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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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收了之后,还是不把魏言简放出来。
看来他们是已经摸好底, 知道魏言简手里有多少了。
但是现在关键的是钱并没有在魏言简手里, 这趟货一直是明成宇去送, 所以钱一直在明成宇手里。
而以现在的情况来看, 明成宇并没有把钱拿出来。
这一次完全是始料未及,因为魏言简对明成宇是当过命的兄弟。
当年明成宇母子俩都是靠着魏言简接济,才活了下来。
所以这一次明成宇的背叛,却是魏言简一点准备都没有, 所以才这么猝不及防的被公安抓走。
“我要见一个人。”魏言简拖着链子站在水牢里压声大喊一声。
看守所的一个公安听见之后, 立马就去找越城了,这是这段时间魏言简第一次主动开口。
越城听到人来汇报魏言简开口, 立马就赶了回来。
看样子,魏言简是要松口了,越城推了推自己的眼眶,背着手走进来。
“魏兄弟, 你要见谁。”
“明成宇,我要见他。”魏言简眼神里都是冷然, 闭了闭眼有睁开。
他不能再带在这里,必须要回去。
“行啊,见你兄弟, 可以啊, 你这兄弟可不比你这硬骨头。”越城挑眉, 拜拜手,让人把明成宇带过来:“你这兄弟也是一个痴情种啊。”
外面传来铁链撞击的声响,明成宇被人拉进来。
他此刻浑身狼狈不堪,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明显也是遭了不少罪。
当他被带进来,看到关在水牢里的魏言简的时候,瞳孔猛的一缩,立马跪下,声音悲戚:“哥!”
“好了,你们哥俩聊吧,不过记得聊完就要给我一个答复。”越城抬手整理自己的中山服,得意的从魏言简面前走过去。
他对看守所的人大声道,声音尖细:“都给我看好了,别让他们俩打起来,死人可就不好了。”
魏言简淡淡看了明成宇一眼,良久都没有开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什么可说的,只不过现在他必须要出去。
钱在那里,他必须要知道。
“哥,是我对不起你啊!”明成宇低下头跪着根本都不敢看魏言简。
他的手指插在泥土里,紧握着拳头,身子因过度悲戚而颤抖。
“钱哪?”魏言简没有看他,而是直接问了钱在哪里。
“我”明成宇抬头,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看着在水牢里遍体鳞伤的魏言简,悲痛欲绝,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啊!
那时候,明成宇还小,他爸突然有一天被人拉走批.斗,之后又去了西北劳改,因为身体原因再也不能回来了。
家里的东西被拿的拿,被砸的砸,他妈抱着他就要一头撞在门框上,可是为了他这明家最后一个苗苗,还是艰难的拉扯着他。
那一年,因为台风的到来,整个县都被淹了大半,粮食作物都被海水浸泡,被盐化的厉害,根本都不能存活,大半个县城都是靠着救济粮生活。
但是他们家因为成分不好,救济粮发的很少很少,一个人都吃不了,更何况两个人。
那时候他就时不时的去海边捡海货,不让自己和母亲饿死。
但是因为长期吃海鲜,寒气入胃,他直接就倒下了。
家里实在是再承受不了一个病人了,连填饱肚子都困难,更何况是那高昂的治疗费。
他母亲真的就要抱着他从护城河上跳下去,是魏言简救了他们。
那个时候的魏言简还不到十八岁,带着少年稚气,明明那么清隽的一个人偏偏带了一堆人,嘴里叼着一根烟,面露邪气:“跳什么河啊,河水那么难喝,哥哥带你们喝肉汤去。”
真的,那是他喝过最好喝的一碗肉汤,喝了他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
他的母亲抱着他哭到哽咽,他们娘俩终于可以活着了。
而现在他做了什么啊!是他把曾经救过他命的人推向了刽子手。
明成宇趴在地上久久不能动作,跟刚遇到魏言简的时候,抬起头鼻涕横流:“哥,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魏言简泯了薄唇,终是叹了一口气:“成宇,赚的那些钱不够你花的吗?为什么不听哥的。”
“不是,不是,哥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太贪心了,我以为只要我能挣很多的钱,苏曼就能高看我一眼。”
“苏曼?”魏言简的挑眉,他是听畅子说明成宇看上了苏曼。
苏曼那个女人是个心狠重利的,明成宇还小,性子太嫩。
更何况苏曼在y城的时候,就知道魏言简做的事,来这里后大概会更清楚魏言简都做的什么。
明成宇这次太冒险了,直接从船上被人逮了个正着,就是辩解也辩解不了。
