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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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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心张开眼时便见了鱼凫坐在了一旁,低着头问她,苏大姑娘身体感觉好些了吗?要起身吃食早饭吗?

    倾心想着为何鱼凫会在她这里,想了想也只能是临渊托付鱼凫来看护她,而临渊还要去忙他事,便不去多想。只是点着头说,好些了,能吃。

    倾心要起身去桌上吃,但终究是嘴上说着可以,身体上仍旧疼痛无力,起不来身子。

    鱼凫见了她的要强,便也不说破。先扶起倾心的身子,让她坐在床上,也不让她下床,只是拿着月娘不久前递进来的饭食,仍旧放在红木托盘上从桌上递到了倾心躺着的床上。

    倾心用手去拿热腾腾的粥,好让那些米水赶紧入了自己的嘴里,让自己快些好起来。但是手终究是连拿碗筷的力气都用不准。

    鱼凫见了,怕倾心把这一碗热粥都洒在了她身上,临渊回来了,若见便是不好交代。心里叹了口气,拿起热粥,盛了一勺子热粥,吹口气,把那些热都吹跑了,好能入倾心的嘴里。

    倾心见鱼凫手上的粥要往自己嘴里伸,便是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这种羞辱是她承受不起的,仿若自己成了他人的玩物可以随意地摆弄,连最基本的吃食都由不得自己。

    倾心摇着头说自己来吃,鱼凫伸了几次,都被倾心给拒绝了,这才叹了口气,说,好,苏大姑娘有着自己的硬气,不愿意让我喂,我依着你。

    鱼凫便是又拿了一个干净的空碗,把热腾腾的粥,分了少许到空碗里,把勺子也一同的放进去,递给倾心去吃。

    倾心这才用着全身的力气,去拿,去吃。

    鱼凫便也在拿了自己的粥菜随着倾心吃,看着倾心吃的极其用力,便是趁着倾心清醒的时候说,苏大姑娘,趁你还没睡,便是把你睡着的时候发生的事跟你说说。

    刚刚郎中来了,看了你的寒,说并未大碍,就是要休息,别动肝火,仍旧是那套老掉牙的话,以静为宜。你知就是了,但你究竟想如何,我也不会去问的明白,不好,自然有人拉着你,还轮不到我。

    余临渊去了渡口,说是处理苏大姑娘昨日安排的事,安抚着遗孀幼子,刚去还未回。

    月娘说玲珑的烧退了,没什么大碍,不过仍旧昏迷不醒,若是醒了便是第一个来通知你。

    再就没有其他的了,其他的等余临渊回来亲自跟你说吧。

    倾心点着头,用着力气,谢着鱼凫的照料。

    鱼凫哼了一声便回,不谢,有什么可谢的,谢就谢余临渊吧,搭着人情让我来照料你,我卖给他面子。

    倾心也回着,那仍旧是要谢谢奚姑娘。

    鱼凫便是“嗯”了一声,想了想说,那这声谢我收了,省得来回推脱,麻烦个没完。

    鱼凫吃完了,便是看着倾心自己在那里一点一点地用着力吃,心里着急,突然念头一想,便问,苏大姑娘,若是余临渊要喂你,你会不会吃?

    倾心心里一颤,她不知,或许会,或许也不会,若是由着自己的性子,那么连这病都不应该让临渊瞧着,哪能把自己的不好与失态都显露给别人看,即便是子山,也很少能见得她病了时候的样子,若是要来见,都被玲珑给推了回去,说是等大姑娘好了,再去拜,谢公子,别进去了。若大姑娘的病没好,反而也让谢公子染了疾,便是不好交代了。

    但跟临渊在一起,所有以前的不应该,不可以都被世事给逼得没了退路,没了从容,只能都妥协,甚至是都没有选择的情况下给见着了,两个人之间缺少了世俗隔起来的一层又一层的礼俗,便就直接见了各自狼狈的样子。

    有时候倾心会想,如果人狼狈一次的样子被他人看见了,心中是咬着牙地恨自己的失态,恨他人的失礼。那么若是再狼狈一次又被他人看见时,心中或许就没了那么大的波澜了,反而会跟这人有了亲近。

    倾心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只有等发生了才知道。

    鱼凫心里便知了个大概,女子若是不否定他人的话,那便是在心中默许了个七八分。人的事情说起来也怪,一旦有了机缘巧合,总是把那些成了的事情变得不成了,又会把那些本不应该成的事情又变得成了起来。

