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姓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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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儿

    我本以为一个称呼本不过之是称呼而已,可没想到就算同样的称呼,若是听到不同的人叫出口,亦是有那么些不同的。

    譬如方才白卿寒温雅沉柔的那一声雪儿

    听他如此唤我,我心底那微小如尘的愉悦之情就如同起了涟漪一般蔓延开来我明白自己是对眼前这名男子动了心。

    还好,只是动了心而已。

    食过之后,我与白卿寒收拾好一切,欲拿着包袱前往月儿湾。

    出门前,白卿寒轻轻拉住我道:“雪儿,未免别人认出你,这面纱,为夫替你遮上。”

    “好。”呵,这是什么夫妻?一个遮住了面额,一个遮住了面颊,当真不会更可疑么?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来到月儿湾之后,只见一艘艘印着商号的商船停靠在岸边,一排排搬运商货的工人正忙得不可开交。

    寻到杜家的商船后,白卿寒便与一个人肥阔的男子交谈起来。

    随意寒暄了几句,白卿寒把身后的我轻挽上前道:“杜商头见笑了,白某已有了家室,这是内子杨氏。雪儿,这便是我同你提起过的杜珂杜商头。”

    闻言,我装作大家千金一般对着杜珂行了个礼,温声细语道:“雪儿见过杜商头。常听郎君提起杜商头的名号,今日得见,只觉杜商头更胜传闻。”

    “哈哈哈承蒙白夫人谬赞,杜某惭愧,惭愧。”

    “杜商头过谦了。”话音刚落,白卿寒趁我不备,将挽着我肩头的手臂往里一扣,我整个人都被他带入了怀里,恐怕在外人的眼里,是我弱不禁风差点晕倒吧。

    “白夫人这是”

    “唉,让杜商头见笑了,内子体弱,前些日子风寒刚愈,只怕是受不住风了。”

    “诶!是鄙人对不住!这里风大,白公子c白夫人,二位若不嫌弃,不妨搭着鄙人的商船去济州吧。”

    “这恐怕”

    “诶,白公子与少东家本就是结拜兄弟,本就是一家人,怎还如此见外。”

    “白某若再推脱就显矫情了,那这一路就还劳烦杜商头多加照顾了。”

    “诶!这是杜某分内之事!白公子就把这些商船当自己家就是了,这边请。”

    两人聊着一些有的没的,我跟在白卿寒身边,就这样被杜珂带上了商船。居然连令牌都没用就这么容易地混了进去?不可否认的是,这样混入商船要比偷偷摸摸混进来好太多了,我还是头一次在商船里睡床。

    午后,我起身觉得整个人都在晃,胸口闷到不行,便想去甲板上透透气,远远便看见白卿寒与杜珂谈着什么,似乎并未察觉到我在靠近。

    “说起来,有些日子不见季谦了,此次除了去济州探亲,也想去一趟仁义庄,只是不知季谦在不在庄内,唉,前些日子听说栾城出了些乱子,也不晓得是发生何事,竟闹得满城风雨”

    “白公子有所不知,这事听说跟那个魔教妖女言傲雪有关,我们这些四处做生意的虽然不搀和武林之事,但这栾城眼下成了是非之地,我们的生意多少也会受些波及呢,唉”

    “杜商头真是费心了呢,只是不晓得那魔教妖女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竟把栾城闹成那般。”对对,都怨我这个魔教妖女。

    “白夫人。”

    “雪儿,你怎么出来了,这里风大,莫要伤了身子才是。”

    “不打紧,难得能来一趟望月川,若是不好好瞧瞧这锦绣山水,那才叫可惜呢。”见鬼了,难道本姑娘晕船了不成?可恨!

    “雪儿,为夫担心你这身子。”说着,白卿寒又把我挽进了他的怀中,“这次去济州探望姑父,真是不该带你出来的,都怪为夫没能照顾好你,令你都瘦了许多。”

    混账白卿寒,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占尽了我的便宜!

    “瞧你说的,当着杜商头的面儿”我装作娇羞的模样狠狠地捶了捶白卿寒,“若是让杜商头笑话”

    “哈哈哈白公子与白夫人果然是眷侣,真是羡煞旁人啊。”

    “让杜商头见笑了。说起来,季谦迟迟未有成家的迹象,他也不肯告诉究竟是看上了哪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唉”

    这个白卿寒,莫非是想套话不成?

    “哈哈,东家可没少催二少东家呢,这几个月一直在张罗此事,所以二少东家可能不在庄内。”

    “顾二公子仪表堂堂,想来是备受闺阁千金的青睐,一时不知作何选择,所以才离庄的罢。”

    “诶,雪儿,休要胡语。”

    “哈哈哈白夫人所言不虚。其实二少东家自幼是定了一门亲事的,但对方在十多年前沧峰城之战中失了踪迹,虽然战后东家去寻过他们,但唉,若是那家的姑娘还活着应是二九年岁了。”

    又是定亲又是与我同岁不会这么巧就是我才对吧义父啊义父,您要是看到了我的书信,一定要快些回信才好!

