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皇榜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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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坐龙椅上的少年面容越发坚毅,眉眼间多了几分先帝的影子。不过半年过去,从悲痛情绪中出来的少年皇帝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行为举止不再孩子气,而是一种淡淡的平静,让人望而生畏的安静。
可他又娴熟驾驭这副自信与淡然,好像早已如此模样。
先帝好战,虽被坊间戏称为疯帝,但无疑是昭国历代皇帝中最有才华的一个。昭武帝在位期间,昭国的领土和朝贡国都是史上最多,短短七年,却让昭国名扬万里,四海来朝,即便年年征战,昭国却是鼎盛之世,李墨异三个字更是令周边各国闻风丧胆!
他的儿子认真起来,模样果然还是挺唬人的
诚王默默望着龙椅上的李言修,唇角悄悄溢出一丝宽慰的笑意。
那些文臣听见皇帝的问话,不免脸色难看。
他们的家里虽然有府兵,但也扛不住这么多流民肆意倾袭,一个个都被问得噤声不言。
李言修缓缓站起身,又说:“赤宏,犯朕疆域,杀朕百姓,屠朕村落,抢朕钱帛,堂堂大昭,难道没有热血男儿了?各位将军韬光养晦多年,该上战场一展雄风了!”
“皇上圣明!若让这帮宵之徒继续猖狂,难保以后不会卷土而来,再犯我国南疆!必须让其知痛而返!”
“倘若赤宏的问题不解决,涌入邯阳的流民便会越来越多,即便关上城门,对邯阳的官衙和百姓来说,也是巨大的负担。”
“穷饿生贼,这些流民走投无路,必定会集结起来闹事,彼时对朝庭更加不利!”
几位文臣一阵渲染后,其他官员考虑到自家人的安全,也跟着出来鼓动要对赤宏进行讨伐!
在场的文臣都未见过战场的血腥,也不知征战辛苦之处,说开战都是信口就来。可那些大将脸色便完全不同,他们知道赤宏虽然国力远不如昭国,但昭国的军队多半驻守北疆以防大涼,对南方的赤宏这些将领并不了解,而且现在南方又在闹灾,难免粮草匮乏,去了定是自讨苦吃,打了败仗回来还要丢人,故而没有人愿意自荐南伐。
这时,便有人将目光落在了一言不发的万平身上:“万将军,你手下的兵马驻守南疆多年,最了解南疆的山形地貌,不如你走一趟?”
万平双手笼在袖子里,咳了咳,苍老的声音慢慢道:“臣与赤宏对战半生,如今讨伐赤宏,臣自然义不容辞!但臣年岁已老,日渐力不从心,犬子尚无带兵经验,以十五万兵马对抗赤宏二十多万精兵,赢的把握极为渺茫,如果有哪位将军愿意再抽调十万兵马,老夫自当领兵征南,竭尽全力,不辱圣命!”
“诚王手下不是有十五万兵马吗?”又有人问。
“本王的兵都在西疆,路途遥远崎岖,调过来都要到明年了,而且西疆兵马本来就少,又时常犯乱,如果大面积抽调,西疆也会不安定!”诚王气定神闲的拒绝。
“那只能从北疆调取了?”张丞相望向左侧前排的几员大将,不客气的将问题抛到那几个装聋作哑的人眼前,“孟将军,冯将军,吴将军,你们倒是说句话。”
这三员大将都是摄政王的亲信,手下兵马共有三十万,但他们没有自己调度的权利,还是要看摄政王的意思,这一点朝中大臣都心照不宣。张丞相将问题当众抛给他们,也是故意想让他们难堪了。
三位将军多半时间都在战场杀伐,性子野,也不会遮掩自己的情绪,他们发觉丞相有意刁难,不遮不掩的还之以嗤鼻,对丞相的问题置若罔闻。
张丞相贵为一品,但张家自从最后一任太后薨逝,接着又是先帝崩殂,张家自此便一直在走下坡路,而且军中又无依仗,慢慢的,这些将领不把丞相当回事,对他的话爱搭不理。
摄政王自从上次与皇帝闹得不欢而散后,便很少在朝堂上发表意见,总是似睡未睡的站在一旁,今天更是告病未上朝。
面对各位将领的推辞,李言修也不恼怒,只是随口反问了一句:“赤宏,也能叫你们束手无策?”
