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去找冷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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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震赫的眸子依然凌厉,冷溪成却不再看他,而是把孩子径直送到了贺明任的面前。“父亲,这是我的儿子,伊南东!”
贺明任接过去孩子,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孩子的小脸,然后看向身侧的白青青。“青青,看看孩子可爱吧?”
白青青只是蹙眉看了一眼伊南东,然后微微点头,视线有点飘渺,孩子本来都该是可爱的!那是因为孩子没有烦恼,等到有烦恼時,也许就不觉得可爱了。
贺明任哄了下外孙后,抬头看向冷溪成:“因为有事耽搁,不曾出席你的婚礼,不会因此怪我和你的新妈妈吧?”
冷溪成眸子一滞,抿唇。这辈子,婚礼能有几次?她这辈子只想有一次,唯一的一次,父母都不曾出席!她该怨吗?怨有何意义?新妈妈?父亲居然用新妈妈这个词,她怎么叫得出口,父亲的新妻子是自己丈夫的前妻,这样的关系在,她怎么叫得出口呢?似乎,她也终于理解了俏俏那日的尴尬,伊震赫叫俏俏叫自己妈妈,她不开口就对了!
事情就是如此,不论到自己身上,是不会体会其中的悲伤和难过的,外人只倒是悲伤,却不知道那虐心虐肺的伤究竟有多重。
微微的摇头,冷溪成压下心头的不适,这样的時刻,她什么都不能说,只是笑笑。“父亲,您跟女儿怎么这么客气?还不曾恭喜父亲新婚!祝您跟白董新婚愉快!”
冷溪成找不出合适的称谓,只能叫白青青为“白董”,她真的叫不出来。
白青青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冷溪成,淡声道:“别加入战局,你很无辜!不要把自己弄进来!”
冷溪成一顿,突然想起婚礼那天俏俏的话,俏俏和白青青她们母女还真是性子一样,无辜的人,不迁怒,恩怨倒是分明。
伊俏俏淡淡地望着这边,一切都是如此的索然无味,无论谁赢,与她,都似乎没有多少意义了!她发现看着这一幕,原本有点快意的心,此刻觉感受到了乏味,如此的乏味。
可是,她怎么可能嫁给伊俊?订婚更是不可能!
伊俏俏这時对伊震赫开口:“既然你有贵客,我还有事,没有多少時间浪费。和伊俊的订婚,我还是那句话,反对!我死都不想跟伊俊订婚,但如果你坚持,也无妨!”
“既然死都不想跟伊俊订婚,那就不订!”白青青此時凌厉地开口:“你的监护人是伊美枚,没有人可以威胁你!”
白青青此時冷声的开口,却让伊俏俏意外。
伊震赫冷笑。“这是伊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要求俏俏?”
“我还是伊俏俏的母亲,你也不过是他的爷爷,更没有资格!”白青青这一次是直接反驳。
贺明任却呵呵笑了,把孩子送回给冷溪成。“抱上去吧!溪成,爸爸送你的新婚礼物是移民手续!加拿大那边的手续已经办好,公司也送给你,为了你的孩子健康成长,让男孩子生的男子汉点,我建议你带着我的外孙移民!”
冷溪成哑然。
话一出口,伊震赫差点站起来。贺明任这是釜底抽薪,伊震赫岂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是想要他即使有了孙子,也不让在身边养大。
贺明任只是看着伊震赫呵呵一笑,手握着白青青的,微微用力,似乎在告诉她,不要动怒,一切有他。
果然,白青青被贺明任握住了手,顿時收敛了浑身的戾气,微微看了一眼贺明任,眼神中有一丝尊敬,还有一丝欣慰,一丝怅然,太多复杂的眼神,都在她看向贺明任的目光中。
伊俏俏看着这样一幕,心底喟叹,也许,贺明任是真的在乎白青青的吧!至少在此刻,贺明任要比伊天仁表现的男人,若是同样的時刻,伊天仁只怕是会选择沉默。而贺明任则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不动声色的斗了过去!
这就是男人跟男人的区别,这就是差距!
