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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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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是啊,再神经也没你爷爷神经。丫头,说真的,你爷爷真不是个东西,居然真的对我开了一枪!”赵明阳突然沉声说道。

    “什么?”俏俏一下惊愕起来,猛地转过身来。“他对你开枪了?我怎么没听到?”

    “对啊!开枪了!”

    “我没听到!”俏俏很是纳闷。

    “那就是那个书房隔音设施做的很好,声音还算是响得,你居然没听到,真可惜!”

    “他真的叫你去书房了吗?”俏俏皱眉问。

    “嗯!”转头看她一眼:“这很意外吗?”

    “他的书房,一般人是进不去的!”俏俏从来没有进去过一次,那间书房就是伊家的禁地,鲜少有人进去。

    “那我一定不是一般人了!呵呵!”赵明阳扑哧笑了,换了一副更为轻松的神色,“不然你以为你怎么自由的啊?91式手枪,对我开了一枪,可惜没打着,枪法实在不咋地。他输了!就如同你跟冷洛的打赌,我们加了赌注,他输了,你就自由了!丫头,这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给你打赌争取来的自由,你一定要好好感谢我,知道吗?身体好了,你就加把劲儿的以身相许,知道吗?”

    一些事不能说,只能这样告诉她,只是想到她经历的那些事,还是不免心疼,把一个那么点大的孩子当成未来执行国家计划的人员训练,她承受的住才怪!

    心疼加之心酸,这是赵明阳对俏俏童年的真实感受。

    俏俏是动容的,心头蔓延过各种滋味,颤声地开口:“真的是这样的来的自由吗?你确定就这么简单?”

    其实她清楚,跟冷洛打赌,如果不是他真心想要放周存瑛走,只怕她就算是赢了,存瑛也不会自由的。

    “当然了!哥哥早就说了,什么事,交个哥哥我,马到成功!”把车子停在了一家餐厅的门前,赵明阳转过身子来,紧紧地握住俏俏的手,面容严肃地叮嘱:“所以呢,你以后记得什么事都要依赖我,不许再私自行动,懂吗?”

    “嗯。”点头应下赵明阳的话,可是此刻看着他冷厉严肃的面容,伊俏俏似乎感觉到有一股的不对劲儿,可是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如果不诡异,赵明阳应该不会有那么凝重的一面展示给她。

    “走了,吃饭了,一天没吃了,你都饿坏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还好,退烧了!”

    “饿了!”她低低地开口,然后开门下车,没有发现赵明阳在那一瞬间,深邃的眼底里溢满了浓烈的愧疚,打开了车门,冷风吹来,吹散了发丝,却吹不散眼中那一瞬间一闪而逝的心疼和眷恋。

    轻轻的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像风一般,似是要将所有的一切都透过这样一声叹息消弭于无声里。

    因为折腾了一天,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是吃了比平时多的饭量,吃过饭,走出餐厅,赵明阳并不着急朝车子走去,而是牵了她的手朝餐厅对面的一家大药房走去。

    “做什么?”俏俏不解。

    “当然是买东西了!”他慵懒一笑。“别忘了我们忙了一天,折腾了一天,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买避yun药吗?”俏俏直接地问道。

    “丫头,真聪明,对,事后避yun药!”他笑得更是赞赏,桃花眼里赞赏的目光看向伊俏俏,真是个聪明的小丫头,说这种话,脸不红心不跳,永远都是那么的平静,云淡风轻,似乎根本都不在意,所以才会如此的坦荡和平静。

    “既然要出国了,有了我就生下来,不要吃药!”她摇摇头,拉了拉他的手,很不想吃药。

    “丫头!”赵明阳突然就抱住了她,深沉的嗓音顿了顿,一股深沉的晦暗之色染上了心头,抱着伊俏俏的手用力的紧了紧,似乎有什么不安缠绕在心底,不愿意让人察觉。

    “明?”伊俏俏纤细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不解的看向欲言又止的赵明阳,抬手亲昵地抚平了他眉宇间的褶皱,似乎明白了他的困扰,怔了片刻后,伊俏俏温柔的神情渐渐的转化为了一种了解,“好,买药!”

    “丫头!你误会了!”赵明阳摇头。

    “我知道现在不是生孩子的时候,我才十八岁,这个意思,我明白!”她对他笑了笑。“你并不是不要我生,只是不是现在,对吧?”

