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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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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上最后一班的公车到达县城的时候, 夕阳挂在地平线上,散发出阵阵黄晕。

    夏贝进到大院的一幕就是,美人倚在窗台上, 落日的光辉与树荫相互交错, 在少年脸上映出斑斓色彩。

    她进屋一看, 发现小桌子上的麦乳精和鸡蛋糕一点都没动。

    夏贝无奈的做出一些声响, 看到魏言简慢慢打开眼帘, 说道:“你想吃什么?”

    魏言简原本不想搭理她,但看在她真诚又清澈的大眼睛很难再让他说出冷清的话,于是张开薄唇:“昨天吃的包子。”

    话音一落, 夏贝询问他的眼神突然亮了, 立马惊喜道:“好啊。”

    魏言简把脸转向一边, 不与夏贝多交流。

    夏贝也不与他计较, 今天的态度可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 似乎是愿意接受自己的存在了。

    不过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让人猜不出心里想什么。

    夏贝回到厨房, 把背篓里从夏河口拿来的海货放进水桶里, 就准备生火做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总觉得厨房里属于魏家的煤球变少了呢。

    思考了下,还是走上前,数数还有多少煤球, 她从上到下仔细的数数, 总归还有八十七块煤球。

    数完之后, 夏贝就从水桶里捞出几只大螃蟹去水槽那里处理一下。

    她拿着盆子走过去, 看见一个小身影正在水龙头那里,大口大口得喝着凉水。

    是昨日的那个小男孩,叫肖天。

    他好像感觉有人来,惊的差点从踩着的石头上掉下来,幸亏夏贝反应快,连忙上前扶着。

    两个瘦弱身子碰撞,是骨头砰骨头。

    显然小男孩没想到夏贝也和他一样是皮包骨头,他喃喃道:“你也是饿的受不了,来喝水吗?”

    夏贝听后眼眶微热,小心把他扶在地上,拿出昨日还剩下的蟹棒肉递给他。

    不是不给这孩子好东西,那日自己给他一个蟹黄包,被董水玉知道让肖天自己吃了,追着满院子暴打,骂他宁愿弟弟妹妹饿死,也自己吃独食的狼崽子。

    这蟹棒肉在这里,只要是有点资本的人家,是不会吃的,只有想着填饱肚子才吃这塞牙缝的东西。

    所以送这个就不怕被董水玉打了。

    肖天先是警惕的倒退一步,没有去接,小心翼翼的往董水珠的方向看了看,看到没有人出来,这才抓过来狼吞虎咽的吃下去。

    张大姐正巧也过来洗菜,看见夏贝的举动,就把夏贝拉过来,小声地在她耳边嚼耳朵:“小夏啊,你别和这小子靠太近,姐不是让你硬心肠,那董水玉只顾自己亲生的,心眼小又刻薄,但这小子也是个冷血的,自己一根藤上的亲妹妹都要饿死了,怀里还藏着窝窝疙瘩不肯拿出来”

    张大姐小声嘀咕完,用眼神偷瞄了下肖天,发现自己正被他直勾勾地瞧着,肖天突然咧嘴一笑,吓的张大姐一个机灵:“造孽呀,造孽呀。”

    “小夏,姐就给你说这些,你自己注意点。”说完张大姐拎着菜飞快的进厨房了。

    “谢谢。”肖天把嘴里最后的蟹肉棒咽下去,走到夏贝身前。

    夏贝回过神来,亦如未听到张大姐说的,微笑着摸了下他的小脑袋,便扭过身来继续收拾盆里的蟹黄。

    肖天就站在夏贝旁边扭着脑袋望着她。

    “我有一个妹妹,她和你一样,长的可爱又乖巧。”夏贝低头笑的很温柔:“快去玩吧。”

    这次,夏贝做了两笼蟹黄包,谁让某人一天没吃饭,胃口大的不行,一笼根本就不够吃的。

    她还把昨天切好成片的五花肉,在油锅里炸成金黄,上面滋滋的冒着油光,她直接把炸好的五花肉和白菜一起在锅里炖,里面还放上了一点杨婶子做豆瓣酱。

    这样五花肉硬软合适,还有劲道,再加上豆瓣酱的酱香,让普通的白菜炖肉散发着美味又独特的香味。

    觉得两笼包子已经饱腹的魏言简,闻到了一股从未闻到过的香味,以前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吃货,可是现在闻着那香味,就不由自主的吞唾沫。

