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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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可意面对着张总，心里略有忐忑，不知张总对之前会议上自己的言行有何想法，只有硬着头皮面带微笑喊了一声“张总好！”静等张总发话。
张总并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在之前的会议上突然被可意将了一军，一时不明白可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久经沙场，下来一想，大致也明白可意的小心思，所以异常亲切和蔼地说：“颜总监，你今天的发言很精彩，产品的设计理念很时尚。你的师弟师妹们来实习，随时来找我，我吩咐小吴帮他们办理手续。”完全把可意在会上说的话当成事实，就好像实习的主意确实是他想出来的。
可意没想到会有脸皮这么厚的人，就算是自己自觉自愿把功劳给了他，他也应该在私下里说声谢谢吧？可惜并没有，而且说出来的话还是在帮可意的忙一样，倒需要可意的感恩戴德。
可意也算比较老练，仍然保持微笑：“谢谢张总的大力支持！”
“嗯嗯，好好干！”张总欣然领了可意的感谢，迈着还算矫健的步子回了办公室。
可意不露声色看着张总消失的背影，心里暗暗吐了口气。当然会好好干，一来是自己的兴趣使然，二来是职业道德的催动，三来可意对自己的产品充满期待和信心。
接下来的几天，可意忙得飞，幸好找来的两个师弟还比较给力，先把设备调整好了，配方什么的也在讨论中定下了初稿。期间，可意专门感谢了吴雨晨，为师弟实习一事大开绿灯。吴雨晨也是比较客气，只说这是张总亲自吩咐的，自己不过是执行上司的安排而已。可意觉得这是一个很有内涵的女生，年纪不是很大，但职场经验很丰富。确实，吴雨晨一方面是在尽自己的职责，另一方面她对可意也有好感，并且知道可意目前是公司的红人，袁总很器重，加之可意人畜无害的外表，这样才会有吴雨晨的倾力相助。
不管怎样，颜可意还是很感激吴雨晨。职场中，动机和过程不重要，一切看结果。绩效考评不就是这样吗？最终决定你是否得到绩效奖励c能否升职，还不是报告出来的那几个数字吗？结果不好看，再怎么解释过程也没用。
颜可意这些天关在实验室里，经常忙得饭也顾不上吃，在实验配方过程中，可意做出来的样品没有达到预期目标，香味不突出，白天和夜间的香气也无法明显区分，关于纳米技术的问题还没完全解决。理论和实践确实有距离。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可意和两个师弟陷入了困境。
这天，可意让两个师弟先去吃饭休息，自己关在实验室里想办法，连黄鑫找她共进午餐都拒绝了。其实黄鑫是很想向师姐讨教一下家教的经验，可意在这方面有大量实践经验。不过可意忙不过来，黄鑫知道可意的实验正处于关键时刻，很识趣地没有再打搅师姐，自己约了部门的同事走了。但对于周末就要去给那个富二代公子上课，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的。
这几天的辛苦工作成果不明显，第一批样品的问题仍然没能有效解决，可意一度怀疑自己的方法有问题，犯了方向性错误，甚至对自己的能力都产生了怀疑，这在之前的学习和实习工作中是没有出现过的。所以，她沮丧地连午饭都懒得吃，没心情。等师弟们走后，可意一个人在实验室，呆呆地坐在计算机前，闷闷地想着产品的问题。想了一阵，觉得自己还是请求外援吧。她把问题整理了一下，写成书面资料，发邮件给海夏大学的导师，希望导师能帮到自己。邮件发出之后，可意暂时松了口气，大脑一时空白，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就这样静默着，既不觉得饿，也不觉得累，整个人处于一种虚空状态。这些天高强度的工作，似乎掏空了她。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果不其然，可意团队进程受阻，新产品迟迟不见出来，整个公司已经传遍了。这样的消息自然也没有逃过袁公子的耳朵。确切地说，不但陈秘书忠诚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蒲总c张总c李总也各自采用不同态度，怀着不同心境，在不同场合向袁公子表达了这一“不幸”的消息。
袁展祺一开始并不特别在意这件事，隐隐约约在心底，他很信任可意，他觉得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可意，虽然可意貌似弱小，但骨子里却有一种强烈的力量，展祺相信可意的困难只是暂时的。不过，对于这么多天没有见到可意，可意也不主动来向他汇报工作进程，袁展祺还是有些不满。这种不满渐渐累积，终于让他无法镇定，决心主动去关心一下下属的工作情况，并适时加以指导和督促。
所以，这天中午，眼见着其他员工陆陆续续都去吃饭了，而可意却不见现身，展祺猜到可意是在实验室加班，趁着公司没什么人，把陈秘书也打发走之后，袁展祺一人了上了楼，来到实验室门口。