只是那群人知道明成宇后面的人是他,不管有没有抓到现行,有没有证据,先把魏言简给抓回来。
这个时候群众力量十分强大,只要对外造势说魏言简是走资派,严重破坏国家利益,魏言简是很难辩解的。
原本魏言简的打算是先压着他们,最后钱在不在他这,最后都能办法出去,就算是真的被劳改,他也不怕,出去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现在夏贝怀孕了,他必须出去。
“哥,我喜欢她,但是她说她看不上我,只有才能配得上她。”
苏曼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喜欢追逐于强者,所以想明成宇哲哲羽翼未丰的小破孩,她是看不上的,但是苏曼又不直接拒绝明成宇,只是给他划了一个又一个大饼,因为她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或许某一天明成宇真的变成一个人物,她还有多种选择不是。
“是我糊涂了。”明成宇现在才渐渐明悟,不是喜欢一人错了,而是他错了,错在急功近利,错在高估自己。
“成宇,你要知道,我和苏曼并无什么。”魏言简的话直冲明成宇的心脏,因为是他开了口,把魏言简给拱了出来。
明成宇把魏言简咬出来,心里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害怕也好,嫉妒也好他们兄弟是做不成了。
“我知道的哥”明成宇闭上眼睛,面色苍白,一直都知道不是吗。
“那我问你成宇,钱是不是在苏曼手里。”魏言简知道要是钱在明婶子手里,早就拿出来了,但是显然易见并没有
那么明成宇上心的人,也就苏曼自己了。
“是。”明成宇知道瞒不住了,张了张嘴,凄凉的笑了笑。
而就在此时,苏曼来到了魏家。
“很抱歉,魏叔,钱一直在我这里。”苏曼面露愧疚:“我不知道是因为这件事。”
魏宗听到苏曼这样说,很是惊讶,什么时候魏言简和苏曼的感情这么好了。
连这么多的钱都要苏曼保管。
而旁边的夏贝听见,也不过是淡淡一笑,想起魏言简给她的那一万块钱,真是讽刺。
她的心又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怎么会在你这?”魏宗不明白何时苏曼也卷到这件事里去了。
不过,苏曼回避了这个话题,而是问而不答的模棱两可的说道:“我不知道言简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让人带话给我,把钱拿出来。”
苏曼看了看旁边脸色苍白的夏贝,心里知道自己要的效果已经达成,但面上不显,而是十分内疚。
“这小子唉!”魏宗不知道魏言简是怎么打算的,这时候也不说把钱拿出来。
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而夏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觉得自己和肚子里的这块肉都是一个笑话。
“这样,我们先不要动,等着下一次看言简的时候,他怎么说。”
“行。”苏曼点点头,态度颇为诚恳。
所以夏贝和魏宗他们一直在家一直等着消息,终于那边传来消息可以去探望魏言简了,不过这次魏宗被厂里的事缠身,连假都不能等,所以探监只能落在夏贝身上了。
那天魏言简被那么多公安带走后,大院里的人都不怎么跟魏家来往了,包包括魏宗在钢铁厂也是被人连连上报,说是家里作风不对。
这一次虽然没有魏宗出事这么厉害,但也是被人抓住了一个筏子。
魏家里只剩下魏宗父子二人,所以这件事能帮得上忙的少之又少。
刘畅也让刘家的人帮忙疏通关系,但是那里一直不肯松口。
这么大一块肥肉,不可能轻易就会放人的。
夏贝怀孕的事,刘畅也知道了,他只是暗恨识人不清,竟然让身边的人给害了。
这一天,公安局的人给夏贝通知,说是可以探望,她就准备些了东西,去看看魏言简。
这个时候,她只希望魏言简可以好好的,不管什么事都要等他出来再说
不管是前世还是后世,这夏贝还是第一次真实的看到监狱是个什么样子。
这里的监狱不像是后世影像里那般高墙密封,并且也没有固定的探监室,而是直接把她领到了水房里。
她看到魏言简下半身泡在水里,脸色苍白的倚在墙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她眼眶带着酸意,然后慢慢的走过来。
魏言简睁开眼睛,便慌忙的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魏言简急忙的问了几个问题。
夏贝没有回答他,而是忍住落泪的冲动,对他笑了笑:“我给你带了几个菜,你先吃着。”
魏言简隔着木栏想抓住夏贝的手,被夏贝轻缓躲过。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魏言简眼神黯淡下来,随即扯了扯嘴角,带着笑意:“做的什么呀?”
