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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她难得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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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明阳一走,伊美枚这才扳住俏俏的肩膀,认真地看了看俏俏,当视线看到她疲惫而微红的小脸時,顿了下,目光又下移,触及到伊俏俏颈子上淡淡的吻痕時,视线深邃了起来。

    “俏俏,还习惯吗?”

    “还好!”伊俏俏很乖巧地开口。

    “学校的宿舍适应吗?”

    “适应,跟中学差不多!”伊俏俏倒是对这个要求不是十分高,当然她也希望有独立的空间,但是集体生活似乎不允许。

    “赵明阳什么時候找到你的?”

    “前不久!”

    伊美枚视线又是若有所思起来。“是你找他,还是他找你?”

    “无意间在红枫遇到的!”伊俏俏道。

    “你去红枫了?”

    “嗯!”

    “哦!”伊美枚倒是没有想到,低喃着道:“这就是缘分吧,没想到你们会遇到!”

    再看看伊俏俏领口里,那淡淡的吻痕,伊美枚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也没有直说什么,而是拉过伊俏俏的手,道:“俏俏,姑姑来北京,是有事的!”

    “什么事?”伊俏俏问。

    “你你爸爸,他要结婚了!”伊美枚看着伊俏俏的眼睛,轻声地开口。

    闻言,伊俏俏眼神一滞,面无表情,点点头。“哦!”

    可是,尽管她面无表情,但是伊美枚还是感觉到她握着俏俏的手,那双小手的温度在一点点凉了下去。

    “姑姑,这些事,和我没有关系!”伊俏俏依然面无波澜,眉如远山,眼神飘渺,语气冷漠。

    “俏俏,你就那么怨恨你爸爸吗?”伊美枚叹了口气。“他是有苦衷的!俏俏,你爸爸又生了一个孩子,你有了一个弟弟了!但是你永远都是你爸爸的女儿,他只生这一个了,若不是那女人生了个儿子,你爸爸是不会结婚的!我来北京是参加他们的婚礼!”

    “姑姑!”伊俏俏忽然觉得喉头有点紧,“姑姑,你是不是担心我?我没事,我很好!谁结婚都和我没有关系,姑姑既然来了,就去见见上官叔叔吧!”

    她很平静,只是手脚越来越冰冷,心里都凉了起来!姑姑为情所伤,上官霍庭爱着的人是白青青,也就是自己的母亲,而伊美枚,自己的姑姑曾是上官霍庭的未婚妻。两人分道扬镳,一切都是因为白青青,姑姑一个人远走,一个人忍受情殇的折磨。

    爱情这东西,最永恒的是爱而不得,最凄美的也是爱而不得,最幸福的也是爱而不得吧!得不到才会惦记,得到了,反而会渐渐忘却了珍惜,人就是这样的,总是会惦记得不到的,忘却已得到的!

    她知道,这些年,其实伊天仁一直有情人,并且不止一个,不只是伊天仁,白青青也是,他们都是正常男女,有需求也很正常!白青青看不上上官霍庭,上官霍庭却对白青青情有独钟,姑姑一直单身,这就是长辈的现状。

    如今,伊天仁要结婚了,并且先生了儿子,再结婚,她该恭喜他吗?

    有弟弟了!她轻轻一笑。“姑姑,你去吧,我不会去的!”

    姑姑认哥哥,她不愿意认父亲。

    “孩子,你爸爸他——”

    “他不是我爸爸!”伊俏俏果决地截断了伊美枚的话,别过脸去,她拼命咽了下唾液,然后转过脸来,一片淡漠。“姑姑,我饿了,我们下去吃饭吧!赵明阳他等着我们呢!”

    伊美枚知道这件事早晚俏俏都会知道,她来北京参加婚礼,也看望俏俏,她最担心的是俏俏的反应!这个孩子哥哥这些年不曾亲自照顾过,如今,这孩子知道爸爸再婚还有了孩子,不知道心里多难过,她是真的担心的!一脸痛惜的看着她,“孩子,好好画画,姑姑永远爱你!以你为荣!”

    伊俏俏转过脸来,点点头。“姑姑,我出国读书,可以吗?”

    伊美枚讶然了一下,继而笑了起来:“当然可以了,出国是好事啊,伊俊去了英国,小然去了澳洲,伊容去美国,你爷爷要他们每个人都出去历练。俏俏,你也去吧!钱对我们来说又不是问题,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这个还没定,我只是考虑了一下!”伊俏俏说道:“我去外面跟他们没关系!”