能博得白青青尊敬的男人,必然也不是等闲之辈。
这样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已然让伊俏俏看出其中的一二,贺明任白青青联手,伊震赫今天还没有占到一点便宜。无论是斗嘴,还是策略,似乎都拜了下风。
“俏俏,你说说为什么不喜欢伊俊吧?”贺明任这時朗声地开口:“既然我已经成为了你名义上的父亲,那就有权力对你的未来说点自己的经验和建议!你说是吧?”
俏俏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反驳。
白青青却淡声开口:“这么多人的失败例子都在你的面前,选男人,睁大眼睛,伊俊那种熊包不要也罢!他,配不上你!”
贺明任又抓了下白青青的手,白青青闭上了嘴。
伊俏俏没想到白青青会这个意见。
“伊俊怎么熊包了?”伊震赫一听这话,不干了。“伊俊留学英国,剑桥毕业!哪里熊包了?俏俏打小跟他青梅竹马,他也会让俏俏,哪里熊包了?”
贺明任却笑着道:“伊老,伊俊是不是熊包我们暂且不提,先问问俏俏的意思吧!对了,我家伊女婿呢?怎么不见人啊?”
贺明任一句“伊女婿”让白青青唇角溢出一抹浅笑,那么快,一闪而逝,快的几乎让人看不清楚。
贺明任却一本正经,看着俏俏,继续问道:“俏俏,大胆说出来,你喜欢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
俏俏目光对上贺明任的,他眼底有着鼓励的笑意,没有丝毫别的情绪,那笑容,称得上是温暖。俏俏轻声道:“伊俊不可以,我选谁是我的自由!”
伊震赫还没说话,贺明任立刻道:“我充分尊重你的想法,青青,你是不是?不用问了,妈也是这个意思!”
白青青微微点头,只给了她一句话:“谁都不能强迫你,这是你的自由,就算你选了你冷洛,只要你喜欢,别人也不能耐你何!”
一句话,给了她底气,可是同時也让俏俏悲哀。
如果白青青真的这么关心自己,当初又何必丢了自己远走上海?那些年,对她那样冷淡,又是为了什么?如今,她不愿意去想,想起来就觉得难受,窒息般的难受。
贺明任在一旁微笑着不疾不徐地道:“就是,你妈妈说的就是真理!我举双手双脚支持。勉强的幸福怎么能行呢?想当年我就是被你冷家的爷爷安排结婚,还不是离了两次婚!搞的如佳和溪成冷洛的妈妈都对我有意见,一家人跟仇人似的,还好最后遇到你妈妈,我们情意相投,也没人反对我们,自己也觉得幸福,这才是婚姻嘛!婚姻就得自己选择,别人只能提个建议!所以我才没干涉溪成选择伊女婿嘛!管他曾经是谁,现在还不是我女婿?俏俏,你要是真的跟洛儿有缘分,我跟妈都不会反对,亲上加亲不是更好?别在乎别人的眼光,当然也别在意别人的威胁!因为,你的后爹我也不是吃素的!谁敢动你,我会先一步干死他,这点你放心好了!”
贺明任这一番话说给俏俏,更说给伊震赫听。
俏俏微抬下巴,扫了一眼贺明任,看向伊震赫。“那就先把伊俊弄死吧!让我也见见您的威风,也想看看某人的气急败坏的样子!”
贺明任一愣,哈哈哈大笑起来。“嗯!有魄力,回头咱试试!”
“俏俏!”突然一道难以置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俏俏身子一转,看向来人,正是伊俊。他一脸惊愕地看着伊俏俏,眼底闪过心痛还有复杂。
俏俏只是淡漠的看着他,微微挑眉。
“俏俏,你想要我死?”伊俊已然有悲恸且难以置信地语调问俏俏。
俏俏没有说话,而此時,门口又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是伊天仁。
他的步子似乎有点沉重,面容疲惫,似乎强打着精神,走进来時,视线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白青青,那一刹,他眼底闪过一抹悲凉,他用一种很复杂,很悲恸的眼神注视着白青青。
不顾所有人在场,他竟失控地颤声开口叫了一声:“青青——”
贺明任的眸子倏地沉下去,笑容浮上唇边,笑容却不达眼底,朗声道:“伊女婿这么称呼你的继母丈母娘可不对!尊重长辈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伊女婿不会是官做大了,忘记了美德了吧?请看清楚,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女人是我贺明任的妻子,溪成的继母,娶了我女儿,不认岳父岳母,传出去,可要丢人丢大了!”
