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及盛年参彦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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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泽面无表情。
稳婆已急声道:“我们可以帮娘娘揉一揉,这样孩子能快点生下来!”
轩辕泽朝另外几个稳婆望去,只见她们神色很是慌张。
他又朝万妈妈望去。
万妈妈目光闪烁,显得有些紧张。
也就是说,万妈妈也是知道这个法子的!
轩辕泽的目光就锁住了万妈妈。
万妈妈心中五味陈杂,缓缓地跪在了轩辕泽的面前。
“皇上!”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这法子,太凶险。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才用。因是揉下来的,孩子多半都”声音低了下去,“没生下来就夭折了!"
轩辕泽冷漠的表情有了裂缝,露出些许的慌乱。
万妈妈头垂得更低了。
“不,不,不。”听了个一清二楚的许淼淼心如刀剜,“一定还有其他的法子这个不行!不行”说着,眼晴又湿润起来。
她要把孩子生下来!
轩辕泽回头,望着泪眼婆娑的许淼淼。
明眸澄净得如涧间的泉水,似忘忧水,是让他的心都跟着清澈起来的人。
眼角的余光瞥过高耸的腹部。
在他的抚摸中一点点的长大,顽皮地和他嬉戏,是他的骨血
轩辕泽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田妈妈犹豫了片刻。
磕头的稳婆却捉到轩辕泽声音里的犹豫。这个时候,什么也不做,肯定是死。顺着他的心意去做,说不定还有条活路。
她拿定主意,轻声道:“还,还有个法子!"
轩辕泽目光一亮。
“用剪子剪开”稳婆小声道,“只是大人”
轩辕泽明白过来。
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
许淼淼也明白过来。她打了一个寒颤,没想到自己会死的这样的狼狈。
她自嘲地笑了笑,手轻轻地落在了腹部。
没有母亲的孩子,生活会很辛苦,哪怕物质上再满足,心里也始终会有一个小小的缺憾。
只可惜自己和轩辕泽做夫妻的时候太短了些,如果时间再长一些,记忆也深一些,念着他对她的宠爱,他以后就算是再有妃嫔c皇嗣,也会对这个孩子多有容忍吧!
想到这里,她不禁轻轻地抚了抚肚子里的孩子。
以这个孩子的出生门第,如果太过容忍,只怕会养成娇纵跋扈的性子,可如果太过严厉,又多半会养成胆小懦弱的性格,被人欺负得找个可靠的人守在孩子身边才行。
茗瑶虽然很聪明,也忠心,只是一个未婚女子带着她的孩子,对茗瑶不好。卫子矜倒是很机敏,她出宫了,孩子必然是带不到的。那么,邺纯仁呢?她没有生育,和她又有不浅的交情,会不会更好地抚养她的孩子?
许淼淼愣了愣,就看见轩辕泽慢慢走过来。
他的步子不大,可步伐却很坚定,眉宇间透着毅然,让他的表情显得有些郑重。分明是已做了决定。
知道她怀孕时他的微笑,抚摸着她肚子时他的满意,感受到孩子胎动时他的喜悦走马灯似地在她眼前掠过。
人为什么一定要面临考验?
难道不能就这样花团锦簇地过一生吗?
许淼淼望着坐在她身边的徐令宜,静静地说了句“我要孩子”却悲从心起,泪如雨下。
轩辕泽望着刚才还情绪激动,知道另有法子保住孩子却突然安静下来,默默流着眼泪的妻子,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心痛难忍。
他帮她擦拭着腮边的泪珠。
“淼淼!”轩辕泽望着她的目光有些幽远,语气有些苦涩,“你一向明理刚才稳婆的话你也听见了如果用剪子,你肯定会如果让稳婆帮你揉搓,孩子有可能”他微微一顿,半晌才艰难地道,“还是让稳婆帮你揉搓”
许淼淼睁大了眼晴。
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要放弃孩子”的念头如潮水般席卷了一切,心中所有的感想都为它让路。
“不行,不行!”她大声地道,“我怀了他十个月他已经会翻身了,还会和我们做游戏。”她说着,握住了轩辕泽的手,“你不记得了你的手放在左边,他偏偏朝右踢;你的手放在右边,他偏偏朝左踢你还说他性子活泼,聪明可爱”
轩辕泽眼角有水光闪动。
可一心一意只想说服他的许淼淼并没有注意。
“阿泽”她殷切地望着他,只希望他能改变主意,“他已经足月了”
屋子里闻针可落,所有的人都战战兢兢地等候着,
轩辕泽有些无力地靠在床头的架子上,听见落地钟敲了九下。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吩咐稳婆:“你们动手吧!"