“几个小菜。”夏贝知道他在里面吃的不好,还可能挨饿,就做了北方最常见的洛馍卷肉,肉是夏贝煸炒的五花肉,色香味俱全,她做了满满的一盘,还烙了好几个洛馍。
她给魏言简卷上一个递给他。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苏曼来找叔了,说钱都在她那里。”苏曼把水壶打开,也递给魏言简。
魏言简听后没有任何过于惊讶的表情,只是点点头。
苏曼还是一个聪明人,因为她知道,不管怎么样,她手里的钱都会被人撬出来。
就算他不说,苏曼也会被人盯上,这些只是时间的问题。
如果真的把这些钱都拿出来,能彻底解决这件事,魏言简是可以息事宁人,先把这个仇给放下。
但是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他会拿着你的这个把柄把你最后一点油给榨出来。
所以魏言简冷笑,最彻底的解决方法就是把这些彻底的拉下水,让他们翻身也翻身不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不担心。”魏言简大口大口的吃着,没有告诉夏贝他的打算。
夏贝看了看他,眼眸里的水珠闪了闪,终归不是给了她。
等魏言简吃好了,夏贝把东西都收拾了。
外面的人也再催促着,探监的时间已经到了。
就在夏贝转身走了两步之后,魏言简在后面突然喊了夏贝两声:“夏贝。”
夏贝看了看外面,然后笑着转过身走过来,拿起魏言简的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魏言简的手有些颤抖,张了张嘴惊喜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眼睛都是喜悦,抬头望着夏贝的眼眸:“我的儿子!”
夏贝勾住唇角,眼眸的水光倒影着魏言简的模样,有喜悦,有酸涩,最终都划为了一股苦涩的释然。
外面的人已经不耐烦,使劲的敲着门。
夏贝对着魏言简笑了笑,就拿着篮子转身走了出去。
夏贝出了看守所,看着暖黄的太阳,觉得自己很累很累。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身后有一群人自她走了之后,就偷摸的跟着她。
就在她走到一个胡同的时候,一群人逐渐逼近她。
夏贝四处看了一下,心下一沉,加快自己的脚步向人多的地方跑去。
但是就在她拐弯的时候,前方忽然冒出两人,挡住了夏贝的去路。
夏贝警惕的倒退几步:“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把魏言简的钱交出来,我们就放过你。”其中一个男的慢慢逼近夏贝。
夏贝把手里的篮子往她们的方向一扔,把腿就跑。
“救命啊!救命啊!”夏贝大声的喊着。
现在还是白天,县城街道上还有很多人。
然而这个胡同出来的人很少,夏贝再前面跑着,后面追着一群人。
有人看见了,也吓的关上门,当做没看见。
夏贝怎么可能跑过这么一群男的,尤其是不仅是这几个人,前面还有很多人围了过来。
现在一定要冷静,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安全第一。
她停下脚步,定下心神,当做是跑不动的样子,让这几个人把她抓住了。
“三爷,抓住了!”