    “姑姑知道,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你能有这个想法,姑姑很高兴!”伊美枚是真的高兴,觉得俏俏有出息,是她最大的骄傲。

    “决定了再跟您说!”伊俏俏拉着伊美枚下楼,去楼下餐厅用餐。

    “只是孩子,你爸爸的婚礼——”

    “姑姑,你想吃什么?”伊俏俏再度打断了她的话,显然不想听关于伊天仁的任何事。

    伊美枚知道她是在逃避,也不再多说。

    两个人下来時,赵明阳正坐在餐厅里等候,视线紧盯着窗外的天空,眼看着即将落下的红日,不知道想些什么。

    伊俏俏下来后,进了餐厅就搜寻赵明阳的身影,这一刻,她发现她很想很想看到他。

    伊美枚远远地看到赵明阳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到来,自己的委托让赵明阳为难了,但是为了俏俏,她也只能那样做。

    而今天,她发现了俏俏脖子上的吻痕,自然也猜出了一些端倪!她只是聪明地什么都没有问。

    人走到桌边,赵明阳已经回神,发现了她们,瞬间,沉思的表情,变成了灿烂明晃晃的微笑,站起来帮伊美枚拉开椅子,“姑姑,你们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俏俏怕你等急了,催着我下来呢!”伊美枚落座,笑着开口道。

    赵明阳又给伊俏俏拉开椅子,她也坐下来。

    “是姑姑您怕我等急了吧!”赵明阳笑着坐下来:“俏俏恨不得我等一辈子呢!她这丫头虽然表面很冷淡,但是骨子里却是很腹黑的!您不了解她!”

    “呵呵,这么说你很了解我们俏俏了啊?不过这次你真的冤枉她了,的确是她说你在下面等着呢,提醒我快点下来!”伊美枚说的很是风趣。

    “是吗?”赵明阳难以置信地把目光投向了伊俏俏,而她此刻是淡淡的表情,似乎被抽离了灵魂一般,失魂落魄的!赵明阳一下明白了什么,视线若有所思地望望伊俏俏,又看向伊美枚。

    伊美枚点点头,赵明阳顿時明白了。

    “姑姑,我点了几个北京的特色小菜,你一定好久没过来了,很想念那些老味道吧!”

    “是的,人年纪大了就会怀旧!”伊美枚跟赵明阳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

    赵明阳時不時地把目光转向伊俏俏,而她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不知道想些什么!

    整个用餐气氛很是奇怪,赵明阳充分调动积极性,要伊俏俏说话,可是她几乎什么都不说,吃菜的時候,给伊美枚夹菜。

    然后,就是一个人闷头吃东西。

    伊美枚和赵明阳都是担心的。

    吃过饭,伊美枚牵着伊俏俏的手,“俏俏,今天晚上跟姑姑住酒店吧!”

    伊俏俏如泥雕木塑一般,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摇头。“姑姑,你回安家吧,别住酒店了,我很好,我回宿舍住!”

    “俏俏!”伊美枚很是担心她。

    “姑姑,你放心吧,我负责送她回去!”赵明阳自然知道伊俏俏今天晚上不想在伊美枚的面前流露太多悲伤,所以她才这样拒绝的。

    “那好吧!”伊美枚看向赵明阳,眼神里满是担忧。

    赵明阳只是对她点点头,眼神里很是坚定的保证他会照顾伊俏俏!

    “姑姑,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让司机来接我,我今天过去安家,明天来酒店住!”

    “那好吧!”没有再客气,赵明阳拉过伊俏俏的手,对伊美枚笑了笑。“姑姑,我们先走了!”

    “去吧!”

    伊美枚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注视着赵明阳那牵着俏俏的手上,他的手紧紧的握着俏俏的手,像是牵着迷路的小孩般,坚定而温柔。

    伊美枚不知道是不是对的,把俏俏托付给这个男人是不是对的,可是,谁又能说是不对呢?

    他治好了俏俏的暴食症他,让俏俏高中的三年里都能安安静静,最后考了这样一个顶级一流专业学府。这一切,赵明阳功不可没!

    而伊美枚记得当初,她问赵明阳爸妈是做什么的時候,赵明阳这样回答:“姑姑,我爸爸是个普通的公务员,妈妈开了一个画廊!将来俏俏成为画家時候,让我妈包装下,可以炒作,拍卖出顶级价格!我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爷爷奶奶健在!”