声音有些嘶哑,语气却很是镇定。身姿笔直如松,又带着一份决然。
“不行!”许淼淼再也顾不得什么,挣扎着拉住了轩辕泽的衣袖,“不行”
轩辕泽重新坐下来,抱了她。
“淼淼,你听朕说。”他眼底深处有着难掩的哀恸,“可如果让稳婆动手揉搓,你和孩子都有可能活下来如果用剪子,只有一个结果。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谁又不想活下来!
算概率,轩辕泽分析的很有道理。
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另一回事。
她不敢试她承受不了另一个结果!
“不行,不行!”许淼淼抱住了轩辕泽的胳膊,小声地哭泣起来,“我不能”
茗瑶捂嘴哭了起来,万妈妈侧过脸去。
许淼淼很害怕吧!
男人是不能进产室的,既然自己已经破例了,那些规矩索性也就不管了。
“淼淼!”徐令宜郑重地喊着她的名字。
许淼淼不由抬头。
“朕陪着你!”轩辕泽平静地望着她,“我们一起!”他紧紧地攥了她的手,“你要相信朕。”
许淼淼怔怔地望着他。
“朕不知道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轩辕泽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紧紧地揽了她的肩膀,“法善和尚曾经给朕算过命,说朕是帝星,妖魔鬼怪遇到朕都要避开”他的语气坚定而从容,“朕在这里陪着你,你一定会没事的!”说着,已朝那个献计的稳婆点头。
稳婆一咬牙,捋了袖子就走了过去。
次间里太后听了扶桑派人来禀告得花,再也坐不住了,取下手腕上的楠木佛珠辗了起来,还是觉得心中难安,干脆站了起来,“走,去祠堂。”
求祖宗保佑他们逢凶化吉才是!
稳婆的手很重,刚揉搓了几下,许淼淼就后悔了。
她抓住了稳婆的手:“不行,这样孩子会受伤的!"
稳婆有些为难地看了轩辕泽一眼。
轩辕泽保持了沉默。
稳婆就避开了许淼淼的目光,低头使劲地揉搓她的肚子。
许淼淼心中一颤,抬头望向轩辕泽。
他下颌绷得紧紧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缝,目光如眺望般的愣愣地直视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许淼淼不由紧紧地抓住了轩辕泽的手。,
他的手,指节分明,宽厚而温暖,此时却如秋风中的落叶,止不住地哆嗦着。
“阿泽!”她失声痛哭起来。
轩辕泽身子一震,回过神来。他搂着她,把脸贴在了她的脸上,柔声地安慰着她:“你别哭,等会没丵力气了!孩子生不下来,你也会很凶险的!"
用剪子,孩子会没有任何风险地生下来。用这种方法,孩子有可能夭折,大人也会因为力竭而亡。两相比较,前者才是明智之选。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了解轩辕泽的用心。
他这样做,不过是想保住她而已!
她是孩子的母亲,他是孩子的父亲。
做出这样的取舍,她悲痛欲绝,他何尝不痛苦万分。
“阿泽!”她含泪望着他,“我要吃东西!"
轩辕泽愣住。
许淼淼已道:“吃了东西,才有力气。”
太后跪在大红底云龙捧寿的跪垫,恭恭敬敬地给轩辕氏的列祖列宗上香c磕头。
菀扇上前扶了太夫人。
“那边情况怎样?”太后站定。
菀扇不敢说实话,小声道“太医用了催产汤药。”
太后心里却明镜似的,如果催产汤药有效,孩子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生下来了。
太医的手段她也知道。
催产汤药无用,只能用虎狼之药是大人活下来,还是孩子活下来,就看天意了!
“吃东西?”轩辕泽又惊又喜。他最怕的是许淼淼不配合。忙道“想吃什么,朕让万妈妈帮你准备!”
“什么都可以!”这个时候哪里还知道饿。只不过担心到时候自己没有了力气。
许淼淼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被这样折腾一番,还不知道是个怎样的惜况。但事已至此,三心二意,只让会她和孩子都陷入困境只能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主动调整姿态,方便稳婆用力心却如刀割般地痛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乱涌。
稳婆看着松了口气,忙道“给娘娘含片人参吧,提提精神就行。要不喝些红糖水也行。”
人参自然更好,可人参补强不补弱。
轩辕泽吩咐茗瑶:“你去问太医,夫人这样能不能含人参!”