那几个人把夏贝给推上来了。
周常福眯着眼睛走过来,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夏贝,瞧着夏贝细皮嫩肉的模样,摸了摸下巴。
“放开,不要这么粗鲁。”周常福笑的有些深意。
他倒是知道魏言简为什么看不上白琳琳,原来身边有这么一个极品。
上次沈琼给魏言简下药的事,瞒不过他,不过这也是无伤大雅的事。
男欢女爱很正常。
只是没想到魏言简居然推开了白琳琳,然后自己走了。
这倒是让他怀疑魏言简是不是像沈琼说的对她闺女情深义重了。
不过现在来看,不会是了。
有明珠在,谁会要一个水货。
不是说夏贝比白琳琳多漂亮,只是白琳琳看多了就有些腻味,而且他吃惯了沈琼那样的,对这种柔弱又有小心思的女人也挺不起什么兴趣。
周常福抬头看了夏贝一眼,笑的很友善:“来,坐坐,不要害怕。”
“丫头,老哥也不是要伤害你,我就想知道那钱到底在哪?”
周常福说这一声老哥,还真不要脸,和夏贝在一起,简直就是翻了好几倍的人。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把魏言简给我的钱都交上去了。”
夏贝不知道魏言简那里还有什么打算,她也不愿意现在把苏曼给牵扯过来。
这些人一看都不是什么好人。
“那姑娘这可不行,既然你不想说,就在厨房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好了就告诉我,我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周常福知道夏贝把钱都拿出去了,但是那几个人的办事,让他知道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现在黑市赚不了几个钱了,而且现在魏言简提给的那个线也不能走了。
所以这块肉,他黑老三也想分一杯羹。
夏贝被一个人给绑上推到了厨房里。
夏贝知道,就算是关她也关不了多长时间,现在是法治社会,等到魏宗回到家看自己没回来,肯定就知道自己出事了。
她被抓的时候,也有几个人都看见了。
打听打听也就知道她被关那了。
这人估计也是吓唬吓唬她,看能从她嘴里撬出来不。
“三爷,来吃个葡萄。”沈琼走过来端了一盘葡萄。
“嗯,放下吧。”周常福神情有些不耐,有些东西吃多了就是有些腻味。
对他而言,女人也是。
“三爷,我看你刚刚关上了一个姑娘。”沈琼在里屋看的眼皮子直跳,这也太大胆了,这是绑架,是犯罪啊。
“嗯,不要问的别问。”魏言简拜拜手:“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吧。”
沈琼神情有些不自然,现在外面的人都在传自己在外面搞姘头。
她后嫁的炉前工,不知从哪里也听到了,对自己不是打就是骂。
前几天,她告诉了周常福,这人叫几个人把那个炉前工给打了一顿。
她现在回去,这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吗?
“三爷”沈琼楚楚可怜的看着周常福。
虽然这周常福操着一嘴黄牙,可是对她不错,她要什么东西也都给她,可比那炉前工好多了。
当然,是她回不去了。
“你这小骚货!”周常福拧了她一把屁股,就把她拦在自己怀里:“来,让爷好好疼疼你。”
而魏宗看夏贝还没回来,心中担心,就去看守所路上找她,等看到夏贝的篮子才知道可能出事了。
正巧他焦急找人的时候遇见了吴勇至。
吴勇至知道夏贝出事了,赶紧喊了驻扎连里的人去找夏贝。
这边沈琼出来,就去找白琳琳了,现在的白琳琳整个人阴沉的厉害。
等沈琼无意对她说夏贝被周常福关起来了,就立马站起来。
她有一种报复的畅快感。
不行,白琳琳要去周常福那里看一看。
她现在住的地方是周常福安排的,就在周常福住的后院,中间的墙被人凿开了,当然是方便他和沈琼偷情。
她在门口看见周常福色眯眯的望着厨房的样子,心中一狠。
把上次沈琼给他的药,抹在周常福的酒杯上。
果然,等晚上周常福来询问夏贝的时候,神色都有些不对。
原本周常福的打算是吓一吓夏贝,如果能说出来最好,说不出来就放了她。
要是真的夏贝出事了,那就彻底得罪魏言简了,等魏言简出来了,这梁子就结下了。
但他现在看着这姑娘,恶念越来越大,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自控力强的人!
