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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谈婚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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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食》最新章节

    正在家里养病的戚丽娟突然接到继成的电话,问她的年庚八字。聪明的她立即喜得手舞足蹈:“妈,我是二月初二什么时辰?”接着又对着手机,“二月初二下午六点多钟,你说酉时就酉时吧,记得把结果告诉我,无论什么样结果。我猜应该是合的,我妈也找人算过,当然。拜!”

    这是一栋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工人宿舍,虽有两室一厅,却建筑面积不到五十平米,不但空间狭小,室内外也全是水泥地面。正在拾捯几盆万寿菊的戚母,听出了眉目,她娇好的脸上也绽放起桔花:“这回该和你爸摊牌啦。还等?再拖他会更生气的,这事儿你本来就不该瞒着爸妈的。”

    “什么事情啊瞒着我?”进到小厅的戚父捡到半个耳朵。

    “和你密切相关的,你猜是什么事?”

    “教育交通环境物价扫黄反腐,没得一样跟我有关系。和我密切相关,当然是我的女儿谈婚论嫁罗——我猜的对不对?”

    戚母见事已至此,推车顶到壁,没有退路了,只好将丽娟的事和盘托出,当然是尽量婉转。

    “翻了天啦你们!”戚父听了勃然大怒,“妈的个b!好歹老子也是一家之主,这么的大事情居然瞒我,我看你们是糊到天上去了!”

    “还不都是你惯的!别对我骂,我也前几年才晓得,我也埋怨过她。”

    “前几年?呵!蓄谋已久啦。到底几年?说!”

    “说就说,劈竹子也不怕响,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五年!”

    “看看看看,亏你说得出口——五年,你们真有心机啊。就算我是个稻草人也不该瞒我那么久!何况,且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至少还有我做主的份吧。”

    “你一个闷头鼓,三脚踢不出个屁,女儿从小到大你也不和她交流,啊,孩子长大了还指望她和你交心谈心啊?还做主!你看现如今,哪个爷娘做得了儿女的主?”

    “闭嘴!你不要替她狡辩!世上男人死绝了吗?什么样的人不可以找,为什么偏偏找个有家有室的?是不是这么回事?这算什么?”戚父啪的一下扇自己一耳光,“我丢人呐我!你哪点比人差,干吗要沦落!”

    戚母:“你的意思,差点儿就可以沦落”

    “我不跟你扯几八蛋!”他指着阳台的另一端,“你这叫什么,小三儿,第三者,情妇,流氓!你你你堕落!无耻!”

    “爸爸,您别忘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你不要太过传统,也不要完全用世俗的眼光看问题,每个人的人生道路总有他的特定原因,我,我也许是前世冤孽,情非得已”丽娟一开始说的很平静,刚说一两句就动情了,结果话还没说完她就哽咽,扭头跑了出去。

    “你只有到天上去才不世俗!”戚父冲着女儿喊。

    “现在管教,迟啦。”

    “个鬼东西,打小儿就爱慕虚荣,直到读师范还是那个脾气,我明明是个船厂工人,她偏对同学说我是造船公司主管。电焊二组六个人我还是个副组长,管什么呀管。”

    “那也算沾点儿边嘛,总不是凭空捏造撒。”

    “全都是你惯的,有其母必有其女。”

    “嘿,教训起我来了。你刚刚不是说世俗吗,我当初要不是思想激进愤世嫉俗,能跟你?你瞪什么眼,我难道不是国棉一厂的厂花?我当初要是俗一点儿,跟了轻工局长的拐子儿,不比你强?我冲破世俗六亲不认跟家人闹翻,结果又怎么样?”她朝屋里一指,“就跟你享的这个好福啊!”

    “那,那也不能叫人家戳脊梁骨嘛。”

    “人家爱怎么说说去,反正也不是我的女儿做头一回。再说,总比做娼妓好。”

    “真不要脸!”戚父抽出一支烟,手直打哆嗦,打了几次火没打着,干脆拿没点着的烟戳向阳台,“缺德!不要脸!”

