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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消魂草屋无情辣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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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里地并不算远,凭马兰和司马冬的轻功,很快就到了黑松林。

    好大一片黑松林,那高大的树木,一株挨一株,像列队的士兵,摆好了阵势,就等人进去之后一打尽,充满了险恶气氛。

    正好有个樵夫打柴经过这里,马兰便向他问道:“大哥,能不能向你打听一个地方”

    樵夫见阔话的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虽然她背着剑,可樵夫并没有害伯,他回答道。“你说什么地方吧,我常年在这儿转,可以说知道每个地方。”

    马兰说道:“黑松林里的一座草房子。”

    樵夫突然反问一句:“姑娘,你为什么要去那地方。”

    马兰笑着说道:“我有件非常要紧的事,有人传信让我们去的。”

    樵夫摇摇头说道:“我劝你最好别去那地方。”

    马兰奇怪地说;“我们大老远的就是奔那地方来的,怎能不去?”

    樵夫显然是个好心人,问道:“你难道没听说黑松林的草房子是干什么的吗?”

    马兰答道:“我是从外地来的,怎会知道。

    樵夫说道:“这就难怪了。可以说传信人肯定不怀好意,我实话告诉你,那草房子是阎王店,进去的人从没有活着出来的,当地人谁也不敢走近一步。”

    马兰很诚恳地问道:“你没听说草房予里住的是什么人?”

    樵夫说道:“进去的人都死了,还能听说什么。只是有人见过林中常有像闪电一样快的人影进去,根本雹不清面目,都说是从阴曹地府来的鬼。”

    马兰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了,拱手表示感谢道:“耽误大哥赶路了,谢谢指教。”

    他们大步朝黑松林中走去。

    樵夫的脸上出现惊恐之色,说道:“快回来吧,我说的没有半句假话,年轻轻的,何必送死。”

    马兰很坦然地说道:“有人指点我们去,我们必须得去,我倒想看看阎王店到底是什么样子。”

    樵夫叹了口气,很惋惜地走了。

    马兰对司马冬说道:“如此说来,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樵夫的话决不是信言耸听。”

    司马冬说道:“既然来了,只要能弄到解药,别说是阎王店,就是十八层地狱也得进去。”

    林里一片昏暗,黑色的树干,每栋都洧两人多粗,不知长了多少年。地上积了相当厚的树叶,踩上去发颤,空气中弥漫着霉烂味,这里看不见别的动物,只有松鼠在地上跑来跑去,机灵的小眼睛不住地东张西望,很是机警。

    树虽然很密,枝叶和枝叶几乎连在一起,但还是有晚霞的亮光中透进来,出现一小块,一小块的亮斑。

    马兰虽是女流,胆子可不小,她拿着雪剑在前走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防备有人偷袭,而且还注意着脚下,查找暗道陷阱的痕迹。

    司马冬的心也绷得紧紧的,在后面一步一步地慢慢走着。肩上背了个人,多消耗了不少精力。

    突然树林没有了,眼前出现一片空地,平平坦坦,宽宽敞敞,足可以站下几千人。

    空地的中央有座草房,是真正的草房,房顶是用草苫的,墙壁上也长了一层草,但已枯了,在风中轻轻地晃动。

    如果是夏天,房子肯定是绿的,绿色的草房该是别有风味的。草房子的门上还挂了一块用松木做的匾额,上面用隶

    马兰先踏上了平地,往前走了几步,然后高声叫道。“松老前辈,马兰到此相求解药,是否可以进屋相见?一

    声音刚落,从好几个方向射出来淬毒的柳叶镖,铺天盖地,一片亮光,几乎将三个人罩住。

    从那镖发出的位置霸,是事先布置好了机关,用机关发射的,尽管又多又怏,可是没有真力,马兰将雪剑舞起,上下翻飞,左右盘旋,挡住了两面。司马冬的扇子展开,护住了文江河。

