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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木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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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年下车接了电话。

    袁平要求沈年立刻去他所在的地方,他已经有一些发现了,需要沈年回来配合他进行下一步。

    沈年同他商量:“我可以先送余萱回家,送完就会回来。”

    袁平那边立马炸了:“沈大小姐,我不是一辈子只负责你这一件事,我的时间也很宝贵的。你送你室友回去之后有那么容易立刻脱身么,再说,你室友男朋友一个人不就够了。”

    接着毫不留情地补了一句:“你凑什么热闹当什么电灯泡啊。”

    虽然话不好听,但沈年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

    准备和肖以泽一起送余萱回去其实还有一点原因,就是对于这事她还有很多疑惑没来得及对肖以泽说,想在回去的路上顺带问一下。不过这不是什么急事,也不是非得面对面才能问,如果肖以泽真的不想说不想解释,不管是面对面还是通过别的方式沟通,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沈年再次打开车门,背上了自己放在座位上的包,包里装着她的药和一些日常用品,她对肖以泽说:“我有点事情,现在可能不能跟你一起下山了,等我解决完这边的事会联系你的。”

    肖以泽刚在沈年下车前无意中瞥见了她的来电显示,上面是“袁大师”三个字。

    “好,”肖以泽点了点头,欲言又止:“沈年,其实”

    沈年已经关上了车门,没有听到他后半句说的话。

    “我去问了住在水库边上二十几户人家,”袁平边说边踩着水边的野草:“至少还有四户人家发生过类似的情况。”这是他软磨硬泡兼忽悠唬人得来的。

    沈年记得袁平说关键点在事件的共同点上:“共同点是什么?”

    袁平从最后拜访的那户人家要了杯水,算是借花献佛地递给了沈年,说她脸色太差,怕自己没说完她人就倒了,让她先吃点药。沈年接过时有些发愣,这种差不多等于陌生人的人的关心还是蛮让她受宠若惊的,而且从第一眼见到袁平,她就不觉得他是会刻意关心谁的人。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杯水可能是袁平自己准备喝的,就像他说的,怕自己突然倒了耽误他时间而已。就是很难解释水还是温热的,这大夏天,除了需要吃药的人,有可以喝的凉水的情况下,没什么人愿意去喝热水吧。这山上的居民,几乎每户人家在夏天都备着很多可以直接饮用的凉水。而且沈年记得,昨天在他家,袁平在有选择的前提下,喝的是冰水。

    袁平可感受不到她的心理活动,见沈年接过,他缓缓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第一点,事件相关人物中都有两个人是夫妻或是有口头约定的婚姻关系。”

    “第二点,双方中的其中一方与第三方有感情牵扯,除了你小舅那件比较特殊,其他的不是恋爱期有一方出轨,就是结婚后出轨。”

    “第三点,出事的时间都在其中一方决定抛弃另一方后和与第三方正大光明地恋爱或者结婚前。”

    “还有一个,应该不算共同点,而是我的一个发现。”袁平说:“出事的那几家离水库南边的那棵古树都比较近,而且家离得越近,出轨那一方结局越惨。家离水库最近的葛迁,亲手砍死了情人,他自杀时喝了三瓶农药,然后在古树边上了吊。”

    “而出事时家离古树最远的那位,是你小舅,你外婆给他张罗过两次亲事,第一次得了癔症,治好了,第二次跳水库自杀的。而你小舅前后两位未婚妻,都安然无恙,并在后来的日子嫁人生子,一直平安。”

    “暂时就这么多。”袁平不知从哪弄了一张长凳,他自己坐在树荫下的长凳上边抽烟边说,说完这些抬头看了眼沈年,他问:“你室友和她男朋友那边怎么样?知道到底什么情况了吗?”

    还没等沈年开口,他接着说道:“看你脸色那么难看,大概答案让你很难接受。”

    “是一头雾水。”沈年说。

    “怎么说?”袁平歪过头问她。

    沈年简略地说完了事情经过。

    这时袁平的一根烟也抽完了。

    他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来,听完沈年的叙述之后盯着沈年的脖子,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你知道你脖子上这东西是什么吗?”

    沈年的脖子上能看到一条黑红色的绳子,绳子很普通,就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用来串玉佩的。沈年挂的不是玉佩,是一个木头坠子。坠子的图案很简单,一个圆型的八卦图,中间有个红点,不知道用染料染上去还是它曾经的某位主人不小心把血弄上去了,沈年比较倾向于后者,毕竟八卦图中点个红点还是挺奇怪的。木头坠子看上去很轻,实际上比体积相同的玉器还要重上许多。

    “这个吗?”沈年将木坠拿了出来,她答道:“我妈给我的,八岁时我跟我妈说我看到葛迁杀人那事,我妈本来不信,后来听说葛迁确实在那杀了人,就把这个坠子找出来了,说是给我辟邪用的。”

    “你母亲有跟你说过她从哪得来的这个?”