茗瑶很快折了回来:“太医说含参片更好一些。”
这些东西早就备好了的。
赶过来的田妈妈忙拿了参片给许淼淼含。
另一个稳婆胆子也大了起来,一个过来帮忙,一个观察着许淼淼的反应。
屋子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婆子们开始上灯。
许淼淼无力地瘫在轩辕泽的怀里,大口地喘着气。两个帮着揉搓的稳婆也大汗淋漓。
轩辕泽接过琥珀手中的帕子帮她擦着额头上的汗。
她好生生一个大人都精疲力竭了,何况是个未出生的孩子。
“这样下去不行”许淼淼强忍着泪水,“让太医给我用汤药,我怕等会没力气了”
人参都没办法,再用,只能是虎狼之药。
“你闭上眼睛歇会!”他把帕子递给琥珀,握了许淼淼的手,“实在不行了我们再用汤药。
“我现在感觉就不行了”许淼淼喃喃地道,耳边突然传来稳婆的惊呼:“皇上娘娘,宫口开了。”
许淼淼和轩辕泽闻言都精神一振。许淼淼更是支肘要坐起来,急得那稳婆忙将许淼淼按了下去“快躺好,快躺好。”
其他几个稳婆也围了过来。这个在架子床上悬了白绫好让许淼淼有个借力的地方,那个帮着在许淼淼身下垫了干净的棉布,还有的拿了厚厚的迎枕放在许淼淼的背后,轩辕泽坐在那里倒显得有些碍手碍脚起来。
轩辕泽干脆把地方让了出来。
田妈妈趁机就坐在了床边,先是塞了片人参给许淼淼,然后开始告诉她怎样用力。
接下来,相比之前的折腾顺利的让人有点不可思议。
不过一柱香的功夫,稳婆就看见了孩子的头,中途除了孩子的肩膀被卡了一下,没再出现任何的异样情况。
随著一声“生了c生了”的欢呼声许淼淼只觉得身子一轻。
她还记得剪脐带的事,急着提醒茗瑶:“剪刀c剪刀”
茗瑶慌慌张张地去拿了剪刀。
稳婆哪里敢拒绝,接过剪刀剪了脐带,提了孩子的脚朝着屁股就是一掌。待听到孩子宏亮的哭声时,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下来。
抱着身上还沾着秽物的孩子给轩辕泽看:“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是个皇子是个男丁!”
轩辕泽望着脏兮兮c哭得正欢的小家伙百感交集。
由伸手摸了摸他湿露露却乌黑浓密的头发,转身对许淼淼道:“是个男孩子!”
许淼淼好像跑完了一场超过自己承受能力的步,虽然全身都像散了架般,动下手指都觉累,可精神却很亢奋。闻言伸出手臂:“给我看看!”
“娘娘别动!”照顾她的稳婆却笑道“胎盘还没有出来。”
轩辕泽听着心里一紧忙道:“要不要紧?”
“没事没事。”稳婆说着笑道“已经落下来了。”
这也算是母子平安吧,轩辕泽露出输悦的笑容。
屋子里一改刚才的沉闷,人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喜气洋洋的。
自有小丫鬟跑着去给太后c淑妃等人报信。
万妈妈和茗瑶则帮十一娘收拾。
田妈妈和稳婆抱着孩子到一旁去请洗。
许淼淼很疲惫,却安不下心来。问田妈妈:“说肩膀卡了一下,你看看他的手能不能动?”又问,“他有没有其他什么毛病?”然后没有听见孩子的哭声,支肘就要坐起来,“他怎么不哭了?”
轩辕泽见她脸色苍白,神色倦怠,按了她的肩:“你顾着自己就行了!孩子那边有田妈妈呢!”
田妈妈听了忙笑道:“娘娘放心,小皇子好得很。知道我们在给他洗澡,哭也不哭了,张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到处看呢!”说着,啧啧道,“小少爷长得可真漂亮!这头发,乌油油的,眼睛,亮晶晶的,皮肤c红红的——生下来皮肤白的,越长就越黑;生下来皮肤红,就会越长越白。”说着,瞥了轩辕泽一眼,“我看这五官像皇上,这头发c皮肤却随娘娘。别一个稳婆也直点头:“我看也是。我接生过这么多次,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谁家的孩子一生下来就睁眼的。这孩子,精神头可真足,和皇上一样,是人中龙凤。”
虽然是恭雄的话,可知道孩子身体好,许淼淼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个欢欣的笑容来,在温热的帕子擦拭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醒过来,已是半夜。
远处传来隐隐的更鼓声,昏黄的灯光中,身材欣长的轩辕泽抱着孩子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还不时停下来笑着端详一下襁褓中的孩许淼淼看着心里暖暖的,嘴角弯成了一个愉悦的孤度,轻轻地喊了声“皇上”,道:“屋里服侍的人呢?”