    紧接着从屋内又飞出几十朵菊花,带着半尺来长的茎杆,花和茎贯进真力,直奔两个人的要害穴位,呼啸而至。

    从菊花茎杆射法来看,那发射者内力精湛,认穴准确,手法灵敏,快如闪电,势如奔雷,肯定是花联教的人所为。

    马兰沉蓿不慌,身形一动,雪剑划出六七尺宽的一道银幕,竟用剑尖逐根将菊花茎扦削飞,一招十二剑,一剑比一剑快,菜花没有落地,荡起老高,从他们头顶越过,飞进树林,无了踪影。

    这一手,可以说是精彩美妙,神乎其神,惊心动魄,兀人可比。你看那菊花茎杆儿,排成两行,距离完全相等,象是一个一个插上似的,钉进树里一寸多,留出那美丽的花

    瓣。

    暗器过后,房门开了,传出响亮的声音:“你们采然来了,而且没有收我送的花儿,亮出了自己的功底,进门这笑过了,可以进屋了。”

    马兰让司马冬护着文江河在门口站着,自己走进屋毋。

    屋里的灯一下子亮了,亮得如同白昼。

    说是草屋,那不过是表面现象,实际上,屋内像宫殿一般豪华。

    草屋的地上铺着色泽鲜艳的花毯,那花竟都是盛开的鲜花,有杜鹃、有玫瑰、有芍药、有莱莉、有百合、有秋菊、有马兰,这些花编织成美丽的图案,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儿。

    棚顶挂着一排宫灯,也是七种颜色,糍出绚丽的光芒,产生了迷幻的效果。

    地上摆着一排玉石的条桌,还有椅子、茶具以及不少工艺品,全是青玉制做的,晶莹发光,高雅富丽。

    墙上拄的是绣满各种菊花的缎子,那花朵虽是绣上去的,但象开放在上面的一样栩栩如生,光彩照人。

    这草屋不止有一间屋予,因为里面还有个房门,门口挂着m珍珠串成的帘子,珍珠颗粒很大,泛起一片光芒。

    马兰是为心上人而来的,她已将内己的一切安危都置之度讣,爱使她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勇气。她见屋内没有人,便大声喊叫起来:“松老前辈,既然让我进来,为何你倒躲起来了?这哪还有什么英雄气概?”

    珍珠的门帘挑开了,从里面走出的不是无法魔王,而是两排青衣女子:。她们全赤着双足,那白嫩、秀气、如玉似脂的小脚,轻盈地踏在花毯上,竟像在上面飞似的,连半朵花瓣都没有碰掉,一片叶子都没有弄坏,可见轻功之高,完全达到踏雪无痕境地。

    马兰看到的只是那一双双粉嫩的王脚在花上走来走去,好大工夫才全靠墙站住,不由暗暗着急,不知那无法魔王玩的是什么花样。

    接着又走出两个青衣女子,小光脚美,脸更美,她们端着青玉盘,盘中放着精雕细刻的青玉壶,她们把青玉盘轻轻地放桌子上,然后垂手站立,好像在等谁。

    那珍珠帘又被挑开,走出一个身穿淡青色衣裙,脸上蒙着淡青色纱巾的女人,那绰约的风姿,那发着亮光的大眼睛,那充满薪:羞和天真的粉面,那像愆菱般鲜艳的小嘴,简直和下凡的天女没有区别。

    这女人瞳后面还跟着两个手持托盘的青衣女子,站立在左右。托盘上放着两粒药丸。

    先来的女子见到达女人全都毕恭毕敬,低头肃立,连喘气都不敢用力了。

    这女子年纪轻轻,气度雍容,衣着华贵,宛如贵夫人一般,缓步行走,也是赤着玉足,显然是个很有地位的人物,

    马兰要见的是无法魔王,而不是这些摆架子的女人,不由问了一句:“你们是什么人”

    这女子娇笑道:“本人是花联教青衣官富主柳叶飞,人称无情辣姬。”

    马兰花容失色道:“我要找的是无法魔王松自高,他的弟子高青传信让我们到此来找他们。”