    “你要脸,你要脸当年女儿要三万块钱专升本,你怎么给她升!她到现在还记恨呢。我算是看透了。要想活得好你就甭想洁身自好,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上只有两种人能够洁身自好,一个傻子一个疯子。”

    “你也别忘了,这世上还有一样东西,叫天理!”

    “天理?是啊老天眷顾你,你比我幸运,一没下乡二没下岗,可你也还不是花生米雕菩萨,那大的发迹!一个月拿八百块钱退休金,还在那装高尚充伟大。”

    “不错,我是没发迹,只是个普通工人,我还当过造反派写过大字报甚至骂过孔夫子,我甚至贪小利拿厂里材料焊些小玩意,但是,我摸心自问:我这一生没有干过一件缺德事!”说完他就钻进房里。

    丽娟打的回到雅文小区。她将屋内有关继成的物什全部收了起来,然后才给母亲打电话,叫爸妈明日过来住,反正已经公开了。捡起继成的东西也就是为了怕父亲介意。电话那头:“好是好,就怕顾区长回来尴尬。另外你爸还在气头上,话也不好说。”雅文这边戚母来过几次,她自然不会反对。丽娟说:“这些日子继成他不会回的,他怕传染,再说我也生怕传染他,所幸暂时还没有——你以后不要叫他顾区长,直接叫名字,有什么不好的,你女儿都是他的人了。还有,等你们来我们一块儿去看新房。我爸睡了吧?”“还没有。你爸四处托人找了好几个诊乙肝的偏方,他正在那里比较研究呢。好啦,你身体不好,要早些休息。”挂了电话,丽娟心头一热,鼻子也有些发酸。

    丽娟打完电话,翻阅了继成存在这里的日记本,看过之后顿时觉得百感交集,极度空虚又百无聊赖的她,坐在电脑前,敲出了下面这段文字:

    夜阑人静,醉心文字,酸楚的诗歌,纯粹的小说,飘渺的散文,无不散发出迷人的气息,荡起浪漫的情怀。然而,只有打开你的日记,这才真正的让人陶醉,字里行间透着一种别离的苦楚,承载着无数缕缕丝丝的情爱。在心灵悸动的一刹那,可曾记起某个浪漫或者激昂的时刻?冥冥之中,我们的相识相遇就是一种缘分!

    蓦然回望,岁月如华,紫萱阡陌,经年若水,昨日还秋雨潇潇,今夜却烟尘袅袅。独饮清怨月下盼,点墨成伤风婉转。

    人世间,各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在江城,王明萱的情况正好相反。她小丽娟一岁,这在江城可也算是大姑娘了。

    随着天气转凉,她父亲王怀礼的身体每况愈下,老人知道自己的前路不远只因老病缠身却也从容,而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的婚事。为此,老头的亲友尤其是明萱的姑姑都先后介绍过,女儿的优秀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大多乐意当红娘。明萱回回总是以“忙”,“不急”,“还年青”等话儿来搪塞。其实在江城,如今到了法定婚龄的姑娘基本上都有了男朋友,乡下打工族的早婚现象更是日趋严重,通常十六七岁就出外打工,少男少女认识个月便开始同居,稍大了点生下了孩子或者双方家人同意,就给他们完婚。有天在医院,王怀礼看见一个待产孕妇年纪很小,就上前一聊,方知女伢才十九岁而且怀的第二胎!