众人默默低头,谁都不愿去。
“罢,退朝。”李言修起身离开大殿,众位大臣三三两两结伴跟着离开金銮殿,路上还在议论着皇帝的反应。
转过一道画廊,李言修急匆匆的脚步突然顿住,喃喃沉思:“一个也不愿意去”
董尤:“现在如何是好?”
皇帝朝董尤看一眼,淡淡一笑:“他们不愿,朕找愿意的去。”
“皇上的意思是?”
“开仓,放粮。”现在城外全是食不果腹的流民,只要打出应征入伍,就能吃饱饭,家人可在军中做活换粥喝的条件,他的“兵”,想要多少有多少。
董尤面有忧虑,不觉得这是什么良计:“国库粮草有限,根本支撑不了多久,流民未受过训练,一旦断粮势必溃不成军。何况流民体质羸弱不堪,年内根本无法上战场应战,只能扎营在邯阳城外”
“足够了。”
“足够?若是不能应战,留他们还能做什么?”董尤问完,又立刻恍然大悟!
他有这样的疑问,靖王更是会这么想,越想越会忧虑重重,觉得皇上图谋不轨,变得寝食难安
果然,这事过去没几天,皇帝便病了!
靖王命人在邯阳城内贴满求医的皇榜,道是皇帝重病,求民间术士进宫为皇帝诊治,奖以重金。
但皇榜贴出去一个多月,宫里也未看见一个民间郎中。
太医们一脸愁苦的跪了满地,轮流替病榻上的皇帝请脉。张院判跪在龙塌前,低声道:“皇上,微臣替您诊脉。”
话毕,重叠皇帐内缓缓探出一只枯瘦的手腕,曾经的俊朗少年,短短一月,已经瘦得没有一点肉。
张院判望着眼前这只枯手,眼眶不由一热,颤抖的手指轻轻按在皇帝的脉搏上,又是叹息着退到一边,让后面的太医继续诊脉。
所有太医轮流诊完以后,来到外室商量治疗之法,可却只是互相摇头。
连瑞在一旁瞧着偷偷擦泪,他掀开帐幔走到内殿,对着龙榻上的人哽咽道:“皇上,顺昭仪就快临盆了,您可千万要挺住”
当年,先帝就是患了这种怪病驾崩,哪晓得父子同样薄命
想到李言修不到双十年纪就遭此横祸,连瑞便忍不住老泪纵横,低头暗自擦泪。
一一一一一一
宫里这个新年格外寂寥,甚至都未放孔明灯。
萧容扶着桃子等在院中,肚子已经大如箩,她仰头望着天空,冷风瑟瑟,冻得人直打颤:“为何没有孔明灯?今天真是除夕么?”
桃子也茫然地四处张望:“咦?好奇怪,奴婢给娘娘记着日子呢,怎么会没有孔明灯呢?”
“往年可有过这种事?”萧容随口问道。
桃子摇摇头:“奴婢进宫以来,还没遇到过。”
崔医女也从屋里走出来,她从后面整理整理萧容身上的大氅,道:“娘娘,也许是桃子记错日子了,外头冷,您还是先进屋吧?”
“奇怪”
接下来几天,萧容总会去院中等候一会儿,依旧没有孔明灯。
她渐渐察觉出不对,心里莫名跟着慌乱,她在外面等候的时间越来越长,好像只要能看见孔明灯顺利燃起,便是一切平安,可是,宫里不但没有孔明灯,甚至有种诡异的安静。
萧容跟着夜里也睡不着,在第六天的时候,仿佛腹中孩儿也感受到她的焦虑,匆匆忙忙提前要来这个世界。
在她忍痛疼了两个时辰以后,门被一股凌厉的掌风劈开,对方身穿黑色夜行衣,脸上带着鬼脸面具,桃子见到他进来,回头望一眼内殿的满头大汗,咬唇忍痛的容妃,赶紧过去拦住黑衣人:“你做什么?你是男子,不能进来!快出去!”
