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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旋转枪、回马枪、追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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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乞心记》50集武侠言情说,尽在彭世通武侠)

    第0集:千里银枪照白马,十步飒沓如流星

    卷叁c

    ☆☆此时正值秋风落叶,大雁南飞,整座黄土高坡彰显些许萧瑟。热介甫一路看尽陕南凋卉,登觉得意,马蹄疾驰。不一会,天公开始又不作美,风雨忽至,泥泞难行;而晋王府陈夫人母子c十一太保史敬思c十二太保康君立早已认清当下雨势,此时此刻,依旧在芮城茶馆等待雨歇,尚未启程去敦煌。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行至″黄土塬“时,热介甫所乘白马被不知名的绊马索给放倒。热介甫大惊,以枪支地,飞跃而下,吁停车辇。抬眼时,只见苍茫悬崖边悄然立了三十一名黑衣蒙面人,他们呈一字排开,身披蓑衣斗笠,眼露寒冷凶光,皆手持大唐十字军刀。

    热介甫疑惑问道:“你们到底是何人?下这么大的雨,应该不是拦路劫财这般简单?”

    领头的蒙面人道:“在下奉起义南路军统帅王彦章将令,特来“黄土塬″取你们三人狗命!”

    注c黄土塬:我国西北黄土高原地区因流水冲刷而形成的一种地貌,呈台状,四周陡峭,顶上平坦。

    热介甫道:“呃,照你这么说,你们是王彦章的部下?”

    领头的蒙面人道:“不错。”

    热介甫道:“不可能,王大哥待我不薄,他怎会要我性命?”

    领头的蒙面人道:“三将军,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是太嫩了点。王彦章坐拥六十万起义大军,早有封疆裂土之念,岂能容李唐子嗣活着?因此,你最好乖乖受死,我们也好回商州领赏。”

    热介甫骂道:“天下乌鸦一般黑。真没想到王彦章c朱温狼狈为奸,一样的卑鄙无耻。”这时,明妃苏醒,斗然听到双方对白,遂对热介甫道:“三将军,你你别听他们这些人挑拨离间,王彦章如果真要取我们性命,早在你我重伤之时,便就动手了。何必密派杀手隐于黄土深壑,行守株待兔之琐事?这未免忒多此一举了!”

    那领头的蒙面人哈哈大笑道:“明妃娘娘不愧是一叶师太高足,聪慧贤德,话语一针见血。”接着怒道:“废话少说,尹传茹,快把邙山派的《紫霄心诀》交出来。”

    明妃道:“你怎么知道《紫霄心诀》在我手上?”

    领头的蒙面人道:“当年,唐王三殿下和明妃娘娘成亲,盛况空前,洛阳结彩,四海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的大师姐秋月娥是最心疼你这位师妹的,当然会把邙山派最好的东西作为嫁妆。正所谓“武林至尊,紫霄无量;得其一者,天下称王”。《紫霄心诀》是贵派奚祖师所创,千古流芳,传承至今,你还是痛痛快快把它交出来罢。”

    明妃笑道:“交是死,不交亦是死。你觉得我会听你们的么?”

    那领头的蒙面人道:“那好,看来娘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非得让属下动粗不可。”明妃忽觉这声音很熟,且他又自称为属下,恍然大悟道:“原来原来你就是张丹松,你这狗东西吃里扒外,见风使舵。是不是朱温派你们来的,快说?”

    张丹松大惊,寻思道:“明妃双眼浮肿,好似有眼疾,应该目不视物,她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尽然瞒不住,还不如以真面目示人。”想完,扯下脸上黑巾,于雨手道:“明妃心静如水,属下函谷关指挥使张丹松,佩服之至。”

    明妃道:“你莫“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用不着你佩服。”接着对热介甫道:“三将军,敌众我寡,你要当心。”

    热介甫骄傲道:“娘娘,这几个蝥贼,还怕他们做甚?”明妃听热介甫太过狂妄,不喜道:“逊能退敌,骄则反被人所制。”热介甫却把明妃之语当成耳旁风,浑然不当回事,只对张丹松道:“喂,姓张的!还不带着你的虾兵蟹将滚回洛阳?若是惹得老子性起,一枪将你搠穿。”

    张丹松道:“素闻三将军枪法如神,但在下从来就没领教过,恰逢雨景良辰,正好与你切磋切磋。若不幸败在将军枪下,吾自当卸甲卷旗而走。”