    老头每天唯一的活动量,是中晚餐慢慢悠悠地走到宽素坊,饭后再慢慢悠悠地走回。这些天,老头在宽素坊发现有个叫冯老板的对明萱有点儿意思,再观那冯老板又是个魁梧帅气的年青人,而且听说是还是单身,于是老头心里窃喜。

    原来有个叫冯禄的江城人,在外闯荡多年,近期回乡发展,邀朋友开了个减肥俱乐部。冯禄自小习武学岳家拳,武功平平的他却另辟蹊径,跻身健身行列。开减肥俱乐部就是凭借他的职业经验以及考察江城实际之后做出的决定。一个人要创业,先要学会打工。他的俱乐部会员分为ab两种班,a班须在俱乐部统一进食中晚餐,说是严格控制食物脂肪和热量,还要到达“吸脂”效果。冯禄又是个有心计的人,他把饮食这块甩给别人去做。一路考察下来,他最终把会员伙食定在了宽素坊。

    身为健身教练的冯禄,自是一表人才,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不少少女的眼球;而在明萱眼里,他机敏务实的一面也收获到很好的印象。

    与此同时,明萱清新脱俗的美艳和精明能干的个性,也让冯禄十分欣赏和钦佩。

    冯禄此前有过一次闪婚经历,他本人对此从不避讳。那是在广州当健身教练时,他与一位同样在瑜伽馆当教练的四川籍女孩拍拖,二人同居三个月后领证结婚,没有任何仪式,仍是蜗居在一小出租屋里。共同生活不到一年,两人因性格不合而协议离婚。夫妻分手就像两个旅行者告别,心平气和无牵无挂,唯一留下的印记就是瑜伽教练堕了一次胎。

    正因为有过这种经历,加上在大都市的见多识广,冯禄不但新潮而且成熟。一周过后,他毫不掩饰地向明萱表达爱意:

    “小王,你是我见过最有品味而且最最能干的女孩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交个朋友吧,当然不是一般的朋友。”

    面对他的单刀直入,明萱几乎有些慌乱,她没有像以往那样用“我还小”“暂时还没考虑”等一类的婉辞,而是很唐突地说了句:“对不起,我,我有男朋友。”其实她哪里有男朋友!

    她明萱何尝不想找男朋友,她甚至不止一次地渴望收获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情,可是,她的内心纠结太多,好像有许多关系许多事情没有理顺而且又永远无法理顺一样,又好像有某个人在某个地方等待着,而自己缘定终生的正是那个人!这种惶惶忽忽的感觉由来已久,所以口不择言又言不由衷,对她来说再正常不过。

    今晚紫罗兰和素玲要去她家里玩儿,所以吃晚饭她与涂师傅和小丁交代一番提前走了。

    紫罗兰说是专门回来给她母亲做五十大寿的。她跟素玲上午就去王家看望王伯。是王伯邀请她们晚上来家玩,其良苦用意不言而喻。

    客人们来了,老人自己却主动回避,去房里看电视。她们仨在客厅的老旧沙发上或坐或靠或躺无拘无束。由于王伯事先给两位打了“预防针”,所以话题一直围绕着明萱的婚事。明萱呢,她也知道,无论是年纪家境还是父亲的状况,自己都没有理由回避这件事。

    一开始,在是否需要“慎之又慎”这个问题上,就发生了争执:

    素玲是个心直口快天真烂漫的女孩,她却主张“慎之又慎”,她说:“至少要在人品家境两方面考察过关,千万马虎不得,否则一失足成千古恨。”

    紫罗兰有很强的趋利避害本能,而且她很现实,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顾廉耻,所以这种场合也有点肆无忌惮的坦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早就男女平等,不定谁上谁的当。再者说,那东西本来就是给男人用的,不用白不用,用也不白用。”

    明萱满脸绯红低头不语,不悱不发。素玲却嘿嘿一笑:“罗子你也太煽情啦。你怕是‘用’出水平了吧?老王怕羞,赶明儿我向你单独请教。”

    “不是我煽情,实在是:随性是一种本能。每个人都懂得随遇而安,现实往往让人随欲而乱。”

    “罗子你那种随性,我不敢苟同!”素玲喝了口水,又说,“我不主张守身如玉,可也不赞成自暴自弃自残自虐。美好的东西容易记住,但是伤疤却会让人刻骨铭心。”