    他很低调,没有说自己父母爷爷奶奶具体做什么的。虽然这个年轻人很多時候说话张扬,但是骨子里却是低调的!

    伊美枚事后让人调查了下他的来历,才知道赵明阳是某省赵书记的儿子,他的爷爷奶奶更是为共和国解放做出过一定贡献的老人。

    若是他当初说了太多,她或许会对赵明阳有想法和看法,恰恰是这种低调,让她一下就对这个年轻人有了好感!

    低调的年轻人真的不多了!俏俏交给他,她不能预测未来,但起码,此刻,俏俏是听他的话的他对俏俏的重要性,是无人可比的。

    走出了酒店,赵明阳拉着俏俏下楼,在电梯里,只有两个人,他沉声说道:“上帝为你关上了一道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门!丫头,你听过这句话吗?有些事,祸伴随着福,福伴随着祸,福祸相依,才是百味人生!”

    这一刻,赵明阳的形象再度高大!难得的,化身成为了哲学家。

    伊俏俏没有说话,只是任凭他握着自己的手。车子很快回到花家地小区,赵明阳停车,牵起她的手上楼,开门。

    伊俏俏跟在后面,进门后,赵明阳要开灯。

    程林俏俏突然颤抖着声音道:“别开灯!”

    赵明阳一愣,门关上了!

    两人就站在门口!

    赵明阳转过身来,刚要开口说话,伊俏俏突然扑了过来,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了他结实的胸膛里。

    那一刹,赵明阳的心里说不出的心疼,手僵在半空,很快落下来,环住了她的身子!

    良久,这是这样的相拥着,没有说话,赵明阳也不说。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心跳声,如此的清晰可辨。

    就这么抱着很久很久,赵明阳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发丝,柔声的开口:“我家丫头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学会撒娇了?”

    伊俏俏不说话,只是肩膀颤抖了下,继而整个肩膀都跟着抖动起来。

    赵明阳忽然感到自己的胸口温热了起来,然后有液体一点点渗透到他的胸膛里,那样炽热,他喉头一动,说不出的难过和心疼。

    然后,他低头,托起她的下巴,唇印了想去,温柔的,轻轻的,吻了上去,唇边沾染着咸涩的眼泪。

    这是伊俏俏第二次哭,在他怀里第二次哭,也是他认识她三年来,见到仅有的第二次哭。

    “乖,别哭!”他柔声安慰她。“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俏俏了,我也要!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丫头,哭什么呢?”

    伊俏俏原本无声的哭泣突然就变成了低低地抽噎。

    赵明阳吻下去,堵住她的唇。

    可是,伊俏俏突然一个反抗,手抓紧他的,将他一个翻身压在门板上,她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唇印了上去。

    “呃,丫头,我喜欢你这样!狂野而直接,太霸道了!”他真的意外,虽然心疼,却更欣慰。她依赖他他恶意的在她耳边低语,带着黑暗中特有的谙哑,无比魅惑。“我们去床上,如果这一刻你是这样急切的需要我的话,我不介意安慰你!用我自己。”

    说完,他抱起她,衣着记忆,抱着她进卧室,将她放在床上,没有开灯。

    他们彼此撕扯着彼此的的衣服,那样的迫切,伴随着伊俏俏无声的眼泪,赵明阳的吻,一一的落下,落在她的额头,眉眼,脸上,鼻子上,唇上,一路向下。

    没有再说安慰的话,因为有比语言更重要的安慰方式!他不再讲话,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他的身体随着轻轻的覆上去,彼此的衣服都丢到了床下,她的一片雪背。

    在空气中,瑟缩的轻颤,赵明阳俯身,用唇齿温暖伊俏俏微凉的。

    细碎灼人的湿吻连串的落下,引起她更加激烈的颤抖,敏感幼嫩的肩背上泛起令人迷醉的艳粉色,在暗夜里闪着微光。

    被压住的手也同样的不甘,伊俏俏承担着他的体重,手缓缓的抚上他的后背,轻轻的环住,不说一句话,只是一个动作,告诉他,此刻,她需要他!

    赵明阳轻叹了口气,低头,不着急进一步,只是在黑暗里支起身体问她:“丫头,我是你的谁?”