“小姑娘,你过来”周常福色眯眯的接近夏贝,心思都挂在脸上,那神情差点都要把夏贝恶心吐了。
夏贝在周常福扑过来的时候,转身一扭,就让周常福给扑了个空,她趁着这个空迹,拔腿就往外跑。
就在跨出门的时候,白琳琳突然出来了,把夏贝又给推了回去。
夏贝看到白琳琳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不过她反应很快,知道白琳琳满身的恶意。
她被白琳琳推了个踉跄,而周常福又扑了过来。
“你应该待在里面不要出来,这样恶心的你,我看言简怎么要你!”
白琳琳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恨不得夏贝死在这里。
“白琳琳,没有人比你更恶心!”夏贝身体向后一退,双手拽着一侧门,一下子把白琳琳也给拖了过来。
门被打开了一扇,夏贝连忙跑出去。
而白琳琳被后面的追上来的周常福给抱住!
现在周常福可不管怀里的是谁,他现在难受的紧,就算知道怀里的不是夏贝是白琳琳,他也没什么可顾忌的。
他现在完全被欲.望控制住.
“你放开我!放开穷!”白琳琳惊恐的大叫。
周常福直接拿布条堵上了他的嘴,他也不是傻子,身子不对劲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是他太纵容这母子俩了,敢给他下绊子。
既然自己做下的事,那就自己承担什么后果。
接着周常福救压在了白琳琳身上。
而这些事情,夏贝都不知道,她现在得偷摸的跑出去。
她看院子里没有人,就跑到门后,试图打开那扇外门。
“想跑!”一个粗狂而危险的声音想起,
这个男人就是抓夏贝的其中一个,他拽着夏贝的腿就往后拖。
夏贝随手拿起一个砖头就往男人身上砸了过去。
可没想到那男人头皮那么硬,被砸的楞了一下,没流血晕倒,倒是被夏贝砸疼逼急了。
他上前直接把夏贝抗起来。
原本夏贝的肚子不舒服,这些更难受了。
她害怕
她慌忙的挣扎着,试图让这个男人放下他。
慌乱间,夏贝抓住那人的头发,用力一薅,那男人疼的直嚎,突然发怒,一下子把夏贝甩在了地上。
这一下甩的夏贝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肚子越来越痛
可能是夏贝激怒了这个男人,他眼里发狠的要抓夏贝。
这些跟着周常福的能有几个良善人。
夏贝连忙爬起来打开那个门,然后关上,可她没想到的是门外面不是大路,而是又一个院子。
那人马上就要追过来。
夏贝慌乱的看着四周,终于在院子里发现一个水缸。
她忍着肚子的疼痛,咬咬牙跳了进去。
手腕上的水珠微微闪亮,夏贝瞬间消失不见了。
那人四处找怎么都没找到,却听见屋里一声惨叫,是周常福的痛吼声。
接着他看见白琳琳拿着一把血淋淋的斧子,衣着凌乱的从屋子里出来。
她像是发了疯傻笑,然后茫然又回过神来,向外大跑。
而周常福在后面暴怒:“臭!我要弄死你!”
夏贝的意识慢慢模糊,只觉得好冷好冷,冷到不想再睁开眼睛。
周围的水流在围着她流淌,可她觉得已经没有力气像个鱼一样自由的游动了。
月色高挂在枝头,冰冷的河水淹没了夏贝的身躯,也在渐渐消磨她的意志。
也好,就这样沉睡下去
这时血液从夏贝下身蔓延出去,渐渐染红了河水。
夏贝马上失去意志的时候,那血色弥漫着的河水带着疼痛,带着不可挽回的绝望进入到夏贝的视线中。
不要!不要!
夏贝猛的睁开眼睛,她惊恐的捂住自己的肚子,拼命的想要从水里出来。
她也不知道她瞬移到那里。
她要游上去!
“咳咳。”夏贝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从水里爬出来,她忍着痛喘息:“救命啊!”
