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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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琼跪爬在地上, 不停的向周常福求饶。

    她拽着周常福的裤腿,几乎哭到昏厥:“你放过我闺女吧!放过她吧!”

    “贱人!滚开!”周常福一脚踢开沈琼, 一点没留情面。

    他现在恨不得掐死这母女俩。

    “哼哼!”周常福冷哼一声,嘴角带着残忍的笑,走过来慢慢逼近沈琼。

    他不会轻易放过这两个贱人,

    他要一点一点折磨死她们,把她们的骨头全部捏弯, 舔俯在他的脚下, 一点一点舔的脚趾头, 只有这样才能解他的心头只恨。

    就是这两个贱人当了阉人, 一会连男人也做不成!

    他拿了一个烟头狠狠的烫在白琳琳的胸口上, 那里已经留下大大小小的疤痕, 坑坑洼洼的像是老树皮。

    “啊!”白琳琳惨叫一声, 接着身子打着一个摆子, 那声音高昂一种带着一股欢愉,接着白琳琳就露出了衣服餍足的表情,似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畅快淋漓的。

    “哼!骚货!”周常福淬了一口唾沫,嘲讽掐了掐白琳琳的下巴,看她神情还在恍惚, 扔下手里的鞭子就扭头走了出去。

    他的双腿极不自然,外八着脚朝前走,都不知道引了多少人看笑话。

    “儿啊!”沈琼大嚎一声, 爬起来快点给白琳琳松绑, 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白琳琳裹上。

    “造孽啊!造孽啊!”

    沈琼绝望的抱着白琳琳大哭,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她这一生为什么这么苦,丈夫锒铛入狱,女儿生不如死,连她自己都不能有一个栖身之地。

    周常福不怕沈琼告他,因为沈琼是不会让别人知道她的冰清玉洁的女儿现在是这个德行!

    他就是狠,一辈子到头来居然栽到了一个女人身上。

    “怎么样了?”周常福坐在矿上,吸着烟问进来的一个小弟。

    “嗯,我打听过了,县里的人没有收到钱。”

    “没有收到钱?”周常福吐了一个眼前,八字眉向上一挑:“没收到钱,怎么会放了魏言简。”

    “这个还没打听出来,不过三爷,我知道上面的人一直让人在码头盯着船。”

    “偶?”周常福眼里的冷光一闪,这是瞒着他把钱弄船上了。

    想当初自己弄黑市,给他们送了多少钱,现在想一脚把他踢开,门都没有。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夏贝拿起碗喝了一口鸡汤,眯着眼睛坐在饭桌上问魏宗和魏言简。

    “没什么,小夏,快喝吧。”魏宗暗自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对不起这姑娘。

    魏言简喝了一口鸡汤,喉咙滚了滚,他暗下眼眸也没有说话。

    夏贝刚从医院回来,原本魏宗想让夏贝多住几天的,夏贝没同意。

    在那里虽然安静,但有些事在那里却不能做。

    “多喝点鸡汤补补身子,想吃什么就给我和言简说。”

    这老母鸡是魏言简炖的,炖了一晚上在从炉子上拿下来。

    他还买了很多营养品,都是给夏贝补身体的。

    这些事愧疚也好,责任也好,夏贝都不在乎了。

    吃过饭没等夏贝开始收拾,魏言简就已经把碗筷都收起来了。

    魏宗看着这小两口面上明明相安无事,却暗自里闹着别扭。

    他轻声叹了口气,老了,也看不懂年轻人了。

    而且言简戾气是越来越重了,是他没有从小没有引导好这个儿子,造成了这个孩子少言又偏执,看似寡情冷淡,其实最重感情。

    尤其是偏执某物的时候,霸道到你不得不回应他,燃烧了你,也点燃了他自己。

    他从一开始,就能感觉到言简对于小夏在乎。

    言简言语冷淡,表情淡漠,却独独不说与夏贝分开居住,就像对他这个自私自利的父亲,明明那么厌恶自己,却很少在外面过夜。

    因为言简知道,自己也只有他这个一个亲人了。

    唉,魏宗喝了口已经冷掉的茶水,这个儿子,像极了年轻的他,明明很在乎,却不知道表达,等到出事的时候,才幡然悔悟。

    这天晚上魏言简又和刘畅出去了。

    刘畅拉着走过来的一个人问:“怎么样了?”