    无情辣姬笑着说道:“你犯了这里的一项大忌。”

    马兰说道:“我不是找你们,而不管什么大忌小忌。”

    无情辣姬还是笑着说道:“你进入这个房子,不管来干什么,都得由我们来支配你的行动,决不允许用找的字眼。”

    马兰说道:“我就是来找人,不说找说什么呢?既然我要我的人不在,在下就告辞了。”

    无情辣姬格格地笑出声来,说道:“你没见到草屋的门上的匾额上写的什么吗?到这里来的人都得把魂消了,你岂能例外。”

    马兰嘿嘿冷笑道:“我还有要紧事,没工夫跟你扯皮,你还是自己消魂吧。”

    无情辣姬的声音又娇又甜,昕起来如黄莺啼唱,清脆悦耳,可是每句话都很毒辣,带着无情的辣气。马兰昕樵夫说这是阎王店,进来的人没有活着出去的,心中大骇,这里的主人竟是个女人,谁都不像阎王,却得到阎王店的称号,看来要有麻烦,她转身就走。

    不知什么时候,门已经关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无情辣姬轻轻地说道:“你来得可走不得,可以告诉你,那门是消魂池的开关,你只要一碰,那伯是吊手一指,脚下的地就会塌陷,掉到池墨去,那池里布满了消瑰化血丹,倾刻间你就尸骨无存,香消玉陨。”

    马兰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真的不敢动了。

    无情辣姬脸上浅浅一笑,徐徐说道:“不过,我可以破一次例,让你和那在外面等侯的文公子免受此劫,但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马兰心里惦念若文江河,只想快点游开这里,去找那无法魔王讨解药,有点不耐烦地问道;“什么条件?”

    无情辣姬语声柔美地说道:“我知道那文公子中了无法魔王一锤,那锤上津有经过提炼和泡制的虫毒,这毒是云南特有的,也是点苍派独有的,比一般的毒要厉害百倍,不需食用,已经穿透皮肉而入,用不了一天,武功再高的人也熬不过去,非死不可。”

    马兰一听,觉得说得错一点没有,只好承认道:“果然如此,你怎么能知道这些昵?”

    无情辣姬说道:“我虽不出门,但知许多事,而且我还知这种毒要独门解药才能医治,只有那无法魔王方可救文公子的命,而你和文公子打败了他的两个弟子,你还让他出了大丑,所以那无法魔王说死也不会帮助你。”

    马兰听到这儿,伤心地流下眼泪,说道:“是我害了文哥哥,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怎能有此劫难呢?”

    无情辣姬娇艳如花的脸上的笑容消逝了,透过那淡青色面纱,可以看见女人特有的那种怜悯之情,她轻轻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和文公子是至交好友,甚至可以说是有情之人,如果他死了,你活着就失去了意义,所以你必须救活文公子,同时也是在救自己。”

    马兰默默地听着。

    无情辣姬继续说遭:“我的条件极为简单,就是要文公子指出那藏在衣服里的《秋郊饮马图》的什么位置是存放《舆地图》的地方。”

    马兰说道:“他人昏迷不醒,连话都不会说,怎么能答应你的条件呢?”

    无情辣姬说道:“我手中有无法魔王临时的和长期的解药,先用临时解药将人救活,满足我的要求了,再给他长期的解药,不就成了吗?”

    马兰一时说不出什么,怔在那儿。

    无情辣姬身子盈盈向前一步,柔声说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文公子不会答应这个条件,所以不敢答应。事情是明摆着的,文公子如果不答应,他就得死,而你的娇躯只能化为血水,那样你们只能在阎王爷那儿见面,成为一对鸳鸯鬼了。”

    马兰突然叫起来:“柳叶飞,我不能这样做,你收起这个念头吧。”

    无情辣姬声音缓缓地说道:“你不这样做也行,我决不会强加于你,但你可要知道,那药在我手中,我不会平白无故地送给你,即使你找到了无法魔王,人巳死了,给了你药

    也没有用了,何况那魔王并不能给你。”

    站在门外的司马冬听见了屋内的对话。他真想冲进去,抓住那无清辣姬,把解药夺过来,可他不敢离开文江河一步,此刻文江河已经奄奄一息了。

    马兰这时的口气很强硬,说道:“柳叶飞,你不要逼人太甚,如果你不拿出解药,我就让剑说话。反正是死,被人要挟而死,还不如拚死。”

    无情辣姬格格地笑出声来了。

    马兰怒喝道;“你笑什么?”

