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夕劳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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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左右观察了一番,这里做买卖的只有一家酒馆和一家商店,去酒馆看看吧。
推开大门,里面烟气氤氲,几位窈窕舞女随着老曲舞动,而酒客按照身份势力分坐几处。占据了中间好位置的是军方的人,稍外层一点的是本地的黑帮c流氓,最外面的是居民与不明身份的人。没有看到有猎魔人在这里。
方墨走到柜台旁,用硬币敲打着几张钞票提醒老板注意。
“需要什么吗?”虽然老板的注意被吸引过来,但旁边一个兵痞也看了过来。
“我今天才来这里,劳烦帮我介绍一下这个小镇,还有这里的规矩。”
老板刚要说话,兵痞抬手拦住了他,“你犯了什么罪才来这里?”
“我并没有犯罪,来这里只是路过。”
兵痞笑了起来,“所有人都这么说。你不是问这里的规矩吗,规矩就是我问什么,你都得老实回答。”
“我犯的是杀人罪。”
“来这里的人多半是犯了杀人的罪行,否则也不至于跑到这样危险的地方。说说你被判了多少年?”
“300年。”方墨将自己的刑期除以10说了出来。
“吼~”兵痞吹了声口哨,“你倒是够凶,难道杀了官不成?”
“差不多吧。这位大哥,我愿意顺从这边的规矩,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和我说一说。”
兵痞上下打量了下方墨,“既然你这么识趣,我也不废话,每个月交上来3000,我们就不会管你在这里做什么。”
方墨假作犹豫,看了看周围的地痞,“这有些太多,我实在拿不出。”
“又没让你现在就掏,距离月底还有十几天,我不管你是坑蒙拐骗,杀人放火,只要你能交上钱来,这里就没有人会告发你。”
“我先想一想。”
“去一边想吧,想不出来就别出去了。你们几个也给我过来。”兵痞喊向几位同样刚进来的罪犯。
“你们每个人2千,听到了就滚吧,把这个事告诉其他人。”
“为什么他们要比我少1千?”
“你们不同,你可是300年的好汉。”
“好,我认了。”不管是3千还是2千,对于方墨而言都是可以忽略的数字,他只需要在这里伪装很短的时间。
兵痞从柜台走开,摸了舞女一把,接着躺倒在旁边的沙发上。
酒馆老板拿起柜台上的钞票弹了弹,“你还需要什么信息吗?”
“需要,把这个小镇的情况。猎魔人c重要人物c组织c商品还有营生的渠道都和我说说。”
“没问题,那我就从猎魔人开始说起吧。夕劳小镇一共有四位猎魔人,他们分别是诺顿c沃特森c瑞德还有安韦萨这些大人。他们一般都身着猎魔人的制服,你不会认错。但要小心的是,大人们对你们这些罪犯并不待见,最好是远远就避开。
军方与商会也有几位重要人物,不过他们一般或者只待在军营里,或者一年才来两三次,你未必能够遇到。
最值得你注意的其实还是几个帮派的头目。这个小镇中的帮派不仅仅是收保护费,还负责管理住民,很多时候和民兵一样,起到二线战斗的作用。而你最好的营生方式就是加入进某个帮派,在这个镇子上,帮派与商会交易,将大量财富集中在手中,你也只有加入他们,才能交得起每个月的3000元。做别的生意是交不上来的。
你看这些人就是帮派负责招人的家伙,你应该会很抢手。”
方墨回头,外面有几个人推门进来,穿的倒还算正式,几人带着个牌子,上面写着各自的帮派名称。
“每月7千,夕劳镇最大帮派蓝博党招人。我们地盘最大c武器最多c兄弟最强···”
“马兰扎诺家族招人,加入配一柄2级军刺,一柄布亚诺1935型步枪···”
······
除了这些吆喝的人,还有一些人在人群中走来走去,四处打量。有一人偶然和方墨有了对视,饶有兴趣地走了过来。
虽然方墨的体格并非十分壮硕,但眼中的干练漠然却让人眼前一亮。
“兄弟,马兰扎诺家族,有没有兴趣?你是什么罪行,判了几年?”