果然，透过实验室的窗子，展祺一眼就看见了可意。可意背对着他，像一棵笔直的白桦树挺立在办公桌前，头略微抬着，面对着前面窗户外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可意的背影在空旷的实验室里显得极为单薄和孤独，这神态突然就刺痛了展祺。他一下就想到了自己在英国读书后期，为了论文熬夜时那种艰难，想不出好的idea时的那种无助和绝望。而现在的可意所处的状况简直和他当年一模一样。他的眼睛一下就有些湿润，心底泛出一丝酸楚。真想冲进去抱住可意，轻声安慰她：没有关系，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就像当年自己那么渴望有人这样的安慰。
不过展祺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他镇定了下，轻轻敲了敲门。
实验室里的可意正在放空自己，蓦然间被敲门声惊动，回头一看，吃了一惊：竟然是自己的老板——袁公子！他来干什么？兴师问罪？监工催货？
满心腹诽的可意开了门，却发现袁公子的脸上并没有焦急c不满c愤怒之类的表情，反而是一种怜惜c心疼c略有忧郁的神色。可意不解地招呼展祺：“袁总好！”
袁展祺点点头：“嗯，还没吃饭吧？”
可意一愣，没想到袁总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哦还没。”
“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能更好地工作。走吧，一起去吃饭。”
“嗯，我还不饿。”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工作是做不完的。先吃饭，再工作。跟我一起去楼下吃点。我可不想新来没几天的ct一因为饥饿晕倒在工作岗位上。传出去有损公司形象。”
可意犹豫了一下，看得出袁公子是很认真的，也很强势。这次不和他去吃饭是不成了，只有硬着头皮去吧。可意自认为自己对男性免疫力很强，特别是所谓的“高富帅”，所以并不担心自己会被吸引并陷进去，只是有些担心被其他员工，特别是黄鑫师妹看见，会有流言蜚语。不过再一想，自己这个形象，应该不会引起其他女性的嫉妒。
袁公子见可意迟迟没有反应，以为她不愿意，赶紧又说：“我虽然不懂技术，但可以为你提供精神上的支持，也许你会放松下来，想出好的点子解决问题。”
可意听他这样一说，心里一暖，顿时对袁公子的好感提升了几度：名义上是关心员工身体，实际上是借此吃饭的机会向其他人宣布领导对下属的信任和支持。想必这些天袁总也听到了很多关于自己工作进展不顺遂的消息，此番前来，实际上是为自己加油打气的，也顺便堵住公司其他人的悠悠之口。想不到这个公子哥心思挺缜密的，而且还挺有头脑。
想明白了这一层，可意心情大好，笑着应道：“好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一饭之恩，永记心头。”
袁公子也笑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实验室。可意刻意和袁公子拉开了一点距离，袁公子看在眼底，无奈地在心底笑了一下：这个女博士，真是异于常规女人啊！
两人来到了楼下的餐厅，吃饭的人已经比较少，但应该还是有几个本公司的员工。可意已经完全放松下来，纯粹是工作餐，没有任何私人情谊，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即便是袁公子很吸引人，导致很多其他公司的员工也在频频回眸，可意仍然目不斜视，落落大方，并不在乎别人莫名惊诧的眼神。
可意还是点了沙拉c全麦三明治和矿泉水，而袁总则点了牛排咖啡套餐。两人相对而坐，等餐期间，一时无话，气氛略有尴尬。
可意打破了沉默，主动汇报其工作：“袁总，最近我都在处理样品的香味不突出的问题，特别是纳米技术暂时还没有解决白天和夜晚两种香味的区分。不过我已经向专家咨询了，希望最近两天会有消息。”
“我明白，好事多磨，我相信你会解决的。”袁公子定睛看着可意，认真地说道。
可意感激地回馈了一个笑脸，暗暗下决心要尽快解决技术问题，把产品做出来，推向市场，短时间内树立新公司的品牌形象，这样一来，全公司上上下下，当然包括袁公子，日子都会好过得多。
这段心思自然没有表露出来，可意并不习惯向领导表忠心。不过她的笑容已经表明了态度，袁展祺竟然从她的笑容里读出了这样的信息。袁公子虽然不是第一次单独和可意面对面，但这么近距离还是头一次，看着可意温暖自然的笑容，心里一暖，笑而不语，两人心照不宣地开始默默吃着自己的饭菜。
可意放松之后，确实感到有些饿，所以大口大口吃得很欢，并没淑女风范，因为也没打算以淑女之态吸引袁大公子。袁公子看到可意吃饭的样子，和其他女人有着明显的反差，自然大方，不做作，反而平添好感。
“你吃的这么素，能吃饱吗？”展祺关切地问。
“为了保持身材，要对自己狠一点。这是个看颜值的世界。”可意半真半假地说。
袁展祺笑了，这么坦诚的女生，真是少见。“我以为你不应该在乎自己的颜值呢！”
