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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玩毒仙姑风波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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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传来的如哭如泣的声音,是那么悲惨、那么凄凉,声音传得很远,令人心碎。

    文江河正在奔行之中,听得那哭声,心中异常难受,眼泪马上在眼眶里转起来。常言同命相连,自己有满腔痛苦,与然会同情别人的痛苦,同情弱者和受难者,是人类的天性。

    他不由暗暗想到人间到处都有不平事,人间处都有断肠人,什各时候才能皆大欢喜,无忧无愁呢?”

    可以听出是女人的声音,他本想过去看看,可怕被缠住,现在没有精力顾及别人。他走了一会,那哭声更响了,好像洒涌的流水似的,直往耳朵里钻,赶也赶不走,堵也堵不住,想不听那是不可能的。

    他是去寻找马兰的,马兰是陷在地牢里还是逃出来?现一无所知,所以他心境不佳,被这哭声一揽,更是乱成一团。

    女人如此痛哭,不是本身遇到不幸,便是亲人受到伤害,她们生性软弱,比男人更需要帮助。

    他明知江湖险恶,一不小心,就会受骗,可是周有的善良迫使他改变初衷,朝哭声的方向走去。

    也许不能给伤心人什么帮助,至少能说几句安慰的话,那伯是陪着流几滴泪也比麻木不仁强啊!如果人人行善,都不做恶,那该多好啊!

    越过一片杂树丛,他看见一个人影,那人身条纤细,满头乌发,站在一棵歪膀树下,正往树上挂一根带子,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叹息声中包含着多少幽怨?多少痛苦?人影离得太远,天又很黑,还是背影,眼睛再好也看不清是什么人。

    从那挂上的带子可以断定那人是要上吊自杀。

    他蓦然一惊,这是走投无路的人才选择的道路,已经不是哭的事了,晚了再看到的便是一具尸体。他大喊一声道:“千万别寻短见!”

    说话之际,那满是乌发的头已经套进带子,带子勒在脖子上,身子悬在空中,完成了整个上吊的程序,这速度也太快了,他竟来不及解救。不由惊呼一声,身子飞起,推出一掌,硬将那歪脖树栏腰震断,那上吊的人与树同时倒在地当然这些动作比那上吊动作还要快。

    文江河落下身一看上吊者竟是马兰,他不由一下子把她抱在怀里,急切地去摸脉,还好,人没死。

    过了一会,马兰醒转过来,挣扎着说道:“放开我,你们这些坏女人,都不会得好死。”

    文江河知道马兰把自己当成花联教的人了,连忙说道:我是文江河啊。”

    马兰发出一声凄凉的惨笑,说道:“我已经知道你并不是真心地爱我,只不过是把我当成玩物,我太傻了,你也躲开,我要死!”

    文江河平白无故受到无端的指责,身子一颤,连忙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我在到处找你,你是我唯一的心上人啊!”

    马兰又哭起来,呜咽道:“你说的比唱得都好听,在我们最亲密的时候,在我们成为夫妻的时刻,你竟扔下我和别人跑了,让我出尽了丑,继续陷在石牢里,你的心好狠啊!”文江河解释道:“我当时是身不由己,师姑硬把我拉出石牢。”

    马兰哭得更悲了,说道:“我已经把一切都给了你,你也得到了我的一切,正好借师姑之手把我扔了,去和那梅姑娘好,如意算盘打得好精啊!”

    文江河真是受了天大委屈,他被说得一无是处,又有口难辨,不知道为什么马兰一天的工夫就变得如此习蛮,也许是当时没带她逃走确实伤了她的心,女人的心是跪弱的。他说道:“我被师姑救出后,无时不刻不掂念着你的安危,而且当时真想带你一块走,只是力不从心,这是心里话,有半句假的都不得好死。”

    马兰仍然呜咽道:“凭你那师姑的功夫,带走我们两个人,那不是易如反掌,为什么不带我走?你说为什么呀?我不是你的马姑娘,而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呀丨”

    文江河叹口气道:“这不能怪师姑,老人家并不知道我们巳是夫妻,就是知道了,也不会赞成我们在那个地方成亲,后来我说了咱们的事,老人家把我斥责一顿。”

    马兰问道:“都说了你什么?”

    文江河说道:“说我不要为情所迷,为情所误,为情所毁!”

    马兰又追问一句:“还说什么了?”