    “丫头你?”错愕的怔住,赵明阳不敢相信的看着开口的伊俏俏,视线里是她异常平静的小脸,只是那眼神里没有一丝的责怪,幽幽宛如深潭的一双猫眼,让他明白,她没有因为这个而生气。

    “谢谢!”他哑声的开口,又解释了一句:“你刚打了针,就算有了,也不一定健康,而且你才十八岁,不能承载的东西还太多,而我,可不想现在就跑出来一只小鬼跟我争宠!”

    以后还是未知,现在有了孩子,对两人来说,都不见得是好事。

    只是那么想的时候,一股深深地不舍的情绪如同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很痛很痛个,但是赵明阳知道,他也必须做出牺牲,哪怕有可能会在某些时候舍弃他深爱的女人。

    “我们进去买吧!”她拍了拍他结实的后背,小声提醒着。

    “好!”赵明阳动容的看着这个开始温柔起来的小女人,温暖的大手带着痛惜抚摸上她苍白的小脸,低沉一笑,哑声喊道:“丫头,你真好!”

    让她吃药,他也觉得很不好,但是他们之前在她的住处,这里并没有准备tt,一切发生的时候又是那么的意外,所以这次只能让她吃药了!

    买了药,俏俏跟他一起回去,回到了花家地,回到这边,因为这边更方便一些。

    一整天的折腾,令两个人都是累极,赵明阳回来后先是去书房,整理了一堆资料。

    俏俏吃药后洗完澡躺在床上,明明很累,却睡不着。睁着一双眼睛,半天又坐起来,整个人的情绪似乎带着点烦躁。

    赵明阳从书房出来,就看到俏俏身着睡裙,盘腿坐在床上,暖气很热,倒也不觉得冷,他皱眉看着俏俏那一副凝思的样子,没好气的走过去把她的脚放开。

    “干嘛呢?下神呢?这样坐不活血的!”他好心提醒。“还有,以后不许穿睡裙这么坐着,会感冒的!”

    “睡不着!”她小声道,回头看他。“你还没有忙完吗?”

    他看了一眼她。“忙完了,只是不习惯睡太早!现在才十点半,又不能做别的事情!”

    说着,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一抹暧mei,只是在触及到她苍白的小脸时,眼中不禁泛起一阵懊悔,嘴上依旧带着尚未消退的邪肆沙哑的语气:“你就是一个玻璃女人,稍微碰一下就坏掉了。上个床都会发烧,我真有那么猛吗?”

    “嗯,真的很猛!”她随口说了一句,语气是如此的认真。

    他扑哧笑了,语气中带着点委屈的神态:“丫头,你是在鼓励我吗?可惜我现在还想要,却不敢!”

    “忍忍吧,我真的很痛!”低沉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却是典型的伊俏俏似的回答。

    赵明阳再度笑了。“好,忍了,上床睡觉,娘子,我来给你暖床了!”

    有他在,似乎她永远都不用担心,俏俏点了点头,温顺的依靠在赵明阳的怀抱里,“明,我真的自由了吗?他不会再干涉我的任何事了吗?”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的婆婆妈妈了?这不是你的性格!”赵明阳低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中闪过的不安情绪,他眸子一沉,揉了揉她的长发。

    想要说什么,可是喉咙如同被堵住了一般,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拥抱着她,给予她力量。清晰的明白她内心的紧张,因为这些年紧绷的情绪一下子得到确切的答复,这根弦绷紧了,一下松了,她的人不适应也正常。

    “是不是很恨他?”缓缓的问了一句,赵明阳唇靠在她的耳边。

    恨吗?

    伊俏俏脑海里回想起那些一直不愿回首的过往,双眸剧烈的痛着,心头如同刀子般的绞在了一起,一阵阵的剧烈痛楚下,不知道发泄的她,只能狠狠地咬住了双唇。

    “不恨是不是?”他如此残忍地问出接下来话。

    俏俏却紧咬着唇,不发一言。

    “都过去了!”他说,看着隐忍地伊俏俏,赵明阳再度紧紧地抱住了她。

    “恨!我恨他们!”嗓音沙哑着,伊俏俏隐忍着那悲痛的哭泣声,低着头,恨恨地开口。

    “已经无关了,恨,是因为爱,因为渴望过,所以才会如此恨。”回给她的是赵明阳低沉无情的嗓音,握着俏俏的手没有丝毫的松懈,他残酷地说出她的心情。

    那一瞬间,失去了发泄的通道,伊俏俏悲痛地哀号一声,紧绷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身体无力的瘫软下来,“啊——”

    一声悲痛至极的哀嚎声悲切地回响在卧室里,俏俏闭上双眼,滴滴的泪水痛苦地滑落在脸庞之上,胸口剧烈地痛着,自由了,也一样的难过!

