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换我的帝业来守护她

    “你说对了.到底这么多年是本宫过不去.”萧后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往外落.“本宫吃斋念佛这么多年.到底是沒有悟出心平气和的真谛.”

    如月沒有说话.萧后直起身子.冰凉的手握住如月.萧后的手掌有厚厚的老茧.皮肤也有些粗糙：“只是.如月.便是这深宫妇人也懂坐吃山空骄奢淫逸的后果.本宫只是想救救圣上.提醒他自保.本宫错了吗.”

    “娘娘沒有错.”如月把绣花被子往上拉了一点.生怕萧后着凉.“或许是娘娘到底不了解圣上.圣上沒有您想的那般愚钝.圣上早有打算.”

    “那她的打算可还有本宫?”萧后嘴角一丝苦笑.“若是今天本宫不大闹一场.怕是圣上早已记不得还有本宫这个人.”

    “娘娘”如月终是明白.“怕是娘娘此举全部的目的只是为了提醒皇上把自己归纳进自己的计划里.对吗.”

    萧后的脸上已经斑驳的看不出妆容.她良久沒有回答如月.过了一会.轻轻的开口：“本宫只想跟着圣上.他可以有三宫四妾.可以视本宫无无物.可以随心所欲但是本宫只是想跟着圣上”

    “我只是想跟着你.就让我跟着好不好.”如月有一瞬间恍惚.看着眼前绝望的萧后.她紧闭双眼.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落.那天的李世民是不是和萧后一般的绝望呢.自己当真这般让他委屈吗.

    “母后.药來啦　.”不远处传來萱儿的声音.她身后的侍女一脸的着急：“公主还是让奴婢來吧.公主乃千金之躯.”

    萱儿欢快的坐在床边.端起瓷碗.一脸的认真；“太医说了.这药热了喝是极好的.母后以后可要仔细着身子.”说完.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搁在萧后嘴边.

    萧后伸出手.摸摸萱儿的脸庞；“乖萱儿.”

    “娘娘好好喝药.仔细着身子.”如月细心的掖好萧后的被子.“身子不好怎么跟着想跟的人呢.”

    “母后想跟谁呢.”萱儿转过身.眨着水灵的大眼睛看着如月.

    “当然是你父皇了.”如月也坐在萱儿的旁边.

    “可是父皇一点都不好.”萱儿撅撅嘴.“萱儿不喜欢父皇.”

    “萱儿和母后可是不一样的.”如月耐心的解释.“若是宇文将军不好.以后萱儿的孩子会不喜欢他.但是萱儿还是会很喜欢他.一直跟着他对不对.”

    萱儿经不住挑逗.立马脸红起來.害羞的说：“嗯.萱儿懂了.萱儿可以不喜欢父皇.但是母后会一直喜欢父皇.”

    萧后看见萱儿这个样子也不由得笑了：“母后以后会调理好身子.不然怎么照顾母后的萱儿呢.但是父皇是母后喜欢的人.也是萱儿的父皇.我们萱儿以后试着喜欢父皇好不好.”

    “母后”萱儿把瓷碗递给侍女.趴在萧后的怀中撒起娇來.“萱儿以后会听话.经常陪母后.母后要快点好起來”

    嘱咐了翠竹好生照顾萧后.如月回到自己的寝殿.冬花已经回來了.看见如月立马走过來：“听说圣上今个又发脾气了.公主无碍吧.”

    “倒是无碍.柳紫陌打听出來了吗.”

    “打听出來了.就在咱们大船身后的第一条小船上.”冬花说.“据说那船的舞女都貌美如花.圣上说要等着到了洛阳.宴请群臣的时候再命來跳舞.若是被哪家王爷诸侯选上了.便送过去.也好送一个人情.”

    “今个累了.明日再去瞧瞧她吧.”说罢.放佛又想起了什么.“冬花.追贼那日.世民是如何知道我的位置的.”

    “二公子恰巧碰见了奴婢.奴婢指的.二公子说要带手下去寻呢.”

    “手下.”

    “如何.”冬花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如月.“二公子说恰巧有些手下在附近”

    “好了.我知道了.”如月沒有再继续这个话題.有些心不在焉的开口.“这些日子都不出船了.本宫要休息了.你先下去吧.”

    “是.”冬花行了礼.便下去了.

    秦叔宝发现最近的穆青扬不太对劲.平日不是饮酒便是舞剑.一句多余的话都沒有.睡的极少.晚上便是吹一整夜的箫.

    他收到了徐茂公的來信.一直按兵不动跟着大船.却始终沒有萨玛哥的消息.他整个人烦躁不已.梦中都是萨玛哥流泪的脸.