“杀人罪,300年。”
对方拍了一下手,“好极了。我们马兰扎诺家族现在正在招“指挥官”一级的成员,如果你够资格,我倒可以让你试试。”
“好啊。”尽管旁边也有人正在过来,但方墨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
“嘿,兄弟,不如也听听我们的条件。”其他帮派的成员也走过来大声呼喊。
方墨没有说话,而马兰扎诺家族的人干脆将这些人一个一个撞飞,“你们这些内斗在行的家伙,有谁能够许出一个队长的名额?”
跟着马兰扎诺的人走到一处院子前,“这是我们明面上的老巢,如果你能被认可,会进行一个加入家族的仪式,之后就能成为我们真正的自己人。”
院子大门旁停着两辆古典豪车。夕劳小镇虽然面积不小,几乎可以算作一座小城,但并没有适合驾驶的路况,所以这两辆车倒像是旁人家门口的石狮,只是装饰,这倒是新奇。
院子里站着个身穿吊带裤的男人,他手里握着一柄军刺在那里比划。
“怎么你就带来一个人?”男人问。
“还在招,只是见了这个看起来不错的,就带来给你看看。”
“喂。”男人向方墨扬了下下巴,“你会用什么武器?”
“剑c刀c匕首都可以,军刺的话也行。”
“那就军刺吧,我们这玩意比较多。”男人将一柄军刺抛了过来。
这也是种考验,如果眼力不好,手腕不灵活,就抓不住军刺,被这种军刺划破会血流不止,非常危险。
不过这对于方墨而言自然相当简单,他一举手就抓在军刺柄上。
“来吧。”
“你不错。”男人点头微笑,迈步过来。
要和比自己弱上太多的对手表现得势均力敌也是考验演技的事情,不过就算是这样,带方墨来到这里的人已经相当吃惊。
考验新人的这位是马兰扎诺有名的杀手,专门负责刺杀其他帮派重要成员,身手自然相当不凡,本来只要方墨能够在他手上支撑一阵,表现出抵抗的实力就能被认可。但没有想到两人竟然不相上下。
“行了,就到这里吧。拜伦,停下来。”
尽管男人有些意犹未决,但还是退了开。他看向将方墨领来的那人,“乔,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指挥官的位置,怎么样?”
“你倒是舍得,不过也好。带他去见家长吧。”
乔一边在前边引路一边说:“虽然我许给你指挥官的位置,但这并不能现在给你。这个位置只会给予家族的正式成员,我们会观察你一段时间,最后给予你考验。在经过考验后,你就会成为我们的家人。
具体的考验内容要由家族的家长来指定,我现在就是要带你去见他。”
在这里的地下室,有一间装潢考究的房间,里面的人正抽着雪茄惬意躺在老板椅上。
“这个人是谁?”
“他是我选来的指挥官,叫做维克多。身上有300年杀人刑期,还能和拜伦打的不相上下。希望您能给予他考验,让他加入家族。”
家长看向方墨,“那实力倒是不错,也会是个聪明的人。但要成为家族的成员,可不是光凭能力,还要有着对家族的忠诚。
如果是在我马兰扎诺的本家,想要加入家族可是有族裔的限制,还要三年的审查。但既然是在这种地方,就不必那么麻烦。一会儿给你几个人选,你挑一个解决就可以了。”
方墨了解过一些家族式的黑帮,所以也没什么拒绝,点点头接受下来。
看到他这么干脆,乔和家长都很满意。
“这三个人就是我们最近定下的目标,选吧。”
也没有什么挑不挑的,方墨随手选了一个。
对有过无数猎魔任务经验的方墨而言,这种考验太过简单。
他一边散步一边寻找目标,而他学过一些技巧,只要简单调整,就能掩盖自身气质,以免他从战斗中得来的气息刺激到旁人。
现在穿着一身朴素白衬衣c迷彩裤的方墨完全就像是这个镇子的普通居民,有着好斗的性情,却又并非多么了不起。
挑中的目标有着一头少数民族威瑟族的红发,面容帅气温和,身后跟着三四个同伴,说笑着从对面走来。
方墨面色如常地扫了几人一眼,从旁走过,接着转入一条小巷。
巷子内此时无人,抬头看看旁边建筑,也没人站在外面。
方墨衣袖下肌肉收紧,向墙壁蹬踏借力,轻巧翻到了墙上,在无人目击的情况下又到了建筑的顶端。
也没见他如何瞄准,一柄不知何时顺来的餐刀便被又高又远地投掷出去,沿着一道并不快的抛物线,与红发青年移动的直线相交,陷入了目标的脑袋中。
远远只看了一眼,方墨点点头,这样就不可能救得回来了,他无声从建筑另一侧翻下,径直返回了来时的院子。
这时已经早有盯梢的人将信息传回,乔与家长两人诧异地看着方墨,“这么就完成了考验?!”