“是女人都在乎。我是颜值不够身材凑。本身容貌长得不好，身材再走形，就没法活啦！”可意夸张地说到。
“是吗？”展祺略有所思地看着可意，不知可意为什么要刻意隐藏自己的真实容貌，同时略有惊讶，没想到可意还挺幽默的，甚至还有一些顽皮。
这一顿饭吃得比较轻松愉快，双方都不用端着，以自然的方式相处，没有私心。袁展祺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么放松地吃一顿饭，认真品尝食材本身的美味。之前的很多饭局，本意不在吃饭，纯属应酬和交易，神经绷得紧紧的，就是山珍海味也吃不出味道。还有很多饭食，也是为了应付肉体这具皮囊，免得无法支持自己的思想和灵魂。
可意迅速结束了战斗，看着袁公子好整以暇地品尝着牛排，不好意思催促，只有默默地等待。等待期间，心思飘向了实验室，思考着技术上的问题，一时间走了神，全被袁公子看在眼里。
“想什么呢？”
“噢没什么，技术上的问题。”
“吃了这顿饭，有灵感了？”
“嗯嗯，至少有力气去捕捉灵感啦！”
“好吧，祝你早点捕获灵感。”袁公子不愿可意久等，很绅士地几下就把剩余的食物吃完，叫来服务生准备结账。
可意迅速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收付款二维码，准备付款。
袁公子诧异地看着她：“干什么？你要请客？”
“不是，我觉得还是aa制比较好。”可意老实地说。
袁展祺忍俊不禁，大方地说：“我请客，不用客气。”
“不，还是各付各的。等我做出成绩来了，袁总再请客不迟。”可意坚持着。
“那好吧。”展祺没有继续坚持，两人各自付了款，一起上了电梯。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可意不可避免地和展祺挨的很近。展祺高出可意一个头，站在可意后面，有意无意间将可意和其他人隔离开来。这时候，展祺闻到了一种若有若无淡淡的香味，应该不是香水的味道（展祺对各种香水味道还是很熟悉的，毕竟做化妆品行业，也接触过很多名媛），但很好闻，貌似从可意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什么香呢？有机会问问，说不定母亲和姐姐都会喜欢。展祺暗暗下了决心，也为再次约见可意留下了借口（他倒是一厢情愿，也不想想可意是否愿意）。其实可意身上散发的香味确实是纯天然的，是因为可意长期用自行“研发”的纯天然草本汁液洗头洗澡，身上自然就有了植物的清香。
两人在电梯门口道了别，展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而可意继续上楼回到了实验室。
这一顿午饭的效应很显著，办公室里很快传开了袁总“请”颜总监吃饭的消息。当然，小道消息是比较会渲染的，而且常常会有附属情节产生，不过，我们得佩服传播小道消息的人，通常对主题把握异常准确。所以，大家都清楚颜总监是袁总的人，袁总是信任和支持她的，于是，坊间关于可意能力的质疑少了很多，大家都在静观其变。想起来，幸亏可意平时打扮比较平庸，低调示人，所以这次的小道消息才没有传成罗曼提克的绯闻，否则，麻烦就大了。
不过，消息传到黄鑫的耳里，听来却是另一番滋味。黄鑫首先的反应就是：什么？袁公子竟然请师姐吃饭啦？为什么不是我？（自恋的女孩通常是这样迷一般自信，以为全天下男人都应该纠缠自己一人，而视别的女人为粪土）黄鑫对自己的高颜值没有获得相应赏识暗自神伤了一下，马上就在想师姐那里会有什么问题值得袁总关心吗？产品有进展还是没进展？怎么看都觉得两人在演戏。（这倒是真的，袁总演戏是为了支持可意，堵住众说纷纭之口，维持公司的和谐。）再加上周末要去给富二代做家教，很想从师姐那里讨一些经验，所以黄鑫下定决心，一定要面见可意。
可意回到实验室，又沉浸在忘我的工作中。也许真是午饭起了作用，可意竟然灵感迸发，恰好这时收到了导师邮件的回复，终于解决了纳米技术上的问题，也修改了一下配方的细节之处。可意兴致勃勃地开始了新的实验。
这边厢可意的实验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那边厢黄鑫火急火燎地拼命打电话c发微信c发短信妄图尽快联系上可意；奈何可意完全进入忘我的境界，哪里理会手机闪烁不停的提示。黄鑫倒是具有锲而不舍的精神，忙碌了半天联系不上可意，暂时消停了一下，想等着下班再联系她。期间因为走神，导致被上司狠狠地瞪了两次，咳嗽几声以示警告。
认真工作时，就会觉得时间飞逝如电。可意的实验告一段落，就等着出结果，这时抬头一看，才发现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拿起手机才发现诺干未接电话和讯息，却几乎都是黄鑫一个人发来的。可意心里嘀咕：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略一回神，一下就想到是和袁公子吃饭之事，一定触及了黄鑫敏感的神经系统。有些女人天生是为情感而生，凡是男女之间的接触，除了恋情，再无二致。当然，她们看别人的接触，也是如此。难道就不相信除了谈情说爱之外，男女之间没有其他的交往了吗？黄鑫大概是这样的女生吧。
