我做什么?向你的师妹道歉?再把她请回来继续做我的家教?”张渡的问话充满火药味。

    “你倒是够聪明。照理说应该比较轻松学出好成绩。”可意突然放低声调,柔声柔气地夸了张渡,不知是否反讽。

    张渡听到可意柔和的声音,楞了一下,不知她前后为何转换如此之快,也不知下一步她又会有什么花样。

    “别紧张。我向来不会强迫别人做不喜欢做的事情。我只是希望你如实回答我的几个提问,可以吗?”

    “当然。”张渡看着可意,这个女人和自己以前接触的女生有太大的不同,她的年纪应该不会超过30,但整个人自带气场,一开始酷酷的,现在又这么清冷淡然,让人无法忽视,甚至无法抗拒。

    “你的父母希望你能出国深造,所以要求你参加考试吧?”

    “。。。。。。是。”

    “你自己并不想按照他们的安排行动,所以很抗拒找来的家教,但很遗憾,你还得靠父母提供经济支持,故而你无法和他们直接决裂,只好采用阴奉阳违,虽然答应好好学习,但还是变着方子把找来的家教气跑。是这样吗?”

    “。。。是。”

    “知道人生什么最可贵吗?”

    “什么?”

    “自由!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你内心极度渴望摆脱父母的约束和控制,寻找人生的自由,可惜你却懒于行动。一方面为父母的束缚烦恼痛苦,一方面又舍不得摆脱他们为自己营造的安乐窝。胆怯懦弱虚伪自欺欺人说的就是你吧?”

    “你。。。。你说什么!?”张渡听到可意的评语,有些恼羞成怒。不过,这些话像一记记重锤砸在心中,他不得不承认,可意说中了自己的本质。

    “你想想,如果你像现在这样持续下去,最终的结果就是混个大学毕业,直接进到父母安排的企业工作,或者子承父业,一辈子被人牵着鼻子走。坦白地说,你有太好的机会摆脱父母的牵制,只要你愿意付出一点努力。父母出钱为你请家教,帮助你出国留学,实际上是在为你提供自由的机会。一旦你到了国外,你就是山高皇帝远,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出国留学不仅仅是为了拿个文凭,而是要见见世面,锻炼自己独当一面的能力,给自己有多重选择的机会。难道你就想一辈子在父母的庇护下浑浑噩噩过日子?靠打游戏麻痹自己?世界那么大,你不想去看看吗?现在的机会需要你自己把握,你可千万不要浪费。”可意认真地对张渡说出了这番金玉良言。

    张渡震惊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些话竟然从一个初次见面一无所知的女人嘴里说出来,偏偏她像是非常了解自己,替他把真实情况说了出来,而且一针见血,令他无言以对。张渡确实太想摆脱父母,但又真的是太懒惰,不愿自己付出努力。他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却有意逃避,不愿解决,这才是真实的自己。颜可意说得太对了!

    张渡懊恼羞愧地低下头,被人看穿的滋味并不好受。

    可意停了片刻,缓缓地又说道:“我们不妨合作共赢。我师妹教你英语,帮助你考试获得高分,顺利拿到国外比较好点的大学的一ffer,你就有展翅高飞的平台;同时我师妹也好向你的委托人交差并赚取一份劳务报酬,你意下如何?”

    张渡怔怔地看着可意,他的内心第一次被如此触动,深深地意识到颜可意说得很对,目前只有努力学习,才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好,我答应继续请家教学英语,但是有个条件,我希望你来教我。既然你是黄鑫的师姐,你一定比她更能教好我。”

    不得不说,听到张渡答应继续学习,可意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征服的快感,心中得意,无以言表。但听了后面几句,可意吃了一惊,怎么说来说去会把自己套进去?

    “我师妹业务能力很强的,我希望你还是继续请她授课。你也才有机会向她道歉,为你粗鲁的行为。”可意并不想越俎代庖。

    “道歉没问题,我会当面诚恳地向她道歉,只要你觉得有必要。但我还是坚持请你作为我的家教,我信任你。如果你不答应做我的家教,其他一切免谈。”张渡的态度非常坚决。难得遇到一位这么酷酷的女人,而且看问题这么透彻,怎可轻易让她跑掉。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处境?师妹会怎么看我?”

    “这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给委托人透露你的信息,只说还是黄鑫在教我,你们也保持沉默就好。家教费按期给黄鑫一份,你的那一份我单独给你,这样你看如何?”

    “我工作比较忙,只怕没有时间来做好好教你。”可意仍然推脱。

    “没关系,我的时间比较自由,一切将就你的时间。”张渡毫不妥协。

    可意沉吟片刻,“那你能保证认真学习,托福和gat考出理想成绩吗?”

    “我保证。”

    “好!deal!”可意下了决心,从沙发上跳起来,伸出手掌和张渡击掌为盟。

    张渡伸手触碰到可意的手掌,可意的手柔软而温暖,只觉掌心微微一热,有一股暖流似乎从可意的手掌心传递过来,温暖了全身。

    可意完成任务,准备告辞。张渡内心有些不舍,赶紧找到了借口:“哎,那个。。。那个颜老师,我们能否今天就开始?”

    “今天?不行,我没有准备,而且我还要赶回去安慰师妹。你惹了祸,还得我去收拾。”可意无奈叹口气。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张渡不好意思地说。

    “我明白,冲动是魔鬼,希望你以后不要采取极端的行为。有些事情摆明了说出来,大家反而会愉快地达成一致。”

    “嗯嗯,我知道了。”张渡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这位颜可意这么服服帖帖?就因为赌输了吗?

    “那么,明天有空我来给你上课。今天就这样吧,你好好收拾一下房间和自己,我明天来,可不想再看见今天这样的状况。”

    “嗯嗯。那明天上了课,你可以陪我打游戏,教教我吗?”张渡带着崇拜和渴望的眼神看着可意。

    “嗯,看你学习的表现。如果学习效率高,有空余时间我会考虑传授你通关秘籍。”可意笑着答应了。

    张渡心情大好,也跟着笑了。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掏出100元钱,恭恭敬敬地拿给可意:“麻烦师傅交还给黄鑫老师。我一定找时间当面向她赔礼道歉。”

    “孺子可教也!”可意笑着接过钱,转身离去。张渡看着可意的背影消失不见,还呆呆地站立原地。突然间有些失神,不知道刚才发生的那一切是否真实?我是在做梦吗?张渡使劲眨了眨眼睛,环望四周,一切如故,只有空气中淡淡的香气提醒他确实有人来过,刚才发生的那一切也是真实的。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毕竟不知可意如何调教张渡,张渡能否顺利完成学习,二者的交集会否延伸,且慢慢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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