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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写诗我抓耳挠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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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麦假时,天空下了几场大暴雨,麦田里都是水,小麦也不管割,割了怕不能洒会生芽,就这麦田里有生芽的,大人只好闲着,去河堤看水玩。收音机拿出来了,我也不好好听啦,有时爸爸也拿走听戏,我也不说是我的啦。自从给薛姨打把保票以后,我再也不给小明玩啦,相反,她管小明也严啦。我天天吃罢饭就搂着书看,妈妈站在堂屋里做她的针线活,今天我把所有谭老师的诗稿找来,想回忆下怎样扑捉灵感,写下眼前惨淡的麦情,现有的题材就是不知如何下手去写,我抽出一首《布娃娃两首》,仔细地品尝,仔细地琢磨当时怎样获得的灵感,此时的我,抓耳挠腮。

    布娃娃二首

    《一》

    小伙伴有个布娃娃,我也想抱下她。

    抢夺,他不让,我却和他撕打。

    大人围观喝彩,我哭着回家找妈。

    缠着妈妈买一个,妈妈不肯,举手要打。

    我不敢要了,心里还喜欢布娃娃。

    妈妈哄着我,去给外祖母要一个,我跟着妈妈到外祖母家。

    外祖母给我找了个旧布娃娃,太脏,我不要了,回家,我又要回家。

    妈妈不知啥时走了,我跟在外祖母身边玩耍。

    《二》我有个布娃娃,天天不舍抱着它。

    它有一张粉红的脸,脸上有双美丽的大眼,身穿红衣漂亮极啦。

    我夜间与它同床睡,——一旦看不见,妈妈也帮我找布娃娃。

    小伙伴想抱会儿,我急忙抱回家。

    没有伙伴玩了,布娃娃也不给我对话。

    我有事要办,把它放在一边,它在那里不动,真傻。

    我还是喜欢布娃娃,它伴我一天天地长大。

    我连续念了好几遍,也想起当时的灵感,就眼前的想不出来,我挠挠头皮捶捶头,心里有点不安,妈妈看出我的举动,问我干啥的,我把心里的想法给妈妈说啦,妈妈也无能为力,她只好让我再想想。这时越山嫂来了,我赶紧把诗稿藏起来,她在不识几个字,免得她宣扬,越山嫂的肚子大了,蔡老师的肚子才大勒,越山嫂坐定之后,妈妈问:“越山回去可有一星期。”

    “有啦,这一年他就不管干重活。”越山嫂答,现在我不叫她蒙特丽莎嫂啦,她显不好听。

    “年轻,恢复的快。”妈妈又说。

    “伤筋动骨一百天,最少也得三月。”越山嫂说。

    “你又检查了吗?”妈妈还问。

    “还是十天头里检查的,胎位正常。”越山嫂小声说。

    “啥胎位正常。”我不解地问。

    “小孩住的地方。”越山嫂嘎嘎地笑啦。

    “小孩不是住在桥下吗?现在涨水也不管刨,赴楯爷咋不刨个去,天天住在菜园里?”我更迷惑不解了。

    “赴楯爷管刨小孩,那桥下不打掉头,有多少小孩水不淹死。”越山嫂笑啦。

    “那燕子说她是树上摘的??”我还没说完,妈妈就不高兴了。我想出去玩会,得到妈妈的批准,站起来往外跑,越山嫂也给我一起去。我走在越山嫂的前面,嘴里还唱着《星星盼月》的歌曲,越山嫂走路非常笨着还慢,见小水坑也不敢迈大步,总是叫我扶着她走怕跌倒,我见水光想踢会,见泥光想踩会,我是泥腿两半截,裤子快湿了,越山嫂站在水边嗷嗷叫喊,我才搭理她。来到龙潭桥上,天空出太阳了,这里好多人看热闹,叽叽喳喳谁想说啥谁说啥,主要是为眼前的麦叹息,还有在喊河里冲的啥,我一看原来是开闸泄洪啦!浑水裹着泥沙浩浩荡荡奔流而下,河里到处飘着苲草c木棍,菲菲也跑来了,她还数着一个两个的大漩涡直向东去,这景色太壮观啦,好像我们在演电影?我看见小燕子在树林里盘旋,麻雀在飞,偶尔听到一只布谷鸟在唱豌豆包谷,我嘴里也喊着豌豆包谷c豌豆包谷,我忘记了一切,突然来了灵感,手摸布袋没笔没纸,我又站会默念想出的灵感大步走回家去了,越山嫂在后面叫我,我也没回头,回到家里,燕子正在给我妈妈说话哩,我也没搭理她,抓起笔墨飞跃纸上,一气喝成。再拿起看看,我都笑了,不仔细真的不认识我写的字,我又吵了一份给燕子看,燕子看吧闭上两眼说:“这太凄凉啦。”

