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0.美人之心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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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姑娘请留步！”来人声如黄莺宛转，说出的话却无嗓音那样好听，“若雪想请教下慕姑娘的功夫，不知可否赏脸一试？”
慕凝湘下意识地蹙眉，转头看向声音源处。
来人身姿绰约，一袭白色衣裙上绣着粉色荷花碧色莲叶，轻盈落地时，裙摆摇曳，芙蓉轻晃，再加上闭月羞花的容颜，恰似菡萏仙子落尘间。
一时痴迷了群雄无数。
“女侠快答应啊”
“就是就是，答应呗！和美人榜首比试啊”
“对啊，芙蓉仙子要出手呢，第一次亲眼见呢”
“总共也才只有两次机会得见吧”
“是么”
“是是是老子清楚得很”
场上众人在纳兰若雪飞身到擂台上时，霎时静默了一瞬，待回神，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均怂恿慕凝湘答应比武。
慕凝湘有些愕然地看着这一幕，场下喧哗如闹市，吵得她耳朵嗡嗡作响。不过近处有嗓门大的，她还是听见了他们是什么意思。
一是觉得她侠肝义胆，救了越清歌，赢了秦敏儿，打了绝情山庄的脸，让看不惯后者作为的武林众人，彻底出了口恶气，很是扬眉吐气大快人心，因此给了她个“女侠”的称谓。
二是美人榜首纳兰若雪真不愧其“芙蓉仙子”的称号，当真如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亭亭玉立，仙气十足，让见过的没见过的，都过足了把眼瘾。
三是纳兰若雪在美人榜上功夫第一，此番下擂台比武，自是罕见，大家都不想错过美人比武时的英姿。
四是就不那么友好了，直说慕凝湘名不见经传，让第一美人亲自出口请指教，怕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自是赶紧叩谢此恩才是。
到底最后一种声音较少，不说慕凝湘风华不减纳兰若雪，美人都能让人愉悦，不忍逼迫欺辱；就是明看着其与轩云山庄的关系c与夜公子的重视程度，也没有人敢放肆欺压侮辱。只有那种没有脑子的人，才敢出口狂言说叩谢恩情的话。
慕凝湘听着这些论调，有些啼笑皆非。
武林中人对美人的追求，真是有些疯魔的感觉。在他们看来，美人身上什么都是好的，从头到脚完美无瑕，性情德行皆是我辈楷模；美人应该立于雪山之巅c云端之上，高不可攀，不可亵渎。
而与美人相对的其他人，不管你其他方面如何的好，他们都看不见，只一味追求自己想象中的美好，肆意践踏其他人。
慕凝湘不喜欢被人评头论足，双手一拱，沉声道：“小女子上来只是为了救人而已，并不想比武。若纳兰姑娘想领教功夫，可找其他人。告辞！”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慕姑娘！”纳兰若雪身影一闪便挡住了慕凝湘的去路，语气越发咄咄逼人，“我想你应该是代表着轩云山庄的吧，如此走了，你让江湖中人如何看待轩云山庄，如何看待夜公子？”
慕凝湘猛地抬起头看向纳兰若雪，神色晦暗不明。
对方这是在威胁她么？若她不答应，就是伤了那人的面子；若是答应，以纳兰若雪自负高傲的性子，定是认为自己就有机会在那人面前表现，顺便将她踩在脚下吧。
做得那样明显，是怕她猜不到对方的心思吗？
慕凝湘心中愤恨，抬头看向那人，狠狠一瞪，抚额一叹，看他给她惹些什么事！
一直看着慕凝湘的千夜离被这一瞪，有些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心想：湘儿是不是不耐烦这些事，要不要先叫她回来，该休息一番，免得累着了。
千夜离丝毫没想到自己是城门失火时被殃及的池鱼，这是被迁怒了。
当然，他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害怕，最多委屈又不是自己的意思，定该要慕凝湘好好安慰安慰自己，谁叫她随便怀疑c不相信他的！
此时夜公子所想，慕凝湘不知晓，她很是烦躁地回答纳兰若雪，“只是我听说，这比武之人应是参赛门派中有着重要地位之人。不巧，我不属于这类。”
