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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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冰霜究竟为何会倾心于我那刻板的木头师兄,这对我来说一直是个谜。

    四年多以前,师姐及笄后对阿云表明了心意,后来伤心出走,师兄去找师姐,而我也偷偷跟着师兄下了山。

    就是那个时候,师兄救了冷冰霜。自然,我们并不晓得她是清月楼的人,只是看到那些名门正派欺负几人围攻一名女子,所以才出的手。

    没想到之后的几个月,她就赖在了我们身边。我不讨厌她,也喜欢她的真性情,可我师兄比较怕她,因为她太过于热忱,就算已经被我师兄拒绝过很多次,那热忱依旧不减。

    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她。

    看了一眼白卿寒,我附耳对冷冰霜道:“这个不妨等下次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再说,外人面前,你也不害臊。”

    “哈哈哈小师妹,你还是这般逗人开心。我都不害臊,你堂堂名门正派口中的魔教妖女还害臊个什么劲儿?再说了,这里哪有外人,你说对吧,白公子。”

    “呵,冷香主所言极是。言姑娘这一路可没少对白某说知心话,怎么这会儿”

    “白公子,此事关乎冰霜和我师兄的名节,我自然要多加担待才是。”

    “难道言姑娘信不过白某么?”

    “哎呀,小师妹,你就说吧,我冷冰霜从来不在乎这些,快些告诉我啦!”

    不行!一个冷冰霜已经够难应付了的,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喜欢看戏的白卿寒!

    “路途辛劳,白公子可要多吃些。”我夹了一些菜到白卿寒碗中,而后对着冷冰霜道:“师兄他心里的那个女子已经不知所踪了,这两年也没见师兄找过谁,所以”我故弄玄虚,反正言尽于此,剩下的就让冷冰霜自己猜去就好。

    “哼!反正此生我是当定你师姐了!除了言傲风,我谁也不嫁!”

    话音刚落,我便撇了一眼容青和洛华,两人那种惊诧之情,我能明白。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前,能说出如此不顾名节之言的女子,恐怕在中原武林也只有那顾三小姐跟坐在我身侧的冷冰霜了。

    师兄,自求多福吧!师妹我爱莫能助!

    “呵,冷香主真是性情中人。不知冷香主为何会到狐城?”

    “冰霜,莫非是听说了栾城之事?”

    “可不是嘛!担心死我了!还好在此处见到你,否则我可要白跑一趟栾城了哎呀!你看我!我居然忘了正事!小师妹,我告诉你,你们家少主有麻烦了!”

    “公子有麻烦?这并不稀罕,公子他就喜欢到处惹麻烦,有师兄跟着,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哎呀,小师妹,你难道没有收到你们夜莲教的人报信?前两日栾城发生大事了!”

    “到底是发生何事?”

    “小师妹,你听了可要冷静闻音公子与顾季谦被人掳走了。”

    “不可能!有师兄和霜儿在,怎么会让人掳走公子!若当真如此,为何我没有收到报信?冰霜,或许这消息是假的,目的就是为了引他人上当。”我能想到的也只有如此,不然为何就连吴子桓都不告诉我?这一定是假的消息!

    可是为何我这心静不下来!

    “我还正奇怪了,为何见到你之时你能这般从容,原来是没有收到报信。小师妹,我有个手下是亲眼看见了的。就在两日前,大批正派人士为了魔教少主而在栾城驻足,后来与我们这些歪魔邪道在栾城发生了冲突,若不是有闻音公子跟顾季谦出面调解,栾城只怕会成为第二个沧峰城。两方罢手之际,有人趁乱打伤了顾季谦等人人,把闻音公子和顾季谦一起掳走了!”

    “不会的!若真是如此,阿云一定会用他的信鸽传信给我才对!难道阿云也出了事?!”

    “当日死伤不少,据说当时跟在闻音公子身边的一男一女都受了伤,”

    “一男一女?”

    “风大哥不在,似乎是离开了栾城的。”

    “可恨!”我拍桌而起,正欲从阁楼跃下,却被白卿寒一手抓住,“你放手!”

    “言姑娘,季谦出事我亦心忧,但眼下尚未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纵然日夜兼程赶往栾城又有何用?”