    鱼凫摇了摇头,也不去多想,只等着倾心吃完了,肚里有了热食,再睡一次,再醒来,那些热食就化成了血肉,让她身上有着劲力,这些病就会一点一点地消退不见了。

    鱼凫把倾心扶着身子又躺了下去,让她去睡,别熬着精神,病反而好不了了。

    倾心便是躺在床上听着鱼凫窸窣的声响一点一点地小了下去,引诱着她眼前的亮一点一点地灭了下去。人就深深地沉了过去,看不到什么,听不到什么,睡了过去。

    倾心再睁开眼时便见了临渊,坐在她一旁的凳子上,手里看着纸条。

    临渊见倾心醒了,便是拿起桌上的温和的茶水给她饮,倾心赶紧用着力气起身,怕他把茶水真的递到了自己嘴边,自己就真的不自觉地把头抬起来顺着那茶杯的势,把茶水饮了个干净。若真是这样,这病即便好了,若是以后想起此事,心中就有了去不掉的羞了。

    临渊见倾心要自己起身,便是拿着茶水在一旁候着她,只怕倾心,力用不上来,又莽着身子,便是弄了一身的痛,因此,临渊也不催她,便是在那里看着倾心。

    倾心被他看得心中不自觉地慌乱了,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其他的男子用着高高在上的眼光看着自己,而且还是在床上,在自己病了的时候。这种羞耻若是在平日,她一定都要还回去,但是若是病了,仿若自己的心力跟羞耻感也都少了,只是觉得不能再让他看,但是嘴上又无法去明说,只能心中自己责骂起了自己,为何要生病!为何要受寒!为何要让他人见到自己的狼狈不堪!

    倾心终究是在床上坐好了,临渊见她安稳了些才把茶水递上去,说着,刚好,可以直接饮。

    倾心饮着茶,临渊便跟她说今日的事情。

    临渊便是仍旧去看着纸条,说着话,我先去了渡口,宋大哥的伤虽然未曾明说,但是已伤了筋骨,若是再让他跟别人斗,估计不再可行。我亦是要宋大哥跟我一同去安慰遗孀,若是只有妻没有子,先发一年用度的五十两,若是有子那再多发二十两。若苏家有了缺补便是先让这些遗孀遗子去补,好让今后有个谋生的手段,别让他人瞧不起。若是隔年仍旧没有补上苏家的缺,那就是再发五十两,直到补上缺为止。

    倾心点着头说,好,余公子办得好,即安稳了现在的心,也把接下来几年的心安慰住了。人最怕没有盼头,若是没了盼头就容易心生歹意,害了自己更害了他人。

    临渊点着头,伸着手让倾心喝茶,怕她说了太多的话,精力跟不上来,若是再病一日,即便是他也没有了多余的办法。

    临渊接着说,去了京城里的三个苏家钱庄,还未曾有人乱了手脚,我去给几个账房传话,说过了午后来苏府,但我补了话说,苏姑娘亦有要是要忙,若是来早了,或许还要多待一会儿才能见着苏姑娘的面。我怕你到时仍旧未有大力气,强撑着露了马脚,让这些账房老先生更慌乱了。他们终究是未曾经历生死的人,没那么大的定性,只求着自己的命能多活一日,便是一日的福气。

    倾心点头说,好,余公子办的周全,若是来的太早,未曾见了我,反而心急了,到时真见了我,有可能早有着一肚子的埋怨,话听得急,说的也急,就不愿意仔细去听,仔细去揣摩了。

    临渊把纸条看完后便是说,今日之来了两张密信,一张应该是苏家大老爷的,说是事情已妥当办理了,可去寻官府里的人帮忙。另一张是孔若虚的,说是以找到几家门派,他们早已陆陆续续下了山,去了东京城,而他则再去最后一家山门,无论成败便都在这今明两日内赶回。

    倾心听了把喝完的水的杯子给了临渊,临渊便也收了起来,放在了桌子上。

    倾心问,玲珑如何了?