黄鑫在几近绝望之时突然接到可意的电话，那感觉用欣喜若狂来形容都显得不够。她第一时间接了电话，也不等可意发声，一连串地喊着：“师姐你在干嘛呢？我找你找得好辛苦！简直要疯掉啦！再找不到你要就要发布寻人广告了！”
电话那一头的可意赶紧把手机拿开，距离耳朵远点，等对面的吼声渐停，这才开口：“师妹，冷静点。我这不是忙着产品实验，没时间看手机。”
“无论如何，我必须见你一面，现在，马上！”
“你那八卦的心情我完全理解，可是用的着这么火急火燎的？”
“我不管，反正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嗯，明白，是有好多话想问我吧！”
被可意调侃了一下，黄鑫这才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坚持要见可意：“师姐，我真的真的是有重要事情请教你，你就抽空接见我一下嘛！”
“好吧，正巧我的实验在等结果，还有一段时间。那么，我们一起吃晚饭吧，边吃边聊。”
“好的好的，师姐，我请你！”黄鑫乐不可支地赶紧应承可意。
可意在电话那一头悄笑一声：“你请客呀？不怕我吃得你心疼？”
“师姐，说哪里话，我乐意请你”！黄鑫撒娇地说。
两人很快在餐厅见了面，黄鑫紧紧抓住可意的胳膊，简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模样，倒把可意逗笑了。
“啥事找我？火急火燎的。”
“师姐，袁公子请你吃饭啦？”黄鑫的眼睛瞪得如铜铃。
“我就知道为这事。什么请我吃饭，你这消息也太不准确了吧！是aa制，各吃各的。主要是利用午餐时间谈工作的事。”
“真的？没请你？就只是谈工作？”黄鑫满满的怀疑。
“我骗你干嘛！真是谈工作，我怎么可能和袁总谈工作之外的事！你动动小拇指想一想，都应该清楚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黄鑫这才点点头：“嗯，也是，袁公子不会”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可意没好气地说：“你是说袁公子看不上我这样的女人吧！”
“不是不是，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黄鑫情知失口，赶紧想挽回。
“没关系，我明白。”可意笑了，表示并不在意。
“师姐大人大量，在下佩服佩服！”黄鑫调皮地拱拱手。
“好吧，满足你的好奇心，解释一下袁公子为何找我。其实是因为这些天我这边产品试产受阻，相信你们也有所耳闻，袁公子为了激发我的士气，也为了表明他绝对支持我的态度，所以和我在公众场合一起吃饭，以示鼓励。就这样。”
“明白啦！想不到袁公子这么贴心！”黄鑫简直要感动地流泪了。
“哎哎哎，你要不要这么夸张？袁公子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也是为了他自己和这个公司，我们现在是利益共同体好吧！”可意不满地盯了黄鑫一眼。
“嗯嗯，不过这位公子哥还是很会体恤下属，是个好上司。”黄鑫充满憧憬。
“不管怎样，都得把自己的活干好了。资本主义的本质是利润，你不能为资本家创造利润，谁会理你。”
“瞧你说的，简直没有一点人情味！”黄鑫撅了撅嘴。
“好啦，不说这个了。八卦聊完了，该说说你的正事了。说吧，找我有什么要咨询的？”可意不愿和黄鑫争论理智和情感的问题，赶紧把话扯开。
“噢，对的，我是要向你咨询家教的事。你知道，我上次给你说过的，我们李经理的一位亲戚，是个富二代，要突击英语，我周末就要去给他上课了。心里好紧张，没一点把握。简直愁死我了。师姐，你经验多，赶紧给我耳提面命，教几招制敌招数。”
“我记得你上学期间是做过家教的呀？也是教英语的吧？”
“师姐，我当家教的时间并不长，而且是教的初中生，还是女生，好掌握。这个是大四的男生，而且据说是个富二代，之前找了好几个家教都没留下来，怕是很挑剔的人，不好把握。”
“确实不好办。只有硬着头皮上。我觉得你不要以貌取胜，也就是说不要打扮得漂亮时髦，而是要职业化。我只怕这种学生并不愿学习，请家教也只是他家长的一厢情愿吧。”
“就是就是。哎，这真是个烫手的汤圆，之所以接下来，也是因为不愿辜负李经理的信任。毕竟我是一枚新人，于公于私都要讨好他吧。”
“先去看看，情况不妙就赶紧撤。李总那里好好解释一下，估计他也了解一些情况，知道这位富二代是什么样的，必不会为难你。”
“那我这两天准备什么呀？”
“要考托福和gt，必然是去美国留学。你教教他怎么答题，有空多读读美国方面的历史地理人文政治资料，顺便可以看看最新的美剧，练练听力和口语。我那里有一些现成的考试资料，我回头拿给你。”
听可意这么一说，黄鑫立马心头有底了，还是师姐好，找她就没什么不能解决的！
“谢谢师姐！”黄鑫终于松了一口气，甜甜地道谢。
两人又闲扯了一些其他事情，对对方的工作进展也有了进一步了解。黄鑫很高兴师姐的产品即将新鲜出炉，可意也很高兴黄鑫在公司销售部混得不错，有了一两个要好的同事。
吃完饭，两人分手，黄鑫回了学校，可意也回家休息，想着明早一早来实验室看结果，想想心里就兴奋。