    李世民最近几日不见如月.他自己百般无聊的走在大街上.一切都不能引起自己的注意.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荒郊野外.

    他眼见天色已晚.又担心如月莫不是在大船上受了欺负.自己打定主意金额按混进大船去.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便要往反方向走去.

    刚转过身.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青涩的背影.那人借着月光站在自己面前.左手持剑.右手拿箫.发丝飞扬.

    李世民看不见他的面容.自己的心却凉了半截：“哥”

    一轮孤月高高的挂在天上.远处传來狼的哀嚎.周围升起了淡淡的迷烟.

    李世民刚低低的叫了一声.之间一道寒光闪过.李世民躲闪不及.那持剑的人几乎刀刀致命.自己又手无缚鸡之力.

    他只能狼狈的躲闪着.臂膀早已被穆青扬的剑划伤了.渗出丝丝血迹.

    “你今天要么杀了我.要么就告诉我为何每次见面都要刀光相见.”仿佛下定决心.李世民站在原地.不躲闪也不还手.放佛在下一个赌注.“我们是亲兄弟.为何要这般样子.”

    穆青扬的剑毫不留情的刺进李世民的胸膛.有血迹染湿了李世民的衣袍.索性穆青扬用劲并不大.他冷冷的抽出剑.转身便要走.

    谁知李世民被反手握住他的剑.锋利的剑刃毫不留情的刺破他的手掌.有血一滴一滴是我咂在土地上.

    “是不是为了如月.”李世民开口.“为了如月.你甘心不顾我留在人吃人的皇宫里.为了如月.你给了她一个”得青扬者得天下的“传说.你给了她一个姓杨的江山.为了如月.你不许我接近她.你怕我伤害她.那这一剑是不是又是为了如月.你”

    “闭嘴.”穆青扬的眼睛充满了血丝.浑身的酒味.

    “你恨我.为何在你缺席的时候钻了空子.陪在她身边.其实你是恨你自己.但是为什么你不走到她面前.守着她.”

    “我说了叫你闭嘴.”穆青扬飞速的从李世民手中抽回剑.李世民已经是满手的血迹.他反过身子來.把李世民摁子墙上.狠狠的掐住李世民的脖子.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对不对.”李世民不反抗但是毫不畏惧的看着穆青扬.他的嘴角慢慢的有血迹渗出.滴在穆青扬的胳膊上.“你还是不肯去见她.但是你羡慕.你不甘.你怕我陪在她身边.所以你今天跑到这里.满身酒气.刺我一剑”

    “你”穆青扬满身的戾气.像是要随时爆炸.

    “哥.”李世民甩开穆青扬的手.“不要再用你对如月的感情來当借口去伤害如月.我可以接受你的公平挑战.但是你若是还是一直不出现.我必定也缄口不言.但是我会一直陪着她.保护她.”李世民顿了顿.继续开口.“你给的天下既然让她如此痛苦不堪.那就换我建立我的江山來保护她.”

    说完.他看了一眼穆青扬.捂着自己的伤口.毫不留情的走了.

    留下穆青扬一个人.他索性丢了剑.依靠着树干.独自坐下.望着一轮孤月.他想起每次出征前.如月都是笑嘻嘻.沒有一丝留恋：“青扬.你看天上为什么只有一轮月亮呢.”她指着月亮问自己.

    理所当然的摇摇头.

    如月毫不顾忌的在皇宫中牵起了自己的手：“那是因为青扬出征也是一个人啊.所以月亮也一个人.这样你们两个人都是一个人.可以做伴啦”

    “那若是我回宫呢.”

    “那自然是如月陪伴青扬啊.”她笑的一脸狡猾.理直气壮的开口.“你看宫里的月亮从來沒有圆过.它自己都知道避嫌.把自己一半都藏起啦了.因为太知道青扬最喜欢如月.它抢不过的.”

    穆青扬越想越伤心.他突然发现自己离开了这么久从來就沒有想过当初自己一夜之间远走天涯.那个习惯依靠自己的少女是怀着怎样的无法适应和痛不欲生走下去的

    “青扬.”四周似乎传來少女清脆的叫喊声.他猛然睁开眼睛.只有孤零零的大树陪伴这自己.

    他从未想过有天如月不是自己的.他真的就应该那么笃定如月是自己的吗?连自己的迷惑起來.四周每棵树仿佛都化身变成如月十三岁那年的模样.肆无忌惮跑到自己身边塞自己嘴里一块好吃的糕点.自己大概是醉了.穆青扬终是靠着大树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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