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河水、眼泪、血液、这些流动的液体在夏贝身上环绕着。
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对我。
夏贝撑着胳膊想要用力爬出去,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视线渐渐模糊。
在晕过去的最后一时刻,她终于看到有人过来了。
“救救我”还有我的孩子
“夏贝!夏贝!”吴勇至打着一个手电筒,终于在护城河边发现她。
他连忙抱起夏贝就往医院跑,她腿间留的血迹让吴勇至眼皮直跳。
“夏贝!”魏宗看见吴勇至抱着的人,整个身子一晃,差点没有站住。
吴勇至连忙开车把夏贝送到医院。
而这个时候夏贝已经休克了。
夏贝好像又看到了爸爸妈妈,他们笑着叫自己宝贝。
还看见了那个嘴上说嫌弃,却疼自己疼的要死要死的哥哥。
他们说:我的夏贝啊,你受苦了!
夏贝终于哭了,那么委屈,那么痛,那种从身体里剥离的绝望。
“夏贝!夏贝!”
夏贝听到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那个人。
高高的个子,短短的头发,真的很好看啊,可是没走到这个人身边一步,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她已经走不下去了。
夏贝停下脚步笑了,既然这么痛那么久不要了。
如果你看见我走过来了,却没有向我奔过来,那我就停下来吧,因为我每走一步就好痛啊。
爱一个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是魏言简,爱你爱到我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没有犹豫的转过身,看向自己的爸爸妈妈。
轻声:“你们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不让你们担心。”
阳光洒在洁白的被单上,夏贝慢慢睁开眼睛。
“你醒了!”吴勇至惊喜道。
夏贝还有些恍然,突然像是回过神来,她颤抖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扯出嘴角,声音轻的像是羽毛拂过脸颊:“我的孩子”
吴勇至看到夏贝这个样子,眼里闪过一丝伤痛:“你还年轻。”
“哈哈!”夏贝绝望的大笑,眼泪狂涌而出。
她的肚子好痛,她的心也好痛。
“夏贝,你冷静一点!”吴勇至看到夏贝这个样子,也十分痛心。
以前的夏贝是那么一个灵动的少女,而现在像是遍体鳞伤的幼兽,绝望的嘶吼着。
良久。夏贝冷静下来,她颤抖的抓住吴勇至的衣袖:“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吴勇至坐下来,听夏贝说完,随后惊讶道:“这”
夏贝淡淡一笑,笑的吴勇至眼眶发酸:“帮帮我好吗?”
“好。”
夏贝的身体不好,就一直在医院住着,魏言简什么时候出来的,她都不知道。
因为这一切都对她都不重要了。
这里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和魏言简唯一的联系也没有了
她知道这件事不应该怪在魏言简身上,但是她没有办法,她真的找不到出去的路了,再憋下去,她想她真的会变的不像自己。
“你出来了。”夏贝笑着看着魏言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魏言简此刻胡子邋遢,身上还穿着临走时的衣服,身上都是被水跑过的霉味。
他看着夏贝渐渐红了眼眶,他张了张嘴,发现根本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夏贝的身子淡薄的似乎就跟着风走了。
魏言简向前走了一步,左腿的膝盖一下子跪在了地板上。
他的腿在水牢里待的太久,已经旧病复发,腿部肿的比上次还厉害。
房间里静的可怕,膝盖跪在地上的声响在病房里一阵闷响。
夏贝的手指一动,她低头没有看着他,转头看向窗外笑了笑,声音那么轻却像一把刀刺在魏言简的心上,那么深那么重。
“魏言简,放过我吧。”
“魏言简,我们离婚好吗?”
从此来生无复见,山水不相逢
魏言简没有说话,他只是他只是除了紧紧握着拳头,也无法,弥补眼前的人所遭受到的伤害。
夏贝心里清楚,这只是她离开的一个借口罢了。
可是她不想再待在魏言简身边了。
魏言简撑着身子站起来,慢慢走近,他的声音沙哑,甚至他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你好好休息,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以后以后我们还会有的”
说完,魏言简给夏贝盖盖被子,就大步走出去。
他打开病房门关上,倚在墙上无力的滑下去。
魏言简嘴角扯出一个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他颤抖着给自己点上。
魏宗这时拿着东西过来,看到魏言简这个样子都不忍心看。
他还记得给魏言简说,夏贝有了的时候,魏言简有多开心。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谁都不想发生的。
“言简,先回家,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魏宗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魏言简。
夏贝送来医院的那天,有人说黑三爷也被送医院来了,说是命根子让人给剁下来了,那家伙血淋淋的一片,以后怕是只能当个太监了。
如果说夏贝没有出事,那么黑三爷还不算过分,而现在周常福已经害的夏贝失去了孩子,那么他就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而且有那么多人看见夏贝被他的人带走,他就是想抵赖也没用,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但是现在上面的人还在拖着,吴勇至帮忙也没有办法插手县里的事,他是隶属于军队,准确来说钢铁厂才是归军队管辖。
而且如果要真的连根拔起那群污秽,吴勇至也得冒风险,所以需要从长计议。
不过倒有公安局的人来问夏贝一些事情,不但没有把夏贝当受害人看待,还一直再问是不是夏贝伤害的周常福。
夏贝冷笑,这些人都把良心吃肚子里去了吗?