    她不说话,倔强的抿唇。

    眼泪依然流着,汹涌澎湃。

    赵明阳的手抚着她,却不进ru,只是等待她的回答。“说!”

    伊俏俏被他折磨的有点难受,身体和内心的感受交织在一起,此刻她是失控的,她低声的哽咽着呢喃:“赵明阳,抱抱我!”

    那一刹那,赵明阳突然心疼的不得了。

    劲腰一个下沉,他直奔而入。

    被充实起来,伊俏俏的眼泪更多了,赵明阳低头吻去她的泪,细细的感受着她温情的包裹。轻吻一点点,不着急温柔而用心。

    黑暗里,人的感官都变得如此的min感,伊俏俏仰起头回应着他。

    十指交缠,四肢相贴,负数的距离,那妙不可言的感受,让他和她都留恋的美丽的感受,他卖力地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轻吻,随着她低低地轻yin,两人一起体会彼此充满的安慰和快乐。

    夜,本来真的很寂寞。

    两个的灵魂交汇,谱写出一篇优美的颂歌。

    渐渐的,他吻去了她所有的眼泪,带着她,一步一步想着山巅之端爬升,一步步接近那山的顶峰,山峦叠嶂的顶峰,终于,五彩霞光在他们周围绽放,炸成绚丽无比的色彩。

    她似乎忘记了一切的烦恼,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思绪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想了!只想沉沦,沉沦!

    她已经认不出喉间逸出的媚音是否为自己所有,只知道身体在他的吻一点点的绽开,在他的唇下一寸寸的燃烧,最终化作升腾的焰火,绚烂盛放。

    黑暗中,他终于停下来,抱着她,将她整个人抱在自己的怀中。

    等到一切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呼吸声和心跳声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气息,伊俏俏靠在他被汗水濡湿的胸膛上,轻声道:“你为什么不问我?”

    赵明阳只是叹了口气,“丫头,你是说,你隐瞒我你是孤儿这件事吗?”

    “嗯!”

    赵明阳拥住她,温柔地开口:“那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

    “他又有了孩子!”她说。

    “我也有弟弟妹妹,听说我爸爸还有个前妻,我爸跟我妈相敬如冰,二十多年如此,家里毫无温度,可是这些都和我没关系!那是他们的生活!他们自己选择的,就该有承担后果的勇气,轮不到我们做晚辈的来买单,不是吗?”

    伊俏俏不说话了,心里知道这是安慰,却也是道理,可是她却为伊天仁和白青青失败的婚姻不只一次的买单!

    感觉到伊俏俏呼在自己胸口的气息一滞,赵明阳轻笑,“别人的爱情,别人的生活,婚姻都和我们本身没关系,我们自己快乐点就好了!”

    “会这样吗?”她不觉得快乐!

    “我会让你快乐!”他说。

    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他看着她就,忍不住想要把她藏起,来实在不想一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这个丫头,总是让人心疼。可是,他选择了出国,她会怎样?这一刻,赵明阳动摇了!

    “没有人可以坚持一辈子!”伊俏俏冷声道,“人都会厌倦的,包括你,包括我,永恒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奢侈!”

    她不是拘泥世俗的女子,和赵明阳之间的情事她不会后悔,那样的两情相悦她没有理由拒绝。

    何况,不给他,也许会给别人,就是这样!

    赵明阳听着这样消极的话,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只能拍拍她的后背,“多数人是这样的,审美会出现疲劳期!有的人熬得过,懂了感情的真谛,有的人不懂!”

    “嗯!”伊俏俏安心的靠在他的怀里,熟悉的气息安抚着她的不安,真想就这样沉溺下去,不再理会任何纷扰。

    不知过了多久,她还不睡,他皱眉轻声道:“不睡?要不再来一次?”

    她愣了下,点头。“再来两次吧!”

    “呵呵——”他轻笑,真是庆幸自己捡了个宝。“丫头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可能会把我榨干的?”

    “一夜三次就撑不住吗?”她似乎找到了元气,说出的话,也整个充满了战斗力。

    “我怕磨破了!”他笑。

    “那就镶钻吧!”

    “呵呵呵,有力气了,不伤心了?”

    “还行吧!”

    “呵呵,我就知道我的姑娘一身魔性,不会被这点小事打击到的,看来我得卖力些,不然会被笑话不行的!”