所以，没必要再比武了。
纳兰若雪一僵，转而一笑道：“慕姑娘此言差矣，能坐在夜公子身边，还不算是重要之人么？”
慕凝湘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纳兰若雪说这话时，语气有些怪异。
“而且，”纳兰若雪接着道，“以前是水护法坐的那个位置，今年她没来，不知慕姑娘是替代她呢，还是夜公子新设的第五护法？”
替代？新护法？
慕凝湘微微有点儿讶异，这纳兰若雪在想什么？是想强调她是“替代”，还是强调让她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只不过第五大护法，嗯，还不错。
慕凝湘忽然抬起头，望向楼上的千夜离，对着他的眼睛笑着道：“公子，纳兰姑娘问我是否是您新设的第五护法，您说呢？”
千夜离身子一正，看着慕凝湘未曾到达眼底的笑，就知道她生气了，心中顿时有些不安。
湘儿最近气性有点大，只这次好像火气最猛。
如此，千夜离面对纳兰若雪时，心中不觉有几分厌恶，他神色一变，似笑非笑似嘲似讽地道，“呵呵，纳兰姑娘若是想找慕姑娘比武，大可在大会后，此时乃选盟主比武处，正事更紧。”
千夜离没有回答那个问题，但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比武乃是选盟主之正事，要切磋等大会完。
没明着拒绝，却比直言更令人尴尬。
众人都很吃惊，没想到夜公子连芙蓉仙子的面子都不给，太不怜香惜玉了。
没看到芙蓉仙子的脸都白了一分了吗？
纳兰若雪先是一愣，没想到慕凝湘竟直接向那人询问，无所顾忌。
但紧接着千夜离的话，就更让她感到胸口如积石块，沉甸甸地压着她难受。
他竟然护着她！
深吸口气，纳兰若雪掩下眸子里闪过的恨色，露出个笑来，温婉如花，道：“这也算是在进行盟主的选拔吧，不管谁输谁赢，最后也不一定就能坐上那个位置，因为很多高手还未上来。我们算是小打小闹，群雄不会怪罪若雪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擂台之下的众人说的。
“不，当然不！”
“就是，纳兰仙子去吧！”
纳兰若雪话音一落，群雄纷纷支持叫好。
话都这样说了，再阻止就显得是懦弱怕事了，千夜离脸色一沉，更加不待见纳兰若雪。
见状，慕凝湘虽不喜也无可奈何，对千夜离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担心。
千夜离肃着脸坐了回去，众人瞧他浑身散发着冷冽之气，一时都不敢再多言。
纳兰阙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暗暗叹气，希望若雪能注意分寸。
越承言和东方乾一直没有说话，看到此处，两人不禁打了个眼色。
擂台上。
慕凝湘手一抱拳，拔剑，“既然这样，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纳兰姑娘，请！”
纳兰若雪点了点头，缓缓走了两步，衣袖一挥，手中赫然多出一条鞭子。
慕凝湘神色一变。
只见那鞭子浑身泛着银白色的光，像是月华。
“接招！”纳兰若雪娇喝一声，挥着鞭子猛地袭向慕凝湘。
待那冷月鞭袭来带着的风声刮来时，慕凝湘才回过神来，举剑去挡。
“姑娘怎么了？”金护法明显看出慕凝湘有点不对劲。
“湘儿的娘也用的是这种鞭子。”千夜离轻声道，心中不禁为慕凝湘担忧，若她一直沉浸在回忆当中，那些负面的情绪恐会影响到她，让她忽略应招。这对她来说很是不利，何况对手还武功不弱。
慕凝湘回神，强让自己明白，他们永远只能留在记忆中，别再影响她现实中的情绪。因为那样，会让自己至于危险中，就像现在；也可能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忧，这不该再出现的。
她不能再让痛苦重演。
慕凝湘眼神越发坚定，手中的剑招也越发顺畅起来，游刃有余。
楼上的人见了，微微松了口气。
纳兰若雪却微微吃惊，她不知道慕凝湘为何一开始有点儿心不在焉，现在却如换了一个人一样，挥剑中，气势愈强劲起来，不禁暗叹对方的武功之高。
不愧是那人看中的人么？
不过纳兰若雪没放在眼里，只是想要打败对方的欲望更强烈了些。
她要向那人证明，天下女子中，她才是最好的那个，无论是容貌，还是功夫。
想罢，手上的冷月鞭不断变换着招式向慕凝湘击去。