不过这些人就来过一次就没有再来过。
这段时间,夏贝一直在医院里休养,平日里都是张大姐和魏宗来照顾夏贝,魏言简只来过一次。
是来给夏贝送信的,是夏珠和肖天一起写的。
他们各自一封,里面的字体都好看了不少。
夏珠告诉夏贝,她在那里过的很好,因为不懂英文,还闹了不少笑话,不过现在好多了,因为学校是英汉双读的,所以成绩不那么好。
但是她告诉夏贝,她会努力的,信封里还有她买给夏贝的小发卡,是她自己做餐厅里做小工赚的。
虽然有程天佑照顾,但夏珠告诉姐姐她想自己能养活自己,这样以后也能尽快的养活姐姐。
同样肖天也写了很长的一段话,给夏贝讲了自己的英文还不跟夏珠,还因为常跟学校里的同学打架而被程天佑拿着鞋底追着打。
他还说家里有一个老头,叫戴文,是个老学究,每天带着个眼睛逼着自己当绅士,还逼着夏珠当淑女。
他和夏珠有一天还把这老头子的胡子给点了,气的这老头子也不讲究什么绅士作风,学着程天佑拿着鞋底满院子追他俩两个。
夏贝看着他俩写的信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真好
夏贝把信都好好的收起来。
想了想,等出院了也给他们两个写一封信,就是不知道从这里集邮东西到香港允许不允许。
“怎么样了?”魏言简问刘畅。
“好了哥,都安排好了,那艘船过两天就过来了,我和船上的人都说好了,你放心,人都是我们安排好的。”
“嗯。”魏言简点点头,眼里多了一丝血光。
如果说前段时间还是一个看不透的少年郎,而现在因为某些事情把他的血性和戾气全然从灵魂里渲染出来。
他以前是一把封口的利刃,而现在他是一把不见血不回鞘的刀。
那些伤过害过的人,他都不能放过。
吴勇至说他疯了,是的,他没有办法不疯。
那些什么等待时机话都是屁话,吴勇至不过是害怕连累自己。
他这次出来并没有把钱拿出来,而是说那些钱还没有到手,因为送的那批货太多,到手的只是定金,而定金已经拿出来了。
也就是夏贝拿出来的一万。
剩下的钱,会在他指示下跟着一艘船从y港运送到这里。
那些人因为明成宇吐露钱没在魏言简手里,所以半信半疑。
又因为周常福出手,军队开始插手这件事,因此不得不把魏言简放出来。
一开始魏言简在狱中还不知道夏贝已经出事了,等他出来后,魏宗才告诉的他。
魏言简知道的时候,就瘸着腿疯狂的跑向医院。
所以他不会放过这些人。
他把钱从苏曼手里拿出来,然后又去买了一艘船。
他需要用自己的方式来血债血偿!
此刻,在不远处的院子里,沈琼跪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头,额头上磕了一个窟窿,鲜血直流。
“三爷放过琳琳吧!放过琳琳吧!”沈琼不停的磕着头。
“你这个贱人!”周常福拿了一个鞭子使劲的抽向白琳琳。
白琳琳被吊在屋梁上,衣服被扒了个精光,身上都是疤痕,有被鞭打的,还有被烟头烫过的,更诡异的是她脸上不禁有痛苦,还有欢.愉。
因为每天周常福都灌给她一副药,是她下在周常福身上的那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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