今宵里，三更皓月，愁断九回肠；明朝里，凝眸处，天远路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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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并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在之前的会议上突然被可意将了一军，一时不明白可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久经沙场，下来一想，大致也明白可意的小心思，所以异常亲切和蔼地说：“颜总监，你今天的发言很精彩，产品的设计理念很时尚。你的师弟师妹们来实习，随时来找我，我吩咐小吴帮他们办理手续。”完全把可意在会上说的话当成事实，就好像实习的主意确实是他想出来的。
可意没想到会有脸皮这么厚的人，就算是自己自觉自愿把功劳给了他，他也应该在私下里说声谢谢吧？可惜并没有，而且说出来的话还是在帮可意的忙一样，倒需要可意的感恩戴德。
可意也算比较老练，仍然保持微笑：“谢谢张总的大力支持！”
“嗯嗯，好好干！”张总欣然领了可意的感谢，迈着还算矫健的步子回了办公室。
可意不露声色看着张总消失的背影，心里暗暗吐了口气。当然会好好干，一来是自己的兴趣使然，二来是职业道德的催动，三来可意对自己的产品充满期待和信心。
接下来的几天，可意忙得飞，幸好找来的两个师弟还比较给力，先把设备调整好了，配方什么的也在讨论中定下了初稿。期间，可意专门感谢了吴雨晨，为师弟实习一事大开绿灯。吴雨晨也是比较客气，只说这是张总亲自吩咐的，自己不过是执行上司的安排而已。可意觉得这是一个很有内涵的女生，年纪不是很大，但职场经验很丰富。确实，吴雨晨一方面是在尽自己的职责，另一方面她对可意也有好感，并且知道可意目前是公司的红人，袁总很器重，加之可意人畜无害的外表，这样才会有吴雨晨的倾力相助。
不管怎样，颜可意还是很感激吴雨晨。职场中，动机和过程不重要，一切看结果。绩效考评不就是这样吗？最终决定你是否得到绩效奖励c能否升职，还不是报告出来的那几个数字吗？结果不好看，再怎么解释过程也没用。
颜可意这些天关在实验室里，经常忙得饭也顾不上吃，在实验配方过程中，可意做出来的样品没有达到预期目标，香味不突出，白天和夜间的香气也无法明显区分，关于纳米技术的问题还没完全解决。理论和实践确实有距离。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可意和两个师弟陷入了困境。
这天，可意让两个师弟先去吃饭休息，自己关在实验室里想办法，连黄鑫找她共进午餐都拒绝了。其实黄鑫是很想向师姐讨教一下家教的经验，可意在这方面有大量实践经验。不过可意忙不过来，黄鑫知道可意的实验正处于关键时刻，很识趣地没有再打搅师姐，自己约了部门的同事走了。但对于周末就要去给那个富二代公子上课，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的。
这几天的辛苦工作成果不明显，第一批样品的问题仍然没能有效解决，可意一度怀疑自己的方法有问题，犯了方向性错误，甚至对自己的能力都产生了怀疑，这在之前的学习和实习工作中是没有出现过的。所以，她沮丧地连午饭都懒得吃，没心情。等师弟们走后，可意一个人在实验室，呆呆地坐在计算机前，闷闷地想着产品的问题。想了一阵，觉得自己还是请求外援吧。她把问题整理了一下，写成书面资料，发邮件给海夏大学的导师，希望导师能帮到自己。邮件发出之后，可意暂时松了口气，大脑一时空白，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就这样静默着，既不觉得饿，也不觉得累，整个人处于一种虚空状态。这些天高强度的工作，似乎掏空了她。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果不其然，可意团队进程受阻，新产品迟迟不见出来，整个公司已经传遍了。这样的消息自然也没有逃过袁公子的耳朵。确切地说，不但陈秘书忠诚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蒲总c张总c李总也各自采用不同态度，怀着不同心境，在不同场合向袁公子表达了这一“不幸”的消息。
袁展祺一开始并不特别在意这件事，隐隐约约在心底，他很信任可意，他觉得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可意，虽然可意貌似弱小，但骨子里却有一种强烈的力量，展祺相信可意的困难只是暂时的。不过，对于这么多天没有见到可意，可意也不主动来向他汇报工作进程，袁展祺还是有些不满。这种不满渐渐累积，终于让他无法镇定，决心主动去关心一下下属的工作情况，并适时加以指导和督促。
所以，这天中午，眼见着其他员工陆陆续续都去吃饭了，而可意却不见现身，展祺猜到可意是在实验室加班，趁着公司没什么人，把陈秘书也打发走之后，袁展祺一人了上了楼，来到实验室门口。