慕凝湘感觉纳兰若雪的招式凛冽起来，心中一怔。纳兰若雪这是强势要击败她，根本不是简单的点到为止。
若要避免自己不受伤，就不得不使尽全力才好，但那样做，一来容易过早暴露自己的武功路数，让人看出和天远门同出一源就不好了；二来怕被容倾远看出些端倪，联想到当年的祸事上去；三来是怕会给轩云山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她出全力，纳兰若雪也奈何不了她。
看来只有那样做了。
慕凝湘暗暗做了决定，虽然有点儿冒险，但有所顾忌，就得事事注意。
纳兰若雪手臂向前一挥，冷月鞭以泰山压顶之势横劈下来，慕凝湘横剑举过头顶生生接住，同时腰部一扭，向右一个反转，避开了下面的一招。
纳兰若雪看慕凝湘避开了去，手腕一转，冷月鞭从侧面向慕凝湘斜砍过去，目标是她的腰。
慕凝湘看出了纳兰若雪的企图，凌空一翻欲躲开，纳兰若雪冷笑，手臂轻抬，冷月鞭带着强劲的力道跟着慕凝湘而去，生生缠住了她的一只脚踝。
纳兰若雪手上一用劲向后一拉，慕凝湘失去平衡向地面倒去。
“哇”
“输了吧”
“芙蓉仙子好生厉害”
众人看着几个来回的比试，终于纳兰若雪占尽上风，不禁大声喝彩。
只有千夜离阴沉着脸，冷冷地注视着擂台上的人。
都道慕凝湘必输无疑时，只见她毫不惊慌，在倒下的一瞬间，竟以剑支地，剑身都被压弯，然后借剑反弹的力道，身子凌空几个转身，除去脚踝上缠着的鞭子，然后提气转身，踏着还未收回的鞭子飞身向纳兰若雪，举剑挥去。
纳兰若雪一惊，手一抖，鞭子瞬间收回手中，另一只手握住鞭子一头，横举挡住慕凝湘斜劈下来的那一剑。
慕凝湘一击不成，急速向后退去，纳兰若雪见状飞身上前跟了上去，手中的冷月鞭毫不留情的击向慕凝湘。
慕凝湘脚步一滞，那冷月鞭便趁机缠住了她的剑并继续向上，欲缠住她的手腕。慕凝湘心中一喜，就势一松手，那剑就被冷月鞭缠走扔在一边。
慕凝湘上前一步，对纳兰若雪道：“纳兰姑娘，我”
话还没说完纳兰若雪的冷月鞭就以破空而来，慕凝湘脸色一变，身子一动侧身避开。
“纳兰姑娘，比武”
又是一鞭挥过来，力道更大，饶是慕凝湘闪的快，也被鞭子扫到了左臂，顿时血就流了出来。
见状，楼上坐着的人都惊了下。
千夜离“嚯”地一声站起来，脸色黑沉如墨。
金护法亦跟着站了起来，神情担忧。
纳兰阙坐直了身子，蹙着眉头。
容少毅面色无波，但紧握的拳头，已发白，泄露了他的情绪。
只有石破天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切。
慕凝湘不知道那些人的想法，一心只在纳兰若雪身上。
她本想借刚才的机会结束比武，却没想到纳兰若雪居然不理会，还步步紧逼，招招杀气显现。眼看冷月鞭再次袭来，慕凝湘还在想到底是躲还是硬生生的接下，台下已有人惊呼出声。
慕凝湘抬头，定定看着鞭子袭来，不躲不避。
眼见冷月鞭就要碰到她，忽然旁边一道劲风而至，竟将冷月鞭打开，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
慕凝湘抬头，竟是金护法。
“纳兰姑娘，胜负已分，请手下留情！”金护法低低道。
慕凝湘看过去，竟发现金护法面色阴沉，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只是不知为了什么。
纳兰若雪微微愣住，她竟想不到在最后一刻竟有人挡下了那一鞭，不然她就成功了。她看着金护法，眼中有恨意和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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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凝湘下意识地蹙眉，转头看向声音源处。
来人身姿绰约，一袭白色衣裙上绣着粉色荷花碧色莲叶，轻盈落地时，裙摆摇曳，芙蓉轻晃，再加上闭月羞花的容颜，恰似菡萏仙子落尘间。
一时痴迷了群雄无数。
“女侠快答应啊”
“就是就是，答应呗！和美人榜首比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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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也才只有两次机会得见吧”