    热介甫大笑道:“不知死活的狗杂碎。好,看在你摇尾乞怜的份上,吾可以留你一条狗命。”

    张丹松阴鸷道:“多谢。”随即命令身后三十名蒙面杀手,道:“弟兄们,给我上!务必将李唐余孽就地阵法。”

    热介甫转头向着车辇道:“娘娘,你和王子请在车内安坐,我先将过些不知死活的贼人打发,再一同上路。”明妃掀开帷帘,握着他的手,柔声道:“张丹松阴险狡诈,将军一定要心。”热介甫顿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尖,缓缓松开手道:“多谢娘娘关心。”言讫,提起梨花枪杀入羊群。

    约摸一合,热介甫将其中一名蒙面人搠翻,用脚一踢,将其踹在另外九人身上。只见一道劲力贯透而过,十人全部撞翻在地,溅起黄泥,高达九仞。热介甫见他们不堪一击,蔑视道:“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们有三头六臂,原来只是螳臂当车。快快爬起来,再和老子打过。”

    十人将刀支地,伤的不轻,颤颤巍巍站起身。另外二十人见状,立即举刀合围,纷纷将热介甫包在圆心。不移时,这二十人忽尔腾空跃上,气势汹汹。手起刀落,隔着雨幕齐齐斩向热介甫的天灵盖。热介甫将梨花枪举过头顶,大喝一声道:“中。”只听哐当一声,刀枪相交,雨水飞扬。热介甫只觉对手力大刀沉,非寻常士卒,心中登时一凛。

    明妃视物不能,询问道:“三将军,你你怎么样了?”热介甫道:“娘娘莫急,我正在把他们当猴儿耍。”明妃急忙道:“胜贵速,将军不可恋战。”

    热介甫应道:“是,属下遵令。”但心底却想恋战的很。

    此刻,热介甫矮身弯腰,右足一个扫堂腿,脚尖所到之处,真气四射,将这二十人足踝击伤。接着用力向上,破开刀阵,飞身跃起,梨花枪如暴雨般袭来,在半空中画了个整圆,将众人脸颊统统划伤。热介甫大叫道:“落!”

    果然,这二十人脸上的黑巾簌簌吹开,纷纷跌落,面容尽显,毫无隐私可言。热介甫道:“你们北路军跑到商州地面来抓人,且不给王彦章元帅提前通传一声,胆子未免忒大。”

    张丹松手握十字军刀,左手抹开眼前雨珠道:“北路c南路同属起义军,还用得着通传么?”热介甫道:“那好,吾将你们三十一人全部擒获,再把尔等抓到商州中军帐,看谁有理。”言罢,纵枪而来,指东打西,犹如虎入。张丹松亦不虚他,命令手下与其继续周旋到底。双方斗到酣处,张丹松自觉难敌,偷偷出圈,抹过土塬,欺到车辇上,用“十字军刀″架在明妃脖子上道:“热介甫,你还不住手?难道想看着你的主子送命不成?”

    明妃由于内力耗竭,身子过虚,反抗不能。热介甫见状,回身吼道:“张丹松,你敢伤娘娘半根毫毛,我就把你的头剁下来喂狗!”

    张丹松故意道:“啧啧啧,我真的好怕啊。三将军你少啰嗦,再不束手,休怪我对娘娘无礼了。”一面说着,一面向手下使了个眼色。正在这时,三十名杀手趁热介甫谈话之机,每人一团石灰粉撒来,将其双眼迷住。热介甫直感双眼灼热,奇痛难忍,倒地大叫一声“啊哟″。索性雨势较大,进入眼中的石灰粉并未许多。

    明妃听声音极其惨烈,大声问道:“三将军,你你怎么了?”热介甫痛的无法应答,只在地上来回翻滚。三十名杀手趁机一个箭步,想斩去热介甫左臂。哪知热介甫咬牙发狂道:“你们你们好卑鄙!不杀尔等,祸患无穷。”盲视之中,挥枪射出一个″陀螺式″,旋枪扎死十二人。

    剩下十八人见了大骇,悄悄绕至他身后,想从热介甫腰部刺入。热介甫听音辩声极高,未等他们出手,大叫一声:“回马枪。”枪头卷着雨水,打断后面刀刃,如串葫芦,又叉死五人。

    这时,明妃才意识到热介甫遭了暗算,起身抓住张丹松的衣领,喝斥道:“张丹松,你这卑鄙人不得好死!”

