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是一个妓 女和嫖 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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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要再睡会儿。”程程扒拉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说。

    “哦。”安兰收拾了碗筷。进了洗水池。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程程已经睡熟了。干净的脸庞没有瑕疵，发出细微的鼾声。

    安兰也在床上躺下，紧紧的贴着程程光滑的脊背。

    “嗯。”程程转身抱紧她，摩挲着安兰的肌肤，发出满足的呢喃。

    他很温柔，一如初见那次。

    那夜，放空一泡尿的安兰整个身体仍旧软得不成样儿，他把她抱到床上，放好，开始为她脱衣。

    安兰闭着眼睛，酒精的余劲一b一b一袭来，头疼不已，嘴里呜噜不清地呢喃道，“不，不要，我不想这样，不想这样，真的不想啊，不，我不是好女人，不是，不要这样－－”说着说着，她便莫名其妙地痛哭起来，哭声越来越大。

    他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姐，现在已经深夜，不要哭，好吗？你这样会有麻烦的，明白吗？”残存的意识里安兰点了点头。

    可片刻过后，她还是没能忍住，竟然再次痛哭起来，心里深处压抑许久的那种说不出的矛盾与迷茫，不可避免地难过与疼痛麻团般纠缠着，使她痛苦不堪。

    他抱着她的头，温声细语不停地安抚她。

    过了一会儿，安兰开始“哇哇”地呕吐起来。

    他把她脑袋转到床边，不时用湿毛巾为她擦脸，又为她倒了一杯温开水。此时，安兰仍然有些神智不清，只是下意识的记住了男子的名字：程程。

    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个叫程程的男子，只是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地照顾着。

    虽然从事的是人们不齿的行当，但安兰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这是安兰那卧病在床的老爹一直信奉的人生信条，并依此教育他的女儿。

    接下来的故事就顺理成章了，但不是一个妓 女和嫖 客的故事，几天之后，赤 裸着身子躺在程程怀里的安兰，给这个故事冠上一个高雅的名字：爱情。

    还记得，那一天，她们约好在东城的咖啡厅见面。

    那天，天公作美，竟然露出了笑脸，安兰订好了位子，早早的坐在角落里，翻着杂志。等候。

    “你好。”

    突然的出声，他个子较高，忽然挡在面前，安兰吓了一跳。

    “我是程程。”

    还是相似的话语，莫名地，安兰的心激烈地跳动了一下，有些脸红，也有些怯意。

    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安兰在心底问自己，十年前那个男人的伤害，让她已经不太容易相信任何人了。作为一个在风月场上混的女子，对于男人的判断，她基本准确无误。但今天，她沉寂数年的心再次有了悸动。

    “请坐。”安兰极力做出平静的样子。

    他坐下了，服务生端来咖啡。

    “那天谢谢你。”安兰端起咖啡眠了一口，却因为身体发抖洒出不少。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这个大男孩把她当成知心姐姐，既说学习，也聊生活，谈话中，安兰得知他是一个大学生，了解很多国际时事，政治经济，文化艺术，似乎说不完的话题。

    入行来的第一次，安兰耐心听着一个男人的侃天，听得津津有味。

    安兰清楚，当下的男人们流行泡妞，挖空心思勾 引女人，到手后立马人间蒸发，不想女人们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可特有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那种卑鄙之人。

    “你的气质很特别。”记得在床上的一番翻雨覆雨后，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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