    等炖好,夏贝给杨嫂子送了一碗,自己又盛了一小碗,剩下的都给魏言简端了过去,整整一小盆。

    于是吃掉两笼蟹黄包和一盆子菜的魏言简直挺着肚子,望着月亮怀疑人生,他什么时候成为货了。

    而且吃完饭,她还把厚猪皮炼好的猪皮滓放在桌子上,让他当零嘴吃。

    这憨货是想撑死自己,好跑路是吧

    以至于到了半夜,魏言简还撑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你是不是想方便?”夏贝迷迷瞪瞪的揉着眼,准备给魏言简去外面拿尿桶。

    刚爬起来,外面突然喧闹起来,很多人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嘭!”正屋的木门被人撞开,一堆人闯进来

    夏贝瞬间清醒,还没等她从被窝里钻出来,里屋的门也被人踹开。

    “给我搜”带着红袖章的几个人冲进来,把柜子橱子什么都打开,翻动着里面的东西。

    “你们在干什么?”突如其来的闯入一堆人,夏贝整个人都蒙了。

    这些人不仅乱翻东西,还把床柜上的粮票和钱都踹自个兜里,这是强盗啊!

    一个带金丝眼睛的中年男人蹬着黑亮的皮鞋慢悠悠的走进来说道:“魏宗勾结敌党分子,危害国家利益,党组织已经准备开除他的党籍,逮捕他这个国家叛徒。”

    接着恶狠狠道:“魏言简,你要是识相,就把魏宗的勾结信交出来!”

    魏言简支起自己的身子,倚在身后的床头上,精致的喉结微微滚动,抬眸毫不在意的看了冯仑一眼:“冯副科长,我看你长得蛇眉鼠眼,别是贼喊捉贼,把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泼。”

    还没等冯仑反驳,魏言简直接讽刺:“别是自己老婆给自己脑袋带了绿帽子,脑袋也装草,是绿是屎都分不清。”

    “你”冯仑气结,招呼身后的人:“我看这勾结敌党的信就在他身上,给我搜”

    “这”身后的人有些犹豫,这是要彻底得罪人啊。

    “我自己来!”冯仑眼神发狠,势必要好好折腾魏言简。

    “滚开!我看谁敢碰他!”夏贝拿起桌子上的盆子直接砸过去,从床上冲下来挡在魏言简面前,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一把尖锐的鱼刺刀。

    这鱼刺刀是夏贝用鱼骨磨的,前头又尖又锋利,原本是她在海里防身挖土用的。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放下刀,我知道你是魏宗买来伺候魏言简的,他这人已经废了,你何苦跟着一个残疾,一辈子也体会不了当女人的乐趣。”

    “他们出事了,这魏家的东西可都是你的了。”冯仑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夏贝。

    虽说现在的夏贝又黑又瘦,可在这灯光朦胧的夜晚,娇小的身姿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蹂躏摧毁,尤其是现在明明吓的瑟瑟发抖,偏偏又红着眼睛挡在魏言简前面,真是想让人一点点折碎她的所有的坚持。

    “小姑娘,快让开,这事和你没关系”冯仑低声诱惑,伸出手就要抓夏贝。

    “啊!”冯仑一声惨叫。

    就在冯仑要抓过来的时候,夏贝直接刺过去,只可惜夏贝力气太小,只划破了他手上一个大口子,没有戳一个大窟窿。

    “敬酒不吃吃罚酒!”冯仑捂着伤口气急败坏,直接招呼后面的人:“还不给我上去。”

    “都给我住手。”就在众人要上前的时候,后面来人了,是宋大民领着一个五六十多岁的老人。

    “冯仑,你太让我失望了。”老人严厉的瞪着冯仑。

    “洪厂长,我”