    “都弄好了,这是打下的欠条还有她抵押的金银首饰。”那人递过来一个袋子。

    “哥。”刘畅把东西拿过来递给魏言简。

    “嗯,把这些东西都挂在广场大中央上,明天开动员会的时候,用喇叭把人都叫过来。”

    接着魏言简从兜里给他掏了几个团结给他。

    “得嘞,魏哥都交给我吧。”那人把东西又收了回去,拿着钱都揣兜里走了。

    “哥,这下我看那王八犊子怎么跑!”刘畅骂了句,接着就跟着魏言简去了另一个地方。

    魏言简戾气横生。

    不是拿他的软肋,不是绑他的女人吗?

    这次我让你们一个个都血债血偿,不得善终!

    而刚刚欠条上写的名字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叫周玲,不是别人,是越城的老婆。

    他这个老婆是副县长的干闺女,在公社里当接待员,平时里,那群人秘密谋事,分款销赃都是她帮忙打掩护。

    这个女人和那群人一样,都是这里的蛀虫。

    所以魏言简给她挖了一个坑,找人和她打牌,先小后大,先输后赢。

    输的有上千块钱,这些钱越城不是没有,要的就是这女人不敢给他要,所以才能弄来欠条,还有那么多金银首饰来抵押。

    既然人性都已经坏了,那魏言简自认为可以善良的帮她们一回。

    终于,事情如他计划的那样,那东西在广场上引起一片哗然。

    里面还有人高喊:“以前抄家的宝贝,都让他自个给吞了。”

    如果一个喊没人相信,那么一个接一个了

    刘畅在里面人群中混着,大喊:“同志们,你看他们打下那么大份额的欠款,家里指定有不少钱,还有这首饰,我看都是搜刮上来的,我们快去他们家抄啊!”

    人民群众是力量,在这个年代没有什么比人民群众更有说服力。

    他们甚至可以自己组成一支队伍,来反对压迫,反对伤害人民利益的人,就算你是当官者,也比不得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农民。

    尤其现在人人都在讲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荣辱,虽然大家都希望自己家里能吃饱穿暖,但你一个当官者不仅不以身作则,还搜刮人民利益,绝对不能原谅!

    “大家伙们,下东沟,把这俩害虫给抓起来!”

    有人高喊一声,大臂一挥,就去越城家里抓人去了。

    下东沟的意思,是百姓私自设公堂,因为在一条沟里审问,所以都叫下东沟。

    这时候,因为有人故意引导,也不管越城怎么辩解,直接去县里把人给绑了。

    就算是查起来,现在也来不及阻止,不管越城家里的东西是不是被转移,只要他现在嘴里松了口,那他就完了。

    而且这么多人,就算最后找人算账,也不能把所有的群众都给抓起来。

    更重要的是,他们绝对不敢用武力镇压。

    “哥,这都是报应!”刘畅站在沟上面冷哼着:“不过这男人也够狠的,嘴里不承认罢了,还把自己媳妇给推出去,当个替罪羊了。”

    魏言简淡淡了往那里看了一眼,这时候,有人正拿着鞋底扇越城的嘴。

    “走吧,还没有完。”

    果真,第二天县里面又热闹起来,是县城里的一个男干部跟一个女干部在办公室里搞起来了。

    这女干部的丈夫拿着刀就冲进来了,一刀下去,那男干部当场被砍断了子孙根,女干部一下就晕了过去。

    这县里干部就是不一样,一个比一个刺激

    这段时间,夏贝都没有上班,而是待在家里面休息,张大姐还时不时的来给夏贝解闷,嘴里给夏贝说这段时间县里的八卦新闻,比黑白电视上的电视剧都精彩。

    虽然县里这几天不太平,但也有好的消息也随约而至。

    厂里的一个职工被省城里的一所大学录取了,接着,又一个个消息传来,这个小小的县城,没几天都已经有了七八个的录取通知书的到来。

    只不过这些里面都没夏贝。

    张大姐还过来安慰夏贝,让她不要多想,她还小,能过来这次初试都是很棒的了。

    张大姐心中有些心疼姑娘。

    娘家没依靠,夫家又出事,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现在也没有接到录取通知书。

    就算魏言简不说让她来陪陪这姑娘,她也得过来和夏贝说说话。

    夏贝知道张大姐的好心,握住张大姐的手不让她担心。

    “没事,大姐,我能过来初试,我都已经很开心了,前几天魏叔还跟我说,钢铁厂中学里缺一个老师,中学校长问我过不过去。”