    无情辣姬柔声说道:“文公子如果死了,你拚死,说明你是个忠贞女子。可是他还活着,正在死亡的边缘上挣扎,你要是不救他,说明你对他的情意全是假的。”

    马兰已经将雪剑举起,暴出一片寒光。

    无情辣姬说道:“你以为自己的武功高超,就可以在这,儿为所欲为吗?实话对你说,我手无寸铁就可以将你置于死地。你脚下的消魂池不说,你头上还有无数把消魂镖对着你,开关就在我的脚下,只要一踩那玫瑰花,顷刻间你就得周身是血洞。,

    马兰搴剑的手没有撤下,时刻准备出手

    无情辣姬只用脚趾点了一下菊花,马兰的面前就裂开一条缝子,从地下冒出一股血腥气,她说道:“我要再用一点劲,你就得坠下去。”

    马兰怕她真下毒手,便提起真气把身子悬在空中。

    无情辣短又用脚去点玫瑰花,一道银光凌空飞下,“当”的一响,一支钢镖竟扎进青玉的桌面里,尾部还在颤动。

    马兰已感觉到自己陷入生死之地。

    无情辣姬又说道:“如果我不看在文公子要死的面子上,我早就让你消魂了。你要是真的爱他,就应该让他答应我的条件。其实你们并不损失什么,等于白拣一条命。”

    马兰心乱如麻,持剑的手不由自主地垂下来。

    无情辣姬说道:“你如果答应,现在我就可以给文公子吃下临时解药。”

    且说巳危在旦夕的文江河身子已经开始发凉,呼吸微弱,面色发青,那锤毒已经扩散。

    司马冬听见里面的讨价还价还没有结果,。他恨透了那个趁人之危敲竹杠的女人,可是只有那女人方可救文江河的命,救命是第一重要的,别的都在其次。他忍不住说道:“马姑娘,你就答应吧,再拖下去,文大哥就不行了。”

    马兰深深地叹口气道:“好吧,你拿出临时解药吧。”

    无情辣姬掩饰不住内心的欢愉,柔声说道:“你是同意了,实际上这只能算答应了一半条件,只有文公子说出来了,才是全答应。为了保险起见,你应该承担起让文公子如实说出来的责任。要是我把临时解药给了你,人活过来了,可还是不说,我岂不是枉费心机了”

    马兰说道:“你还要怎么办?”

    无情辣姬说道:“应该说我是赢家,你是输家,你要先服了我的断肠散,这是慢性毒药,二天后如不服解药,断肠而死。也就是说文汪河要是不答应,不但他得死,你也得死。要答应了,万事皆休。”

    马兰点头道;“我别无选择,只有同意,但有个小条件,你必须答应。”

    无情辣姬道;“我已经破一次例,也许会破第二次,你说吧。”

    马兰说道。“文公子是个正人君子,是个堂堂的男子汉,他不会接受你的要挟,死也不会。你不许对他说我答应了,要由我问明白了,转达给你。”

    无情辣姬笑着说道:“好吧,我伺意你的要求。

    马兰伸出手去,说道:“我先服断肠散,然后再绐文公子服临时解药。”