    “哭出来吧!”他叹了口气,安慰道。

    伊俏俏终于发出了抽噎声,呜呜的哭声湿透了赵明阳的心,那一刹,低头看着那哭得颤抖的身影,心猛得抽了一下,胸腔也堵得发慌,然后眉角就皱起了。

    赵明阳昂起头,总觉得眼角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吸了吸鼻子,紧紧手,环抱着怀里纤细的身子。

    她,终究只是十八岁,能承载多少东西呢?

    “哭吧,哭吧,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俏俏的!”柔声安慰着伊俏俏。

    听着耳边温柔的安慰声,伊俏俏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吧嗒吧嗒往外涌,任凭自己怎么克制也是徒劳,最后竟然隐忍成了喉间的哽咽和断断续续的抽泣,简直比号啕大哭还可怜。

    如果刚才涌出的眼泪是因为一下获得自由后的患得患失的情绪,那此刻只是觉得委屈,然后感情就守不住了。

    就像是那受伤的小鸟急于回巢,却于途中看到了亲人。他于她,不只是亲人,还是整个世界!

    伊俏俏的眼泪越来越汹涌。

    赵明阳的脸色越发阴沉,要怎样的失落才能隐忍成如此揪心的哽咽?

    一直哭了很久很久,却没有停止的可能。

    赵明阳开始担心起来,“傻孩子,还哭呐?哥哥要笑你了,差不多意思意思就行了,真的哭起来没玩了啊?哭成小花猫不漂亮了啊!”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调轻快些,却没有想到半开玩笑的语气是如此的酸涩,竟带着点哽咽。

    “是你让我哭的!”伊俏俏突然抬起脸来,瞪着赵明阳,那哭得微肿的眼睛大大的,然后眼窝中蓄满的眼泪就像水龙头一样,哗哗地流出来

    这样梨花带雨的神情,委屈兮兮的瞪着自己,眼神里带着娇嗔的指控,真是让赵明阳又难过又欣慰,这样的俏俏,才是十八岁少女该有的神情。哭吧,哭过了,就重生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好!好!好!是我让哭的,可你哭起来没完了啊!”

    俏俏还是瞪大眼睛,眼泪不停地滑出来。

    看着那满脸的泪花,自己的睡衣湿了一大片,而她一阵抽噎后,嘴里却倔强而清晰地说道:“明,谢谢”

    她指的是一切,一切的一切!

    然后耳边照旧是一阵一阵断断续续的哽咽。

    赵明阳抓起她的手,“不许跟我说谢,把我所做的一切都当成应该,必须当成应该,懂吗?”

    话很轻,却说的坚定,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俏俏在一旁怔怔的点头,机械性地点头。

    赵明阳再度抬起头来对上她的眼睛,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间坍塌,然后溃成千里。

    俏俏那长长的睫毛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着晶亮的光泽,像极雨后蝴蝶的触角,眼窝圆滚滚的,然后又几滴剔透之物挣扎着流了下来

    赵明阳看着她的眼窝出神,不觉缓缓压低了身子,最后头一低,不由自主地覆了上去,珍视而温柔。

    伊俏俏闭上了眼,清晰地感受到扑面而来热气,眼尚未来得及睁开,就觉眼角的泪就被一方柔软之物卷走了,温温地,软软的,像棉花糖一般。

    他用舌尖舔去了她眼角酸涩的泪。

    她流一点,他舔走一点。

    以至于后来,她的眼泪再也流不出,抽噎着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

    他动作轻柔的帮她盖好被子,她却握着他的大手,一秒也不松开,就这样睡着,赵明阳脸上凝重之色缓缓地褪去,只余下点点的温柔缱绻,怎么舍得下?可是她,需要自己站起来啊!不依赖任何人,心态健康的一个人应付任何事!要狠心吗?

    无声地询问着,视线落在伊俏俏残余着冰冷泪水的脸颊上,这眼泪,对于她这样冷情的人,是怎么样的感情才会造成她情绪如此的俏俏动?亲情的伤害,远比他想的还要难以接受!

