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众说纷纭话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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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多少年后,我还是思念那个老王,之所以思念他,是因为不知道他是从那里来的,而后来他又到那里去了。
而那个老王的下落,直到二〇〇年,我才知道了其中一二。道出其中秘密的人是我那时的领导兼同事,而这个人也曾是老王的同事。说起来他认得老王要比我晚一些。他说他和老王同事是在一九七一年,那么说,老王不修水库了之后,就和这个人同事去了。这个人是老师后来又当了校长。从他嘴里说出的老王是这么个人,他是个右派份子,不知从那里来的,到他们学校当了语文老师,他的名字叫王孝倚,王孝倚很有才,长的也很漂亮
再一个说他的是,是他到这个学校以后教出来的高中毕业生,这个当初他的学生,现在也当了老师,从她嘴里描绘出来老王的形象,是她们这个老师是个右派,她们公社增加高中班缺乏师资,就让他当了代课老师,她说他娶了一个国棉二厂的一个大龄剩女,这剩女长得比男人还男人,粗手大脚,轻时不一说话,一说话嗓门如雷贯耳,胆小的能吓傻喽,不知是这女人有问题还是老王有问题,两个人没有孩子,没有孩子不是个人家,自古中国人的道理,两个人抱养了一个孩子,这孩子不像老王,自幼学习好,而是学习倒着数,淘气排头名,老王怎么教育也不成,老王教育不好孩子,不是方法不对,而是没有教育人的资本,因为老王从小学习倒好,可是好的大发了,就他的对,誰的也不对,结果当了右派。更让老王头疼的是这孩子后来知道了老王是个右派,更不听他的话了,把他说极了,他会恶狠狠的言道:“你凭什么说我?你把你自己管好喽就行啦!你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还有资格管我?”孩子的话像针一样扎在老王的心上,让老王无言以对,更让老王无有退路的是,孩子知道了他自己是老王抱养的,他恨自己的亲身父母,为什么把自己给了一个右派?可他的亲生父母,他不认得,他无有出气的地方,他能挠着的只有老王,他把出气筒只有对着老王:“哼!你要不抱养我,我何至于跑到一个右派份子家里来,逢人抬不起头,和人打架人家打不过,就抓我的小辫,骂我是右派狗崽子,我亲生的爹妈,是工人?是贫下中农?说不定还是个老革命哪?不,老革命不会把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他又恨起了老王,“你要是不抱养我,一定是个老革命等着我哪?我早已成了一个革命家庭的子弟。”绕来绕去一切罪责又绕到了老王的头上,一切的罪责就是老王,他太恨老王了。
老王虽有满腹经论,但说不服抱养的孩子,老王是秀才遇见兵了
另一个谈起老王的是,他所在学校地区的
政府领导,他也知道他是右派,他还知道他的家庭出身是资本家,谈起资本家,人们就会想起三家巷,就会想起那些拿着皮鞭子管教工人的工头。谈起老王,他的气质和英俊洒脱是大家公认的,而他的婚姻,谈法略有不同,从这个领导嘴里说出的,是说他娶了一个大她五六岁的解放以后被人民政府解救出来的妓女,这妓女被安置到国棉二厂工作,由于妓女的历史,成了剩女,而老王也由于历史成了剩男,于是俩人你也别嫌我脚大,我也不嫌你脸丑,就瘸驴配了破磨啦。
还有一个说老王的,也是那所中学里老王教出来的学生,此时他已经是一个镇的镇长,他说老王是老大学毕业生,刚毕业分配了工作,就赶上了一九五七年,就被划成了右派,就辗转到一个又个地方劳动去了。那么,跟我在一块儿修水库时,这应该是他劳动改造中的最后一站啦,然后就是去他们学校当代课老师。到了一九七七年,恢复了高考,他此时的右派帽子已经摘掉了,他就报名参加了研究生的考试,结果被录取了,读了几年研究生,他被分配到戏曲学院,当了大学老师。这是他的终极“目的”这又不是他人生的终极目的,他的终极目的是学问,是永远也研究不完的学问。
他是江浙人,从小听着昆曲长大,对昆曲有着非比寻常的感情,他博览群书,走遍村村寨寨,大街小巷,访遍耄耋老妪,写出了一部昆曲始末由来的书,正在筹措出版,他就被病魔缠上了,他患的是肝癌,不到半年就去世了,他没有看到他汗水结出的果实,不过他也知足了,他的人生奋斗过,努力过了