    “说过,”沈年回想了一下,因为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只记得个大概:“她说这是在外婆给她的嫁妆里翻到的,是祖上传下来的,说是可以保护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住的后人,当初我小舅得癔症后外婆就想到了这个,可是怎么找也没能找到,直到小舅下葬那天,外婆在墓地旁边发现了这个。外婆只有两个孩子,小舅死了,就留给我妈了。”

    袁平皱了一下眉毛:“墓地旁边?”

    “嗯。在小舅出生之前,这个木坠是我妈一直戴着的。可坠子只有一个,小舅一出生外婆就把我妈脖子上的那个取下来给了我小舅,给我妈换了个玉的。我妈说她只比小舅大两岁,那时候的事应该是没有印象的,但在她的认知里,那坠子就是她的。她想要小舅脖子上的木坠,小舅也舍不得,但不想让她难过,”沈年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有一回他两不小心跑到坟山上去了,我妈又说想要换小舅的木坠,小舅就把木坠埋土里了,跟我妈说种了就能长再长一个出来了,到时候他两就都有了。”

    听上去是挺有童趣的事,但对沈年母亲来说却是一段非常痛苦的记忆,沉甸甸地压在她身上。

    沈年母亲心里愧疚,觉得如果不是她那时又说想要弟弟的木坠,木坠也就不会那么轻易丢了,有祖上传下的木坠在,弟弟可能就不会那样丢了命,父母也不会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也正因为沈年母亲在木坠的事上有心结,嫁人之后把这木坠压了箱底,直到后来沈年出了疑似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的事,才让它重见天日。

    “所以这坠子是丢了之后找回来的?”袁平听罢问道。

    沈年这时却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母亲跟她说的一些事,略带疑惑地反问了一句:“您难道不知道吗?”当年小舅的事就是袁平有参与,母亲跟她说这事的时候还说当时袁平就有问外婆家里有没有祖上留下来的什么辟邪的东西,外婆还和袁平一起上山找了,外婆当年有没有说坠子是怎么丢的不得而知,但坠子丢过的事袁平肯定知道,“我妈说您二十多年前还有帮着一起找。”

    “你也知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年纪大了,记不得了,”袁平很自然地跳过了这个话题:“实话跟你说吧,你戴的这个木坠是真的能对那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起作用。就拿你的事来说吧,它能让你做噩梦可能已经是它的极限了,它没有办法近你身,更别说控制你了。”

    “也就是说,如果你没有跟我撒谎的话,那你绝对没有推余萱。”

    沈年脱口而出:“那究竟怎么回事?”

    沈年说完心里就冒出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还没等她仔细捋一捋,袁平就说出来了:“你说呢?除了余萱外当时还有谁,又是谁说你当时推了余萱的?”

    是肖以泽。

    “肖以泽不是会在那这种事上骗人的人,”沈年想了想还是坚定的认为肖以泽不会这么骗她:“有没有可能是肖以泽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袁平说:“你听说过八字纯阳人吗?”

    “嗯?”沈年看向他。

    “生辰八字皆属阳性,”袁平道:“你回来之前我查了一下肖以泽的生辰八字,他是八字纯阳人。”

    这话让沈年突然想起幼时,在肖以泽母亲的葬礼上,她无意中听到一个老太太跟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说肖以泽八字纯阳,她妈妈八字纯阴,两人相克,说搞不好肖以泽母亲是被儿子克死的。

    袁平告诉她:“八字纯阳人是不会被鬼魂蒙蔽甚至操控的。”

    经过袁平的分析和解释,沈年觉得这事更乱了。同时又觉得既然也没有那些非自然的力量加入的可能,报警应该就是最好的方法。

    袁平似乎也是这个想法,她问沈年:“他这次还是不打算报警,而且还不让你报警?”

    沈年回想了一下她与肖以泽谈话时的情况,如实回答:“他有不想报警的意思,但我坚持说希望他联系警察,后来他也没说什么。”

    “你室友跟他真的是男女朋友吗?如果他没说谎的话,女朋友失踪,不仅不去报警还去骗女友的家人朋友,找到女友后,却还是不想联系警方,也是新奇。嗯”袁平看着沈年说:“照他的说法和他表现出的行为,顺着思路想一下,他这么做倒像是为了你。”

    沈年沉默不语。袁平说的她有想过,也觉得费解。肖以泽是个善良重感情的人,连对虐待自己的母亲都能始终保留爱意和怀念,对她这个认识快二十年的儿时玩伴,她如果做了伤害他的事,她觉得以他的性格,选择原谅和帮助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但是沈年想,自己“伤害”的是他的女友啊。沈年不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儿时玩伴能超越作为女友的余萱在肖以泽心中的地位。

    “我跟你打个赌,”袁平的话打乱了沈年的思绪:“我猜他这次又不会去报警。”

    “是想问我为什么吗?”袁平捕捉到了沈年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他说:“骗人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再说这次他这次还不算骗人,没拒绝没支持而已。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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