    文江河当然不能说出汤飞燕认为马兰是狐狸精,不是好东西,不能理她这番话,那会产生怨恨的,他只好说道:“无非是让我别忘了报仇,完成师父交给的使命。”马兰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了,哭声低了,说道,“你那师姑的意思是我要误你的大事,要是这个意思的话,那决不会只对你讲这真话。”

    文江河见马兰抓住师姑的话题不放,说道,“我们只见过两次面,而且都是在危难之中,还能说什么呢?老人家已经六十多年不涉人生,被囚在石窟里,又能知道什么?你就不要想太多了,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马兰说道:“反正我是你的人了,你如果用花言巧语骗我,你如果想甩掉我,我就死。”

    文江河心里很是难过,本来对马兰是一片诚心,她却产生了很深的幽怨,但他不怪马兰,只怪那天鹅玉女太狡诈,太狠毒,设计将自己和马兰囚在石牢中,才出现了那带有绝望色彩的婚姻。

    他只能说些劝慰的话,用来表示爱心。他说道:“不管怎么样你我都自由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应该高兴才对。我巳经将花联教粉衣室的花船击沉,而且还发现了天鹅玉女乘坐的天鹅船,下一步的事情是找到梅姑娘和司马冬,设法将失去的东西夺回来,这都需要你和我齐心协力完成。”

    马兰表情很复杂,泪水链链地说道:“我是你的人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彼此再也不能分心,该让我知道的就告诉我,该让我做的事你就吩咐,这样方是好夫妻。”文江河听后知道刚才的埋怨巳经化解,他一下子将马兰搂在怀里,一边亲吻一边说道:“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如果父母活着,都该会多高兴呢。”

    马兰破啼为笑,依偎在丈夫的怀里,娇声说道:“没有了你,我就得死,一分钟也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文江河说道:“我们大仇没报,大事未成,谁也不死。”马兰说了一句:“要死一块死。”

    文江河听到了异样的声音,一下推开马兰,急忙说道:“像是有人过来。”

    马兰反应极为灵敏,她将身子伏在断树后面,轻声说道:“咱们别动,看看来者是何人。”

    过了好大工夫,并没见有人过来,但那声音还在响着,可以断定有人。

    文江河有点耐不住性子了,说道:“咱们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马兰说道:“还是自扫门前雪,少管他人瓦上霜为好。”文江河没有反对,自己的事够伤脑筋的了,再管别人事是有点多此一举。不过刚才若不改变这种想法,如何能和马兰相逢呢?

    声音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近,是打斗之声。只见两条人影飞过来,很快进了树林。

    文江河认出其中一人是在黄花岭见过的铁笔书生,另一人用黑布蒙面,只露出两只眼晴,从体形看是个女的。那蒙面女人仰天发出一声清脆悠长的长鸣,那鸣声入耳,使血气都损动起来,可见功力之深厚。

    铁笔书生将提斗笔一举,飞出无数根笔毫,如同钢针般坚硬,形成圆圈形,疾如闪电,射向那蒙面女人。

    蒙面女人更是不含糊,衣服一抖,像究满了风的帆,笔毫上去全都震落了。同时一扬手,也出一片黑芒,射向铁笔书生。

    铁笔书生更有招法,将铁笔在手中动,摇出一片笔毫,像开放的花越,将黑芒全吸进笔毫之中。

    文江河望了马兰一眼,说道:“这蒙面女人用的好像是虎须夺命针,莫非是玩仙姑冷若冰?”

    马兰说道:“我也说不准。”

    文江河说道:“那冷若冰武功相当了得,而且精于用各种毒,是个很难斗的人物。”

    马兰反问一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文江河说道:“是司马冬的母亲说的,她们之间有很深的仇恨!”

    马兰说道:“关键的是如何认定这蒙面女人是不是冷若

    两个人不再言语,而是躲在暗处凝神细看。

    夜色茫茫,冷风凄凄,那蒙面女人手上什么都没有,只是袖子特别肥大,袖子几乎拖地,她走起路来女下凡似的。

    铁笔书生说道:“你是何人?为什么不敢现出本派,亮出门来?”

    蒙面女人说道:你这晚辈后生,还没有资格知道老身是何许人。”

    铁笔书生道:“你说话未免太狂了。”

    蒙面女人说道:“老身有个规矩,凡是碍我事者,必杀无赦。”

    文江河一听,对马兰说道:“这袋面人和天鹅玉女同样霸道。”铁笔书生说道:“在下碍你何事了?你为什么不说个明白?”