    无情辣姬伸出那纤纤玉手,从左边少女的托盘里拿起一瞻粒药丸,递给马兰。

    有人已经把水送过来。

    马兰将药丸往嘴里一放,喝了一口水,把药咽进肚里。

    无情辣姬又从左边少女的托里拿起一粒药丸,放到马兰的手上。

    马兰身上已经申毒,两天后就要发作,断肠而死,她的命不但攥在无情辣姬的手旺河的手中,唯独不能由她自己控制,没想到自己竞到如此地步,她悲哀的心情

    可想而知。

    她爱文江河,在沙滩上已经表达了那种爱,如今再次表现出来,虽然不是在文江河面前,可比那亲昵的举动要强烈十倍。

    她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心上人的生命。

    为心上人而潘,为心上人而死,是值得的。

    她不想答应无情辣姬的要求,她并没有把握文江河能指出《舆地图>的藏处,如果他指出来,又知道自己把这些转告给了无情辣姬,他非发火不可。

    总而言之,她觉得自己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而这个角色,非得由自己扮演不可。

    幸亏司马冬听见了自己与无情辣姬的对话,他会证明自己的行为是被迫的。

    再说司马冬见文江河已经不行,而草屋内的争论没有结果,只好悄悄遐叵黑松林,他揭开文江河的衣服,想把伤口挑开,用嘴将毒液吸出来。这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但至少可以缓解毒气扩散的速度,延迟死亡的时间。

    他是疗毒大师摇心婆婆的儿子,尽管没有认真学过疗毒之术,但多少也知道点疗毒的方法。他决不能眼睁睁看着文江河死在面前。

    他的兵刃是扇,而不是刀剑,无法挑破伤口,只好折断松枝,用扇骨刮掉树皮,做了一把术刀,他把木刀朝那已经发黑的背部划去。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说话声:“不能动。”

    他回头去看,一个陌生女子跑过来,她年纪轻轻,头上已渗出汗水,可见是用最快速度赶来的,她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恶意,只是急匆匆地说道;“师父知道文公子正在生与死之间挣扎,念及你们为人正派,宽宏大量,乃是真豪杰,特送来解药,赶快服下,切不可耽误。”

    &nsp;真是雪里送碳,司马冬虽不认识那女子,但觉得那女子不象骗人,如果真是骗子乜不会跑到这险恶之地行骗,于是赶紧接过来,用手碾碎了那药丸,塞到交江河的嘴里,用葫芦里的水把药落进肚里。

    那女子又递过来一块膏药,说道:“快贴到受伤处,过一会儿人就会醒过来了。”

    司马冬又迅速将膏药贴到文江河的背上。

    那女子道:“师父欠你们一份情,现在还上了。再见。”

    转眼间,那女子没影了。

    过了约摸喝杯茶的工夫,文江河睁开了眼睛,刚要说话,“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水,带着浓重的腥味。

    司马冬知道那女子送来的解药起作用了,文江河已将毒气吐出,。惊喜地说道:“文大哥,你感觉如何?”

    文江河仿佛从另外一个世界走来,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我真的还活着。”

    司马冬讲了那女子送药的事,说道:“天无绝人之路,大哥是福大、命大、造化大。”

    文江河想起了马兰用剑顶住无法魔王的肚子,可并没有杀他,用好言劝走,结果使他们欠了情,现在来还情,真是讲江湖义气之人。做人还得做个善良之人,善就有蔷报。如果马兰将无法魔王杀死,自己就没命了。他知道送药者肯定是叶云。他想起了马兰,问道。“马姑娘呢?”

    司马冬简要说了消魂草屋的情况,也讲了无情辣姬与马兰之间的对话,最后说道:“马姑娘为了你,真是豁出一切,肝胆相照,可敬可佩。”

    文江河活动几下身子,顺顺气,并跳起来试试能否提起真气,还不错,功力没有受到多大损害,只是身子有点发虚。

    文江河抬头看见了那草屋,也看见了草屋上所挂的匾额,不由惊得驿圆眼睛,说道:“我要把她从这鬼地方救出去。”

    司马冬说道;“你再休息一会,恢复一下体力,我去找马姑娘。”