    临渊说,好了些,似乎中间迷迷糊糊起来了一次,应该没了大碍,过几日就好。

    倾心终于把强撑的一口气用完了,脑袋便被困意罩了起来,要去睡,脑中一惊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临渊托着倾心的背,让她躺下后才说,还未到午时,不急,你先睡。若是账房老先生们来了,我便是来叫你。

    倾心便是安着心躺下了,她知,若是到了那时,临渊便会把她叫起,不会让她错过了时辰。

    倾心再睁眼时,眼前却成了玲珑,玲珑趁着没人的时候,拿手戳着倾心的脸。看到倾心睁眼了,才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眼睛转了一圈,然后才定眼看着倾心说,阿姐,你醒啦....吗?

    倾心本想先装睡看看玲珑是不是趁她睡着了又做一些不规矩的事情,但是眼刚闭上突然就意识到了,是玲珑,她没事啦!便是赶紧睁开眼,要起身,起来抱玲珑,问问她怎么样了。

    玲珑见倾心用着劲力要起身,但是却起不来,于是便把脸靠近倾心问,阿姐是要起身吗?

    倾心点头说,是,快扶我起来。

    玲珑不去扶,却反过来问,阿姐起身是要做什么?

    倾心便说,是想要抱一抱你,问问你身体好不好。

    玲珑哈哈一笑说,那阿姐你看我好不好呢?

    倾心便是一愣,觉得自己有些傻了,玲珑若是不好,怎么可能过来看她。被玲珑一问,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发热的脸便是更加地红,尴尬在那里。

    玲珑哈哈地笑着,赶紧扶着倾心起来,说,阿姐~乖~,阿姐~不要不好意思啦,不就是想要一个抱一抱嘛,来玲珑给你。

    倾心本来要斥责她为何故意如此,但真贴在了玲珑身子上,感受到她身上的温热,那些斥责的心便都没了,也用着自己的手去抱玲珑。

    抱久了,倾心要分开,玲珑却不愿意分开,便听到玲珑小小地哭泣的声音,钻到倾心的耳朵里。

    倾心问,怎么了,玲珑,怎么还哭起来了。

    玲珑本来要避着他人小小偷着哭的声,若是被他人听到了,反而便不再偷偷去哭,便是张着嘴放开着声去哭。

    玲珑在那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阿姐,我做梦,梦到我去找你说话,问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你却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直接走了,我找不到你,便是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找到了樊川,我也问樊川为什么不要我了,樊川也跟你一样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离开了。

    我见到我阿爹阿娘了,他们让我跟着他们走,但是我怕阿姐离不开我,我怕樊川不要我了,我舍不得你们,我就跪着跟阿爹阿娘说,让他们再等等我,我还要再问问阿姐,问问樊川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我忍不下这口气。

    没想到一睁开眼原来是个梦,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你们不要我了呢,你们要是不要我了,我去哪里活啊,我要到哪里去啊,阿姐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倾心想笑着安慰玲珑,但是却笑不出来,便也跟着玲珑一起哭了,颤着声说,我哪里敢不要你呀,我才怕你不要我呢,中了毒这么大的事,你自己谁也不说一声,就自己吃了连是不是解药都不知道的药,你还说我不要你,明明是你不要我!

    玲珑也不甘示弱地说,是阿姐不要玲珑了,还欺负玲珑,不跟玲珑说话了,不搭理玲珑了。

    倾心本也想反驳,但想了想,这便成了玲珑的性子了,便是去安慰玲珑,好好好,是阿姐的错,阿姐没有不要你,你别哭了好不好,我要被你哭得身子都撑不住了。

    玲珑这才意识到倾心的病也不轻,赶紧止住了哭离了倾心。想要问阿姐病好的如何了,却被临渊敲了门,喊了声,苏姑娘,若是身子好了点,那么账房的老先生们来齐了,等着苏姑娘去呢。

    倾心便赶紧躲在玲珑身后,怕让临渊看了自己的哭,失了体态,让人笑话。

    玲珑也挡着倾心说,好,知道了,我给阿姐换好衣服了就来,余公子让他们候着。

    临渊便是重重地“嗯”了一声,离了去。

    玲珑哼了一声说,这个余临渊,怎么总是在别人欢欢乐乐地时候跳出来,上次被人偷袭的时候是这样,这次我跟阿姐悄悄说些心里话也这样,真讨厌!

    倾心在那里笑,仿佛被玲珑的好跟乐也感染了,身子便是不觉得又沉又痛了,要起身去见人。

    玲珑便是赶紧再抱一下倾心说,阿姐这么粘人的时候可不多见,再抱一下啦。

    倾心便是拗不过她,又跟她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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