果然，透过实验室的窗子，展祺一眼就看见了可意。可意背对着他，像一棵笔直的白桦树挺立在办公桌前，头略微抬着，面对着前面窗户外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可意的背影在空旷的实验室里显得极为单薄和孤独，这神态突然就刺痛了展祺。他一下就想到了自己在英国读书后期，为了论文熬夜时那种艰难，想不出好的idea时的那种无助和绝望。而现在的可意所处的状况简直和他当年一模一样。他的眼睛一下就有些湿润，心底泛出一丝酸楚。真想冲进去抱住可意，轻声安慰她：没有关系，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就像当年自己那么渴望有人这样的安慰。
不过展祺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他镇定了下，轻轻敲了敲门。
实验室里的可意正在放空自己，蓦然间被敲门声惊动，回头一看，吃了一惊：竟然是自己的老板——袁公子！他来干什么？兴师问罪？监工催货？
满心腹诽的可意开了门，却发现袁公子的脸上并没有焦急c不满c愤怒之类的表情，反而是一种怜惜c心疼c略有忧郁的神色。可意不解地招呼展祺：“袁总好！”
袁展祺点点头：“嗯，还没吃饭吧？”
可意一愣，没想到袁总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哦还没。”
“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能更好地工作。走吧，一起去吃饭。”
“嗯，我还不饿。”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工作是做不完的。先吃饭，再工作。跟我一起去楼下吃点。我可不想新来没几天的ct一因为饥饿晕倒在工作岗位上。传出去有损公司形象。”
可意犹豫了一下，看得出袁公子是很认真的，也很强势。这次不和他去吃饭是不成了，只有硬着头皮去吧。可意自认为自己对男性免疫力很强，特别是所谓的“高富帅”，所以并不担心自己会被吸引并陷进去，只是有些担心被其他员工，特别是黄鑫师妹看见，会有流言蜚语。不过再一想，自己这个形象，应该不会引起其他女性的嫉妒。
袁公子见可意迟迟没有反应，以为她不愿意，赶紧又说：“我虽然不懂技术，但可以为你提供精神上的支持，也许你会放松下来，想出好的点子解决问题。”
可意听他这样一说，心里一暖，顿时对袁公子的好感提升了几度：名义上是关心员工身体，实际上是借此吃饭的机会向其他人宣布领导对下属的信任和支持。想必这些天袁总也听到了很多关于自己工作进展不顺遂的消息，此番前来，实际上是为自己加油打气的，也顺便堵住公司其他人的悠悠之口。想不到这个公子哥心思挺缜密的，而且还挺有头脑。
想明白了这一层，可意心情大好，笑着应道：“好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一饭之恩，永记心头。”
袁公子也笑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实验室。可意刻意和袁公子拉开了一点距离，袁公子看在眼底，无奈地在心底笑了一下：这个女博士，真是异于常规女人啊！
两人来到了楼下的餐厅，吃饭的人已经比较少，但应该还是有几个本公司的员工。可意已经完全放松下来，纯粹是工作餐，没有任何私人情谊，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即便是袁公子很吸引人，导致很多其他公司的员工也在频频回眸，可意仍然目不斜视，落落大方，并不在乎别人莫名惊诧的眼神。
可意还是点了沙拉c全麦三明治和矿泉水，而袁总则点了牛排咖啡套餐。两人相对而坐，等餐期间，一时无话，气氛略有尴尬。
可意打破了沉默，主动汇报其工作：“袁总，最近我都在处理样品的香味不突出的问题，特别是纳米技术暂时还没有解决白天和夜晚两种香味的区分。不过我已经向专家咨询了，希望最近两天会有消息。”
“我明白，好事多磨，我相信你会解决的。”袁公子定睛看着可意，认真地说道。
可意感激地回馈了一个笑脸，暗暗下决心要尽快解决技术问题，把产品做出来，推向市场，短时间内树立新公司的品牌形象，这样一来，全公司上上下下，当然包括袁公子，日子都会好过得多。
这段心思自然没有表露出来，可意并不习惯向领导表忠心。不过她的笑容已经表明了态度，袁展祺竟然从她的笑容里读出了这样的信息。袁公子虽然不是第一次单独和可意面对面，但这么近距离还是头一次，看着可意温暖自然的笑容，心里一暖，笑而不语，两人心照不宣地开始默默吃着自己的饭菜。
可意放松之后，确实感到有些饿，所以大口大口吃得很欢，并没淑女风范，因为也没打算以淑女之态吸引袁大公子。袁公子看到可意吃饭的样子，和其他女人有着明显的反差，自然大方，不做作，反而平添好感。
“你吃的这么素，能吃饱吗？”展祺关切地问。
“为了保持身材，要对自己狠一点。这是个看颜值的世界。”可意半真半假地说。
袁展祺笑了，这么坦诚的女生，真是少见。“我以为你不应该在乎自己的颜值呢！”
“是女人都在乎。我是颜值不够身材凑。本身容貌长得不好，身材再走形，就没法活啦！”可意夸张地说到。
“是吗？”展祺略有所思地看着可意，不知可意为什么要刻意隐藏自己的真实容貌，同时略有惊讶，没想到可意还挺幽默的，甚至还有一些顽皮。