    一夜三次,伊俏俏睡着是睡着了,可是半夜突然就开始发烧,莫名的全身滚烫起来。赵明阳抱着她越来越烫的身体,终于惊醒。

    开灯,就看到她的脸红红的,额头也是很烫!

    赵明阳惊了下,听到伊俏俏呢喃着什么,嘴里迷迷糊糊中呢喃着什么。

    该死,真的发烧了!怎么就突然发烧了!

    他只好拍醒她,“丫头,起来!”

    可是,伊俏俏根本不听,继续闭着眼睛,赵明阳帮她穿好衣服,脑子里在想到底什么原因让她发烧了,难道是做完洗澡,凉了汗?

    “呃!”

    来不及细想,就抱着伊俏俏下楼,送去了医院。

    量了体温,医生过来,皱着眉对赵明阳说:“风寒,fang事过度,精神受了重创,最近一段時间最好不要离开人照顾。一直说梦话呢!是不是被人性侵犯了吓得?”

    赵明阳听到此话,目光倏地犀利,瞪着那医生:“什么侵犯!那是我老婆!”

    “你老婆?”这下轮到医生等着赵明阳了。“太年轻了吧!小年轻以后悠着点,别做那么猛,身体是自己的,半夜送来医院,这不是劳命伤财吗?”

    “打针退烧,你管我劳命伤财,我劳我的命,伤我的财,你开药提成,你管这么多闲事做什么?”

    那医生看着赵明阳火冒三丈的样子,顿時不说话了。

    吩咐护士打了针,伊俏俏被安置在病。

    此刻,睡着了!

    那张小脸上一双眼睛肿的像核桃,脖子上,锁骨上深深浅浅的青紫色痕迹,那是他ji情時留下来的,看着她这样子,他竟有些懊恼,自己是不是太用力了,难道真的是做多了?

    可是他觉得最重要的还是伊俏俏知道了伊天仁结婚生子的消息,这对于一个心里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来说真的是打击太大了!

    如果不是打击太大,伊俏俏这样的孩子不会在黑暗的夜里脆弱的要他抱抱她她的,心里如果不是苦到了一定的程度不会如此!

    看着她,他低下头,轻轻的握住她的手,看着点滴一点点滴入她的血管里!

    如果不是亲眼看过她最胖的样子,一定不会跟她此刻瘦下来的样子联想在一起,她现在,瘦的好似营养不良,那血管就在薄薄的皮肤下,如此的清晰可见。

    一个小時后,伊俏俏依然浑身滚烫,迷蒙间,口中不停地喊着:“爸爸!爸爸——”

    赵明阳听到这一声呼喊,忽然就觉得心一下子紧张地缩在了一起!自己的爸爸要结婚了,多年不管自己,俏俏这丫头,真是太可怜了。

    他让护士送来了一瓶酒精,拿酒精给她物理降温,把手掌心,脚心都给一遍遍的擦着,又喂了水,点滴一直滴着,迷迷糊糊里,伊俏俏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怎么都不放开了。

    “爸爸——俏俏很乖,别送我走!别杀我”

    那样可怜哀求的声音,终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觉得被她揉碎了。

    这个小傻瓜啊,他就知道她没有外表表现的那样坚强,他从伊美枚那里刚刚知道俏俏八岁到了她身边,这些年,她跟她父母的见面次数加起来不超过十次。

    八岁,本该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年纪,可是她却被最亲的人送给了外人!

    “好了,丫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不要你,我要!”他顺了顺她的发丝,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半靠在狭窄的病床上,侧身端详着伊俏俏小小的面容,这丫头睡得很不踏实,身体不停的打颤,没几分钟一次,然后是一阵激烈的喘息。

    赵明阳身子一动,她就皱眉。

    他只好抱着她,而她,翻了个身,赵明阳帮她固定好针头,她就靠在他怀里,紧紧地靠着,仿若寻了世间最可靠的一个港湾,然后闻着他身上的气息,睡着了。

    只是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身体又开始轻颤,然后一阵抽噎,却不是哭,即使在梦里,这个丫头都不会真的哭,连抽噎都是无声的!

    这样的一幕,像鞭子一样,抽在赵明阳的心上,鲜血粼粼。

    一整个晚上,他都把她抱在怀里,不停地拍着她的肩膀,哄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话。

    他知道伊俏俏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女孩,他真的很心疼,无比的心疼她,一遍遍的喊着她的名字:“俏俏,我在,我一直在!”