“你醒了!”听到动静,轩辕泽抱着孩子笑着坐到了床边,“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他这么一说,许淼淼还真感觉有点饿了,但大红底绣着福禄寿三星翁牵梅花鹿的包被就在眼前,她一心只想看看孩子,支肘就坐了起来:“给我看看!”身体麻麻的,感觉很吃力。
“你快躺下!”轩辕泽忙道,“太医说,你身子骨本来就弱,这次又受了这样的折腾,没有两c三个月的精心调理,休想恢复元气。”一面说,一面将孩子抱到了她的面前。孩子睡得正香,神态很恬静。小脸红红的,五官还没有长开,但鼻子高挺,看得出来,像徐轩辕泽,头发乌黑,应了田妈妈那句话“乌油油”的话。
就是这个小家伙,把自己折腾得够呛!许淼淼想着,没有一点点的不快,只觉得甜滋滋的。
她不由俯身,小心翼翼地用鼻尖碰了碰他的面颊。
突然被人打扰了睡眠,虽然是自己的母亲,但孩子还是很不给面子地皱了皱小鼻子,然后不满地嘟了嘟小嘴,头在包被上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许淼淼心里柔柔的,能滴得出水来。
“很有趣吧?”轩辕泽望着眼角眉梢温柔如水的许淼淼,笑道,“他刚才还朝着我吐了个泡泡。”说着,指了孩子的右嘴角,“就在这里,小小的,米粒大小。”
小婴儿通常吃了奶或走喝了水以后,唇边有残留的奶水才会吐泡泡。
许淼淼忙道:“他吃了东西没有?”
孩子出生之前她看了几个乳娘,但因为初乳最好,所以想找个和她产期最接近的,就没有定下来。
“没有!”轩辕泽有些担心的样子“他一直在睡。前头找的三个乳娘都试着给他喂奶,他都不肯吃。田妈妈说,可能还不饿。就喂了点水给他喝,倒一股脑的全喝了。朕看,说不定他是不喜欢这几个乳娘,朕已经吩咐下去了,明天一早就从奶子府里找几个来再试试。”又道,“你躺下吧!稳婆说你身上有伤,让你别乱动的!”
他这么一说,许淼淼又想起屋里服侍的人来。
轩辕泽笑道:“朕见你屋里平时值夜的宫女都睡在外间。朕怕她们吵着你,让她们在外面守着。”
许淼淼这才想起来,刚才轩辕泽的脚步异常的轻盈,根本听不到什么声音。
思忖间,轩辕泽已经声叫着“茗瑶”,道:“修容醒了!”然后又和许淼淼说话,“母后c纯儿还有你母亲和弟弟都来看过你,见你睡着,就没吵醒你。说明天一早再来看你。”
“太后她们还好吗?”许淼淼问。
轩辕泽捣鼓着孩子胖嘟嘟的手臂,道:“母后昨夜一直守在这里,前日也一直在念佛经。听到你生了个皇子,高兴得合不拢嘴,还不想离开。菀扇好说歹说才把她劝走了。”
茗瑶端着小米山芋粥和田妈妈进来。田妈妈见轩辕泽还抱着孩子,笑道:“要是皇上不放心,奴婢帮着抱一会吧!你也好歇一歇。”
孩子还没有出生,屋里的宫女c婆子都已经选好了。她既不用给孩子哺乳,也不用亲自照顾孩子,想见的时候让乳娘抱过来就行了。其他公卿c富贵之家也是如此。她却想自己带孩子。这是两个观念的碰撞。每个人都有她认为舒服的生活方式,她无意改变什么,也不想让自己变成异类,只好曲线救国。
借口没有合适的人选,没有把孩子屋里的管事妈妈定下来。寻思着到时候生了,暂时在自己屋里养些日子。如今没个老成的人在屋里看着,难怪轩辕泽不放心把孩子交给他屋里的人。
没想到轩辕泽会亲自带孩子。
不是说父不抱子的吗?
许淼淼有些内疚,不等轩辕泽回答,巳道:“皇上,您把孩子放在我床上吧!”
“没事,”轩辕泽道,“他还没把剑重。”但想着母子连心,这孩子得来不易,自己都看着欢喜,更何况许淼淼。还是把孩子放在了许淼淼的枕边。
茗瑶服侍许淼淼吃粥。
因为刚生产完,身体正虚着,不能太油腻的东西。多用米酒c鲤鱼催奶。小米山芋粥清淡,补气血。看这吃食就知道,没人指望着她有乳。
许淼淼想了想,道:“我想喝点鸡蛋米酒。”
轩辕泽朝田妈妈望去,示意她去端米酒来。
田妈妈忙道:“那是燥热之物。太医说了,您体寒。要是实在想吃,等过几天,您身上干净了,我做给您吃。”
她是和万妈妈都是有经验的老人,太后专程差了来照顾许淼淼的,自然最有发言权。
轩辕泽就笑着问许淼淼:“你还想吃什么?”
意思是让她换别的东西吃。
许淼淼只好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没什么想吃的了!”晚上田妈妈和孩子屋里的茗瑶和扶桑屋里服侍,轩辕泽歇在了御书房。
望着熟睡的孩子,许淼淼虽然感觉到自己好像没什么奶水,却还是不死心地试着给孩子喂奶。孩子却侧了头去睡,根本不理她。
许淼淼心中暗着急,却也没有办法。
思忖着是不是难产,身体太虚,所以没有奶水;或者是没及时催奶,耽搁了时间
太后那里,叫了邺纯仁做伴。
“还好是有惊无险,把哀家吓了一身冷汗。”
邺纯仁帮太后掖了被角:“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皇上当年几次征战全身而退,是个有后福的人。您不必担心!”