    眼看着怀中的丫头由抽搐渐渐地转为平稳,赵明阳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好半天,眼神一眨不眨,终于,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关了灯,也闭上了眼睛。

    黑暗里,他俯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俏俏,哥哥会一直在的,永远都不会不要俏俏!”

    谁想到第二天,伊俏俏居然又发烧了,而且伴随着而来的是咳嗽声,似乎感冒了。

    一大早摸了下她滚烫的额头,又听到她的咳嗽声,赵明阳就心惊了,后悔不该带她一起去伊家,这丫头感冒了,爆发了最严重的一次感冒。

    这一次依然没有去医院,叫了厉凌成来给俏俏打针。

    一进门,厉凌成就抱怨:“老大,我还在上班啊,刚上班不多久,你就把我弄出来,我今个还有门诊呢!”

    “我管你门诊不门诊的,药都带来了吧?那丫头感冒了,很严重!还有,就是情绪有点问题,身体有点虚!”

    “你那个做法,金刚不坏之身也会感冒的!身体不虚见鬼了!”厉凌成斜了他一眼,对于一大早把正在坐门诊的他叫出来很有意见。他这好,成了专职医生了,真想不明白,有病去住院啊,非要他跑来给打针。

    厉凌成听了听俏俏的肺和气管,给检查了下,量了体温,滴了点滴。

    “连着打五天,这次应该是体虚导致被传染的病毒感冒,打抗生素五天应该就可以痊愈了。”厉凌成说着,抬头扫了一眼神情冷峻到骇人程度的赵明阳,快速的低下头去,又看了眼睡着的小女孩,“唉!女大十八变啊,没想到小胖丫头瘦下来后这么漂亮。可是再漂亮也不能纵yu过度的这么厉害吧,而且人家才刚成年,你悠着点会死啊?”

    “我就不信你从来不qin兽?丫你一定不是男人!”赵明阳看着脸上因为发烧而微红的伊俏俏,忍不住回嘴反驳。

    “咳咳咳——”厉凌成咳嗽了下,“真是毒舌,让我一句会死啊?”

    “你今天别上班了,专职帮我照顾俏俏,怎么说你也做过她的教官,现场,出去买菜,回来煮饭!”板着脸也不看厉凌成,赵明阳吩咐道。

    “喂——”厉凌成错愕着,想要反驳。

    赵明阳凉凉的转头看他,冷声问:“是不是兄弟?”

    厉凌成被看的发憷,被问得发堵,终于耷拉下头。“得!我去还不成吗?被你扣上不是兄弟的帽子,我容易吗我?”

    “别惹我,我真想杀人!”看着病了的伊俏俏,赵明阳忍不住的低咒一声,宽大的掌心却异常轻柔的握住她因为高烧而抽搐抖动的手,伊家给俏俏带来的伤害,还真是余毒未消啊!不知道这阴影何时才能好!

    厉凌成灰溜溜地提着菜篮子去买菜了,想来很是不容易,当了医生当煮夫,多么不容易啊!病的又不是他的女人!

    “我想吃冰激凌!”不知道过了多久,俏俏喘息着,忍受着身体一俏俏一俏俏的热浪,低声的开口,很热,热的想吃雪糕了!

    “大冬天的没雪糕,有也不给吃!忍着点!”赵明阳手抚上俏俏的额头。俊朗的眉宇已经皱成了一团,瞪着睁开眼睛的俏俏。

    “”张了张嘴,俏俏欲言又止。

    还是第一次见到俏俏这样子,“有话就说!”

    “想去厕所!”她说。

    “我抱你去!”他紧抿的薄唇忽然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几乎不可察觉到的笑意,“丫头,是不是好点了?”

    “热!”她只是给了一个字。

    赵明阳看着点滴,又看看俏俏,没办法抱,抱了没人拿点滴瓶:“丫头,我们在房里解吧,我去给你找个盆!”

    伊俏俏满头黑线。“我自己可以走!”

    最后,赵明阳扶着她,去了洗手间。

    伊俏俏这一病,居然真的病了连着一周多。其实赵明阳知道,她这一病,也因为这么多年想要的自由,突然一下子得到了,那跟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她的身体就出现了新的问题。

    赵明阳接到了审计署的面试电话,让他周一去面试。

    赵明阳打电话给赵老爷子。“爷爷,你知会过了吗?”

