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疤爷的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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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兰从程程那出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快要到冬季，街边上的行人渐渐少了，拦了一辆出租车，安兰钻了进去。

    8点多钟的街上车水马龙。这时，包包里的电话响了。

    又是妈妈桑。

    “daisy，快来，疤爷来了，点名要你陪哦。”

    这就是妈妈桑的作风，带着点讨好意味，咋咋乎乎的的。

    “马上就到了。”

    安兰掐了电话，疤爷是南城的知名人物，不姓疤，更不是老爷爷。这厮是本地人，早年间跟人合伙在新疆倒外汇赔了，转而在南城一带当老大，领着一帮小混混四处收保护费，打过不少架，据说有一次碰到个厉害的主，他卸了别个一只胳膊，不过自己也被砍了。脸上留下一长块疤痕。不过倒也奠定了他在这一块老大的地位，从此，人们称他为：疤爷，有他的地方，不管黑道白道都要给几分薄面的。

    赶到ktv正好八点一刻，二楼大厅热闹得象开锅。进了休息室，安兰一边换工衣一边对着镜子查看妆容。

    “daisy。”

    安兰扭脸去看，一个男人正站在包房门口冲她挤眉弄眼地招手。是疤爷。

    安兰不是外貌协会的成员，作为一个资深小姐，整天面对的是形形色色的人，安兰也不可能有外貌协会的倾向，但，对这样的客人，安兰心里还是感到一阵腻味，她嘴角挂起职业性招牌媚笑，走过去，很配合的顺势斜靠在疤爷怀里，当时她模样仿佛是一只宠物狗。和疤爷勾肩搭背的走进包房。

    进包房的一刹那，安兰用最快的目光横扫里面风景，一片乌烟瘴气中，几个小弟模样的男子搂着小姐，横七竖八躺在沙发上，没一个头发是正经本色儿的。

    疤爷在众星捧月的氛围中搂着安兰坐在了主位，服务生小菜已经上齐，名贵的酒水也端上来了都。

    这时，抱着安兰的疤爷先开腔：“小妹们都很靓，疤爷我知道你们不容易，但我们也同样辛苦。在道上混，花钱的时候固然是大爷，挣钱也过得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本质上咱们是没区别的。所以，为了咱们的相聚，干杯！！”

    疤爷的话音一落，另外那几个会察言观色的小弟听了这德性很开心。还鼓掌拍马屁，靠！安兰心里琢磨着，倒会说几句人话，但既然进来玩儿，小妹也叫来作陪了，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照点价格高的洋酒绝不手软。

    在这个ktv上班的小姐，除了有时谈拢了价钱出台以外，大部分收入主要来源于，所陪客人酒水提成，因此每位顾客都是她们狠宰的对象。

    酒都满上了，趁还没开战之际，安兰麻利的从面前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递给疤爷点上。入这行来，安兰也是在欢场的狼群中爬出来的，应付这帮人多少有点研究。只要把客人给哄开心了，客人一高兴，小费是少不了的。

    “来，爷，daisy先伺候您抽支烟。”

    疤爷悠闲的吐出烟圈，安兰的表现让他颇为满意。

    “你也来一支。”疤爷深吸了一口，浓烟喷在安兰脸上。

    奶奶的，想呛死我呀，安兰心想。但她没表露出来。

    迅速点了一支烟，安兰吸了一口。

    “你抽烟的样子好看，对，优雅。”疤爷目不转睛的盯着安兰说。

    天！疤爷嘴里也能吐出优雅两个字，安兰真是大开眼界了。但接下来的话，让安兰相信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恶人终是恶人的理论。

    “我这人，特别喜欢狂野的女人，尤其像你这么风骚的，老子就这点嗜好，兄弟们都晓得。”他边说边抱紧安兰，一只手还悄悄向她胸部袭来，旁边的几双眼睛，不约而同都跟着他的手在移动。

    “爷，要不咱先唱歌好吗？”看着情况有些不妙，安兰赶紧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开。还没喝酒呢，当然不可能让其白揩姑奶奶的油。

    “好好好，老子喜欢热闹。”疤爷终于停下了游动的手。

    “爷先点。”

    “好，先唱首国歌吧。”疤爷发了话。

    “哎呦妈呀！爷您可真幽默。”不只是安兰，一众的ktv姐妹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每次出来嗨，国歌是必选的歌曲，唱的时候，内心都感到特庄严c特神圣c特纯净”疤爷一脸的严肃。“说实话，老子这个人也算比较怀旧，喜欢革命歌曲，象《八月桂花遍地开》c《军中绿花》《学习雷锋好榜样》等等，不但旋律激昂，最主要的是格调明快，能给人一种磨拳搽掌干大事的精神力量，这些歌与我身上的气质相当吻合。”

    哈哈，先是要唱国歌，现在又整出这翻豪言壮语，安兰终于忍不住笑起来。靠！你身上的气质？你他妈最多就是个土豪，还气质？真是见鬼了！！

    这样的奇葩男人，作为ktv小姐的安兰，见过的不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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