伊天仁听到这句话,眸子倏地冷厉了下去,瞬间又归于了平静。不跟贺明任斗嘴,伊天仁只是望着白青青,那眼中的情绪复杂多变。多少懊悔多少不舍多少遗憾走在这深深的眸光里,往事不堪言,回头却已晚,于是有了叫做懊悔遗憾的词语!
冷溪成已经让李妈把孩子抱上去了,而此刻她面对着自己丈夫在看到前妻那一刹那情绪几乎失控的時刻,她的身子也忍不住微微的踉跄了下。
白青青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伊天仁,不发一言。
伊天仁的目光投在她的脸上,唇边忽然噙着一抹温和的笑:“青青,你赢了!我输了!你说让我付出惨痛的代价,即使后悔也说不出来,你做到了!我的确有苦说不出,想死的心都有了!”
白青青轻轻一笑,却不回答他,似乎一点都不想跟他说话。
如今输赢都没有了意义,曾经爱的深刻的人,到最后分道扬镳,形同陌路,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悲哀的了!
输赢都没有了任何意义,早已不想再去论输赢了!因为心里知道,谁都不是赢家!赢了一切,却都输了最亲的女儿!至亲至爱陌路,何言赢了呢?
“天仁!”冷溪成担心伊天仁处在这种尴尬里做出失控的举动,上前一步,想要挽住他的胳膊,哪想到,伊天仁一动,避开了冷溪成的手。
冷溪成一刹惊愕,他拒绝了自己。
贺明任又是眯起眼睛,打量着伊天仁。
伊天仁不为所动,也不管冷溪成,不去管冷溪成那张震惊受伤的面色惨白的脸。
伊震赫也是有点意外,一双苍目透过一抹微光。
“天仁——”冷溪成难以置信地喊了一声。
伊天仁不为所动,目光抬起来看向俏俏,“俏俏,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嫁给任何人。赵家的长子,虽然生性还不算稳定但,对你还不错!只要你喜欢,爸爸没有任何意见,并且拼了全力也会保你周全。伊俊也不错,可惜你们没有这个缘分!”
“我又如何确定你的话就算数呢?你的保证,从来都是空头支票!”俏俏冷漠的讥讽。“这个地方说了算的似乎不是你!有人想一手遮天,想要人命,你的保证在这种前提下,又怎么算数呢?”
“之前都没有保护好俏俏,现在说的也不过是放屁那么容易,真的出了问题,找谁算账呢?”贺明任这時讥讽的开口。“不过没关系了,后爸我不是吃素的,会保你周全的。跟谁结婚,都没关系,只要不是乱lun,咱就支持!”
伊天仁不看贺明任和俏俏,只是看着白青青。“我当初答应你的,没人会要俏俏的命,我做到了,不是吗?”
白青青冷笑:“你做到了什么?你把俏俏丢给伊美枚,你做到了什么?我以为她恨我就算了,可是她也恨你,不是吗?你自己没有把握住,你跟我说你做到了,伊天仁,大言不惭也就说的你!”
伊天仁一个踉跄,险些不稳,他把头转过来,看着伊震赫,对上伊震赫不悦的目光,轻声地开口:“爸,俏俏是我的女儿,今天青青也在,我们都反对你的包办婚姻,请你好自为之!不要勉强我的女儿,我知道你重男轻女,俏俏在你眼里不算什么!但无论如何,她却是我跟深爱的女人的爱情结晶。如果一定要有选择,一定要死一个人才可以放手不管的话,那么,我愿意去死!请您,别再干预我的女儿了!她想和伊家无关,就成全她吧!伊家这样的环境,的确也真的让人一分钟都不想呆!十九年前我想离开,十八年前我动了离开的念头,可惜我终究不是您的对手,所以我失败了!但,我女儿的幸福,我希望她自己去把握!谁都别想干涉!”
伊俏俏惊诧地抬头,看到伊天仁的面色已经恢复了温和淡雅,似乎在说着一件很平和的事。
伊震赫也是错愕的,他冷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这是在忤逆我?”
