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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9、禅让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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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矩杀了冯素,化解了心中一时的隐忧,但太史官奏称的“帝王易位”之说,并没有完全彻底的从他的内心深处移失掉。“帝王易位”这句话仍像一颗毒针深深地刺在他的心里,让他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白日他坐如针毡,忧虑不已。夜里常常梦到篡位者手拿利剑直击他的颈项,常常他流了一身冷汗之后被惊醒。这种无休止的折磨已令他精疲力尽,日渐羸弱。“天啊!这还怎么活得下去?”他觉得他的精神快要崩溃了,觉得这日子实在实在是无法过下去了。思来想去,他觉得目前最好的办法是尽快将帝位让给他的儿子冯弘。他把皇位让给冯弘,不就“易位”了吗?从此不会有人再惦心着他的皇位了。这样一来,他不仅可以保住性命,还可以以太上皇的身份继续掌管朝政,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儿子才岁呀!即使他禅了位,那大权不是依然在他的手上?

    “太好了!”他为自己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既庆幸又狂喜,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妙计!

    就这样,冯弘在每日斗鸡走狗,恣意玩耍的不知不觉中懵懵懂懂地戴上了皇寇。他登上皇位时他的堂哥冯素刚刚离世一个月,若知现在何必当初杀了冯素呢?

    虽然小,但是他还有点飘飘然。前呼后应,满朝文武跪地叩首的那种场面让他很享受很得意。

    人一旦地位有变,无论是孩子还是成人多多少少都会有变化的,冯弘也不例外。这一日他退朝回来起了玩兴,便绕到皇后住的毓秀宫。刚进宫门他看到贺拔春雁正在窗前读一本书,便急匆匆地喊道:“走吧,与我玩‘酒筹’去!”

    贺拔春雁抬头望了他一眼,好像没听到他说的是什么,依旧埋首看书。

    冯弘疾步走到窗前,抓住贺兰春雁的左手就往外拽:“本皇今日兴致大发,一定要玩个痛快。有你在场,我的运气就好,我就一定能战胜他们。”

    “干什么呀?”贺拔春雁很不情愿,使劲地往后挣,“我看得正来劲呢!我不想去!”

    “啥时看不行,偏得这时候看!”他神色凛然,厉声说道,“快走吧!”

    没想到冯弘越使劲往外拽,贺拔春雁越使劲往回挣,两人拉扯了好一会儿,谁也不让着谁,贺拔春雁始终站在桌旁,没有移动半步。

    这时冯弘的忍耐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验,若在以前,他就让过去了,可现在他决定不让:“我是说一不二的皇帝,天上老大地上老大,我的话就是诏命,你敢不听我的?”

    贺拔春雁顿时一愣,知道冯弘已用皇权来压制她,但她还是不服软:“我正读得尽兴呢,你还是自己去玩吧!那个酒筹我嫌太闹,一个劲的喝酒有什么意思?”虽说眼下朝堂之事还是他的老子说的算,可每日君臣百官都在向他请示奏报,几日里养成的至上尊荣让他的yuag膨胀了千万倍。此刻他急了,左手一h,“砰”地将那本他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书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让你看!让你看!”

    他真的发火了,他的火来得这么快,这么厉害,让贺拔春雁又惊又恐,她万没料到冯弘会勃然大怒。以往冯弘都是随着她的性子来,她想怎样就怎样。可今天,情势发生了大逆转。她愣愣地看着冯弘发红的眼珠,横眉怒视的目光,浑身冰冷得有些抖。“你怎么能摔这本书?这本书是南朝太子萧统的昭明文选,多珍贵呀!”说完这话,贺拔春雁的眼中马上噙满了泪水。

    “珍贵?我让你珍贵!”冯弘听了贺拔春雁的这句话更加生气,用脚使劲地踢那本书,那本书像一个球似地被踢到了门边。这时,冯弘还不解气,他松开了拽着贺拔春雁的那只手,飞快地走到门边,将书拾起,将那本很厚的书一篇一篇地撕成了碎片,“我让你看!我让你看个屁!”