太后“嗯”了一声,道:“你不知道。哀家当时想,要是淼淼有个三长两短的,皇上岂不要背上个克妻的名声?当时真是为他心痛啊!”
“现在不是没事了吗?”邺纯仁拉了太夫人手,“您且放宽了心,好好保重身体,还要看着重孙出世呢?”
太后就想到了刚添的孙子。
她脸上平添了几人分笑意:“你瞧他,不早不晚,选在了十月初十落地。头发又黑又浓,额头宽宽的,鼻梁高高的,哀家看以后也是个有福的。”
太后想着那个刚出生就睁开了眼睛的小家伙,嘴角也翘了起来:“他要不是个有福的,怎么会托身皇室里!”
古时候的人觉得生辰八字和自已的命运息息相关,昭示着自己的一切,轻易不让人知道。许淼淼生产后两个时辰后,才放出消息说孩子生下来了。
而各个宫里但凡是有心思的人,已经开始在想准备什么礼物送去才好了。
第二天,茗瑶奉命给宫里的各位妃嫔送红蛋,轩辕泽一下了早朝就守在床头和许淼淼商量着孩子的名字:“先前也准备了一些,女孩子的多,男孩子的少,朕昨天又梳理了一下。你看看取哪个字好?”
轩辕泽递给她一张白色笺纸,上面写着“诚”c“谨”c“谦”c“谅”一口气写了十几个。他还在一旁解释:“诚,诚者自成也;谨,谨身节用,以养父母;谦,谦谦君子,用涉大川;谅,众信曰谅”然后道,“朕觉得‘谦’字好。以谦逊温和之姿行事,才能海纳百川胸怀山川”但还可以解释为国君奉行谦逊的政策,才能在威加四海,才能使邦国前来归附臣服。
许淼淼笑道:“还是叫‘谨’吧!百善孝为先。希望他以后是个孝顺的孩子。”
轩辕泽立刻明白过来。他微微有些不自在。
许淼淼握了他的手:“我希望他能在我身边长大,以后,也能承欢膝下。”语气十分的真诚。
轩辕泽反握了许淼淼的手,半晌没有说话。
睡在许淼淼身边的孩子大哭了起来。
许淼淼慌手慌脚地抱了孩子:“从昨天到现在,什么也没有吃?”
听到动静的万妈妈已小跑了进来。
“我来,我来!”她笑盈盈地去抱孩子,“怕是饿了,我抱去给乳娘们喂喂。”
许淼淼却道:“你让乳娘进来吧!”
到底为什么哭,她看着,心里也踏实点。
一面说,一边轻轻地拍着孩子。
万妈妈忙去叫乳娘。
徐令宜高声喊了扶桑:“奶子府那边还没有动静吗?”
扶桑隔着窗棂答道:“天刚亮就送五个乳娘过来,正在外院侯着。”
“把她们都叫进来!”
扶桑应喏而去。
孩子哭得更大声了,许淼淼焦急地坐了起来。
“朕来!”轩辕泽忙在她身后垫了个迎枕,把孩子抱在了怀里。许淼淼倚了迎枕,轩辕泽抱了孩子,一面走,一面轻轻地拍着。孩子却依旧哭个不休。他声音宏响,哭得伤心,在这安静的空间就有了几份惊心动魄。不过几息的功夫,许淼淼已觉度日如年。
轩辕泽眉宇间更是有了几份焦虑。一旁的小宫女度欲言又止,被茗瑶看了个分明。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耳语道:“怎么了?”小宫女怯生生地道:“会不会是撒了尿?”
茗瑶怔了怔,想着给许淼淼挑丫鬟时,全选的是那些年纪在十三c四岁,曾在家里带过弟弟妹妹的,觉得她的话有几分可信。想了想,上前悄声道:“小姐,红纹说,小皇子会不会是撒了尿?”
许淼淼此刻只求孩子不再哭了,忙喊了轩辕泽:“抱过来看看!”
轩辕泽也听到了茗瑶的话,将孩子放在了床上。
两人有些笨拙地解了包被。果然是尿了。解了包被,孩子就不哭了,睁了两只乌黑的眼睛,小腿乱蹬。
轩辕泽望着那双比花生大不了多少的小脚,有些手足无措。问许淼淼:“怎么办?”