“是么”
“是是是老子清楚得很”
场上众人在纳兰若雪飞身到擂台上时，霎时静默了一瞬，待回神，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均怂恿慕凝湘答应比武。
慕凝湘有些愕然地看着这一幕，场下喧哗如闹市，吵得她耳朵嗡嗡作响。不过近处有嗓门大的，她还是听见了他们是什么意思。
一是觉得她侠肝义胆，救了越清歌，赢了秦敏儿，打了绝情山庄的脸，让看不惯后者作为的武林众人，彻底出了口恶气，很是扬眉吐气大快人心，因此给了她个“女侠”的称谓。
二是美人榜首纳兰若雪真不愧其“芙蓉仙子”的称号，当真如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亭亭玉立，仙气十足，让见过的没见过的，都过足了把眼瘾。
三是纳兰若雪在美人榜上功夫第一，此番下擂台比武，自是罕见，大家都不想错过美人比武时的英姿。
四是就不那么友好了，直说慕凝湘名不见经传，让第一美人亲自出口请指教，怕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自是赶紧叩谢此恩才是。
到底最后一种声音较少，不说慕凝湘风华不减纳兰若雪，美人都能让人愉悦，不忍逼迫欺辱；就是明看着其与轩云山庄的关系c与夜公子的重视程度，也没有人敢放肆欺压侮辱。只有那种没有脑子的人，才敢出口狂言说叩谢恩情的话。
慕凝湘听着这些论调，有些啼笑皆非。
武林中人对美人的追求，真是有些疯魔的感觉。在他们看来，美人身上什么都是好的，从头到脚完美无瑕，性情德行皆是我辈楷模；美人应该立于雪山之巅c云端之上，高不可攀，不可亵渎。
而与美人相对的其他人，不管你其他方面如何的好，他们都看不见，只一味追求自己想象中的美好，肆意践踏其他人。
慕凝湘不喜欢被人评头论足，双手一拱，沉声道：“小女子上来只是为了救人而已，并不想比武。若纳兰姑娘想领教功夫，可找其他人。告辞！”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慕姑娘！”纳兰若雪身影一闪便挡住了慕凝湘的去路，语气越发咄咄逼人，“我想你应该是代表着轩云山庄的吧，如此走了，你让江湖中人如何看待轩云山庄，如何看待夜公子？”
慕凝湘猛地抬起头看向纳兰若雪，神色晦暗不明。
对方这是在威胁她么？若她不答应，就是伤了那人的面子；若是答应，以纳兰若雪自负高傲的性子，定是认为自己就有机会在那人面前表现，顺便将她踩在脚下吧。
做得那样明显，是怕她猜不到对方的心思吗？
慕凝湘心中愤恨，抬头看向那人，狠狠一瞪，抚额一叹，看他给她惹些什么事！
一直看着慕凝湘的千夜离被这一瞪，有些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心想：湘儿是不是不耐烦这些事，要不要先叫她回来，该休息一番，免得累着了。
千夜离丝毫没想到自己是城门失火时被殃及的池鱼，这是被迁怒了。
当然，他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害怕，最多委屈又不是自己的意思，定该要慕凝湘好好安慰安慰自己，谁叫她随便怀疑c不相信他的！
此时夜公子所想，慕凝湘不知晓，她很是烦躁地回答纳兰若雪，“只是我听说，这比武之人应是参赛门派中有着重要地位之人。不巧，我不属于这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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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若雪一僵，转而一笑道：“慕姑娘此言差矣，能坐在夜公子身边，还不算是重要之人么？”
慕凝湘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纳兰若雪说这话时，语气有些怪异。
“而且，”纳兰若雪接着道，“以前是水护法坐的那个位置，今年她没来，不知慕姑娘是替代她呢，还是夜公子新设的第五护法？”
替代？新护法？