    “魏科长的事上头还在调查,一切都还没结果,冯副科长未免太心急了吧。”宋大民冷笑道。

    “我这是为组织着想,要是让魏宗消除了证据,给敌派分子传风报信,是损害咱们国家的利益!”冯仑对着洪厂长解释。

    “那也是组织的事,你们每一个人都给我记过写检讨,现在都给我回家去。”

    冯仑还想说些什么,在洪厂长的眼神下给憋回去了。

    “走!”冯仑冷哼一声。

    等这帮人一走,洪厂长看了下躺在床上的魏言简,又看了看夏贝,深叹了一口气,魏家的人都是孤寡家人的命啊。

    “都回去吧,都回去吧,有什么好看的。”宋大民把院子里来看热闹的人都撵了撵。

    董水玉磕着瓜子看完热闹回来,呸了一声吐掉瓜子皮进了自己屋子。

    “怎么样?”肖志军站起来问的既忐忑又兴奋。

    董水玉撇撇嘴,没注意他话里的语气:“洪成翔来了,把冯副科长赶跑了,没在魏家那里搜到什么东西。”

    “我还以为今天晚上能把魏宗拉下来,把那西北那大房子给腾出来,咱们还能占上一间。”

    董水玉接着话说了一大堆,也没见肖志军搭理她,用手晃了晃他:“咋啦?”

    “咋啦,困啦,大半夜的被吵醒,明天车间还有任务,我不得早起。”

    肖志军骂骂咧咧的说几句:“去外屋把门关上,吵死了。”

    董水玉小声的答应了他一声,不敢给他顶,站起来去外屋把门关上。

    “哎呦歪!”一个黑影从她脚面蹿过去,吓的董水玉哇哇大叫,仔细一看是肖天窝在里屋门口,气的董水珠抓住他,扭着耳朵就跟提溜出去。

    魏家家里被搜的乱七八糟,连柜子里的棉被都被扯出来扔在地上,外屋里更是一片狼藉,桌椅凳东倒西歪,脸盆子都被人踢扁了一块。

    夏贝默默的把东西都收拾了,然后关上灯又爬上了床,把被子都蒙头上了,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

    黑夜里,一点动静都特别清晰,魏言简翻身靠过来,看到那一小团都在颤抖着,显然是被吓坏了。

    过了一会,魏言简才开口:“为什么挡在我面前?”

    夏贝小声地抽泣下,然后摸了把鼻涕,她现在小心脏还扑腾扑腾跳呐。

    就是,她为什么要挡在他前面,是慈母心爆棚?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她要怎么说,她也不知道

    她委屈巴巴道:“你是我的丈夫!”

    只能这样说了,要不然她能说自己脑袋让驴踢了吗?

    听了这个答案,魏言简脑袋空了片刻。

    黑夜里寂静了好一会,才有声音传来:“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不知是没有承担起那两个字,还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承担那两个字的含义。

    夏贝想啊,这件事哪能赖他啊,谁也没有想到能发生这种事,又害怕他乱想魏宗的事,带着鼻音安慰道:“我知道,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照顾好你的。”

    黑夜中,看不见魏言简的表情,只听到他小声嗯了一声。

    夏贝这次着实吓坏了,哭着睡着了,又哭着吓醒了。

    下半夜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感受到有人在她背上小力的拍打,她才渐渐安心的睡去。

    第二天,夏贝去厨房做饭,发现平时热情的邻居,此刻都离得自己远远的。

    也对,要是魏宗真被盖上勾结敌派分子的帽子,周围的人肯定都得被调查,这事可不是小事,一不小心可是要牵扯到一家人的前途和命运。

    夏贝也有自知之明,不想给别人舔麻烦,离她们远远的,不和她们搭话。

    杨嫂子想过来安抚夏贝,都被她用眼神制止了。

    “诶,不对呀。”夏贝数了数煤球,昨天她数的时候是八十七快,她做饭用了两块,怎么就剩下八十块了?

    夏贝把饭做好,放在桌子上,然后给魏言简端在床上。

    魏言简刚拿起勺子,准备喝她熬的白粥,夏贝就凑到他跟前,小声嘀咕:“我给你说,你家煤球被偷了。”

    魏言简还是低头吃饭,没有搭理她。

    夏贝见他没反应,直接伸出手,五个手指头全支棱开,在魏言简面晃:“五个!今天少了五个!”