能找到孩子哭的原因,全因有红纹的建议。许淼淼朝红纹望去。
红纹急步上前,战战战兢兢地道:“万妈妈说,要洗一洗,然后换了干净的尿片,重新包上。”
话音未落,万妈妈走了进来,看着不由“哎呀”一声——不过转身去吩咐了宫女一声,回来就全变了。她忙把孩子抱在怀里,将小包被掩得实实的:“小心着了凉,那可就麻烦了。”
许淼淼解释道:“他尿了尿!”
万妈妈已经看见了。笑道:“我这就帮小皇子换个尿布。”
那边红纹早已拿了干净的尿布出来,又喊了外面的宫女打了热水进来,和万妈妈一起帮孩子换尿布。
轩辕泽道:“这样不行,得快点把奶娘和屋里管事的妈妈定下来才好。”
万妈妈听着心中一动,正思忖给十一娘推荐个人,就听见十一娘道:“你看扶桑如何?她有
经验,做事我也放心。”
轩辕泽觉得可以,点了点头,“要不,先把乳娘的人也选定下来再说?反正孩子还小,天气也还冷,朕想让他暂时就住在正屋的暖阁。淼淼,你觉得如何?”
许淼淼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那就先把乳娘的人选定下来。”又笑道,“吃饭是大事!”
轩辕泽听着笑起来。
万妈妈把孩子重新包好,抱了过来。
轩辕泽见他又瞅着了,不由笑道:“可真是娇气。一点委屈也受不了!”眼睛盯着许淼淼看。
许淼淼脸色一红,娇嗔道:“他尿湿了,不舒服,自然就要哭了!”
轩辕泽只是笑,许淼淼的脸更红了。
正好扶桑领了奶子府的乳娘来,有小宫女领了先前三个乳娘过来了,轩辕泽这才敛了笑容,道:“朕去趟母后那里。先把孩子的名字定下来。再和她老人家商量商量洗三礼的事。你正坐着月子。”
选乳娘毕竟是女人的事,轩辕泽自然不好插手。
许淼淼点头,待轩辕泽走后,让万妈妈把几个乳娘叫了进来。
八个乳娘一字,环肥燕瘦,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二十一c二的年纪,五官端正,皮肤白皙,胸脯鼓鼓的。
许淼淼问了她们几句话,选了两个口齿伶俐c产期和自己比较接近的,让她们试着给孩子喂奶。
孩子只顾着睡,好不容易弄醒了,不满地大哭。
其中一个姓顾的乳娘就笑道:“娘娘,小皇子正想睡,被弄醒了,自然要发脾气。他要是饿了,自然会醒的。等小皇子醒了再喂奶也不迟啊!”
许淼淼急道:“你不知道,他已经有一天没吃东西了,就喝了两口水。”
顾乳娘就笑道:“可能是刚生下来,胃口还没有开,娘娘不如请太医开两剂调脾胃的汤药。
许淼淼见她说话行事很有主见,对孩子的事好像也比较在行,不由多看了两眼。
顾乳娘穿了件视蓝色粗布小袄,黑色八幅湘裙,裙子有点短,露出了黑色的布鞋和浆洗得干干净净的白布袜子。
许淼淼暗暗点头。
有小宫女进来禀道:“娘娘,宁太医来了。”
许淼淼让万妈妈先把孩子抱出去给太医看看。但万妈妈很快就折了回来:“宁太医说,太医院的吴大人擅长看小儿疑难杂症。”
许淼淼为之气结,让茗瑶速速去请吴夫夫,只留了田妈妈在一旁服侍,然后放了帐子,在手腕上搭了帕子请太夫诊了脉,开了药方。
田妈妈服侍许淼淼用了药。。
邺纯仁搀着太后也来了。
孩子刚哭过,正醒着,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清澈得能映出人的倒影。太后看着不知道有多喜欢,道:“刚才皇上去哀家那里,说给孩子取名叫‘谨’?”
许淼淼笑道应“是”:“皇上和臣妾都觉得这名字好!”
邺纯仁看着就淡淡地笑了笑。
太后眼底闪过一丝欣慰,笑呵呵地冲着孩子道:“那我们以后就叫‘谨哥儿’,你说好不好?”
孩子张着粉红的小嘴就打了个哈欠,然后闭眼睛,睡觉去了。
太后看着心都软了,对许淼淼道:“要是你照看不过来,就抱到哀家那里去。”
吓了许淼淼一身冷汗,忙道:“您年轻大了,孩子太小,不免有些吵吵闹闹的。等大些了再去也不迟。”然后忙转移了话题:“听说太后前夜一宿没睡,太后千万要保住自己的身子。”
“哀家不碍事,倒是你,身子好一些了吗?这一次可真是把哀家吓了个够呛。”
邺纯仁也是笑笑,“太后知道你平安生了个皇子,高兴地嘴巴都合不上了呢。”
说完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太后笑着点了点头。问起孩子的情况来。知道他因为撒了尿大哭了一场,就笑着对邺纯仁道:“你看这孩子,多聪明!”知道谨哥儿还没有吃奶,跟看着起急来,“得找个太医来者看才在?”