    热介甫听到明妃正在呼喊,渐渐摸清张丹松的实际位置,马上用脚尖踢了枪杆,大喊一声道:“追风枪!”登时,暴雨梨花枪如同一根弹簧,打在张丹松胸口,直接让他十魂丢了七魄。

    张丹松被暴雨梨花枪打落车下,身受重伤,趴在黄土塬嚷道:“咱们快快撤这是谁人耍的追风枪?”热介甫跳上车辇,扯过帷帘浸泡在雨中,然后揩去眼睛上残存的石灰,笑对张丹松道:“泼贼!你还敢大声说话,看老子不拧下你的脖子,以报汝射我一箭之仇。”

    张丹松道:“你现在暂时失明,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原来张丹松之所以趴在地上,无非是想让热介甫找不到人。热介甫果然只听得到声音,却不见其人到底藏于何处,只好将剩下的十三个蒙面人全部搠死在地。张丹松则趁乱悄悄地滚下黄土塬逃走,意欲再施诡计,卷土重来。

    却说明妃c热介甫这对多灾多难的主仆皆目不视物,只好暂留黄土源歇息。待石灰粉彻底洗净,热介甫方才缓缓睁开双方,模糊可视。这时,明妃由衷谢道:“三将军,如果不是你保驾护送,我和王儿将会成为起义军的刀下之魂。”

    热介甫十分自惭道:“哎,娘娘快别这么说,都怪我骄傲自满,轻敌浮夸,差点就死在张丹松手里,还要连累娘娘,末将万死难辞其咎。”

    明妃笑道:“有了这次教训,将军下回可别这样才好。”热介甫真心诚意地悔道:“请娘娘放心,属下再也不敢把敌人不当一回事。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明妃道:“嗯,你去看看张丹松死了没有?”热介甫目能视物,仔仔细细翻查现场,得尸三十具,却未找到张丹松的尸首,还是让这子给跑了。

    热介甫悻悻而禀道:“娘娘,此地不宜久留,以免敌人去而复来。”

    明妃道:“张丹松为人狡诈阴险,这次用石灰粉不成,下次会用更卑鄙的手段,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热介甫点头称是,跨上白马,手握银枪,继续赶路,于午牌时分下到塬底,驱车赶往风陵渡口。话说这风陵渡口是陕西c山西两省的边界,坐船东渡可入晋地。可惜连夜暴雨,黄河之水不可过,许许多多的难民都集在渡口,搭建茅棚,望河吁叹。

    明妃c热介甫身有细软,不致露宿当下,两人在渡口附近寻了一家客栈暂住。到了晚间,来了一大批皂衣乞丐c行挑脚夫,他们向明妃索要些钱财。明妃心软,将九成金银倾囊相授。热介甫不乐道:“娘娘,你心忒善,咱们自身都难保,你还在乎别人的死活?”明妃道:“只要到了晋地,我们就再无危险。”说着掂量掂量随身香囊,道:“我们还有十两金子,管够就行。”热介甫听罢,烫了壶酒以趋寒气,心里还是有些计较的。

    翌日清早,又有一刁汉持刀闯进客栈,咧咧嚷道:“喂,昨天晚上是哪个菩萨娘娘大发慈悲?四处施舍钱财,把这风陵渡口都传遍了,爷爷眼下穷的叮当响,我这把鬼索柳叶刀也想来借借银子。”良久无人应答,那刁汉只好扯着客栈掌柜衣领,啐道:“掌柜子,快去把那菩萨娘娘叫来。”

    客栈掌柜见这人鼠须獐目,坏透十足;全身衣物破烂,散发着恶臭。不敢招惹于他,只好应命上楼,相请明妃。待明妃c热介甫下来,那刁汉抬眼一望,冷不丁地赶紧开溜相避,抢出门去。热介甫顿觉此人背影很熟,喝斥道:“米茂业!原来是你这狗东西,快给老子站住!”