慕凝湘微微有点儿讶异，这纳兰若雪在想什么？是想强调她是“替代”，还是强调让她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只不过第五大护法，嗯，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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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儿最近气性有点大，只这次好像火气最猛。
如此，千夜离面对纳兰若雪时，心中不觉有几分厌恶，他神色一变，似笑非笑似嘲似讽地道，“呵呵，纳兰姑娘若是想找慕姑娘比武，大可在大会后，此时乃选盟主比武处，正事更紧。”
千夜离没有回答那个问题，但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比武乃是选盟主之正事，要切磋等大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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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很吃惊，没想到夜公子连芙蓉仙子的面子都不给，太不怜香惜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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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若雪先是一愣，没想到慕凝湘竟直接向那人询问，无所顾忌。
但紧接着千夜离的话，就更让她感到胸口如积石块，沉甸甸地压着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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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然不！”
“就是，纳兰仙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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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这样说了，再阻止就显得是懦弱怕事了，千夜离脸色一沉，更加不待见纳兰若雪。
见状，慕凝湘虽不喜也无可奈何，对千夜离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担心。
千夜离肃着脸坐了回去，众人瞧他浑身散发着冷冽之气，一时都不敢再多言。
纳兰阙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暗暗叹气，希望若雪能注意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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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凝湘手一抱拳，拔剑，“既然这样，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纳兰姑娘，请！”
纳兰若雪点了点头，缓缓走了两步，衣袖一挥，手中赫然多出一条鞭子。
慕凝湘神色一变。
只见那鞭子浑身泛着银白色的光，像是月华。
“接招！”纳兰若雪娇喝一声，挥着鞭子猛地袭向慕凝湘。
待那冷月鞭袭来带着的风声刮来时，慕凝湘才回过神来，举剑去挡。
“姑娘怎么了？”金护法明显看出慕凝湘有点不对劲。
“湘儿的娘也用的是这种鞭子。”千夜离轻声道，心中不禁为慕凝湘担忧，若她一直沉浸在回忆当中，那些负面的情绪恐会影响到她，让她忽略应招。这对她来说很是不利，何况对手还武功不弱。
