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买果园

    孙石父子俩出了门，迎面就看见程沫三女站在下面。

    孙茂才眼睛立即就直了，那为首的女子是谁，长得简直比春姐那边最红的姑娘还要好看，瞧瞧那水嫩嫩的脸蛋，还有那窈窕的待瞥见程沫明显隆起的腹部，孙茂才遗憾的收回目光，老老实实地跟在老爹身后。

    “孙大爷，我们刚才碰巧路过，您是打算卖了果园吗？”程沫客气礼貌地道。

    孙石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看程沫落落大方的气度，就知道这姑娘有些来历，见秀竹跟在身边，马上想到了程沫的身份，“你是老江的外孙女吧？”语气里有些不悦，背地里偷听旁人说话，装作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她还要打听。

    程沫点头，将对方脸上的不悦看在眼里，索性直接表明态度：“孙大爷，实不相瞒，晚辈手里有些闲钱，正要置办些田地。刚刚听了您的话，觉得您辛辛苦苦打理的果园若是贱卖了，实在替您心疼，若是您愿意，晚辈打算以五两一亩的价钱买下来。”

    孙茂才眼睛一亮，偷偷拉扯一下老爹的衣角，五十两银子，赚大了。

    孙石没有理会儿子的小动作，脸上的褶子皱的更深了，“小姑娘，你会照看果树吗？这可不是买着玩的。”他就算卖园子，也要卖给会种果树的人，不能糟蹋了这十亩果树。

    汤圆不满地撅嘴，这老头子，小姐心软要照顾他，他反而教训起人了，开口就要理论。

    程沫回头瞥了她一眼，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孙大爷，晚辈年纪轻，虽然看过两本农书，这果树却是不会打理的，晚辈是这样想的，大爷您经验丰富，照顾果树的手艺远近闻名，如果您不嫌弃，我想请您替我打理这片园子？月钱的话，一两银子如何？”听说村人去镇子上打工，一天最多能赚二十文，一个月也就六百文，还不是每天都有活干的，程沫是厚道人，她需要收拢人才，月钱给的自然大方。

    孙石已经震惊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北方盛产苹果，零卖价八文，批发才三文，这片果园，收成最好的那年也就收了两万斤苹果，卖了六十两银子，刨去成本钱，净赚五十多两，若是遇到灾年，像今年这样，苹果又少又小又难看，能卖十两银子都难得，这姑娘不怕赔钱吗？

    他是朴实的庄稼人，怕程沫不懂其中的厉害，一股脑把实话都说了出来，否则就算卖了钱，他心里也不安。

    孙茂才气得恨不得替老爹做主，哪有这么傻的人，白给的银子不赚？

    程沫对老人家的人品越加敬佩，安抚道：“孙大爷，您不用担心，这些晚辈都知道，不过我相信，灾年不是每年都有的，咱们一起努力，果园肯定会越来越赚钱的，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这样，您愿意把园子卖给我，愿意替我管理园子吗？”

    “愿意，老头子一百个愿意啊！”孙石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能够继续照顾自己的果树，还有丰厚的月钱拿，这小姑娘就是他的恩人啊！

    “那好，既然你们急用银子，您现在就回家去取地契吧，然后咱们在立个雇佣的字据。”程沫理智地道，帮忙是一回事，该办的都得办。

    程沫讲的条理分明，孙石看出来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态度越发恭敬，躬身道：“好，好，小姐在家里等着就行了。”本分地用了敬语。

    程沫点头，同秀竹二人往回走。

    孙茂才心中一动，跑了出来，追喊道：“小姐，我也懂得照顾果树，要不我也替你帮忙吧？”一两银子的月钱，只需要在果园里晃荡一圈，简直就是白占的便宜啊。

    可惜不等程沫说话，孙石就狠狠训斥道：“你给我闭嘴，你会干啥，不捣乱就行了，还想白混钱啊！”

    既然孙石是明白人，程沫也就没有回头，她可不想养闲人。

    回到江家，程沫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江德。

    江德知道孙石的手艺，也相信他能管好果园，不过还是劝了程沫几句：“果树到底是稀罕物，不像五谷杂粮好成活，不如买几亩良田呢，反正都是一样的价钱。”

    程沫撒娇地笑笑，江德无可奈何，也就不劝了，他当然不知道，程沫手里有了最厉害的种田灵泉。

    孙石父子很快就来了，程沫c江德c林几人在西次间招待他们，江德是长辈，出面显得郑重一些，林则负责撰写文书，其实孙石也能读能写，可他知道江家有秀才，自然不会班门弄斧。

    算好帐，签好文书，汤圆把五张十两面额的银票递给孙石，送他们出门。

    程沫又细细问了江德庄稼的行情，心里默默算起账来。

    这边的土地，一年一般种两茬，小麦和玉米，因她有灵泉，就按照现代最高产的情况算，小麦亩产一千五百斤，一斤三文，玉米亩产一千斤，一斤三文，加起来一年亩产能挣七两五钱银子。苹果树呢，五年以上的果树亩产高产能达到四千斤，批发价三文，一年能挣十二两银子，高下立判。而且，良田的价格是五两一亩，荒山开荒只需要一两银子，成本低很多。

    “姥爷，你看后山一共有多大？”程沫打定主意要种果树，便问道。

    江德仰头想了想，“算上那片果园，少说也有一百五十亩怎么，你要买下来？”说到后面，忍不住抬高了声音。

    “是啊，一百五十亩荒山，只需要一百五十两银子，要是拿去买良田，最多才买三十亩，不划算。”

    江德立即摇头，耐心地劝道：“沫沫，账不是这么算的，买了良田，你马上就能种地，荒山可不一样，那么大的地方，开荒就要花多少人力，随后还得培育果树，一两年内是没有收益的，不行，你那点钱，还是稳妥行事吧。”

    程沫笑了笑，凑到江德跟前替他捶腿，自信地分析道：“姥爷，我手里还有二百多两银子，就算把荒山都买下来，就算日后半分钱也不挣，还剩百十两呢，随便买几亩地，就够我跟孩子过一辈子的，况且，有孙大爷帮忙，再加上我这聪明的脑袋，还有您的照看，果园怎么会不挣钱？您就放心地让我做主吧，等我挣了钱，让您当地主老爷，只等着抱重孙子乐呵吧！”

    “你这毛丫头，嘴可真巧，你娘当年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江德沉默了片刻，想到女儿温婉柔和却落得那个下场，如今外孙女自强有主张，让她闯闯，将来也好安身立命，就不再反对了：“行，你想买山就买山吧，有什么不懂的，千万要来问我。”

    “姥爷真好！”程沫连忙甜甜地道。

    江德摸了摸她的头发，眼里满是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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