    一语惊醒梦中人。就算我此刻道了栾城,又能做什么?更何况栾城那些人还在到处找我,这无疑是自投罗网看来我得再去一趟未央坊,必须要弄清楚究竟为何无人上报此事令我知晓!

    “多谢白公子。”

    冷静之后,白卿寒松开了我手对冷冰霜道:“多谢冷香主将此事告之。”

    “顾季谦的死活我可不管,好了,既然你跟风大哥都没事,栾城发生的事,我亦不好插手,虽然也可能是我们清月楼其他几位香主所为,但”

    “冰霜,我明白的。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本来还想好好叙旧,看样子是不行了呢,就此别过。”辞别后,我与白卿寒他们一起离开了食客居。

    从食客居出来后,阁楼上的冷冰霜探出头朝我喊道:“小师妹!你可要完事多加小心才是!我一查到消息就会传信给风大哥的!”

    冰霜,多谢你。

    离开食客居后,白卿寒对洛华容青不知道交待了什么,惹得容青朝我瞪了几眼,似乎是要吃了我一般。半盏茶后,洛华驾车带着容青与齐儿离了开去,而白卿寒则对我笑了笑道:“走罢,我们先去未央坊。”

    “恩。”原来他同我想的一样。

    越过几条街后,我与白卿寒来到了未央坊的后院。后院此刻闭着议事厅的槅门,门外四周皆有人把手,见我之后本想行礼,却被我拦了下来,而后我靠近槅门,窸窸窣窣却不能听清里面之人说的是什么,但长乐的声音却分外明亮。

    “啧,吴公子今早动了身?没想到事情变得如此麻烦你们记着,狐城这边一有动静就报给言教主。”

    “是!”

    “长乐姑娘,昨日信使来报之时,为何不让我等报信给雪少主?”

    “哼,言傲雪如今只顾着跟男人眉来眼去”

    这个长乐!原来昨日就已经知晓此事!

    闻言,我一脚踢开了槅门吼道:“长乐!你莫要以为义父器重你我就不会拿你如何!”

    “夜莲不凋,仁义不弃,夜莲不败,愿世为安。属下等人拜见雪少主!”

    “原来你们眼里还当我是少主!公子被人掳走这等大事你们竟然敢对我欺瞒不报!”

    “雪少主息怒!与顾季谦一同被掳走的并非言少主,而是云少主,言少主并未受伤。”

    “什么?!”

    “哼!言傲雪,何必大惊小怪的,言傲云精通易容之术,或许是他发觉不对,早早便防范了起来,你又何必如此担心?”

    “若真是如此,那些人发现阿云并非公子之时,只怕阿云也凶多吉少!长乐!你纵然恨我,但此事你实在不该瞒我!”

    “哼!言傲雪!谁晓得你这次又误信了什么人!为了大局着想,就算我命他们不告诉你那又如何?!你大可以去言教主那里告我一状,我倒要看看言教主会不会处罚我!”

    “你!”

    “言姑娘。”我正欲出手之际,白卿寒拉住了我,微微摇了摇头。

    我不该如此冲动的,我本也不是如此冲动的。可是一想到昨夜长乐竟然没有将此事告诉我一想到阿云受了伤,我便难以抑制心中怒火。

    幸好白卿寒拉住了我。

    我咽下怒火,对教中弟子厉声道:“栾城之事,你们如实报来,一个字都不许漏。可明白?!”

    “是!”对我行礼后,其中一人上前道:“栾城大乱,三名黑衣蒙面人趁乱打伤了霜少主,劫走了乔装成言少主的云少主,还有那个顾季谦。霜少主重伤昏迷,且被内力震断了左臂,现与言少主一起在回教的路上。三名黑衣人武艺高强,踪迹难寻。”

    霜儿竟然受了重伤

    “我义兄可有交待什么?”

    “言少主只让我等按兵不动,”

    “那我师兄呢?”

    “风少主收到消息后,便去往了黎州裴城,且吩咐我等不可轻举妄动,只需暗中查探各门各派的动静。”

    如此看来,阿云与师兄是查到了什么,所以才将计就计若夜莲教的人明目张胆地插手,只怕会节外生枝。

    黎州裴城裴城除了绝香阁,柳叶山上还有个柳叶派师兄并不知晓此事不非吴子桓所为,若是遇上了,只怕啧,眼下从狐城到裴城就算日夜兼程也还需要三天三夜,更何况就算赶到那里,也未必能见到人,这要如何才好慢着,既然此事与仁义庄脱不了关系,那幕后之人也定不会离开仁义庄才对。

    思前想后,我决定去济州丰城守株待兔。

    “信使听令。”

    “是!”