慕凝湘回神，强让自己明白，他们永远只能留在记忆中，别再影响她现实中的情绪。因为那样，会让自己至于危险中，就像现在；也可能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忧，这不该再出现的。
她不能再让痛苦重演。
慕凝湘眼神越发坚定，手中的剑招也越发顺畅起来，游刃有余。
楼上的人见了，微微松了口气。
纳兰若雪却微微吃惊，她不知道慕凝湘为何一开始有点儿心不在焉，现在却如换了一个人一样，挥剑中，气势愈强劲起来，不禁暗叹对方的武功之高。
不愧是那人看中的人么？
不过纳兰若雪没放在眼里，只是想要打败对方的欲望更强烈了些。
她要向那人证明，天下女子中，她才是最好的那个，无论是容貌，还是功夫。
想罢，手上的冷月鞭不断变换着招式向慕凝湘击去。
慕凝湘感觉纳兰若雪的招式凛冽起来，心中一怔。纳兰若雪这是强势要击败她，根本不是简单的点到为止。
若要避免自己不受伤，就不得不使尽全力才好，但那样做，一来容易过早暴露自己的武功路数，让人看出和天远门同出一源就不好了；二来怕被容倾远看出些端倪，联想到当年的祸事上去；三来是怕会给轩云山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她出全力，纳兰若雪也奈何不了她。
看来只有那样做了。
慕凝湘暗暗做了决定，虽然有点儿冒险，但有所顾忌，就得事事注意。
纳兰若雪手臂向前一挥，冷月鞭以泰山压顶之势横劈下来，慕凝湘横剑举过头顶生生接住，同时腰部一扭，向右一个反转，避开了下面的一招。
纳兰若雪看慕凝湘避开了去，手腕一转，冷月鞭从侧面向慕凝湘斜砍过去，目标是她的腰。
慕凝湘看出了纳兰若雪的企图，凌空一翻欲躲开，纳兰若雪冷笑，手臂轻抬，冷月鞭带着强劲的力道跟着慕凝湘而去，生生缠住了她的一只脚踝。
纳兰若雪手上一用劲向后一拉，慕凝湘失去平衡向地面倒去。
“哇”
“输了吧”
“芙蓉仙子好生厉害”
众人看着几个来回的比试，终于纳兰若雪占尽上风，不禁大声喝彩。
只有千夜离阴沉着脸，冷冷地注视着擂台上的人。
都道慕凝湘必输无疑时，只见她毫不惊慌，在倒下的一瞬间，竟以剑支地，剑身都被压弯，然后借剑反弹的力道，身子凌空几个转身，除去脚踝上缠着的鞭子，然后提气转身，踏着还未收回的鞭子飞身向纳兰若雪，举剑挥去。
纳兰若雪一惊，手一抖，鞭子瞬间收回手中，另一只手握住鞭子一头，横举挡住慕凝湘斜劈下来的那一剑。
慕凝湘一击不成，急速向后退去，纳兰若雪见状飞身上前跟了上去，手中的冷月鞭毫不留情的击向慕凝湘。
慕凝湘脚步一滞，那冷月鞭便趁机缠住了她的剑并继续向上，欲缠住她的手腕。慕凝湘心中一喜，就势一松手，那剑就被冷月鞭缠走扔在一边。
慕凝湘上前一步，对纳兰若雪道：“纳兰姑娘，我”
话还没说完纳兰若雪的冷月鞭就以破空而来，慕凝湘脸色一变，身子一动侧身避开。
“纳兰姑娘，比武”
又是一鞭挥过来，力道更大，饶是慕凝湘闪的快，也被鞭子扫到了左臂，顿时血就流了出来。
见状，楼上坐着的人都惊了下。
千夜离“嚯”地一声站起来，脸色黑沉如墨。
金护法亦跟着站了起来，神情担忧。
纳兰阙坐直了身子，蹙着眉头。
容少毅面色无波，但紧握的拳头，已发白，泄露了他的情绪。
只有石破天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切。
慕凝湘不知道那些人的想法，一心只在纳兰若雪身上。
她本想借刚才的机会结束比武，却没想到纳兰若雪居然不理会，还步步紧逼，招招杀气显现。眼看冷月鞭再次袭来，慕凝湘还在想到底是躲还是硬生生的接下，台下已有人惊呼出声。
慕凝湘抬头，定定看着鞭子袭来，不躲不避。
眼见冷月鞭就要碰到她，忽然旁边一道劲风而至，竟将冷月鞭打开，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
慕凝湘抬头，竟是金护法。
“纳兰姑娘，胜负已分，请手下留情！”金护法低低道。
慕凝湘看过去，竟发现金护法面色阴沉，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只是不知为了什么。
纳兰若雪微微愣住，她竟想不到在最后一刻竟有人挡下了那一鞭，不然她就成功了。她看着金护法，眼中有恨意和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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