    蒙面女人道:“老身不说,你心里比谁都明白,别看你是铁笔世家的大公子,老身照样杀无赦。”

    文江河听师父讲过铁笔世家乃是关外最负盛名的武林世家,一向主持正义,打击邪恶,不以势压人,这铁笔书生是不是因为卷入《舆地图》这个事而被迫杀?说不定蒙面人就是天鹅玉女,她装出一副老人的样子,故意在隐瞒真实身份。与天鹅玉女所不同的是这人没有使用天鹅羽毛,而用虎须夺命针杀人,而规矩则一模一样。

    铁笔书生知道这蒙面女人决非善良之辈,不肯说出真名实姓,只好说道:“我看你到底有何招法能使在下丧命。”蒙面女人将大袖子一扬,从袖子中飞出一团浓雾,浓雾向四周散开,隐约可听嗤嗤之声,只见地上的草,树上的枝全成了黑色。

    铁笔书生好快的身法,人已后退五丈以外,铁笔同时舞得密不透风,将那飘来的浓雾挡住。大声说道:“原来是玩毒仙姑,在这儿装神弄鬼,故作玄虚,可惜伤害不到我一根毫毛。”

    玩毒仙姑一声冷笑道:“你既然认得这毒雾,还能活下去吗?”

    文江河刚才猜得不错,果然是冷若冰,那毒雾非常厉害,瞬间巳将草和树枝化成了粉末。她是干妈不共戴天的敌人,他真想冲过去,与铁笔书生一道将其诛杀。可是马兰紧紧地拉住他的身子,说道:“此事与我们无关,你决不能搅进去。”

    文江河说道:“冷若冰是杀害司马冬父亲的凶手,我和

    司马冬是结义弟兄,怎能说无关?”

    马兰低声说道:“那也得忍耐。”铁笔书生没走,那脸上还是充满惊骇,他把目光投在玩    毒仙姑的脸上,说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真的下了毒手

    冷若冰哈哈大笑道:“你犯了规矩就是仇人,这是神仙也休想改变的事实,识时务者自己了断,免得老身动手。”铁笔书生说道:“你那点鬼把戏愚弄别人行,愚弄我是没门,出手吧,看看到底是鹿死谁手?”

    就在这时,飞来四个黑影,与冷若冰一样打扮,肯定是门人弟子,站在冷若冰左右。

    铁笔书生用吼笑的口吻说道:“大话刚出口,就找来了帮手,那就一块上吧,越多越好。”

    门人中的一个人对冷若冰说些什么,冷若冰说道:“收拾完这个铁笔书生再去收拾点苍派那几个人也不迟。”

    文江河明白了,点苍派的无法魔王师徒三人也是冷若冰的追杀对象。他仔细一算,凡是介入争夺《舆地图》的武林各门派的人除了这铁笔书生再就是无法魔王师徒,其余全被杀死了。那些人几乎都死在天鹅玉女的天鹅羽毛下,而这冷若冰虽不用天鹤羽毛,但和天鹅玉女的做法完全相同,她们难道是一个人?至少楚一伙人。如果都是花联教的人,天玉女是教主,冷若冰是什么角色呢?

    冷若冰突然盘腿坐到地上,对四个后来的人说道:“你们愁这小子给我化骨成灰。”

    四个蒙面人同时外去,距铁笔书生五丈左右围个圈,站定之后,沿着圈的轨道缓缓移动,移动一周之后,又返回原来的位置。

    铁笔书生看见人走过的地方有黑色的粉末,肯定是化血神砂一类的剧毒品,如果**一触上后就能成为一摊血水,他不能不万分小心。

    文江河揪得一清二楚,如果说要胜冷若冰,那铁笔书生伯是很难,不过对付四个弟子,应该不会有问题。问题是这四个弟子并不是用兵刃,而是玩毒,结果就不好说了。毒这玩艺相当难防,除非有冰雪珠那样的宝物,可惜自己的冰雪珠已落入花联教手中。否则借给铁笔书生,能解决大问题。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替铁笔书生感到担心。