学校给他开了追悼会,领导来了,同事来了,同学来了,学生来了,当然也包括他在农村那所中学里教的学生,这所中学里教的学生有许多成了气候的,有当了镇长的。有当了校长的,有头有脸的都来了,他的家属也来了,那个有人说是妓女的他的夫人也来了,还有那个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的儿子。他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曾经那么让人不待见的“爸爸”可死了,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想念他。也许他爸爸不是那么可恶,也许自己当初对爸爸的态度错了,可一切都晚了。
笼罩在老王身上那具神秘的面纱已经揭去了,老王已不在神秘,可我对老王依然有着浓重的兴趣,我想起了修水库时我们那个连长,我对老王原来是一概不知的,我不知道他原来知不知道老王的秘密,尤其是原来他是个右派。我很想找他一叙,又怕冒昧唐突。巧得很,还没有让我想好以什么名义造访这位已退了休的局长,可却不期而遇了。我没有错过机会,斩钉截铁的问了他:“你还记得咱们修水库时的老王吗?”他很利索的回答我了,他说:“老王是右派,到水库劳动改造,后来他平反,当了老师,再后来到大学教书去了,他的父亲是高教部的,老王在诸多方面都有建树,咱们国家和日本建交后,日本红学会邀请中国红学会访日,他作为中国红学会的一员,去了日本。后来他还亲自看望过我,感谢我在水库工地上没有派他重活。他还送了我一套茶具,茶具上有李白的诗,可惜当时没拿它当回事,搬家时遗失了,如不遗失,可能也会值一些钱了,那是他们家祖传的。”最后他又跟我找补了一句:“这个人已经不在了!”
关于老王的事情,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我知道,关于他的我不知道的事情,应该还有很多很多。
老王不在了
,这使我想起了修水库时我的另一个工友,当大夫的那个同学,他也不在了。他的医道很高明,我记得修水库时,我的牙疼,他问我哪颗牙,我告诉了他,他摸了摸位置,照着那里一针下去,牙疼立马就消失了。他不但医道好,而且根儿红苗正,后来混的很好,赤脚医生转了正,还当了公社卫生院的副院长。可是当了副院长后,眼皮子高了,嫌弃起自己当农民时的那个媳妇来了,副院长走街串户给人瞧病,瞄上了一个风骚的女人,那女人年轻时轻狂,轻率的嫁给了一个大她十岁家庭优越的男人,后来男人家境衰败,他觉察到了自己处处的不如人,后来碰到了这个大夫,就黏上了他,俩人你有情我有一意,女人和其男人分居了,和大夫频频幽会,后来让大夫的女人频频发现,而大夫死活就是不承认,农村女人执著,她们要认准了的事,十头骡子也拉不回来。女人什么也不干了,整天就憋着她男人,一次她看着她男人进了那个女人的家里,他跑到公社找公安员报了案,女人带着公安员把大夫堵在那女人的家里,公安员把大夫和那女人逮了个正着,大夫哑口无言,家里的女人向他要的就是一句话:“你要工作,还是要那野女人?”大夫斩钉截铁言道:“我就是不要你了!”女人言道:“不能都美了你!既然你不要我,就把他的工作抹喽吧!”结果是医院开除了他的公职,从此大夫流落成了自由人。因为大夫有那高超的医道,从此这一对有情人开起了小诊所,
这俩人也着着实实“幸福”了几年。因为双方的配偶都不同意离婚,所以俩人都没有离婚证,自然他(她)俩也没有结婚证了,俩人的配偶看他(她)们俩的日子过得“甜美”,心中嫉妒,经常来骚扰,俩人虽有甜蜜,但并不“幸福”,又由于俩人都是“人精子”,幸福之余,断不了闹个小摩擦,如此,在这十分不安定的环境中,俩人过了十多年,大夫也中了病,得了骨癌,野女人也算对得起大夫,花尽了积蓄,又拉了十多万的窟窿,还是没有治好大夫这个病,大夫呜呼哀哉了。野女人痛苦,家女人解恨,说大夫是“天报”了!
佛教,金刚经里有言:“人身长达,是非长大,是名长大。”人就像一棵树,由一棵小苗苗长成一棵参天大树,要经受多少狂风肆虐,严寒酷暑,雨雪冰雹啊!人在不断长大的同时,也在不断的消亡。在人生的旅途中,每个人都要经过数不尽的磨难,都要尝到数不尽的苦辣酸甜,酸甜苦辣谁没有?只是“度”有不同,嚐多了甜的人,不知何为甜,而嚐多了苦的人,不苦也就觉得是甜了。
环顾左右,一张张熟悉的面容,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逝去了,只有自己还坚持在这块土地上,人生自古谁无死?我望自己,在这有知的世界里,在这块土地上,能多一些留恋,而少一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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