“已经差人去请太医院的吴太医了!”
说着,外面通报说是许氏带着许韵过来了。太后连忙让他们进来,许氏和许韵行了礼,太后便招呼他们到许淼淼近前。
许淼淼看许韵穿了件大红刻丝五幅捧云团花的鹤氅,白绫裤子,胸前挂赤金坠万事如意金锁的项圈,粉妆玉琢,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像观世音面前的金童般可爱。
他睁大了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太后怀里谨哥儿,见众人都在说话,悄悄伸了白嫩嫩的指头,轻轻地戳了戳谨哥儿的脸。谨哥儿嘴角翕了翕,继续睡。许韵觉得有趣,又戳了戳谨哥儿的脸。谨哥儿皱了鼻子,好一会才舒展开来。许韵更觉得有趣,连着戳了谨哥儿两下,谨哥儿“哇”地一下哭了起来,反把许韵吓得呆在那里。
太后忙哄着谨哥儿:“没事,没事,逗你玩呢!”
许氏的面色有些严肃起来,把许韵吓得往后一退。
许韵还是个孩子,许淼淼怎么会为这个生气。可看着谨哥儿哭,她还是觉得心痛。
“娘,没事。”许淼淼开口说着,招呼许韵到自己身边来:“听说父亲让你上学堂了,怎么韵弟,你课业还好吗?”
许韵见到她笑着对自己,也放宽心了些,“大姐,韵弟的功课很好。夫子还说韵弟是状元之才。”
这话说得甜糯,众人都笑了。许韵忽然收起笑,认真地做大人的样子一拜,“韵弟恭贺大姐。”
许淼淼一愣,反倒是大笑起来,太后连连道:“好,好,是个状元之才。”
许氏安静地看着许淼淼,用力自持才把眼泪逼回去。许淼淼抬头看到她的眼神,冲着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许氏看到眼角都有些湿润了,忙用绢子抹去了。
“那彭医婆不是说了吗,她不会接生。太后娘娘让她来全因她会看小几之病。”她上前搀了许淼淼往床边去“既是太后请进宫里的,肯定有几分见识要不然,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也容不得她。您不如让她来看看。要是说的有道理我们照着行事就是。要是说的没道理我们全当是请了郎中来问了诊的。”
许淼淼望着大哭不止的儿子又想着轩辕泽那边就算是一切顺利等吴太医来,也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了。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这样哭上两个时辰不成?
这样一想,不再犹豫:“让她来看看!”
红纹听着,没待人吩咐,就跑了出去。
万妈妈松了口气,抱过啼哭不止的谨哥儿,耐心地哄了起来。
许淼淼感觉下身有些痛,由着茗瑶服侍上床歇了。
没半盏茶的功夫,彭医婆就来了。
她这次穿了件真紫色的褙子看上去依旧带着点奇异。
万妈妈把孩子抱给她看。
她在路上已经问明了叫她来的原因,进屋就给谨哥儿把脉。
孩子的手臂小彭医婆的指头粗许淼淼见她根本没有搭在寸关尺脉上心里就有了几份不满,又见她眼睛乱转,不像专心诊脉的样子正怀疑她是否真的能诊出脉象来她已经得出了结论:“小皇子这是生产的时候呛了东西在喉咙里。我有祖传的回春丹,小皇子吃上三粒就没事了。”说着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三粒鹌鹑蛋大小的蜡丸来,“化成水分三次喝下就成了。”
如果是平时,许淼淼打发几两银子就让她走了,可这一次她不由气恨难平。
你想骗银子也要看场合。竟然还拿了药丸给孩子吃。要是吃出个什么毛病来到时候怎么办?这样也太不负责任了!
她脸色沉了下去也不让人接蜡丸,道:“浮脉如木之漂于水面洪脉如洪水般波涛汹涌:虚脉浮而无力,且大且迟。不知道我们谨哥儿脉象如何?”
彭医婆愣住。
她没有想到会遇到个懂医理的。
伸出去的手缩回来也不是,继续那样伸着也不是,脸色涨得通红。
许淼淼越发肯定这个彭医婆是个浪得虚名之人。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医婆,表情如冰似霜。
一时间,屋里的人都屏气敛息地望着她们,只有谨哥儿,依旧放声大哭,又因大家都静下来,哭声比刚才显得更宏亮,显得更为悲切。
许淼淼的心被揪得紧紧的,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严峻起来。
屋里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彭医婆就想到了产室时轩辕泽那杀气腾腾的目光,她不由打了个寒颤,后悔自己不应该贪图赏赐跟着稳婆留了下来,又想到那些已被她装到包袱里的丰厚赏赐——难道入宝山空手而归不成?