    再看铁笔书生手持提斗笔,严阵以待,可脸上并无惊慌的样子,面对天下第一号魔女的四个弟子还保持了世家弟子的风度,确实不简单。

    冷若冰稳坐不动,好像根本不用自己动手似的,出眼睛看就够了。

    马兰一再僵促文江河走,可他不想走,不想走的原因是想看看冷若冰的弟子如何玩毒,将来有对阵的时候,不至手足无措。四个蒙面女子游走一之后,忽然一至向前,朝铁笔书

    生走去,看样子要在近处施毒。

    冷若冰说话道:“铁笔世家的大公子,你有多大本事使多大本事,不必摆男人的臭架子,我的弟子要靠手段要你的命。”

    话声没落,四个女子大袖子一齐甩出,扬出四团黑雾,

    黑雾交叉着喷射,顿时黑雾弥漫,化作从四面八方飞来的烟气,全奔铁笔书生。

    就在同时,铁笔书生铁笔倏地划个圆弧,笔身似闪电般幻出一道黑白相间的屏幕,从那幕上飞出无数笔毫,疾转着射向蒙面人,像牛毛细雨般,发出细细地嘶叫,比那毒雾更有风。

    这场面文江河平生第一次见到,真是眼界大开。那毒雾是虚的,笔毫是实的,一虚一实,都有致命之力,怎不惊心动魄。

    四个蒙面女人可没有冷若冰那铁布衫功夫,被笔毫所逼,不得不急速向后退,退的同时又发出毒雾,使毒雾的范围扩大到方圆不下十丈。

    铁笔书生见对手一退,身子纵起几丈高,化作一道白光,破空而走。

    冷若冰因大话说出,要让弟子出手,自己再去追赶,于脸面无光,她站起:说道:“你逃得了今天,看你还能逃得明天!”

    文江河眼看着铁笔书生从毒雾阵中冲出去,长长出了一口气,嘴里说道:“这玩毒仙姑就然不同凡响,就用我的冰雪剑法,也得加些道:“还有我呢?”

    文江河说道:“那冷若冰诡秘毒辣,深不可测,我可不想让你冒险。”

    马兰幽幽说道:“你我已成一身,难道不该联手对敌吗?那双剑合璧正好用来对付这样的对手。”

    文江河说道:“可借我们的雪剑冰剑都落入敌手。”

    马兰说道:“我一定要夺回来。”

    这时冷若冰让弟子放把火,将打斗的现场破坏了,才离开。

    文江河和马兰也从暗处走出来。

    只见下弦月巳残,星星稀疏,天泛象蒙白色,天快亮了。两个人去寻找那间曾使他们落入石牢的草房,剑就是从那儿失落的。

    那地点不难找,可是草房没有了,连一点被折掉的痕迹都没留,成为一片小树林,看不出小树林是后移植过来的。这和大榆树掇家的情景差不多。花联教全是女人,可干的事有时比男人还有力量,真是不可思议。文江河说道:“肯定又重新开了门户。”马兰说道:“门户能在那里呢?”

    文江河说道:“司马冬要在就好了,他对暗道门户有点研究。”

    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一个瘦小枯干的老汉,他弯腰s它背,老态龙钟,顶着狗皮帽子,狗皮的毛好长,遮住了大部份脸,只能看见眼晴和嘴。老汉说道:“天呀!我七老八十遭了难,仅有的一点盘缠还被强盗抢走了,要去的地方还远着呢,这可怎么办呀?”

    文江河一听,把目光投过去,心里在说道:“说不定强盗就是花联敉的人,何不过去问问?”

    于是,他一纵身便到了老汉旁,问道:“老人家,哪里有强盗?是什么样的强盗?”

    老汉用眼睛白了白文江河,表情似乎很惊恐,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文江河知道老汉不知自己是好人坏人,所以非常害伯,不敢说话,急忙解释道:“老爷爷,我也是外地人路过这里,几次被强盗洗劫,有一次连衣服都被抱跑了,我正在寻找强盗,把失去的东西夺回来,你老告诉我强盗在哪儿呢?”老汉的身子直抖动,表情很痛苦,他唉声叹气地说道:’“公子千万别笑话老朽,老朽到吉林去找一位朋友,那朋友的女儿受了重伤,住在松花江边的江风院里,孤苦伶仃怪可怜的,可是路这么远,没有盘缠可怎么去呀?那朋友正等我去把女儿接出来,真真急死人了。”

    文江河也跟着叹口气道:“可惜我手里一片金叶子和一块银子都没有了,无法资助您老人家。”

    老汉说道:“公子如果有心帮老朽的忙,没有钱也可以。”

    文江河很奇怪地问道:“没存钱怎么也可以呢?”老汉说道:“公子年轻体壮,可以替老汉跑一趟吉林,将那朋友的女儿接出来。”

    文工河怔住了,心里暗忖道:“自己的庙还烧不上香,怎么能去管别人家存没有烟火?”