    那刁汉乍听,矮身钻进地底,立时不见,欲遁土而走。

    热介甫见状,飞身出店,迅似流星。横枪夹住那刁汉去路,用枪尖挑进泥里,活脱脱的把那人从地底掏了出来。如同逮了一只地拨鼠,擒到明妃跟前。

    明妃端坐于店,对那刁汉轻喝道:“米护法,你献了洛阳城,投了黄巢起义军,怎么没被封个一官半职?居然沦落至此。”

    那刁汉正被热介甫的银枪架着脖子,呼喊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属下米茂业其实是有苦衷的。”

    明妃叫热介甫暂时放开米茂业,说道:“呃,你倒说说看?”热介甫在旁,劝道:“娘娘,你休听他瞎说。这姓米的不是个好东西,先侍梁王李存勋,次奉唐王李心进,身为洛阳禁卫军指挥使,最后打开城门献降,使得黄巢不废一兵一卒就轻易拿下东都。像他这种三姓家奴,不杀他还有天理么?”

    米茂业以膝跪地,向尹传茹哭泣道:“明妃娘娘,的确实该死,的确实该死。唐王三殿下对我有恩,而您亦对我不薄,属下不该投降献城。如今如今我已被黄巢起义军通缉,浑噩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尹传茹道:“哼!以前事儿还提它做甚?我问你,你有甚么苦衷?快说!”

    米茂业吞了泪水,这才道:“当日洛阳决战,我四弟蔡均言不慎被黄巢起义军朱温活捉,朱温扬言不打开城门,就会杀蔡均言祭旗。的的为念兄弟情谊,逼不得以而为之,使得东都洛阳沦陷敌手,从而害了娘娘。”

    明妃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米茂业道:“千真万确。哪知朱温贼厮不讲信义,到处派人追杀我和蔡均言。如今,我和四弟蔡均言被迫失散,而我就独自流落至此,靠抢劫买路为生。”

    明妃悠悠地道:“哎,堂堂朝廷米大护法,《遁地术》天下第一,居然落到打家劫舍的悲惨境地。我不怪你,你先起来罢。”

    米茂业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捋捋残躯,恭恭敬敬立于桌旁。

    明妃接着问米茂业道:“对了,你怎么不回长安?总比在这儿,日子要过的好许多。”

    米茂业拱手道:“启禀娘娘,起义大军正在合围潼关,长安城不日就会陷落,我就算回去也还是个死。”

    热介甫讪笑不已道:“米护法,贪生怕死可谓是你的强项。汝绰号“淫鼠”,打洞术天下莫敢当,胆子更是的可怜啊。”

    米茂业道:“三将军一身虎胆,米某自叹弗如。刚才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我早就死在你的暴雨梨花枪之下。说来惭愧,我的《遁地术》在你神枪面前,无所遁形。”

    热介甫道:“哼,知道就好。你这厮卖主求荣,投敌叛国,其罪当诛。趁娘娘心情好,还不快点滚?”

    米茂业唯唯诺诺道:“是,是,是。”

    正要走间,尹传茹止道:“米护法且慢,本宫这里有五两金子,你拿去谋个好差事,千万别去做那些伤民劫财之事。”

    米茂业热泪盈眶道:“明妃娘娘,你你不但不怪我失职投城之罪,还以德报怨,何也?”

    尹传茹道:“哀大莫过于心死,即使你不献城投降,洛阳最终会被起义军攻克。届时死伤甚巨,民惨极哀。何况你是救自己的四弟蔡均言,更应另当别论;本宫本想留你在身边,但我孑然一身,朝不保夕,疲于奔命。你跟着我,反倒会连累你。唯有些许金银相赠,以尽你我主仆之情。”

    米茂业热切俯地曰:“娘娘是十世修来的好人,当年属下不识抬举,在醉香楼打伤过您。现在想来,悔是不该。”

    尹传如扶着他道:“那时我还只是邙山派的师妹,米护法却是鼎鼎大名的指挥使。不怪不罪。”

    米茂业嗯了一声,见尹传茹旧疾又患,细心问道:“娘娘,你的眼睛怎么了?”

    尹传茹道:“还是老毛病,到了邙山之后,我二师姐赵弄影自有办法医好,米护法不需替我担心。”言毕,将五个金元宝塞到米茂业手心。

    米茂业哽咽难当,失声不语,依依不舍离开客栈。然后蜷身下堕,钻入地底,往东而去。其实他并未去远,而是暗中保护明妃母子,时刻打探朱温大军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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