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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决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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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言痛得晕过去了,梦到曾经的自己,在夜里摸到山贼头子的屋子里,要去杀他。但却看到他怀里抱着的女子死死地睡着,而那个女子却未曾睡去只是睁着眼看着他。

    她看到审言既不吵也不闹,只是用眼不停地看着审言,看着他要做什么。

    直到审言用腰间的剑割掉了山贼头子的头,那女子才发起疯来,不停地用她早已藏在屋子里的匕首,不停地刺着那具已经没有了头的身子,即便是神态已经接近疯癫,但是嘴里却是一丝声响都未曾发出来,审言未曾阻止,只是在一旁看着,看那个女子是如何一刀又一刀地重复着这种行为,直到女子累得手里没了劲力了,也未曾弄出任何大的声响,口里未曾喊出一句话。

    审言要走,那女子也要走,她要审言带她一起走。

    审言摇着头说:“不行,我带不了别人走,我自己亦难以存活。”

    她便跪下来求审言,嘴里呜呜丫丫地喊着,但是声音却小到你必须把耳朵贴在她的嘴边才能听到她在说什么。

    审言那是第一次发觉人原来是可以这么痛苦的,自己当年被他人烧了自己的房屋,杀了自己的亲人时,是不是也是这般一样,痛苦不堪,嚎啕着哭着,跪在地上求着别人。

    不过审言是求着别人杀他,而那女子却是求着别人救她。

    审言的心都不自觉地软了下去,心里犹豫了再三,最后还是嘴里咬着牙,说:“好,走,若是死,便是一起死。”

    他便护着女子一同往山下逃,被山贼追杀,他杀了一半的山贼,拿到了官府通缉的犯人,但是亦是受了重伤,左手提着头,右手拉着女子,就这么在月下借着月光不停地一路逃,后面的山贼里有人呼喊着要剁了他们的十八辈祖宗,审言回头找人,那女子却认出来了人,指了指,审言便把唯一的匕首丢了出去,刺死了那个骂他祖宗的人。

    两人逃不了,被人逼着跑到了悬崖,下面便是激荡着的河,女子让审言跳,审言犹豫了些,不知道河的深浅,怕河水太浅,自己跳了下去,河水承受不了冲力,便是头抢了地,摔得脑浆四溅。

    审言看着那女子的眼问她:“真的行吗?”

    他看到那女子点着头,便是拉着女子的手一同跳下去。

    等审言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被女子从河里拽了出来,他才知道,这次真的逃了。

    审言忍着一身的痛,挣扎地爬了出来,活动了下身上的筋骨看看自己身子哪里坏了没有,又寻找那贼人头子的头,才回着身子去看那女子。

    审言问那女子的名字,那女子却不说话。

    审言问:“你不能说话吗?”

    那女子依然摇着头,审言还要问,那女子却用了树枝在河岸旁写着:“不记得了。”

    审言便知了,不管这女子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她终究不愿意用以前的名字,困着自己。

    审言看着天上的月,明亮亮地照在他们身上便问:“你叫月娘可好?”

    那女子便是第一次裂开嘴笑,第一次听到她细微地声音从她的嘴里飘了出来:“好。”

    审言脑袋沉沉地从梦里醒来,听到王瑞不停地叫着他:“师父,师父。”

    审言醒来后身上便是一痛,跟梦中的痛一样真实,心里想着:“真是老了,这样的痛身子已经受不住了。”

    王瑞见审言终于醒来了,便是记着说:“师父,你可算醒来了,宗大爷过来派了人来找人去帮,你昏过去了,我不好决断。”

    审言便问:“那你怎么做的?”