    我取下了颈处挂着的半块碎玉道:“即刻往东,务必要将此物交给绝香阁阁主,告诉他,若是见到了我师兄,一定要先把这玉石亮出来,否则我师兄根本不会听他解释。”

    “得令!”

    “还有,告诉我师兄,此事并非绝香阁所为,我会在济州丰城细查此事,若是在裴城寻不得阿云,便来丰城找我。”两手准备,若吴子桓并未回绝香阁或者并未与师兄遇上,也能让师兄知道此事与仁义庄有关。

    “得令!”

    信使离去后,我一掌击碎了屋内的木椅对着长乐道:“长乐,此事我会记着!若阿云有何不测,就算义父器重你,我也定不会饶了你!”

    “你以为我会怕你?!哼!”

    “白公子,我们走。”

    “好。”

    离开未央坊的后院,我从马棚牵了两匹马,而后跃上了马背。

    鞍马之上,我望着白卿寒问道:“白公子,此行只怕危险重重,你本就不是中原之人,又何必为了顾二公子搅合到我们中原的武林纷争之中呢?”

    “若换做是你,你亦会如此。”

    “白卿寒,你当真令我讨厌。”言罢,我对白卿寒淡淡一笑,扬鞭策马奔向前去。

    从狐城到丰城,最快的路程莫过于从月儿湾搭上商船渡过望月川。眼下骑马从官道穿过何家村与马家村就能到薛家镇了,最迟今夜子时便能到月儿湾。只要从月儿湾混上去往丰城的商船,三日之后,便可到水丰港了。何况这一路必然能避开那些跟我有仇的人,只不过,要想一个好办法混入商船才行。

    容青他们想必是去了枫叶谷,毕竟此事凶险,若带着齐儿在身侧,只怕会失了方寸。

    这个白卿寒居然什么都不问我呵,这男子并非我所能看透的。可他,说不定是一个好人罢,且与我有着云泥之别。

    一路风尘仆仆,总算在亥时之前投宿到了薛家镇的客栈。

    酒足饭饱之后,白卿寒先行回屋洗尘,而我同店小二问了几个问题,打赏他之后也回屋洗尘,随后我便来到了白卿寒的屋内。

    我并未敲门。

    我推开屋门开后,只觉被人拉入了屋内,而后便见白卿寒身影从眼前掠过,随即屋内的烛火悉数被灭,木窗及我身后的屋门亦关得严严实实。

    是我鲁莽了,若是见了他的身子,一定会被他狠狠戏弄,更甚至还要我嫁他!可为何他洗尘都不放门栓?

    “言姑娘,为何不敲门?”

    “抱歉,我不知白公子尚未洗完。”习惯了屋内的幽暗之后,我顺着声音看去,却见到白色身影背对着我,静静立于窗边。

    “言姑娘误会了。方才一时情急,没想到我竟然是灭了烛火,呵”白卿寒此言似是对着我说,却又好似在喃喃自语,反正我是听了一头雾水。

    “我来是想告诉白公子,明日辰时我们便要混入杜家的商队。多有打扰,还请白公子早些休息。”

    说罢,我转身欲开门离去,可白卿寒却掠到了我的身后,一手按住了门道:“我几时说你打扰我了?”

    “我要说的都”我转过身去,却对上了白卿寒半弯的笑眸,令我不禁别过脸去接着说道:“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白公子,请让我回屋休息。”

    虽只有一眼,我却知道了他为何要灭去那些烛火。此刻,眼前的这个男子,并未戴着那遮住半面容颜的玉面。

    “夜莲教的女子莫非都如你一般,喜欢在夜里门也不敲地跑去男人屋里?”

    “抱歉我一时忘了。”这般靠近,让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以及他戏弄我的气息。

    “你,不敢看我?”

    “白公子平日就戴着玉面,必然是不想被人瞧去真容的,眼下虽幽暗,却也难保我瞧不清。”

    “呵,难道你不好奇为何我会带着玉面?”

    “白公子即是白公子,戴不戴玉面又有何区别呢?”