    “那就好,那就好,在中学里当老师也挺好。”张大姐点点头:“你这几天,都不要碰凉水什么的,小月子也得照顾好自己。”

    夏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有了些暖意,张大姐也算是在这个世界对自己为数不多的一个好大姐了。

    “行,那我就不多带了,妮妮这都要放学了,回去给她做饭去。”张大姐拍拍夏贝的手,临走之前不忘叮嘱夏贝:“小夏啊,这几天最好不要出去,县城里这几天一直出事。”

    尤其这几天,驻扎在钢铁厂的连队都加入了治安队伍,虽然没人明说,也跟这几天的县里干部各种意外事故有关。

    这些事情,夏贝在家都听到了,尤其昨天还响了紧急鸣笛。

    晚上的时候,夏贝洗漱完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但她老是心神不宁,怎么睡也睡不着,而且现在应该都是凌晨了,魏言简还没有回来。

    想到这几天的事,夏贝决定肯定与魏言简有关系。

    她正准备坐起来去找魏宗,里间的门被打开,魏言简回来了。

    夏贝又立马敛了呼吸,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魏言简没有脱衣服,而是关上灯就上了床。

    他从后面小心翼翼的抱住夏贝,把头抵在夏贝的头上。

    魏言简的臂膀渐渐收紧,似要把夏贝揉进自己的骨头里。

    他抱了一会就放开了手,然后就起身下了床,他给夏贝又仔细的盖上了被子就要走。

    突然,他的衣角被人扯住,握住衣角的手指渐渐攥紧。

    “魏言简”

    不要让我担心你

    可最后一句话,夏贝还是没有说出来。

    魏言简也没有说话,就在她渐渐松开了手的时候,突然魏言简的大手包住夏贝的小手。

    他在黑夜里什么也没有说,而是抱紧了夏贝的手又快速的松开,然后大步的离开了。

    到了第二天,外面正沸沸扬扬闹着副县长走路掉坑里,连手脚都摔断的事。

    “夏贝。”外面的吴勇至穿着军装来找夏贝。

    吴勇至看夏贝苍白的小脸终于有了点血色,也放心了不少。

    “你给夏珠他们写的信,我已经帮你寄过去了。”接着吴勇至又从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夏贝。

    夏贝接过来笑着谢谢他,又从厨房里泡了一杯茶水给他:“嗯,谢谢你。”

    看吴勇至的表情,怕不是这一件事。

    “夏贝,你知道这几天魏言简做的事吗?”吴勇至表情很严肃。

    夏贝听了心里一个咯噔,半阖着眼睛,眼睑密密下透了一片阴影。

    “我不知道”

    “夏贝,现在魏言简做的事很危险,他正在火焰上走路,一不小心摔下来命都没了,”吴勇至说的是事实,现在事情闹的这么大,那边的人恐怕已经找到了魏言简身上。

    “那与我无关。”夏贝张了张嘴,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

    她现在逼着自己什么都不要管。

    而刚刚回来的魏言简听到这一句话,滚了滚喉结,又把脚收了回来。

    这段时间围绕在胸口的刺似乎又扎进了一寸。

    “哥?”身旁的刘畅有些不忍心。

    魏言简转过身来,没有再进去,而是对刘畅说:“走吧,我们去码头,今天就结束了。”

    “夏贝,如果可以,你可以选择我。”吴勇至看着夏贝,那双上挑的单眼皮显得多情又深情。

    夏贝回望了吴勇至一眼,然后抿着唇微笑的摇摇头。

    在夏贝眼里,吴勇至很好,他成熟冷静而有男人魅力。

    只是夏贝知道,吴勇至的对她的只是淡薄的喜欢,就像是男人遇到了一个别具一格的漂亮女子,有对于她本身的喜欢,也有男人本性的占有欲。

    这样的人不止夏贝一个,就像是以前的白琳琳。

    这天的人或许在事业上走的很远,但他绝对不是少女们的好归宿。

    这答案在吴勇至意料之中,所以他也没有太过失望。

    “那行,你就先照顾好自己。”吴勇至揉揉了夏贝的小脑袋:“走了,连里还有事。”

    他走出门的时候,突然转身,面露敬佩:“恭喜你。”

    “谢谢。”