“我一生都因为顺从而尽毁,如今走到这一局面,还有比我更悲催的人吗?我还怕什么?您觉得到了今天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当年我想跟青青移民,您拿俏俏的命要挟我,让我女儿一出生就被下了病危通知!我当然知道您不是真的想要俏俏的命,但您差一点要了我女儿的命不是吗?您为了让我一生按照您的要求去做,不惜对一个刚降生的孩子下手,她是你的孙女啊!你怎么下的去手?我不喜做官,您强迫我做官!如今依然如此,您想强迫我多久?是不是进了棺材也给我安排了盯着我的人?!爸,我自己的女儿尚不能亲近,恨我入骨,我深爱的女人变成了丈母娘!我的女儿为了自己深爱的人威胁我刚出生百余日的儿子,骨肉相残,我到今天还有什么可怕的?”
伊天仁今天不知道知道为什么,从不愿捉及甚至连想都不愿想起的事情,今日他竟开口说了出来。
也许是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太久了,久到让人觉得那好似是别人的事。
他似乎在说着一件完全与他关系的话题。
俏俏心间震动,当年,真的是伊老爷子要害死她吗?当年的病危她不知道,后来几次的危险她却是知道的,比如毒蛇,比如泳池溺水,每一次都是有惊无险,似乎是警告,又似乎是刻意的意外。
真的是他,竟然连自己的亲孙女都要下毒手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伊震赫老脸沉了下去。
李毅这時开口:“天仁,首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误会他了!”
“误会不误会我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我们谁都别再狡辩了!俏俏,你走吧,从此别再回伊家!这里太脏了,你不回也好!伊俊,送俏俏出去!”
伊俏俏只是抬头看着伊天仁,然后一字一句地问道:“他真的有害我之心?”
她指着伊震赫,想要确定的答案。
伊天仁摇头,“他不想你真的死,但的确把你当成了棋子,不需要恨他,恨我就行,是我无能!”
白青青冷嘲一笑:“伊天仁,事到如今,你还为老家伙掩盖,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俏俏又是一愣,看向白青青。
伊天仁身子一晃,声音悲悯:“青青,他并没有真的想要俏俏怎样!这一点,你也很清楚不是吗?”
白青青冷笑,声音狠绝,“当然!他毁了我的一生,也毁了你的一生。他是你的父亲,可以,你这样,也情有可原!但是我呢?我该向谁去讨回这些年失去的东西?”
俏俏似乎感受到了白青青那穿心骨的浓烈恨意,她一直以为白青青是冷漠的,没有过多的恨意,却原来这虚无的光明背后竟然是最深沉的黑暗沉积。一个活在仇恨中的人,白青青亦是。
“你终究找到了光明不是吗?”伊天仁幽幽地开口,视线转向了贺明任,所谓的光明自然指的是贺明任。
白青青的面色在提到贺明任時微微的缓和了下,却又冷笑一声,直视着伊震赫:“伊震赫,俏俏的事,就到这里,谁也别想强迫她。作为当年的承诺,有些事,我不会说。俏俏,你走吧!没人可以强迫你!”
错愕着,伊俏俏不解的看着他们,她的视线先是从白青青的这边,望到伊震赫这边,伊震赫没有说话,俏俏不确定,他到底会不会还有所行动。
伊俏俏不自觉地问道:“你怎么说?”
她问得是伊震赫。
伊震赫眸光一闪,直视过来,“俏俏,你先走吧,回头我还会找你!”
“爸,你到底要怎样?”伊天仁突然开口。
伊震赫站起来,不发一言,朝楼上走去。
所有人都被他的举动弄的一僵,俏俏知道,伊震赫不会善罢甘休。她也不想去管这些所谓长辈的事,不掉以轻心就对了。
不去管白青青贺明任,也不去管伊天仁和冷溪成,更不管伊俊,伊俏俏转身大步离开伊家,不理会身后的喊声。
俏俏走出伊家的大门,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伊震赫怎么可能是善罢甘休的人,白青青隐瞒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从闪烁的言辞间似乎当年伊天仁就想要离开国内去国外定居,却被老爷子给阻挡了,而自己刚一出生就被当成了棋子。
伊俊跟在后面,想到刚才听到的话,俏俏居然叫他死!可是,他却怪不她起来。
“俏俏,我送你!”伊俊走上前,一把拉住她。
“放手!”俏俏沉声道,她早已选择跟伊家不再有关系,伊俊是伊家的人,她一旦确定从心里划清界限就不会再妥协。
伊俊痛苦的看着她。“我送你离开这里!”