    魏言简抬头挑眉,答非所问:“今天的粥应该要加点肉丝。”

    今天的粥,夏贝直接用白米煮的,虽然里面没有加别的东西,可煮的粘粘的,糯糯的,口感很好。

    夏贝撇撇嘴,向外屋走了几步才小声的嘀咕:“败家老爷们,一块煤球要五毛钱呐。”

    这煤球可不便宜啊,而且每家每户还定量,这九十多块煤球,节省的人家是要用到过冬的。

    正喝着白粥的某人,微微皱着眉头。

    知道省他们家的东西,还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用心思。

    难道她真把自己当成她丈夫了。

    吃过饭,夏贝就开始仔细的收拾屋子了,昨天晚上只是潦草的收拾下,扔在地上的被子要拆洗,弄乱的东西还要规整。

    想想昨天床头柜上放着的粮票和大团结,夏贝就肉疼。

    收拾这些东西,用了半上午,她回到屋里正准备喝口白开水歇歇,就听见厨房里一声痛苦的喊叫声。

    “哎呦呦,哎哟哟,要死了,要死了,我手指头要夹断了。”

    厨房里的一大姐,叫刘翠萍,是住杨婶子那边个的一户,她手上正被一个老鼠夹子夹住,疼的她蹲在地上狼嚎。

    不一会,这夹子就把她手给夹个红肿,再不弄开,骨头都要伤着了。

    还是这大姐的男人听到她哭喊声跑过来,给她掰开了。

    这老鼠夹子是董水玉早晨的时候放在厨房的,因为她房子里的猪油被老鼠拉走。正巧被她看见那只老鼠叼着跑进舰厨房的老鼠洞了。

    气的她直接拿了个老鼠夹放在洞口了。

    只不过等她走出去,夏贝待在卫生间的洗衣盆里,然后在水里瞬移到厨房的水缸里,把老鼠夹给放在了煤球堆里。

    “小贱蹄子,是不是你放的老鼠夹?!”刘翠萍捂着手指头指着夏贝,恶狠狠大骂。

    “不,不是我,我一中午都在院子里收拾东西,我没进厨房。”夏贝脸不红心不跳的摆手。

    刘翠萍疼的都要快抽过去了,她知道夏贝这一中午没进厨房,因为她是看着夏贝在外面收拾不进厨房,才打算进厨房顺几块煤球。

    “我今天早上的时候,看见董水玉放厨房里一个老鼠夹”刘翠萍男人突然想起来。

    正看热闹的董水玉突然被点名,还没说话,就被刘翠萍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好啊,董水玉你这个贱人,我就知道你没按好心,平日里和我不对付,现在看见魏家出事了,知道以后没煤球拿了,也不让别人拿,全想自个吞是不是!”

    “刘翠萍,你放屁!”董水珠被当面骑头上,哪还能忍,指着刘翠萍就回了过去。

    这俩人对着互喷了一脸唾沫。

    “董水珠,我告诉你,我手伤这么重,你得赔钱!”

    “什么?赔钱!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董水珠直接呸了她一口吐沫。

    “我我我我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刘翠萍气的冲上去对着董水珠就是一锤。

    董水珠也不是吃素的,薅住刘翠萍的头发就打起来。

    外面战况太激烈了,夏贝这小身板可惊不起这俩人一锤。

    她就跑里屋的窗户上,向外看着,没想到董水珠渐渐落了下风,被刘翠萍按在了地上。

    “哎呦呦!哎呦呦!”刘翠萍痛苦的哀嚎着。

    只见董水珠捏住刘翠萍的受伤的手向后一掰,疼的刘翠萍嗷嗷的叫。

    那边,刘翠萍的男人看到刘翠萍被揍,也加入了战斗。

    那家伙,战况十分激烈。

    夏贝待在里间,伸着脖子向外看着。

    魏言简被她挤在一旁,看她眼睛睁的老大,眼神又害怕又兴奋,心头好像被什么挠了一下,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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