    就这样,一整夜安慰,打针,物理降温,伊俏俏的体温才在天亮后降下来了,赵明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伊俏俏清晨醒来時,只觉得全身痛的难以招架,发烧后,骨头缝似乎都疼。

    “醒了,丫头?”

    “这是哪里?”伊俏俏似乎没反应过来,情绪还有点低落,所以听到赵明阳的声音又看到满屋子的陌生一時间有点怔然。

    “你发烧了,昨晚一直做噩梦,现在怎样了?”赵明阳柔声问。

    伊俏俏反应过来,极轻缓的呼出一口气,“这是医院?”

    “是啊,丫头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啊?昨晚你可是抓着我让我抱你一整夜,你非要来三次,结果害我被医生误认为nue待狂,侵犯你,这下好了,我一世英名都被毁了!”调侃着开口,没有一時一刻不开玩笑的,只是望着她的眸光中充满了温柔和心疼,“等下你得去医生那里解释下,告诉人家,昨晚可是你主动的,我可不想把你做到发烧。”

    “好!”伊俏俏轻声回答。

    “不是吧?丫头,你有听到我说什么话了吗?丫头?”

    “没有!”伊俏俏很平静地说道。

    “靠!”赵明阳低咒一声什么,“你没听到你还答应啊?”

    “嗯!”她还是很乖顺的样子。

    没听很清楚,但可以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关心,这一刻,伊俏俏不想太骄傲,因为真的累了!真的这个世界上,只有赵明阳,姑姑和上官叔叔了!伊俊也不再是当年的伊俊了!

    赵明阳伸手轻轻地摸了下她的发丝把她发丝,抿到后面,这丫头脸色越来越苍白,尖尖的小脸儿上没有一点肉感,原先那红红的小苹果脸已经完全不见了,还有那可爱的双下巴也不见了。

    他拨开她脸上的头发,指腹在她的脸颊上轻抚。

    “丫头,你这样子我怎么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是不是太乖巧了?”他有些难过。

    她慢慢地把视线转向了赵明阳,望进他的眼里。

    “眀,抱抱我。”她软软地说。

    赵明阳身上震了一下,他俯身把她抱紧在怀里。从来都是叫他明阳,大赵,或者赵明阳,还不曾有人叫他明,而伊俏俏今天柔软的样子让他整个人心尖都跟着颤动了!如果不是她的爸爸要结婚了,她是不是还是一直那样,伪装着坚强?如果不是自己用心去温暖她,是不是她此刻更孤独了?

    俏俏软软的身体有些颤抖,冰凉的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传到手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温度。

    她轻轻伸出了手,抱住了赵明阳的腰身,小小的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

    “你今天不要去上班好不好?”声音有些哽咽。

    从来,这个丫头都没有用这样的声音跟她说过话。

    赵明阳哑住了般出不了一点声音,只是更紧紧的抱住了她,好半天,道:“好,当然可以!丫头最重要!”

    这丫头感情太纤细,加上童年的遭遇,因而极度缺乏安全感,也非常害怕周遭的环境发生变化,赵明阳这一刻不得不考虑自己出国读书,她怎么办?他走了,俏俏再出问题怎么办?可是他不走,她一辈子都这样吗?看似坚强,实际上很脆弱的女孩儿。

    “我想回家!”她说。

    “好!我们回家,我去问问大夫,还需要不需要继续住院!”

    “不住了,我的身体我有数!”她只不过是一時的积郁导致高烧,根本和昨晚没有任何关系,她很清楚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伊天仁生子结婚了!只是她不愿意去承认,不想让人知道这事对自己影响很大!她伊俏俏从来都是个骄傲的小孩!

    “听话!”他怎么也不放心。

    “真的没事,我保证!”她说。

    赵明阳正在为难之际,医生一早查房过,来看了一眼正紧紧抱在一起的他们,医生和跟在他后面的几个实习小医生都是惊讶,那主治医生立刻轻咳了一下。

    赵明阳回转身抽了一眼那几个医生,也没动,依然抱着伊俏俏,而伊俏俏也没动,两人旁若无人的拥抱在一起。

    “悠着点啊,这里是医院!”医生终于忍不住开口。

    “这里是医院病房,且是单间,麻烦您老进门敲门!”

    “我自认自己是个有礼貌有素质的人,敲门敲了3分钟,没人说话,只好不请自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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