    “你知道人和猪的区别在哪里吗?”紫罗兰露出儒房用手揉着豆粒般的深色茹头,她的问题和她的行为一样让人嗔目,那二位面面相觑,她自己却讪笑道,“因为猪它一直是猪,而人有时候却不是人。难道不是?我看这几乎是一种社会现象。”

    “这里面好像有哲学。”素玲说。

    “不是什么学问,是现实。有些东西在内心深处阴暗潮湿的地方,它无法被人看到却能左右人的意志,贪和窃妓与偷有什么分别?所以不要苛求过程,只要达到目的,一切过程都可以忽略。”

    “不是很有趣!”明萱不屑地一笑,“罗子你的贪婪总是那么富有创造力。只不过在我看来,人生是一场风雨未卜的旅途,每个人都在找属于自己的那扇门,上帝要是关上了这扇门也必定会打开另一扇门,忧伤的开端未必就是悲剧。”

    “我懂得老王的心思,”素玲说,“人生旅途有很多朋友,可真正懂你的,就像我们哥儿仨,却很少很少;而用一生托付的更是凤毛麟角弥足珍贵。”

    “朱头你说什么呀,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紫罗兰有点不悦,“说好给老王谈婚事怎么又扯到朋友,真搞笑,难不成你们也想玩儿一把同性恋?”

    “这你还明白,喊痛的不一定是处,但勾引男人的一定是婊。”面对脸红耳赤的紫罗兰,素玲却侃侃而谈,她不仅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明萱畏首畏尾的根本原因,还把她与恨水大哥的多年交往一股脑给抖了出来。

    明萱涨红着脸起身给二位添茶,对于素玲的数落她没承认也没否认。

    素玲的观点却很明确:顾恨水能不能离婚尚且是个谜,对一个不确定的因素抱有幻想,无异于睁开眼尿床,甘冒成为不幸者的风险,除非是脑子进水。“最真实的欺骗往往是最坦诚的事实,所以老王你不要自欺欺人啦,爱情跟婚姻一样现实。”

    “这个问题倒值得商榷。”这回紫罗兰倒保守起来,“人世间最难得的是真情。我虽然没有亲历这种事也不认识这位大哥,但从你的话里还有老王的表情,我想她与这位大哥的情感绝非一般。老实说,对于我,这样的真情太奢侈,所以我希望老王应该好好珍视。”

    “我和你们没法比,你们都有经验,而我,情商几乎为零。”明萱貌似自谦,却也坦诚,“叫我看,一个人可以潇洒面对爱情的分分合合,也可以坦诚接受友情的真真假假,却不敢胡乱触碰一世情缘!”

    紫罗兰说:“我和你一样光棍一个,我们得向朱头看齐——朱头你快要结婚了吧?”

    “初步定在元旦。”素玲说,“我也是自欺欺人,嘴上劝老王慎之又慎从一而终,实际上不瞒你们说,我可是一颗红心两个准备,当然啦,往年人提到结婚想到天长地久,现在人提到结婚却想到能撑多久。”

    “未必你和费医生也有危机,都那么好。”明萱红着脸说。

    “好,今天好不等于明天好。”素玲突然诡异地,“哎,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要不是俺朱某精灵,初ye都差点儿没对付过去。”

    明萱小兰同时“啊”了一声。

    明萱又说:“你也被潜规则啦?”

    “岂只潜规则,老子在大学就开放啦。哼,不怕医师精,山人自有妙招。”

    “什么妙招啊?”经验丰富的紫罗兰居然好意思讨教,随即她又自我解嘲,“也是,婚前爱情是神话婚后爱情是笑话,不管神话还是笑话,男人对那点儿东西总是斤斤计较的。”

    末了,她们又调笑了一回已经定亲的朱素玲,聊了一回紫罗兰的会馆以及她新近的一次整容,对于明萱的婚姻这件“正经事儿”反而给淡忘了。不过,紫罗兰临走时撂了一句话却让明萱有点震撼:

    “老王啊,时不我待耶!再过一二年那帮90后的上市,我们就成阿姨一样的级别了,超级剩女!”