    王瑞说:“我分了两拨人,把能出力的那一拨,派去宗大爷那边,差一点的留在师父身边。”

    审言笑着说:“好,还算是我徒弟,脑子不笨。我昏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王瑞便说:“四下派出去的人都回了声,婉如姑娘死了,婉如姑娘的对手也死了,明海小和尚赢了,宗大爷那里胶着不分输赢,那个道士跟道士对手的人都不知去了哪里,红鲤姑娘也赢了,但是似乎有着私怨,耗在那里并未曾杀了对手,或是放了对手,苏宅内院不方便去,但是有孔大公子跟余公子护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唯一难得便是青松小哥这里,斗了三四柱香,还是不分胜负。”

    审言静着耳朵去听,依旧能够听到断断续续地铁器互相摩擦击打的声音,便问:“跟青松对手的是胡老爷子?还是胡老爷子身边的人?”

    王瑞说:“是胡老爷子身边的那个女子,但……但胡老爷子虽然没有插手,但是也没有放手,若是青松小哥占了上风,便被胡老爷子用着手里的石子打了下去,因此青松小哥看似能打过那女子,但是却一直没有的得手,现在两人都累了。青松小哥感觉快要撑不下去了。”

    审言要起身去看看战况,还未起身,又有人来报:“宗大爷再求人手,那里有些撑不住了,若是让外面这群人入了苏府,便是更加不好打了。”

    审言问王瑞:“胡老爷子身后有出来过人吗?”

    王瑞说:“未有,一直就是这三人。”

    审言说:“好,你把剩下的人都一同带去宗爷那边。只留一个人搀扶着我就行。”

    王瑞回:“那我在师父身边!”

    审言看四下人都在盯着他们,他便是拉着王瑞在耳边说了句:“糊涂,你不去谁能看着这些伙计,他们可是去拿命在斗,没人在他们眼显能,他们便都散了,宗爷可是控不得他们!”

    王瑞静了一下,想了想便是拜着审言说:“师父保重了。”

    审言笑了笑说:“好,去吧。”

    王瑞便不再半跪在地上,直直地站了起来大吼一声:“小石头,在哪里?快过来!”

    人群里便是钻出一个激灵孩子招着手说:“哥,这里呢!”

    王瑞便嘱咐好自己的弟弟石头看护着审言而他则拜了拜审言便是招呼了所有人都去了宗都知那里。

    宗都知跟着自己手下的弟兄在那边杀得兴起,嘴里喊着:“妈的,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贼人,都杀红眼了吗!你们面前可都是皇家的护卫,知不知道伤了一个就能丢到大牢里,要是杀一个你们都他娘的要满门抄斩了!”

    手下人听老大一边杀得痛快一边抱怨,自己也就插嘴说到:“老大,这些江湖人,你就是要通缉他,你也找不到啊,动不动就往山里跑,河里藏的,在官府有没有入籍都难说呢,到哪里满门抄斩啊!”

    宗都知哼了一声说:“屁!老子想让他们满门抄斩还用管在官府入没入籍吗!我说哪个是他爹哪个就是他爹,我说哪个是他娘,哪个就是他娘!”

    手下的人宰了一个人后便接着说:“那你说哪个是他娘们呢?”

    宗都知差点被手下的气死,年龄大了,就经不得长久地斗了,便是把刀插在地上,手扶在墙上,喘着气回到:“你他娘的不使着气力去杀敌,这他娘老跟我抬什么杠!是不是找打!”

    那人便不敢回嘴了,便大喝一声:“小子哪里走!”,悄悄地远了宗都知身边。

    宗都知喘着气,心里想着:“哎,估计这就是最后一次出这么大的力了,真的要赶快谋好下半辈子的财,要逃了,即便逃不了也能留着钱财给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有口饭吃。”

    宗都知抬着头看前面的梅花门的人还是如此的多,自己这里的弟兄又损了不少,便大喊:“去找宋审言的人回没回来!苏家的人呢!他娘的真的让老子来卖命呢!”

    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吆喝,宗都知便知道人来了,一拍大腿,又重新拿起了刀,大喝道:“兄弟们!苏家的人又来了!这次绝对要把这群丧尽天良,谋财害命的梅花门人都给我杀了个干净!”