    “小子,你去了可好好的,以你的口才,面试不会有问题,我担心你乱说话!”

    “知道了!我会像少女一样矜持的!”赵明阳挂了电话,一回头看到了站在卧室门口的俏俏。

    病了一周多,她整个人躺了一周多,现在觉得昏昏沉沉的,病毒去了,人还是有点虚弱。

    “丫头,我得出去一趟,要晚上回来,自己能煮饭了吗?”他去找正式的西装。

    “没问题!”俏俏走过去帮他整理领带。“去哪里?穿的这么正式?”

    “面试!”他快速地亲了她的脸蛋一下,心里美美的,俏俏帮他整理领带的样子,果然是有潜质的贤妻良母!他很喜欢。

    赵明阳的面试很成功,确切说,只是见了几个部门负责人,离开的时候,几个考官都对他微笑,赵明阳知道自己很快就是审计署的一员了,但他也只是在这里过度一下,根本不会真的在这里工作,留学回来后他还是要去别的职能部门。

    刚走出大厦,迎面看到了李毅,正站在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前,看到他,李毅笑着走了过来。“赵先生,请!”

    赵明阳微微颔首,上了那辆车子,伊老爷子老爷子就坐在车里。

    赵明阳上了车子,扫了眼前排的司机,没说话,只是朝老爷子点了点头。

    伊老爷子也微微颔首,很是满意他的警觉,在人的时候不多言,不问找他何事,这是好习惯!不是耳濡目染的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车子开到了一处安静处,司机停下,李毅对司机道:“小洪,你去给赵先生买包烟,我们在此等你!”

    “是!”司机小洪下车离开,李毅也下车,关了车门,就站在门外。

    “说吧!”赵明阳沉声开口。

    “审计署不错,但我觉得你更适合公安部,回来我把你调入公安部。这是联络方式,到了会有人找你的!跟俏俏说了吗?”

    “还没有!”

    “该说了,法国和英国本就很近,见面也不那么难!”

    赵明阳略一沉思,点头,接过老爷子手里的纸条,看过后,打开打火机点燃,化为了灰烬。

    “记住了?”

    “嗯!”

    “下车吧!”伊老爷子说道。

    赵明阳下车的瞬间,回头看了他一眼。“好好活着,我回来还得找你算账呢!这些年,无论你以何种方式亏待了俏俏,这笔帐,我都会算回来!”

    伊老爷子眼底闪过一抹赞赏的笑意:“希望我活的够久。重要的是,你,时刻保持足够的警惕心!”

    下了车,赵明阳离开,走到路口去打车,却没有想到又一辆商务车停在自己面前。车门打开,里面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后面还有位女士。

    “阳子,上车吧!”

    “贺叔?”赵明阳皱眉,看到的人正是贺明任。

    “有事?”赵明阳皱眉。

    “当然是有事了!快上车吧!”

    赵明阳上了车子,这才看清楚坐在贺明任身后的女人,恰好有一对猫眼,十分的熟悉,微微的皱眉,赵明阳已经预料到此人是谁了!

    白青青!

    俏俏的妈妈!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白青青,这个女人的气质很冷。俏俏的气质就是来自于这个女人吧!真是一对母女!

    “有话就说吧!”赵明阳眼睛看的是白青青,语气不怎么友善。

    “你要带俏俏去留学是吗?”贺明任问。

    “贺叔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呢?”赵明阳毫不客气的反问。

    贺明任不怒反笑:“臭小子,冷洛对我有敌意,你对我也有敌意,我当然是以俏俏继父的身份问了!”

    “呵呵!”赵明阳突然笑了,然后看向白青青,一字一句地开口:“可是俏俏告诉我,她是孤儿!难道她母亲死而复生后又嫁了?”

    白青青眸子一紧。

    贺明任大手伸过去握住白青青的手。

    “她真的这么说?”白青青这时开口问道。

    赵明阳哂笑一下,也瞥一眼白青青的眼睛:“如假包换!就算当初是对我说谎了,我也不介意,反正早晚都得死,对俏俏来说她妈早几年死和晚几年死意义都差不多,不是吗?”

    白青青身子晃了下,很快在贺明任的支撑下恢复了平静。

    赵明阳抱膀往椅背上一靠:“送我去审计署,我去那边拿车!”