    文江河心急如箭,哪还有什么心思休息,他一纵身就朝草屋掠去。

    司马冬也紧紧跟上,顺手将折扇取出,呈半月形展开,对文江河说道:“小心有理伏机关。”

    文江河救人心切,前面就是有刀山火海他也要冲过去。

    他走的速度极快,直朝那草房,就一颤,呼地冒出一块石板,像屏风一样挡住去路,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石板少说有千斤,不知是什么力量从地下升起来的,而且速度挟得惊人,这着实使文江河心神凛然。

    文江河身子后退一步,运功调气,使用松鹰功法,身子不动,双掌飞出,奋力一推,少浇也有千斤力量,只听吱吱地响叫,那石板出现了裂纹。

    司马冬身形一跃,双脚同时蹬出,用了十成功力,那石板破碎成许多块,成为一堆石头,再也挡不住去路了。

    他们刚要越过去,突然门口的灯亮了,从屋里传出一个娇柔的声音:“什么人破我机关,要闯消魂草屋?莫非是活腻歪了?”

    文江河大声说道:“我是文江河,快把马姑娘放出来!”

    里面的人显然是有点不大相信,格格地笑出声米,说道;“那文公子正在地狱门口等候阎王招唤,你还以为我不知道吗?”

    文江河冷冷地说道:“你确实是知道,不过那已是昨日黄花,阎王爷根本就不想要我而等你去报到。”

    这时马兰说话了;“文哥哥,你千万别进来,屋里是真正的阎王店,会要你命的。”

    文江河说道:“我已经见识了,没有什么丁不起。这里根本没有什么解药,是在骗你让我说出她们要知道的东西。这柳叶飞是个大骗子,她的骗术永远也不能得逞。”

    无倩辣姬真没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如此轻易地就被揭穿了,不过她并不甘心失败,说道:“文公子,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你也许功力还没完全丧失,但中了毒的人是活不多长时间的。更让你伤心的是马姑娘已服用了我的断肠散,如果你不说出那秘密,二日内她必断肠而死。

    马兰紧接着说道:“我吃了是不错,那是为了得到你的解药,现在文哥哥没事了,我就放心了,也没什么牵挂了。文哥哥,你走吧,决不能把秘密告诉她。我是答应过让依说出那秘密,那是为了救你的命,现在我声明从前的许诺作发。我很可能会死在这里,可是死而无憾,我会含笑九泉的。”

    文江河一昕,眼睛顿时模糊了,像罩层雾般,眼泪涌了出来。他呜咽着说:“马姑娘,你不能死。”

    无情辣姬道:“马姑娘要是不死倒很容易,那就是你得说出那秘密。”

    马兰大叫起来了,“文哥哥,你不能说,千万不能说!”

    文江河当然知道说出来事情会变得更复杂,处境更危险,所以不能说,可是马兰被困在草屋里,而且还服了断肠散,生命受到严重威胁。自己如果无动于衷,就等于让马兰为自己献出了生命,这也太残酷,太无情了。

    无情辣姬先是抓住了马兰急于得到解药的急切心情,使马兰被迫答应了她所提的条件。现在又捏住了文江河要救马兰的弱点,同样要逼他就范,这杀人不见血的招法太厉害了。

    司马冬急躁起来,说道;“咱们冲进去,畸!这帮多行不义的女人全宰了。”

    无情辣姬声音又甜又嫩,说道:“文公子,你的武功不是很高吗那就请进来呀,宰了我们这些手无寸铁,连缚鸡之力都没有的女子,好在天下扬名立方。”

    文江河正是好冲动的年龄,如何受得了如此的恶气,他真地迈动脚步,要冲进屋内,不管后果如何,一定要把马兰救出。

    他没有兵刃,怨用屠龙神功将那门震碎,如果没有了门,那埋伏机关再厉害,也会打折扣。

    无情辣姬笑着说道:“文公子,你的屠龙神功再有威力,在我的草屋门前也不顶什么用。不信你就试一试,在下正好看看热闹。”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