    天渐渐便黑,风吹过海面,带来一阵腥咸的味道。

    虽然刮的是南风,可还是带了水面的凉气,让人在晚上不得不多套一件衣服。

    夏贝在家没有事情干,就先把自己的衣服都拿出来收拾好。

    她现在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了,等魏言简回来了,就和他好好说,希望他能答应自己。

    虽然现在离婚对于一个女性来说,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但她不在乎。

    她只是希望能离开这个地方,把这一切都铲断,让自己的心好受些。

    夏贝把衣柜打开,把自己的衣服都拿出来,她抱起一叠衣服,发现柜子的角落里还有一块手表,是上次去省城给魏言简买的那个手表。

    她拿起来摸了摸,还很崭新,买了之后还没有送给魏言简。

    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的那块,眼里还是忍不住有些酸意。

    “你们知道吗?海上失火了,那么大一搜船都着起来了。”外面有人大喊着。

    “船上还有人,听说是黑市里的走私货,被人看见了,他怕被人当物证,就连船带人一把火给烧了!”

    夏贝听了之后,觉得不对,码头、船

    她好像听到魏言简和刘畅在家里谈起过

    “夏贝,言简在家了吗?”苏曼突然进来了,有些惊慌的在魏家看了看。

    “没有,怎么了?”苏曼一听,立马掉头就走。

    “怎么回事?”夏贝心中一慌,拉住苏曼赶紧问道。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魏哥弄了一批假货骗县里的那群人,但其实那不是假货,里面都是收到检举信来县城考察的人。”

    “他安排的几个人趁着这几天县城里面乱,就去找他们开黑市的记录账本去了。”

    “然后呐!”夏贝抓住苏曼问,既然船上都是来县城考察的人,和魏言简有什么关系。

    “现在县长那群人都人赃并获,都被抓起来,但是今天沈琼来找我,说要是周常福他自己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要是没钱给他,他就把船都给炸了!”

    “什么?”

    现在外面不是有人喊船已经被烧了吗?

    夏贝脑袋一片空白,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外面跑。

    不对

    如果是船都被炸了,那么来县城考察的人也在那艘船上,那么怎么会去抓了县里的人,而且她并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那就是苏曼没说实话。

    夏贝停下脚步,立马就往回跑。

    只是她刚停下脚步,外面一群人就把她抓住绑了起来,原来外面说着火的人都是引她出来。

    而此刻的码头,没有大船失火,也没有县城里来调查的人。

    不过,现在倒有几个点着的火把。

    魏言简站在跪在地上的周常福面前,用脚碾压着他的手。“是你这只手砰她的吗?”

    黑夜里还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周常福惨叫着:“魏哥!放过我。”

    “不,不,魏爷放过我。

    “你是不是还想着县城的人来救你吗,不是还想要钱吗?”刘畅淬了周常福一脸唾沫。

    “现在他们恐怕自己的救不了自己,你们的收账记录,我们可是都送到省城里去了,最迟明天,县里的那群人得一窝端。”

    “魏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绕了我吧,我错了,我错了!”周常福用那只手不停的扇自己巴掌。

    魏言简冷笑一声,想起夏贝收到的苦,想起自己还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他眼里戾气浮现,一脚把他踢了一米远。

    “魏哥,他把嫂子害的流产了,绝对不能放过他,现在是把他扔海里?还是交给吴勇至?”刘畅擦了擦自己刚刚因打架而受伤的嘴角,恶心的看了周常福一眼。

    “魏爷,你婆娘流产的事,不是我做的,是白琳琳,她给我下的药。”周常福抓着自己受伤的手,跪爬着把事情都说出来。

    他可不替那个婆娘背锅!

    “白琳琳?”刘畅有些惊讶,不过想想她以前做的那些事,也不怀疑。

    魏言简听到白琳琳的时候,凛戾的眼眸闪过一丝松动。

    不是对白琳琳的行为有多伤心难过,而是对夏贝难以言说的内疚和心疼。

    而这个时候,周常福抬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哈哈大笑来,好似胜券在握。

    “魏言简,你也别得意,我要是不好过,你也别好过。”周常福握住自己的手躺在地上疼的五官扭曲。

    但他又慢慢的弓着腰坐起来。

    “说实话,我很佩服你,落在你手里,没什么可说的。”

    周常福笑的很有些可怕:“但是你不应该爱上一个女人。”

    “魏兄弟,你应该学着我,狼心狗肺的才能活着潇洒!”