这一顿饭吃得比较轻松愉快，双方都不用端着，以自然的方式相处，没有私心。袁展祺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么放松地吃一顿饭，认真品尝食材本身的美味。之前的很多饭局，本意不在吃饭，纯属应酬和交易，神经绷得紧紧的，就是山珍海味也吃不出味道。还有很多饭食，也是为了应付肉体这具皮囊，免得无法支持自己的思想和灵魂。
可意迅速结束了战斗，看着袁公子好整以暇地品尝着牛排，不好意思催促，只有默默地等待。等待期间，心思飘向了实验室，思考着技术上的问题，一时间走了神，全被袁公子看在眼里。
“想什么呢？”
“噢没什么，技术上的问题。”
“吃了这顿饭，有灵感了？”
“嗯嗯，至少有力气去捕捉灵感啦！”
“好吧，祝你早点捕获灵感。”袁公子不愿可意久等，很绅士地几下就把剩余的食物吃完，叫来服务生准备结账。
可意迅速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收付款二维码，准备付款。
袁公子诧异地看着她：“干什么？你要请客？”
“不是，我觉得还是aa制比较好。”可意老实地说。
袁展祺忍俊不禁，大方地说：“我请客，不用客气。”
“不，还是各付各的。等我做出成绩来了，袁总再请客不迟。”可意坚持着。
“那好吧。”展祺没有继续坚持，两人各自付了款，一起上了电梯。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可意不可避免地和展祺挨的很近。展祺高出可意一个头，站在可意后面，有意无意间将可意和其他人隔离开来。这时候，展祺闻到了一种若有若无淡淡的香味，应该不是香水的味道（展祺对各种香水味道还是很熟悉的，毕竟做化妆品行业，也接触过很多名媛），但很好闻，貌似从可意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什么香呢？有机会问问，说不定母亲和姐姐都会喜欢。展祺暗暗下了决心，也为再次约见可意留下了借口（他倒是一厢情愿，也不想想可意是否愿意）。其实可意身上散发的香味确实是纯天然的，是因为可意长期用自行“研发”的纯天然草本汁液洗头洗澡，身上自然就有了植物的清香。
两人在电梯门口道了别，展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而可意继续上楼回到了实验室。
这一顿午饭的效应很显著，办公室里很快传开了袁总“请”颜总监吃饭的消息。当然，小道消息是比较会渲染的，而且常常会有附属情节产生，不过，我们得佩服传播小道消息的人，通常对主题把握异常准确。所以，大家都清楚颜总监是袁总的人，袁总是信任和支持她的，于是，坊间关于可意能力的质疑少了很多，大家都在静观其变。想起来，幸亏可意平时打扮比较平庸，低调示人，所以这次的小道消息才没有传成罗曼提克的绯闻，否则，麻烦就大了。
不过，消息传到黄鑫的耳里，听来却是另一番滋味。黄鑫首先的反应就是：什么？袁公子竟然请师姐吃饭啦？为什么不是我？（自恋的女孩通常是这样迷一般自信，以为全天下男人都应该纠缠自己一人，而视别的女人为粪土）黄鑫对自己的高颜值没有获得相应赏识暗自神伤了一下，马上就在想师姐那里会有什么问题值得袁总关心吗？产品有进展还是没进展？怎么看都觉得两人在演戏。（这倒是真的，袁总演戏是为了支持可意，堵住众说纷纭之口，维持公司的和谐。）再加上周末要去给富二代做家教，很想从师姐那里讨一些经验，所以黄鑫下定决心，一定要面见可意。
可意回到实验室，又沉浸在忘我的工作中。也许真是午饭起了作用，可意竟然灵感迸发，恰好这时收到了导师邮件的回复，终于解决了纳米技术上的问题，也修改了一下配方的细节之处。可意兴致勃勃地开始了新的实验。
这边厢可意的实验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那边厢黄鑫火急火燎地拼命打电话c发微信c发短信妄图尽快联系上可意；奈何可意完全进入忘我的境界，哪里理会手机闪烁不停的提示。黄鑫倒是具有锲而不舍的精神，忙碌了半天联系不上可意，暂时消停了一下，想等着下班再联系她。期间因为走神，导致被上司狠狠地瞪了两次，咳嗽几声以示警告。
认真工作时，就会觉得时间飞逝如电。可意的实验告一段落，就等着出结果，这时抬头一看，才发现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拿起手机才发现诺干未接电话和讯息，却几乎都是黄鑫一个人发来的。可意心里嘀咕：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略一回神，一下就想到是和袁公子吃饭之事，一定触及了黄鑫敏感的神经系统。有些女人天生是为情感而生，凡是男女之间的接触，除了恋情，再无二致。当然，她们看别人的接触，也是如此。难道就不相信除了谈情说爱之外，男女之间没有其他的交往了吗？黄鑫大概是这样的女生吧。
黄鑫在几近绝望之时突然接到可意的电话，那感觉用欣喜若狂来形容都显得不够。她第一时间接了电话，也不等可意发声，一连串地喊着：“师姐你在干嘛呢？我找你找得好辛苦！简直要疯掉啦！再找不到你要就要发布寻人广告了！”