    “写的啥?给妈念念。”妈妈说。

    “我叫不出口,还是叫你婶吧?”燕子捂住了嘴。

    “行,行。叫啥就中,只要长一辈,给闺女介意啥?自已的小孩。”妈妈无意地说。

    “你看你叫我说的。”燕子起心啦。

    “念吧,念吧,再说就磨不开啦。”妈妈笑着说。

    我在下面拾笑,燕子举起了纸低声念着:布谷鸟手拿镰刀割麦去,站在田间真凄凉。

    空中飞着的布谷鸟,叫声让人听到不悲伤。

    眼前落雨数日未天晴,可知小麦受涝减产量;百姓盼到麦收真闹心。

    听,布谷鸟叫仍充满希望。

    豌豆包谷,豌豆包谷耳边重复一字歌,明天度日不敢想。

    布谷鸟呀!虽然不怪你,没瞅身下田间啥情况。

    春来秋去的布谷鸟——麦收飞来鸣昼夜,入秋飞走不给谁讲。

    难怪唐人商隐写道,——望帝春心托杜鹃,可知杜鹃在林中惨叫滴血忘。

    “写的满符合现实,真的凄凉些。麦收下雨没见过这么暴时间这么长的,十来年没这天气啦?”妈妈叹息道。

    “小杉子就有这脑子写,我就没有。”燕子自责低语。

    “谭老师就说你光玩。”妈妈直率地说。

    “我听不懂,这样写那样写,上一句是天,下一句是地。”燕子慢慢说。

    “谭老师说的,笼天地于形内,挫四海于笔端。”我说。

    “,别转古文啦。”妈妈说。

    “你才不懂哩,走,燕子,看涨潮去,大海里浑水气死黄河,飘着好些苲草c木棍?”我高兴地说。

    “你是蚂蚁看世界。”妈妈责怪道。

    “婶,他说话有创意,即好听又耐人寻味,俺去看海去啦。”燕子望着妈妈说。

    “去吧,去吧,看有多大的海。”妈妈开恩啦。我和燕子迈出了家门,燕子突然又返回,拿着纸笔:“可能再写一首。”

    “不能,写诗不像挤牙膏,说有就有,掌握要领,靠着灵感,多方面思考,上一句天,下一句地,押韵着写,朗朗上口,又符合实际?”我一口气说了好些。

    “我又不当作家,说这些没用,看小水沟去。”燕子说着先跑了,我在后面撵,燕子突然不走了,她在和蟾蜍逗趣,一只蟾蜍趴在那里肚子鼓多大,我捞着燕子跑啦。

    “嘿!谭老师死啦,谁领咱俩去看大海。”我伤心地说。

    “我爸呀!到大海边管看好多好多景色,叫你管写好多好多诗歌。”燕子高兴地说。“不走时运,错不那我这就去s市上学了,眼看是座山,到眼前没有啦。”我眼里又噙着泪。

    “别哭,小杉子,长大咱俩去。”燕子安慰着我。

    “长大你该跟你小孩也去啦。”

    “你还娶老婆哪,不理你啦。”燕子说着跑去了。

    “长大了咱俩结婚。”

    “你胡说,两娘都不愿意。”

    “燕子,走摘黄瓜去,人都在东面大桥上,菜园里没人。”我转移了话题。

    “赴楯爷不叫?”

    “试试看。”我和燕子拐上了菜园路。

    菜园地里,赴楯爷在树下修理工具,他看咱俩来了,主动和我打招呼,他心里有想法,我俩走到树下,就到地里摘两根小黄瓜叫我俩走,他说:“走吧,叫人家看见了。”

    “不走,打发乞丐呀,怪不得你老鳖一,没女人跟着你,你抱不上娃,这不是生产队的,这是咱组的,咱十家都亲着的,吃跟黄瓜有啥?”我嘟囔着。

    “好,好,我给你摘两根,你赶紧走。”赴楯爷说着又返回黄瓜地里去了。不大:“别叫人看见了,快走吧。”

    “谢谢你,赴楯爷。”我接过黄瓜,转身给燕子,我把那两根小的也拿走,赴楯爷看看我笑了。

    我想吃黄瓜,找不着干净水洗,就蹲在路边用小坑的雨水洗我手里两根又弯又小的黄瓜,雨水并不多洗洗就行,递给了燕子一根,她没吃,我不讲三七二十一,四c五口吃完了,就像猪八戒偷吃仙人果,没尝出味来,还给燕子要那一根,燕子不给却嘟囔我:“可讲卫生,一会不吃急死啦。”

    “不干不净,吃着没病,拿回家就吃不成啦,妈妈非得叫调菜吃,我要的吃过瘾。”我说。燕子不理我啦,拿着跑回家了,我走到家时,燕子给妈妈正学着哩,妈妈见我回来了,果真不出我所料,吃不成了,我只好抓起诗再修改一篇,藏了起来。

    “燕子,你爸爸的工作找好没有?”妈妈问。

    “没有哩,我爸也想回去做小生意,也不在高寨住,这儿的房子退了,看看俺老家的房子去了。”燕子说。

    “你哥咋没来。”妈妈又问。

    “爸妈带走啦。”燕子说。

    “今天夜里别回家啦,和菲菲睡在一起。”妈妈说。

    “我爸走时说他回来。”燕子说着开始写字了,到太阳快落西山时我家就吃饭啦,黄瓜没调多少,剩下四根大的还给燕子装书包里,薛姨一心一意想离开高寨,没干小组里活,隔两天就去市里找原来的工作,分东西也没她家的,妈妈踩着泥送燕子回高寨啦。临走时,燕子把伊丽莎白?勃朗宁的十四行诗集拿走了,我不叫她拿,是妈妈给她的,我没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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