“这样可以吗?”
“当然,当然!等到晚上,我会将干部们召集回来,为你举办加入家族的仪式。”家长拍手,开怀笑了几声,“那该死的狗终于死了,哈哈!不错,你很不错!”他十分满意地看着方墨。
“在仪式开始之前还有很长时间,走,我带你和拜伦,咱们去大吃一顿。”乔拉住方墨向外走。
其实方墨很想自己好好休息,但无奈地只能跟去。
酒桌上乔和拜伦不断打探着方墨的情况,他将自己冒用的这个人的信息混上一些以往用过的假身份,说出的经历充实也不怕查证。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
再次来到院子的地下室,在这里的一处宽敞厅堂之内,众多身着正装的人已经坐齐,方墨站在正中,等待着仪式的举行。
家长站了起来,宣布道:“现在我们就开始仪式吧。”
他拿起一柄古旧匕首,匕首上有着经年浸染血液带来的暗痕。
“这是我们的誓约匕首,将你的掌心鲜血划在上面,就代表了你的血液与我们的混在一起,你的灵魂与我们混在一起。”
这句话让方墨心中一跳,这个世界的确有着许多奇妙的道具,能够以灵魂为基础立下誓约的道具他本就听过许多。
如果眼前匕首是真东西,他就算是暴露身份,也不可能立下誓言。
他的沉默让整个厅堂的气氛都冷了下来,乔走到他身边悄声说道:“这匕首并非是真的有效果,只是比喻。它是家族传下来的古物,起到的是意义上的作用。”
但方墨还是没有做声,他不能背上万一的风险。
“看来你是不愿意加入我们了。”家长冷冷说道。厅堂中的人都将手放在了腰间的枪柄上。
如果是其他人,在这种的压力下恐怕逼不得已的要进行仪式,但这不代表方墨也是如此。就算是现在,他将所有武器c道具都放在了旅馆房间,但也并无畏惧。这些黑帮枪手还困不住他。
现场僵持了数分钟。
“不要动手。”,家长看向方墨,“既然不愿意进行仪式,那你接受成为家族的非正式成员吗?”
“可以。”本来混入黑帮也是为了遮掩身份,方墨对于成为正式成员没有什么想法。不过早知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应该换一家加入的。
整个聚会不欢而散,所有人在走过方墨身边的时候都狠狠瞪向他。
方墨能够听见乔与家长两人的悄声对话。
“家长,这种仪式太过腐朽了,在这样的世界里,怎么还会有人愿意接受!”
“什么叫做腐朽!这是我们家族古老而高贵的传统,既然那个人不愿意接受,就说明他在危急时也未必能够坚守立场守护我们,那就算是再强大我也不感到可惜。”家长的声音放到更小,“现在既然这样,要不要找机会杀了他?”
“千万不要!既然是我们邀请的他,却因为对方只是不愿意加入就进行杀害,以后让我怎么招人?另外这个人的实力不俗,贸然招惹容易带来危险。不如先观察一阵子,如果他秘密和其他家族联络,杀他也是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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