    魏言简眉头一跳,冷着脸看着他。

    而不远处,来了几个人,他们用绳子绑着两个人,一个是苏曼,一个是夏贝。

    看见夏贝,魏言简臂膀的青筋都虬紧显露了。

    “怎么还绑了两个?”周常福慢慢爬起来,摸了把自己脸上的泥巴。

    “三爷,原本大院周围都是魏言简的人,我们根本不敢进,但是多亏这女人,在门口不知道偷偷摸摸瞄着啥呐,就顺着把她抓回来了。”绑着夏贝的人有些得意,他推了推苏曼:“还是她被魏言简的婆娘给骗出来的!”

    “哈哈哈哈!”周常福笑的很猖狂:“魏兄弟,这个是买一送一啊。”

    “魏兄弟!你是艳福不浅啊!”周常福走上前站到他的人身边。

    而他之前带的人,早就让魏言简给弄地上了。

    “多亏我还留了一手。”

    “言简,救我!!”苏曼头发凌乱,一脸惶恐。

    她以为把夏贝骗出来,就会放了她。

    魏言简看了看她一眼,没有去看夏贝,然后转头瞧着周常福:“那三爷,你想怎么样?”

    “老弟,是个上道的人!”周常福忍着自己的手痛,呲着牙笑的十分诡异:“我这个人那,特别喜欢听这个富家小姐喜欢上穷小子的戏,尤其是这穷小子上京赶考,依依不舍的这一回,听的我是啧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缠缠绵绵不相舍”

    “但是每回听完吧,我就起一声鸡皮疙瘩,因为太腻味人了。”周常福说完,黑壮的身体还打了个颤。

    “因为我觉得这压根就是他娘的一个笑话!”周常福嘲讽的一笑,向后走一步,一把扯过夏贝和苏曼的绳子,他和身后的一个人,一人拿着一把刀子架在夏贝和苏曼的脖子上。

    “所以,我现在就看看大兄弟是不是和这穷小子一样,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这娇小姐,还是为了这娇小姐,连命都不要了!”

    说完周常福把夏贝推给后面的人,接着上了船,从船舱里拿出了一桶柴油,直到把船周围都浇上了油。

    “兄弟,是要自己的命,还是你女人的命,你自己决定!”周常福让人拿着绳子从后面走过来。

    他看了看魏言简,像极了一个看戏的人,抬起下巴示意已经浇上柴油的船:“怎么样,跳不跳上去?”

    “哥!!”

    刘畅一把抓住魏言简,惊恐的看着他。

    “魏言简!你不要犯傻!”

    “言简,你救救我!”

    两个女人一起发出紧张又惶恐的咆哮声。

    “看来还是你老婆比较担心你。”周常福抬抬头:“怎么样,兄弟,上不上?”

    魏言简背对着他们脊梁笔直,身影依旧盛气凌人。

    他上前走了几步,一个抬腿就站在船头上。

    “是个男人!”周常福哈哈大笑,然后把手里的绳递给了身后的一个人:“去,把他绑在船头上。”

    那人接过绳子跳上船,把魏言简绑的结结实实的,还害怕不保险,还把魏言简的腿给绑上了。

    “哥!”

    魏言简抬头终于看向了夏贝,他笑的很好看,夏贝一直都知道,只是魏言简很少笑,每次笑都是淡淡的,夏贝刚来的时候还以为这个人不会笑。

    “魏言简”夏贝张了张嘴,无声的喊了他的名字。

    大海的风吹进了夏贝的眼睛里,一会就泪流满面。

    这个时候,周常福也跳上了船,他进了驾驶室,然后向前开了有二十多米又停下来。

    “大兄弟,看来你就要跟着大海永远的在一起了。”周常福摸了摸自己被魏言简踩骨折的手,然后一头跳进了水里。

    周常福从海里游过来,从小弟手里抢过来几个火把。

    “你干什么!”刘畅堵着周常福,身后的人也跟着过来。

    “小兄弟,是你大哥不活了。”周常福扭头示意下绑着夏贝的男的,那男的拿着匕首很快就在夏贝脖子上划了一个口子。

    “畅子!”魏言简在船上大声呵斥一声。

    “哥!”刘畅大声喊叫,随后崩溃的憋着泪抓住周常福的领子,咬着牙狠不得要弄死周常福。

    “小兄弟,还不放开我,你大哥都发话了。”周常福笑的很得意。

    “你”刘畅红着眼,忍了忍放开了周常福。

    “魏兄弟,永别了!”周常福拿着火把慢慢走到海水里,接着拿着火把一下子扔在了海上的铁皮机油船。

    夏贝看周常福拿着火把过去,一把点燃了那艘铁皮机油船,

    她一下子脑子都空了,眼里的波光映的都是灼热的大火。

    燃烧的火苗似乎能从船上进入她的眼睛里,

    “哥!”