    宗都知的话刚落,便是觉得脑门上有一股阴风劈了下来,宗都知便是身形一矮用刀赶紧去挡,怕挡晚了自己就真的被劈成两半了。

    这一挡便听得自己的金环大刀“噌”地一声响了个满耳朵,两个铁器砸在一起的火光直接冒在了自己脑门上,心里不停地“咯噔咯噔”地响,手里早就惊出来一身汗,眼连看是谁的功夫都没有,嘴里便是大喊着:“王材!你他娘的刚刚在我身边抬杠个没完,要用到你的时候,人呢!”

    王材听到宗都知骂他的语调便知道了不好!还未曾动身,身边早就起了一阵风,再定眼去瞧,苏家的王瑞早已敢到了宗都知的身边。

    王材便悻悻地当做没听见,便是越打越离着宗都知远了。

    王瑞赶上前便是一剑,逼退压着宗都知的刀的人,宗都知这才喘了口气,看清是谁劈砍的他,便是那个一开始在墙下跟他喊话,脸上满是伤的汉子。

    宗都知喘着气说:“这是他们的头而,小心点,那一脸的伤,估计都是生死里爬出来的,别留情,别犹豫,往死了打!若是犹豫了一丝,死的就是你!”

    王瑞没有回着宗都知的话,便是把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眼前的壮汉身上。

    王瑞知道,这个人很强,要远远比他更强,若是在平日,他或许会用着其他的法子,绝不会跟他用着武力去斗,但这次却躲不开了,他必须都迎着眼前的人,必须把眼前的人给斗下去。

    宗都知看着王瑞握住剑柄地手不停的松松紧紧,便是心里头一紧,知道王瑞未曾面对过如此的生死,心里有着慌乱。

    宗都知赶紧便用手拍着他的肩膀说:“不要慌乱,不要心急,看着眼前的人,相信你自己平时所付出的汗水跟努力,你的心中,眼中只有你跟他,别人都不在你的眼中,仔细去看他的一举一动,不要被自己的慌乱,看漏了他的动作,相信你师父交给你的武功决不再他人之下,更相信你自己的努力绝不是为了死在此处,不要抱着自己不受一点伤害的想法跟他斗,只要自己能赢,只要自己能砍下他的头,要抱着你身上挨一刀两刀的想法,但是也不能挨太多刀,让自己丢了力气。”

    王瑞听着宗都知的话,更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重新把自己的精神都集中起来,盯着眼前的壮汉。

    审言要起身去看看,青松斗的如何,小石头便是赶紧搀扶着审言。

    审言摸了下小石头的头说:“好,小石头也长大了,不是刚见时候的样子了!”

    小石头回着话说:“总舵主,我虽然还没有入苏家的渡口,但早晚也要入的,我喜欢苏家渡口的人,我不希望渡口里的人都不见了!”

    审言未曾想到会从小石头嘴里听到这些话,便是心中一暖,不自觉地小声地自语道:“是呀,还有人想着苏家的好呢。”

    小石头没听清便是反问:“宋总舵主,你说什么?”

    审言用着力挤出笑说:“没说什么,小石头你放心,苏家不会没的,还有你们这些为了期盼着苏家的好,苏家为了你们也不会散的!”

    小石头听到了,便是狠狠地点着头,大大地回了个“嗯”。

    小石头扶着审言去看青松与那女子的斗。

    青松已经满身是伤了,但是那女子除了脸上出了汗外,身上一点伤都未曾有。

    审言越过青松去看身后的胡老爷子,便见胡老爷子用眼瞟了下他,便又把眼放回了跟女子跟青松的斗了。

    审言也没说话,只是在哪里看,看久了便发觉,胡老爷子不光在调教女子的斗,也是在调教青松的斗。

    青松的剑用的太软了,仿若怕伤了他人一般,因此每次刺下去的剑,看似能够刺中人,但只能刺伤,不能杀人,这剑要是真遇到高手了,高手便是让青松把剑刺一下自己,只要让青松的剑钝了一下,他人就能握住青松的手跟身子,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审言刚要开口要阻挡这次的斗,胡老爷子似乎另有深意,他要去问,但话还没开口,便是听到有人远远地喊着:“报!报!报宋总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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