    翌日上午,三位好友又齐聚宽素坊共进午餐。明萱请一位跑搬运的本家师傅送餐,以前也请过多次。她的父亲却打一份饭菜躲进小房里。

    “嗨!三位美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二位都是王老板的闺蜜吧?对,我叫冯禄,专门跟人家脂肪过不去的。”

    如果说冯禄一周前往这里跑还有点“监视”的含意,那么,现在他天天来明显是别有用心。

    “冯老板冯教练,”看着一身运动装的冯禄,紫罗兰眼睛一亮,主动站起来并礼貌地伸过手去,又和他搭讪,“我们算是同行罗。”握了一下手,接着,她又优雅地递上一张名片。

    冯禄接过名片,随即也给她和素玲呈上自己的名片:“请二位美女给予本会多多支持。我与王老板已是一个战壕的战友。”

    “哎!你看我应该做那些方面减肥?”罗小兰问。

    “你呀,不须减肥。”冯禄认真打量紫罗兰,“适度丰满,其实是标准的健美身材。魔鬼身材?不不,有失偏颇,并不符合健美理念。”

    “请问什么蔬菜减肥效果最好?”小兰又问。

    “没有最好,各有特点。”冯禄转身指着案板说,“竹笋吸收脂肪,豆芽黄瓜分解脂肪,辣椒燃烧脂肪,洋葱空心菜能清除多余脂肪,冬瓜萝卜都不含脂肪,不过总体而言我对黄瓜比较亲睐。”

    “脂肪分解过后呢,是什么?”素玲出其不意地追问。

    “很简单,碳水化合物嘛。”冯禄潇洒地一摊手。

    “我听说脂肪在酶的作用下分解为甘油和脂肪酸,然后进一步氧化分解为2和h2一。”

    冯禄惊讶地看着素玲,嘴上嗫嚅脸也红了。明萱忙戏谑道:“啊,这位是饮食检测中心的朱护士,听说在饮食营养方面很有造诣。”

    “啊失敬失敬!难怪,玩儿斧头一不留神玩到鲁班门下了。以后还请朱护士多多赐教。”

    “哈哈哈。”三个姑娘都笑了。

    素玲依然坚持她的赞成票,她看着冯禄背影说:“这伢人很不错,老王你切莫失去良机。”

    紫罗兰则反其道而行之,说:“叫我看,这位仁兄做情人还蛮行,做老公不太靠谱,那么老练那么油滑,有闪一必有闪二闪三。”

    “少乌鸦嘴,咱管人家闪几。”明萱说。

    “人才不俗,秀外慧中,口齿伶俐,难得。”素玲望着他的背影说,他在回头一刹那,礼貌地给了素玲一个手势。

    下午,宽素坊里间的电源插座坏了,本来可以叫涂师傅修的而且他也乐意。明萱还是给哥发了“修电”短信。

    五点不到,提前下班的恨水赶到了宽素坊。他一个人蹲在里间房角修插座,明萱站在一旁交叉抱着双臂,说:“小兰素玲她们中午来啦,嗯,小兰是前天回的。她们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

    恨水的螺丝刀将螺丝顶进去拧了半圈,突然不拧了,低头好半天才抬起头来,看她一笑:“真的?哦,好哇。”

    他说话之前,明萱心里有一个好的打算和一个坏的(她认为的)打算:好的打算就是反对,“干吗急着找啊”等等;坏的就是为之高兴,如果高兴的话又一定会问“男友”的情况。

    没想到,两者都不是!

    恨水说完那几个字,便不声不响,一心一意专心致志拧他的螺丝。忽听得“嘣”的一声,插座大概因拧得过紧,给拧爆了。“糟糕!我去去就来。”说完恨水就冲了出去。明萱无端地冲他背影打了一个响指,还是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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