    “言简!”

    这一起都像是慢镜头,火把慢慢落在了船上,然后瞬间点燃了整个铁皮船。

    “走!”周常福大声吆喝着,带着人就跑了。

    现在他们想的是如何救魏言简,而不是和他们斗!

    夏贝被放开了束缚的一瞬间,她和刘畅一起冲向了海里。

    而苏曼是一脸惊喜的跪爬在地上。

    “哥!”刘畅跳进海里,拼命的向海里游。

    魏言简的双手被反绑在船头,他闭着眼睛,热气铺盖在自己的脸上,连视线都有都被大火灼热到看不清远方。

    夏贝一头钻进海水里,直接瞬移到魏言简那里。

    这个时候她根本就管不了会不会被人发现,她从一个栏杆上艰难的爬上去。

    但是她太小了,上去一直打滑,终于她看见船头有一根半掉落在海里的绳子。

    她伸游到那个绳子旁边,然后用力的爬上去。

    “魏言简!”夏贝大声的呼喊着,此刻大火已将把船头烧了一半。

    魏言简看到爬上来的夏贝,瞳孔猛的一缩,眼里都是血丝:“回去!”

    夏贝终于确定了魏言简的方位。

    她跳过地上燃起的大火,一步步的向魏言简走过去。

    这个时候,突然船上的桅杆倒了下来,直接倒向了夏贝,

    魏言简的看的夏贝差点没火淹灭,呼吸都停止了。

    “夏贝!”

    魏言简咆哮的脖子青筋暴露,瞳孔炸裂,仿佛一下子被人抽了筋骨。

    “魏言简!”夏贝突然从他的身后绕了过来。

    “夏贝?”

    魏言简不敢相信的扭过头。

    夏贝嗯了一声,把绑着魏言简的绳子解开。

    刚刚要不是夏贝躲闪的及时,她已经被压在下面。

    夏贝解开魏言简双手的绳子,就蹲下来解开魏言简腿上的绳子。

    等夏贝把魏言简解开的时候,他们已经被火焰包围了。

    周围都是熊熊烈火,一点逃生的空地都没有。

    “不怕。”魏言简搂住夏贝紧紧的抱着她,眼神望着前方的火光四处打量着逃生的路线。

    夏贝缩在魏言简怀里,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这火势有多凶险。

    “来。”魏言简脱下自己的外套,遮盖在夏贝头上,然后把她拦腰抱起。

    魏言简把夏贝紧紧的护在海里,然后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后退蓄力,一向前一个跳跃就垮过了火焰,只是他的手也被烤伤了一大片。

    终于,魏言简抱着夏贝找到了一块还没有点燃的甲板上,只要再跨过一个火苗他们就安全了。

    魏言简把夏贝放下来,安慰她道:“别怕,我们一会就逃出来了。”

    他半拦住夏贝,然后直接揽着腰就把她抬起来了。

    一个跳跃,俩人终于跳的那个甲板上。

    然而就在魏言简抱着夏贝从跳下船的时候。

    “砰”的一声,铁皮船炸了,这个船的机油箱被点燃了。

    而就在这一瞬间,夏贝的身体做出了反应。

    她一把推住魏言简的胸膛,用力把他推进了海里。

    而火焰瞬间就把她所在的地方淹没了。

    魏言简背靠海向下而落,而他就眼睁睁的看见夏贝被火淹没。

    而夏贝还对着他笑,那笑容极美,灼灼如盛放芳华,在火光中明艳之极。

    可他可他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全都没了,连海水淹没他都是一种疼痛,每一次肌肤都在碎裂。

    接着“砰!砰!砰!”

    船全部炸裂,船身都变成了木板碎。

    “夏贝!”