念头一起,她不由硬了头皮道:“小皇子的脉象很好没什么不安的平稳又有力”
许淼淼听她犹在那里一强辩,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茗瑶,”她不紧不慢地打断了彭医婆的话,“你去书房拿了本宫的名帖,差人把人送到内务府去。然后跟内务府总管说一声,让他们好歹给本宫个交待。”
彭医婆听着心里一颤。
宫里的人要住死里处置宫女的时候,怜悯眼前的人就要死了,有些事也就不计较了,就会用这种口气说话。
她吓得“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床前。
“娘娘,娘娘,我说实话,我说实话。”彭医婆一心想着要打动许淼淼,眨巴着眼睛,眼泪就落了下来,“我们彭家的回春丹,是祖传的秘方。传儿不传女,传媳不传婿。不管是什么病,只要三粒就行。如果吃不好,再多吃几粒也一样不好。”
许淼淼错愕。
彭医婆一着,哭得更大声了:“娘娘,我真的没有骗您。当初儒音帝姬腹泻,太医院的太医看了大半个月也没有看好。就是靠这三粒回春丹救的性命。后来远郡侯家的小郡主停痰不出,也是靠我的三粒回春丹。”"
她这一说,许淼淼反而有些相信了。
彭医婆原在乡间给人算命卜卦兼着小儿杂症,最会察颜观色,见许淼淼脸色微缓,立刻道:“我从前见过和小皇子一样的病症,这才敢拿了药丸出来。要等会小皇子服了药丸还不见好,您再把我送到内务府,我哆嗦一下就是个小人。”
许淼淼望看着哭得已经有点声嘶力竭的谨哥儿,想到民间藏龙卧虎,中药性多半温和,心一横,道:“是每粒分三次喝下,还是共分三次喝下!”
彭医婆大喜。
屋里的气氛却不见轻松。
“每粒分三次喝下去!”彭医婆生怕许淼淼反悔似的,殷勤地道,“我这就去帮小皇子弄药。”
许淼淼点了点头,红纹立刻奉了热水上来。化了药丸,彭医婆捏了谨哥儿的下颌灌药。
谨哥儿哭丧着脸,却偏偏不能动弹,小小身子在包被里扭来扭去,又被裹得严密,看着就让人难受。
许淼淼不停地在一旁嘱咐彭医婆:“你轻点,你轻点!”
灌进去的汤药一滴也没有撒出来,孩子也没有被呛到。"
许淼淼心里就有了几份期待。
酒盏大小的一杯汤药灌完了,彭医婆就斜抱着孩子在屋里走来走去的。
“这是做什么呢?”许淼淼紧张地问。
彭医婆道:“得把他喉咙里呛的东西吐出来才行。”正说着,谨哥儿打了个隔,大口大口地往外吐着褐色的汤药。
屋里的人大惊失色,彭医婆却欣喜若枉:“好了,好了,有效。”
原来彭医婆也是在撞运气!
念头在万妈妈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已来不及细想,忙叫小宫女去打水进来给谨哥儿换洗。
半个时辰之后,谨哥儿开始狼吞虎咽地吃奶。
大家齐齐松了口气。
许淼淼忙吩咐茗瑶:“到外院去跟扶桑说一声,派个宫人守在宫门口,皇上一出来,就跟皇上说一声,免得皇上担心。”
茗瑶应声而去,许淼淼这才发现自已的额头有汗。
她抱着吃饱了沉沉睡去的儿子,长长地吁了口气。笑着吩咐万妈妈:“去跟扶桑说一声,就留了顾氏吧!”
顾氏是从奶子府里出来的,既然要用,应该还有手续要办。
掩了衣襟的顾氏忙跪下来叩谢。
万妈妈笑着应喏,带着顾氏下去,谨哥儿屋里的另一个宫女给她讲府里的规矩,安排她歇息的地方。差了人去太后那里回音,另找人去传膳。
第二天,许淼淼生产的时候,茗瑶在屋里,扶桑在屋外,两个人跟着熬了两天两夜,天快亮的时候才去歇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又来了。
万妈妈笑着和她们打招呼:“怎么也不多歇会?”
扶桑惦记着谨哥儿:“小皇子开始吃东西了没有?”
万妈妈把刚才的事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顺便夸了夸自己在这件事中起的作用。
两人听了前面露喜色,说了几句“还好有万妈妈守在身边”的话,和万妈妈一前一后进了耳房。
许淼淼眉目含笑地靠在床头的大迎枕上,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眉宇间都是温和神态。看见茗瑶几个进来,也有些意外,“这么早就过来了。”想着时间不早了,关心地道:“你们用过午膳没有?”
两人给许淼淼行了礼。
“用过午膳了。”然后异口同声地问起谨哥儿,“听说小皇子开始吃奶了?”
许淼淼点头,笑道:“总算守得青天见明月了。”是她真实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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