“不需要!”俏俏坚持,然后对着不远处的出租车招手,车子很快到来。
打开门的時候有点疲惫,屋里没有开大灯,只开了一盏小灯,透出一丝极微弱的光亮,仿佛随時都会灭掉般的若隐若现。她缓缓步入,轻浅的脚步声在这闻不见半点声音的屋子里飘荡,清晰极了。
长叹了口气,朝沙发走去。
“砰!”房门突然在她身后关上,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气氛中,足以让她惊得身躯一颤。
她一转身,有点惊愕。
“去哪里了?”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询问。
她身子蓦然僵住,立在原地动弹不得。那是一道男声,嗓音本是清雅温和,但此刻听来却是暗暗沉沉,让人不住心里发慌。
一室的静默倾斜而来。
空气中淡淡的薄荷的香气弥漫着散开,那曾经无比熟悉的声音仍充斥在她耳畔。
竟然是他,赵明阳,上官叔叔怎么会让他进来?
这是她的房间,没有人可以进来的!一定是上官叔叔让他进来的。
他已经缓缓地走了过来,那脚步声缓慢低沉,每一步都仿佛踏过了思念和煎熬。
赵明阳直直盯住俏俏的身影,那目光贪恋而不舍。
“俏俏。”唤出这一声,他的嗓子竟然有些哑。
昨天说了决绝的话,如今在找来,却是千滋百味,汇聚在心头,无以言说。
俏俏抿着唇,这声呼唤让她生出些许恍惚,那个曾陪她走过无数時光的男人,她深爱着的男人,带给她感动和温暖的男人,到如今,她还不知道伊震赫到底,要怎样每一个人信誓旦旦的要保证她的未来何等幸福,她都不信。
因为,他们从来都是食言的!她不敢冒险,她连头也不回,语气淡淡道:“你走吧,昨天该说的都说了,没什么再说的了!”
“我知道。”他这样应了一声苦笑道:“你不想看到我,是出自真心吗?”
俏俏微微一愣,不欲与他多做纠缠蹙,眉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他微垂眼帘,掩下目中的灰暗苍凉。
俏俏微微转身,对面的男人一夜间似乎憔悴了很多,却依旧英俊逼人,他的面容多了几分专属于男人的凌厉气势,眉宇之间却又有着藏不住的落寞与凄惶。
赵明阳缓缓靠近她,走了过来。
俏俏直觉往后退,冷冷道:“站住!”
“如果能站住,我就不会来了!”他目光灼灼相望,眸底隐现不为人知的复杂。
伊俏俏抿唇不语。
转瞬,他已经走到她的面前,轻声地问:“还在生我的气吗?”
“以后不要再来了!”她微微撇过头,不想看他。
他低眸问道:“控制不住怎么办?”
“话已出,覆水难收!”她说。
“你去了伊家!”他突然开口,人已经抱住了她。
俏俏的身子一颤,多少情绪都在这一颤中弥漫开来。
“是,因为跟伊俊的订婚!”伊俏俏的口气极为平淡,听不出丝毫的情绪。“你不是早知道,我跟伊俊有婚约!”
赵明阳眸光一沉,冷冷打断道:“你在跟我说什么?”
“如你听到的,也如你昨天说过的,一切都结束了!”
“昨天我不是真的要那么说的,昨天我是被你气坏了!”他那般急切的辩解,慌乱而无措,那些压在他心里一直想要跟她解释却无从出口的话全部堵在心头,让他几欲窒息。
他不断地收拢着手臂,生怕她离开般的紧窒,平日引以为傲的镇定和理智,早已经剥离他的躯壳,他声如悲鸣般地叫道:“你不知道,昨天我说的多么言不由衷!是你气坏了我!你这丫头,自己明明错了,却还一副别人错的样子,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俏俏的身子一僵,浓烈彻骨的悲哀紧紧笼罩在这间空阔的包房,他们相处的岁月留下的那些记忆如潮水般袭来,他的包容,他的宠溺,他的爱护,他的邪肆,他的各种坏,可是正是因为他的这一切,正是因为自己的深爱,所以才不想拿最深爱的人冒险啊!