    本想开口询问,却犹豫不前,忽而觉得白卿寒挽着我的手臂略微紧了一紧,而后听他说道:“听闻当年沧峰城正邪两派斗得两败俱伤,多少英雄豪杰都命葬无归,不知与季谦定了亲的姓甚?若是知晓,白某回南邦也好打听打听,沧峰城毗邻南邦滇州,说不定他们流散到了南邦。”

    白卿寒莫非也跟我想到了一处?

    “还是白公子细密周全,若杜某没记错,那户人家是姓一,一横之一,如此少见的姓氏,或许他们原本就是南邦之人,只可惜杜某并不晓得他们名字,这个白公子等到了仁义庄,不妨问问东家。”

    姓一?听过姓五的,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姓一的。

    “呵,原是姓一,这姓氏在中原虽罕见,但在我们南邦却不乏。想来他们夫妇十之是我们南邦之人。”

    “哎呀!这可真是若是能寻得他们夫妇,东家跟夫人便能了却多年心愿了。事不宜迟,我得赶紧书信找舵手先行去告诉东家!”

    杜珂撂下话后,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了甲板。

    我从白卿寒怀里挣脱出来,轻声道:“当年沧峰城有多少人家家破人亡,你觉得我可能是那户姓一的人家的女儿?”

    白卿寒摇了摇头,对我淡淡一笑道:“我本想套一些跟仁义庄有关的事,没想到却雪儿,尚有可能,不是么。”言至于此,白卿寒触了触我的鬓发,“若当真如此,只怕你就再也回不了你的夜莲教了,亦再也当不成那魔教妖女了。”

    闻言,我往后退了几步紧握着裙摆道:“这里风大,我有些不舒服。”言罢,我别撇下白卿寒独自回了屋。

    他的弦外之音我又怎会听不懂?若我真的姓一,又与那顾季谦定了亲,只怕义父便是我的仇人了

    可恨!当真是流年不利!

    啧!不管了,眼下还是阿云的事要紧,这些天若是能套一些线索亦是好的。

    慢着为何白卿寒要从顾季谦的终身大事上着手?莫非仁义庄有人觉得顾季谦会继承仁义庄?虽说顾大公子武艺的确不如顾季谦,但在江湖里,顾季礼的名声可要比顾季谦高太多顾季礼不可能对顾季谦如此那么还有谁为何不去对付顾季礼而偏偏要对付顾季谦呢?想不明白啧,还是得去问问白卿寒才行。

    想到此处,我又折返到船舱外。白卿寒不知想着什么,看着望月川的山水出了神,若不是我故意用力踩出了脚步声,只怕他都没有发现我已经到了他身后。

    “呵,雪儿,是你啊不是说不舒服么,怎么,有什么想问的?”

    “白卿寒,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

    “嗯?不知夫人所指何事?”

    “少装蒜。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一些跟仁义庄有关的事,若真是仁义庄内杠,为何不从顾季礼下手?”

    “哈哈雪儿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顾庄主尚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弟弟,此人便是如今仁义庄的二庄主李道然,而李道然尚有一子,李季诚你再瞧瞧这块令牌的侧面。”

    拿过令牌,我仔细翻弄着,只见令牌侧面刻着几个姓氏,却又一一被划掉,最后只剩下一个冯字莫非这令牌是顾季礼名下冯堂主的?

    “哼,原来如此。原来是有人想一石二鸟。若是能活活气死顾万青,他就可坐那盟主之位了什么名门正派,不过如是。”

    “雪儿所言极是。什么名门正派,不过如是而已。”

    既然有了线索,只要一到丰城,就是挖地三尺,我也一定要将阿云救出来!

    “不过为何你会问起顾季谦的终身大事?”将令牌还给白卿寒后,我又接着打趣道:“莫非你当真是为你那结拜兄弟的姻缘劳心?”

    “雪儿觉得呢?”

    “莫不是那个姓李的对顾季谦用上了美人计吧。”

    “正是如此。不过可惜季谦早已心有所属,故此,李道然的手下碰得钉子可不少。”

    “但在栾城顾季谦却被人劫走了。可见当时身边一定是另有人在而将霜儿打成重伤的人,一定是趁人不备且慢!你可还记得冰霜同我说,当时受伤的闻音公子身边的一男一女?”

    “恩冷香主似乎确有所言。”

    “既然是阿云扮作了公子,那么阿云便没有受伤,师兄当时亦不在,而公子又未曾受伤那么冰霜手下见到的另一名男子是谁?”

    “雪儿,想来被劫走的并非只是季谦二人,还有那位不知是男是女且是敌非友的人只怕那人想要从季谦口中套出顾家剑法的口诀与剑谱的存放之地。”

    “我想阿云一定不会让那人得逞的。”只是不晓得他们为了逼问顾季谦会用何种手段,若是阿云有事若是阿云出了事

    想到此处,我紧握住船沿的手不禁在微微颤抖,因为此刻我除了担忧,再也做不到任何事

    白卿寒将背对着他的我轻轻拥在怀里,在我耳旁温声道:“雪儿,眼下我们只能等到了丰城再从长计议。莫要太过担忧,既然他们已经有所防范,想必是做好了打算的。你看,这落日映在水面上的景色,是不是很美?”

    “恩,很美。”

    是啊,阿云心思缜密,我要相信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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