黑衣人脚步微顿,立即掀开脸上面具,虽是瘦得脱了相,但这个人
桃子原地愣了许久,惊忙收回自己阻拦的动作,跪下行礼:“皇皇上”
李言修无暇理会桃子,快步奔入内殿,就见崔医女跪在榻边,死死抓着萧容的手,一下下带着床上的女人深深呼吸:“娘娘,吸气,对,用力,再用点力”
疼了太久,萧容早已经没有力气了,她泪蒙蒙地摇头:“我做不到做不到”
“不,娘娘您可以的!用力!再坚持一下!”崔医女虽然熟读医书,但从未自己接生过,她的心里也是吓得要命,现在两条人命在她手上,她早已手足无措,只知道让容妃用力,都忘了去检查孩子出来了没有。
李言修慢慢走过去,推了推崔医女的肩头,轻声道:“去检查下面。”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两名少女都吓了一跳,齐齐抬头一看,就见当初风华无双的少年天子已经瘦得皮包骨,皮肤黯淡无光,模样看上去像是得了重病,但他的动作又并不显得吃力,不知为何会如此憔悴。
崔医女险些没有认出人来,还是在对方说话以后,才浑浑噩噩点头让开,逃到床尾。
萧容望着李言修在自己身旁蹲下,看着眼前这张憔悴的脸,这几个月积压的问题和怨气莫名便解了,她心疼地探出手,去抚摸他瘦骨嶙峋的模样,带着哭腔的嗓音饱含心疼:“怎么了?你怎么了?生病了?”
李言修温柔的从外面包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又垂下睫,微笑亲吻她的手背:“阿元我想你。”
沙哑的嗓音像是很久没有说话了一样,有些干涩,一开口就引人落泪。
阵痛再次袭来,萧容抓紧他的手,死死咬唇,却还是拦不住口中溢出的痛吟,狼狈又疲惫地哭着:“少暄好痛痛”
“哪里痛?”李言修目露疼惜,干枯的手指心翼翼抚了抚她的胸口,“这里?”又将手移到她的肚子上,“还是这里?”
“都痛”她含泪望着他身上所穿的夜行衣,还有袖上束着的红绳,原来这段时间以来,他不但囚着她,还经常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望着她的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进来看她?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要将她关起来?
李言修难看的低头一笑,轻轻抽下袖上红绳,撸起右手的袖子,将枯瘦如骨的手臂送到她眼前:“用力咬着就不那么疼了。”
萧容含泪摇头。
李言修却执意将手臂送到她闪躲的唇边:“若我能替阿元分担一些,阿元便不会这般难受阿元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阿元,我愿意承阿元所承之痛,受阿元所受之苦阿元,咬着!”
“我做不到我只想你陪着我不想伤害你”萧容忍住口中呜咽。他终于在她面前以我自称,脱下那层皇袍,他是少暄,而不是昭国的皇帝。
李言修微微怔忪,旋即懂了她的意思,紧紧握住她的手,红着眼眶微笑:“好,我陪着阿元,哪也不去。”
可违背一个约定可以是一年,一个月,也可以是一瞬间。
哇的一声啼哭!
清脆的奶哭声传来,伴随着萧容疼痛的大嚎,也是这个时候,李言修搂住她的身子,整个人倏地扑到她怀中!
她没有看到李言修的脸色,只觉得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勒得那么紧。
他的拥抱还是那般温暖,萧容安心的笑了笑,许久,正觉得疲累欲睡时,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温柔而恐怖的低语:“阿元,你已经死了。”
萧容微微合上的眼睛猛地瞪开!
“也没有孩子。”他在她的耳边,说出这样的话。
一颗泪珠应声而落,萧容不敢置信的望着抱住自己的人影松开,看也未看她,便背过身去,从崔医女手中将洗净的婴儿接到怀里。李言修凝着怀里的睡脸,心里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
这个就是他和阿元的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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