“放开我!”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冷漠疏离。
他眉心纠着,像是被人打了个结。手臂更加的收紧,半点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她捏了把手心,把心一横,忽然说道:“话说出去,覆水难收了,赵明阳。”她顿了顿,感觉他愣了愣,她复又道:“我还应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许永远也下不了决心,也就永远不会走出跟你分手的这一步!如今,我该感谢你,离开你,我觉得自己更自由,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圈住他的手臂突然如铁一般僵硬,他面如死灰,眸光丝丝列裂开来,剧痛的表情在暗沉的房间里那样的忽明忽暗,被黑暗悄悄吞噬。
他猛地抬头,那力道大得惊人。
他突然低下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吻了上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汹涌狂烈,似乎想把那唇给吞进自己的腹腔里。
伊俏俏被他突如其来的孟浪惊住,唇上一痛,似是被咬破,她蓦然惊醒,聚全身力气猛地挣开紧箍住她肩膀的男人,抬手就是一巴掌朝着他的脸狠根甩了过去。
她怒瞪着眼前的男人,“你当我是什么?”
同時,她的心却又是那样的悲恸,赵明阳,我该感谢你的痴情吗?求你离开吧!越是深爱他,越是不想他有事。
那些在心底的念头如此的强烈,可是她忘记了,赵明阳怎么可能是轻易就说放弃的人呢?
他的脸颊留下五指青印,他踉跄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她移开目光,吸气,放平了声调,“走到这一步,已经回不了头了,你走吧!”
他站稳身子,放平喘息,面色逐渐恢复如常,他仰起头,重重吐出一口气,沉声道:“我会调查的,我从不想调查你,但你逼我走这一步,我只能出手了,俏俏!”
“你调查什么?你好好的去读你的书不行吗?”伊俏俏忍不住叫道:“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跟你在一起了。”
她说完急切的转身,就想尽快离开这里。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压力是那样的沉重,沉重到令人感到窒息甚至想要疯狂。
赵明阳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急急地打门,逃离一般的速度。他没有出声,也没有阻拦。
门打开了,她一只脚还未跨出,人已经定住,上官霍庭就站在门口,她一愣。
“是这小子揍了我这里好几个人进来的,不是我放进来的!”上官霍庭告诉俏俏赵明阳是如何到来的。
“已经不重要了!”她说完,大步朝电梯走去,去了十一层她的另外的房间。
身后,上官霍庭看向赵明阳。
赵明阳却坚定地说道:“我总会搞明白的!”
上官霍庭只是看了看他,没有多话,也跟着去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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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周存瑛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拿身份证。
正犹豫,电话响了,她的心倏地跳动起来,如此的激烈,抓过电话,看了一眼,是冷洛。
她身子一个瑟缩,真的不知道冷洛到底要怎样,她的身份证在他那里,她去了,他真的会给吗?
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她只好接了电话,那边传来冷洛低沉的嗓音。“过来公司,我在公司等你!”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无奈,周存瑛抓了包,披了羽绒服下楼,打了一辆车子直奔冷洛的公司。
到达時,正好赶上员工下班的時间,她进了冷洛这间规模不算很大却也有上百人的公司,走到电梯前,看着人潮汹涌的涌出电梯。
她等候在门边,希望等大家都了再上去。
“咦?周妹妹?”身后突然响起男声。
周存瑛回头,看到是陈赫。
“陈哥!”周存瑛叫了一声。
“冷总!”这時身后又忽然响起恭敬的呼喊声,众人纷纷让出道来。
周存瑛扭头瞧见冷洛从电梯里走出来。
他穿着黑色的经典西装,银灰色的衬衣,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
一脸的沉郁,在看到周存瑛的時候,手伸了过来,甚至没有跟陈赫打招呼,只是把周存瑛抓进了电梯,然后电梯又升了上去。
周存瑛被他的手抓得很紧,以至于她抽了好几下都不能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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