    话音一落,白卿寒用他冰凉的手将我的手拉起,轻轻覆在了他的左面额之上:“我之所以戴着玉面,是因为左眼之下的这个。”

    轻轻一触,我便猛地把手抽离开来。

    “白公子,你的伤它是怎么来的?”那触感像极了我背上的鞭伤原来是因为这样。

    “我并非讨厌它,只是怕它吓到人,所以自有它以来,我便戴着这玉面。”说着,白卿寒转身在床内翻找了一阵之后,便将玉面戴了回去,而后坐在床沿对着我道:“不知言姑娘可有想好明日我们要如何混入那些商船?”

    “偷偷潜入。”

    “呵,只怕不妥,若是被发现了,你我可就要在那水里终老了。”

    “那不知白公子有何高见?”

    “言姑娘可是忘了,我这里有一枚仁义庄的令牌。”

    我的确是忘了等等!这个白卿寒莫不是想要冒充仁义庄的人吧!

    “不知顾三小姐和顾四小姐和言谈举止,谁能你扮起来更像一些?”

    好你个白卿寒!

    “我扮顾家小姐?那白公子是打算扮哪个顾公子?”

    “杜家的那商头见过我,知道我与季谦是结拜兄弟。”

    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平下心来,步到床沿边道:“那为何我要扮作顾家小姐?我就不能扮作你的丫鬟?我也可以女扮男装啊!”

    “哈,以言姑娘的魄力,只怕扮不了男子,也扮不了丫鬟。再者,我若有如此有趣的丫鬟,定是要娶进门的。所以,言姑娘,你是要扮作顾家小姐,还是要扮作我的夫人?”

    扮顾家小姐还是他夫人这!这根本就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宁死我也不会扮作顾家小姐!这不明摆着只能大局为重若此法能让我顺利混上商船到达丰城,这般亦不算吃亏更何况这不过都是虚情假意,莫非我还怕自己陷进去?对!我不会当真的。

    “可想好了?想好了便唤声夫君来听听罢。”

    “夫c夫君。”可恨!此仇不报非妖女!我一定要找机会报复回去!

    闻言,白卿寒笑出了声,随后起身以礼对着我唤道:“夫人好。”

    “我回房了。”

    “诶,夫人难道要我独守空房?”

    “白c卿c寒!”

    “呵,夫人莫要动怒,若不能演得像,只怕难以取信,夫人可要为了大局着想才是。”

    好,为了大局,我忍!

    “本姑娘可是堂堂魔教妖女!怎会扮不像?只不过是这夫c夫君有些难叫出口罢了。”

    闻言,白卿寒步到我身前,托起我的下颚道:“那夫人唤我名字好了。”

    我别过头去,半晌才吐出了几个字:“卿c卿寒公子,太近了。”

    不行!这种状况之下,我没有办法平心静气自从狐城的那个夜晚之后,我便也再无法直视他的眼眸了,总觉得很危险,总觉得若是看久了,便会失去一些东西,总觉得看久了,便会被他看透。

    白卿寒松手后又坐回了床沿,随即对着我道:“若夫人明日无法好好唤我夫君或者换我卿寒,我也只能点你的哑穴,让你做我的哑巴夫人了。”

    “激将法?呵我一定办得到。”说罢,我推开屋门,回了自己的屋子。

    不就是想点我的哑穴让我扮哑巴么!我偏不如你的意!

    回到屋内,我回想着当年大师姐对阿云的模样,然后拿起布枕,对着它不停地唤白卿寒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能不打结地唤出他的名字了。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去了厨房,跟掌柜的说是想要给自己夫君做些吃的,掌柜便很很爽快的把厨房借给我用了。随后,我便端着这些饭菜来到白卿寒屋外,碰巧白卿寒开了屋门,他似乎未曾料到我会亲自端吃的给他,所以才在门口楞了半晌。

    我也借机进屋,放下盘子里的饭菜,倒上了热茶,然后侧过头去对着白卿寒微微笑道:“卿寒,这些是我亲手做的,你快尝尝合不合你的胃口。”

    楞在了屋门口的白卿寒,听到我能唤出他的名字后,顿了顿,随即坐到了桌前,扬起了嘴角温声道:“雪儿,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好。”

    闻言,我看向了白卿寒,不知不觉晃了神,心中只剩下一片白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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