    既然有免费的车子,他也没必要不用,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

    “臭小子,你也对青青这么深的敌意!”贺明任在旁边开口,很不赞同。“不了解其中的苦衷——”

    “切!”话没说话就被赵明阳很不客气的打断,斜眼瞥了一眼贺明任,又看看白青青。“贺叔,看在冷洛的面子上我叫你一声贺叔,可别真拿自己当长辈。说真的,我可不打算认泰山的!上官霍庭那老男人我勉强尊重一下。姓伊的和您一边凉快去吧。你们这些闲人,我真没工夫浪费时间。这么费尽心思地从上海跑来,干嘛?认女儿?觉得有必要吗?当初对婚姻不负责,现在来认孩子,这些人就得认你们啊?”

    赵明阳说的不只是俏俏,包括冷洛姐弟。

    贺明任和白青青被说的都是一愣,明白赵明阳的意思,气氛有点沉闷,贺明任再度开口语气也变得严肃许多:“阳子,我们过来,真心关心俏俏,你就不能从中周旋一下吗?”

    “别说的那么高尚!”赵明阳冷冷一笑:“当我真是三岁孩子啊?每个人都有苦衷,当初怎么决定的,就该知道结果,想见俏俏,也用十年来赎罪。那么狠心把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丢弃,不闻不问,以为给了红枫就给了整个世界了啊?现在想起来孩子了,早干嘛去了?叫我周旋一下,我又不是维和警察,世界和平的事,您去火星上倡导吧,我没那闲工夫!”

    说话间语气尖锐,充满了敌意地瞥了一眼白青青,如果不是看她是个女人,丫的说的比这难听,这都口下积德了。

    “阳子,怎么说她们都是母女,你没权利给俏俏做任何的决定!”贺明任叹口气,“不是我要替青青说话,不是偏帮她,这些年,她的确很苦,一个女人走到今天很不容易!而且当时那种情况也容不得她带着俏俏走啊!”

    赵明阳不说话,敛着眼,左手屈指一下一下地敲着他的膝盖,等待贺明任把话说完。

    “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母女关系修复,对俏俏也是好的,至少让她知道,她妈妈不是不爱她!”

    赵明阳冷眼看着贺明任,忽然张口问道:“叔,你去过徽州吗?”

    贺明任被这跳跃性的话问得一愣。“去过,怎么了?”

    赵明阳凉凉的瞥了他们一眼,转头看向冬日的街头,然后慢声说道:“那一定见过徽州有很多的牌坊吧?那一道道牌坊立得可是实打实,没有一个是立了牌坊又去干别的不正经勾当的!我的意思,明白吗?”

    贺明任眸子沉了下去。

    “既然干了别的勾当,也就别想立牌坊的事,这年头,又当biao子又立牌坊的,已经糊弄不住年轻人了!一天看不透你,我三天还看不透你吗?多少苦衷,去庙里寺里找菩萨说去吧,我和俏俏真的很忙,没时间听!”

    白青青一直听着赵明阳在讥讽她,这话说的异常恶毒,又当biao子又立牌坊,话尖锐,却也真的可以形容她跟俏俏的关系,她这些年做的事!

    赵明阳不等他们,继续说道:“叔啊,对于婚姻儿戏的人,我素来没什么好感,尤其您这三婚的老男人,别管别人家的事了!前妻在海南差点死了,您高质量的享受您的新婚,护着您的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就别打扰我们了!虽说我跟冷洛两个人时常吵架,动不动还动刀子,但我们还是兄弟,看他有您这样的爹,我也怪难受的!您,就别来祸害俏俏了,捎带着离冷洛也远点!我们都不容易,您哪来的,回哪里凉快去吧!”

    贺明任有一瞬间的失神。

    白青青却在这时开口:“说完了吗?”

    赵明阳又是斜她一眼:“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如此的无礼,白青青的手又是握紧,深呼吸,冷眼望着赵明阳,“你真知道俏俏需要什么吗?”

    赵明阳被问得一愣,又是瞥她一眼,语气讽刺:“我不和来历不明的女人说话!”

    白青青咬牙,良久,道:“我,白青青,伊俏俏的亲生母亲!”

    “哦——”拖着长音,赵明阳懒懒的看向贺明任,“叔,这就是您的新妻子啊!她不说我真不知道,对了,你喜欢她什么啊?喜欢她漂亮优雅,进退得当,气质高华,自信骄傲,有少女的活泼和女人的娴雅,娇俏与妩媚结合的相得益彰,还是喜欢她的‘好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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