电话那一头的可意赶紧把手机拿开，距离耳朵远点，等对面的吼声渐停，这才开口：“师妹，冷静点。我这不是忙着产品实验，没时间看手机。”
“无论如何，我必须见你一面，现在，马上！”
“你那八卦的心情我完全理解，可是用的着这么火急火燎的？”
“我不管，反正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嗯，明白，是有好多话想问我吧！”
被可意调侃了一下，黄鑫这才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坚持要见可意：“师姐，我真的真的是有重要事情请教你，你就抽空接见我一下嘛！”
“好吧，正巧我的实验在等结果，还有一段时间。那么，我们一起吃晚饭吧，边吃边聊。”
“好的好的，师姐，我请你！”黄鑫乐不可支地赶紧应承可意。
可意在电话那一头悄笑一声：“你请客呀？不怕我吃得你心疼？”
“师姐，说哪里话，我乐意请你”！黄鑫撒娇地说。
两人很快在餐厅见了面，黄鑫紧紧抓住可意的胳膊，简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模样，倒把可意逗笑了。
“啥事找我？火急火燎的。”
“师姐，袁公子请你吃饭啦？”黄鑫的眼睛瞪得如铜铃。
“我就知道为这事。什么请我吃饭，你这消息也太不准确了吧！是aa制，各吃各的。主要是利用午餐时间谈工作的事。”
“真的？没请你？就只是谈工作？”黄鑫满满的怀疑。
“我骗你干嘛！真是谈工作，我怎么可能和袁总谈工作之外的事！你动动小拇指想一想，都应该清楚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黄鑫这才点点头：“嗯，也是，袁公子不会”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可意没好气地说：“你是说袁公子看不上我这样的女人吧！”
“不是不是，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黄鑫情知失口，赶紧想挽回。
“没关系，我明白。”可意笑了，表示并不在意。
“师姐大人大量，在下佩服佩服！”黄鑫调皮地拱拱手。
“好吧，满足你的好奇心，解释一下袁公子为何找我。其实是因为这些天我这边产品试产受阻，相信你们也有所耳闻，袁公子为了激发我的士气，也为了表明他绝对支持我的态度，所以和我在公众场合一起吃饭，以示鼓励。就这样。”
“明白啦！想不到袁公子这么贴心！”黄鑫简直要感动地流泪了。
“哎哎哎，你要不要这么夸张？袁公子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也是为了他自己和这个公司，我们现在是利益共同体好吧！”可意不满地盯了黄鑫一眼。
“嗯嗯，不过这位公子哥还是很会体恤下属，是个好上司。”黄鑫充满憧憬。
“不管怎样，都得把自己的活干好了。资本主义的本质是利润，你不能为资本家创造利润，谁会理你。”
“瞧你说的，简直没有一点人情味！”黄鑫撅了撅嘴。
“好啦，不说这个了。八卦聊完了，该说说你的正事了。说吧，找我有什么要咨询的？”可意不愿和黄鑫争论理智和情感的问题，赶紧把话扯开。
“噢，对的，我是要向你咨询家教的事。你知道，我上次给你说过的，我们李经理的一位亲戚，是个富二代，要突击英语，我周末就要去给他上课了。心里好紧张，没一点把握。简直愁死我了。师姐，你经验多，赶紧给我耳提面命，教几招制敌招数。”
“我记得你上学期间是做过家教的呀？也是教英语的吧？”
“师姐，我当家教的时间并不长，而且是教的初中生，还是女生，好掌握。这个是大四的男生，而且据说是个富二代，之前找了好几个家教都没留下来，怕是很挑剔的人，不好把握。”
“确实不好办。只有硬着头皮上。我觉得你不要以貌取胜，也就是说不要打扮得漂亮时髦，而是要职业化。我只怕这种学生并不愿学习，请家教也只是他家长的一厢情愿吧。”
“就是就是。哎，这真是个烫手的汤圆，之所以接下来，也是因为不愿辜负李经理的信任。毕竟我是一枚新人，于公于私都要讨好他吧。”
“先去看看，情况不妙就赶紧撤。李总那里好好解释一下，估计他也了解一些情况，知道这位富二代是什么样的，必不会为难你。”
“那我这两天准备什么呀？”
“要考托福和gt，必然是去美国留学。你教教他怎么答题，有空多读读美国方面的历史地理人文政治资料，顺便可以看看最新的美剧，练练听力和口语。我那里有一些现成的考试资料，我回头拿给你。”
听可意这么一说，黄鑫立马心头有底了，还是师姐好，找她就没什么不能解决的！
“谢谢师姐！”黄鑫终于松了一口气，甜甜地道谢。
两人又闲扯了一些其他事情，对对方的工作进展也有了进一步了解。黄鑫很高兴师姐的产品即将新鲜出炉，可意也很高兴黄鑫在公司销售部混得不错，有了一两个要好的同事。
吃完饭，两人分手，黄鑫回了学校，可意也回家休息，想着明早一早来实验室看结果，想想心里就兴奋。
今宵里，三更皓月，愁断九回肠；明朝里，凝眸处，天远路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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