    老汉继续说道:“那朋友的女儿姓梅名有剌,正值芳龄,是被仇人打伤的,那仇人正在到处追踪,处境相当危险啊!”

    文江河听说是梅有刺,又喜又惊,这不正是要找的人吗?刚要详细问下况,转眼问老汉无影无踪了,飘拂的风吹来的声音道:“快去快去,不可迟疑,隐身传信,为的是你。”

    这声音好像在那儿听见过,文江河马上认定传信者虽是老汉打扮,实际上是个女人。他想起―个人来,是白发太君。

    他明白了,刚才那番话是故意说给己听的,明确地告诉自己梅有刺现在吉林松花江边的江风院里养伤。

    文江河知道梅有刺的仇人就在吉林,大概是报仇未成反被打伤。

    应当马上去找梅有刺,梅有刺的仇人肯定在到处追踪,若是被发现,就都完了。如果出了事,将来遇见梅有制的母亲,自己脸往哪儿放?

    想到这,他来到马兰身边,急切地说道:“我们别找什么门户了,马上去吉林。”

    马兰很不解地问道:“去吉林干什么?,

    文江河说道:“有朋友传信,梅姑娘在吉林出事了,需要马上接出来。”

    马兰脸上出现不悦之色,说道:“那梅姑娘是你什么人?看样子比失去的《秋河饮马图》和雪剑、冰剑都重要。”文江河说道:“梅姑娘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出了问题,没办法向她妈妈交待,她妈妈将她托付给我就是为了她安然无恙。现在可以说梅姑娘比那图,比那剑都重要百倍。”马兰产生了醋意,说道:“梅姑娘是不是比我还重要?”文江河说道:“你怎么能这样讲话?你我是夫妻,我和梅姑娘是朋友,而且彼此是绝对清白的。如果朋友有难不救,被武林中人知道,我如何能在江湖上站住脚?”马兰冷笑一声道:“如果你占有了我,又恋着那梅姑娘,我可不答应!”

    文江河没有心思再争论下去,嫉妒是多数女人都有的毛病,指责也无用,他自怨自艾地说道:“唉,怪不得师姑担心我被情所毁,不是没有道理啊!大仇未报,又生抱怨,而且说不清道不白,那么多大事要等着办,该如何是好?”马兰也幽叹一声道:“我是为你好,我是怕你忘了自己身负的使命而被情所缠。也许我太小心眼,也许我太自私了,也许我把那图和剑看得太重了,所以才不愿让你去吉林。”

    文江河说道:“没有那图,照样可取出《舆跑图》;没有那剑,也可以行走江湖。”

    马兰惊问道:“难道那图与《舆地图》无关?”

    文江河说道:“说有关就有关,说无关就无关。我实在不愿家传和师传之物落在别人手中,所以要夺回来。现在事情起了变化,救人方是第一件大事。”

    马兰说道:“说了半天我也没明白,你好象有重要瞒着我。你曾几次要将那秘密告诉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讲楚,只说了那图上画有五棵树、四匹马、三块石头……到底这些东西说明什么,你应该告诉我。”

    文江河心情不大高兴,说道:“该告诉你的事多了,可是现在没有工夫,咱们快走吧,救人如救火,耽误一分钟,梅姑娘就有一分钟的危险。”

    马兰似乎不太情愿,可还是跟文江河走了,直奔江边。天已经大白了,一抹朝霞映在满地和满树的白霜之上,红白相映,绚丽多彩,勾绘出一幅奇妙的大自然景观。松江河上的冰雾正在消散,水面上竟然没有一艘船,也有一个人,这使文江河大为失望,这可怎么去吉林啊。马兰说道:“我们沿江朝吉林方向走,遇上船再上船,一等就不知猴年马刀。”

    文江河无可奈何,只好沿着沙滩朝前疾奔起来。

    走了一会,突然从江湾里窜出四个人来,他们拦住去路,摆出堵截的架势。

    文江河赶路心切,硬过去,近前一看,拦路者竟是抚松四虎。说道:“四位兄弟还想让在下留下买路钱不成吗?”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