    贺拔春雁被冯弘的暴怒吓坏了,像一只绵软的兔子颤颤地看着冯弘恶狠狠地撕那本她最爱看的书,眼泪如喷泉般涌出。此刻她心里已十分明白,随着地位的变化冯弘已不再是那个唯唯嚅嚅的小男孩,他现在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权利。他现在正耍着大牌,用皇权压着自己。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委屈,而是她十分痛惜那本书。那是她从他的伯父贺拔风的手中借来的,答应看完之后一定还给伯父。如今,这本书因冯弘环的暴怒已碎尸万段。想到此,她大声地痛哭起来。

    冯弘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将哭泣不已的贺拔春雁扔在了房内。

    冯弘走后,贺拔春雁哭得更加厉害,没想到一个在她眼中十分弱智的男孩竟然在几天之内变得让她不认识了。照此发展下去,他还不知道狂妄到何种地步!昭明文选中录取的古诗十九首里面最让她心动的是迢迢牵牛星。那首诗的诗句此刻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她既可怜牛郎织女又同情他们的命运,可现在有谁在可怜她?冯弘从太子转换成皇帝后已经在她与他之间拉起了一道银河。

    看着地上的纷乱的碎纸片,贺拔春雁的心像被撕碎了一样,不由得浑身颤栗,头目昏眩。“难道我真的要步姐姐的后尘?可姐姐与姐夫情投意和呀,是他们的叔叔拆散了他们,而不是他们自己拆散了自己啊!”

    身边的侍女纪海棠见贺拔春雁哭得如此伤心,过来劝道:“娘娘息怒,为了一本书何以哭成这样?凭娘娘的身份弄一本书还不容易吗?”

    “书与书不同,这本书是从伯父那里拿来的,说的是借而不是要。”贺拔春雁一边说着一边拭泪,“如果是要来的,也就罢了,说好是要还的。你不知道我的伯父,他是十分爱书的。他嗜书如命,爱gao收藏,这本书就是他的藏书。”纪海棠对贺拔春雁的说辞不太理解,半天不语。过了一会儿,她好像找到了更合适的劝慰之词,轻声说道:“无论怎样,这本书已经毁掉了,再伤心也无用。想一个好办法,把这件事给圆了不就得了?”

    贺拔春雁觉得纪海棠说的话很在理,是啊,书已经毁了,哭得死去活来也于事无补了,不如想个办法把这件事搪塞了。“你说怎么办?”贺拔春雁被气愤雍堵着,头昏脑涨,不知此事如何去办。她发现纪海棠是个很有主见的婢女,就征询她的意见。

    纪海棠眼睛眨了眨神秘地说:“你就说这本书让皇帝给要走了不就结了吗?”

    “让皇帝给要走了让”贺拔春雁这会儿好像恢复了理智,开始仔细地考虑纪海棠给她出的这个主意。皇帝是谁?从辈份上说他是伯父的侄女女婿,可辈份又算什么?在皇权至上的传统中,辈份什么都不是!皇帝让你死你就得死,别说一本书了。想到此,贺拔春雁好像松了一口气。在此之前,她真的不知怎么向伯父交待。学识广博的伯父若听说书已损坏成了碎片不知要发多大的脾气呢。这会儿,有了纪海棠的这个办法她的脸色渐渐舒缓过来。“听起来这个主意还不错。在没有任何一个比它更好的理由的情况下,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我觉得只能这么做了,不然怎么向你的伯父交差呢。”纪海棠老道地说,“只要提到‘皇帝’两字,多高的爵位都不敢说什么,即使你有满心的不满,也不敢在皇帝面前轻易地吐出一个字来。”

    “真没想到你能想出这么一个好主意!说完贺拔春雁莞尔一笑,“我真得刮目相看了。”

    “娘娘过奖!我不过是看娘娘太悲伤想到了这个不是什么主意的主意。你可千万别告诉皇上,若他知道了,还不杀了我才怪!”

    “我哪里会告诉他?你帮我一个大忙,我岂能出卖你?”这会儿贺拔春雁在纪海棠的劝慰下,心情好了许多。毕竟只有岁年龄,还很童真。那些不高兴与伤心,在一句话两句话的劝说中早已烟消云散。她笑吟吟地说,“看起来有些事我得向你请教了。”

    “娘娘说这话让我汗颜,一个身份轻贱的奴隶,能有什么好学的?”纪海棠说到此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本命苦之人,能跟随在娘娘的身边,已是万幸。难得皇后这么看得起我。”

    “海棠不要这么忧伤,在我看来,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一个女人只要有自由比什么都重要。”贺拔春雁被刚才的那场狂风暴雨吓住了,她突然觉得自由的权利比什么都重要。“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烟云,随时随地会被风吹雨打去”贺拔春雁眼睛红红的,悲咽得说不下去。

    “娘娘不要悲伤,入乡随俗,”纪海棠很贴心很贴肺地劝道,“你得适应皇宫深院的规距和章法,不然,你会活得太操劳太费心。”

    幸亏身边有纪海棠的劝慰,不然,贺拔春雁死的心都有,她可不想受这个窝囊气。皇帝又怎样?不同样是人吗?你若羞辱我,我不堪凌辱,不是还有一个死吗?贺拔春雁叹了一口气,十分伤感的说:“我会慢慢适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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