    魏言简嘶声力竭!他拼了命向前冲,被游过来的刘畅紧紧的拦住。

    而刘畅根本都拦不住

    魏言简像是疯了,不,他是真的疯了。

    那木板还冒着火,他冲进去,连手心的肉都被烤焦了,也像是没有了知觉。

    他嘴里不断的吐露着两个字:“夏贝,夏贝”

    “怎么样了?”吴勇至带着连里的人,还有周围村里的大海打捞队,都在海里打捞着。

    “没有。”一个身穿军装的小战士衣服都湿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简易的呼吸器。

    “周围都找了,海底也让打捞队去找了,连旁边有礁石的地方都去看过了,没有。”

    “唉”吴勇至心中一痛,视线好似出现了那个少女的笑脸,如今却再也看不见了。

    这时,从后面又来一个身穿军装的士兵,他的手里还拿着枪:“报告,人都在车站抓起来了。”

    “嗯,家里都去看看吗?”吴勇至问道。

    “去了,就是连长”那士兵有些温吞的说不出来话。

    “什么事!”吴勇至声音严厉,他的士兵不能出现这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情况。

    “报告连长!在周常福那里抓到了沈琼和白琳琳!”士兵立正站好,大声的报告自己的任务报告。

    “沈琼和白琳琳?”吴勇至疑惑道:“她们两个怎么会跟周常福有联系。”

    “报告连长!沈琼是周常福的情妇,白琳琳她也是!”这个士兵是一直跟在吴勇至身边的,当然也知道白琳琳曾经吴勇至搞对象。

    现在白琳琳和自己母亲都是周常福的情妇,这得多打他们连长的脸,自己是情妇也就罢了,偏偏是母女俩,这简直是有违人和,违背纲伦,这母女俩就算是被放出来,就是被放出来,也得被挂上破鞋,在街上游街批.斗。

    显然这答案也让吴勇至震惊的半响说不出话来,想起白琳琳的那张脸,突然感觉胃部不适应

    这女人看来自己以前是高看她了。

    “连长我们现在是”旁边走过来一个士兵,手里都是下水的工具。

    他们现在已经从天黑打捞到天明,一点收获都没有,现在已经过来最佳救援时间,而且当时船只燃烧的情况,根本没有逃生的机会。

    吴勇至敛去眼里的伤痛,佳人已逝,不再往复

    “走吧,收队!”吴勇至忍住自己的情绪,握了握拳头。

    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赶了回来,但是他在水里和那么多人找夏贝,一点线索都没有,在那种机油箱爆炸的情况下,或许根本就不能生还了。

    吴勇至往海里看了看,那个人还在水里不停的打捞着,一夜了,片刻都没有休息。

    看来在用情方面,是他输了。

    “夏贝,夏贝”魏言简已经疯了,仿佛是一个机器人,嘴里喊着夏贝的名字,从嘶声裂肺到声嘶力竭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一个扎猛又迁入海底,他的双眼已经被海水泡的发炎。

    但他像是没有任何痛觉的生物,被烫伤的手和双臂泡在水里已经发白,鲜肉发白,脓液粘在肌肤上,被海水冲掉,又再一次聚浓。

    “哥放弃吧!”刘畅跪在地上大喊着魏言简,可看着那般疯魔的样子,他知道只要还有魏言简一丝力气,就不会放弃找夏贝。

    就算是尸首,魏哥也要找到嫂子。

    但是

    嫂子已经不在了。

    在这样下去,夏贝没了,连魏言简也会跟着没了。

    “找到了!”打捞队的一个人突然喊了一声。

    魏言简最先听见,他连忙游过去。

    可最后游过去,只是一片衣服碎片,上面还有血迹。

    魏言简游了上来,他站到沙滩上,却站住了,只是愣愣的看着那个人手里拿着的衣服碎片。

    他认得

    那是夏贝的,因为这个布料还是她从省城带回来的。

    她还说要拿着这个布料给自己做一个大背心。

    这样俩人一人一件同样的衣服,叫做情侣装,别人一看就是一对。

    当时还因为他嫌棉布太过艳丽,怎么都不同意,说那是女人才会穿的布料。

    她气的堵着嘴,自己还狠狠的爬上去咬了一口。

    魏言简不知是怎么走过去的,徐徐阳光似乎把他的力气全部抽干了。

    他走上前,从那个打捞队的人手里拿过来。

    “这碎的痕迹,一看就是被大鱼撕咬的,这姑娘怕是进鱼肚子了。”打捞队的一个经验老手看了一下,很有经验。

    魏言简半阖着眼睛,精神恍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他浑身没了力气,直直的倒在了沙滩上。

    夏贝,你问我爱不爱你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但是

    现在他的心好痛,好痛,痛到他觉得连呼吸都好难过。

    夏贝啊,我的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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