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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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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志你好, 我叫吴勇至。”军装男站在夏贝面前一本正经的介绍自己。

    “你好,你好我叫夏贝。”夏贝立马正襟危坐的挺直了腰板。

    面对军哥哥,尤其还是现在国家边境动荡的年代, 军哥哥都是令人尊敬和敬仰的存在。

    “噗呲!”刘东原本沉闷的心情, 也被这小姑娘的动作也给逗笑了。

    瘦巴巴大眼睛的一个小丫头, 挺直着腰板坐在藤椅上, 像是在经历严肃的交接仪式, 一本正经的保持着严禁的态度。

    常年在部队板着脸的吴勇至都嘴角上翘,憋住笑,不让自己笑出声。

    “我的闺女哟, 我的闺女哟!”外面来了一堆人, 中间有个哭喊着的太太最明显, 因为她此刻手脚发软的向前走着, 就差两眼一闭就晕过去。

    “奶奶, 我姑没事, 你别着急。”吴勇至扶着这老太太, 不让她倒下。

    这群人实在是太多, 夏贝看的眼花缭乱的, 听她们说话应该都是里面溺水的娘家人,不过里面的一个小姑娘有点熟悉。

    是和今天来家里的那位姑娘一起逛过街,最后被魏言简那群人堵的另一个姑娘。

    “小姑娘谢谢你!谢谢你!”吴家太太双手颤抖着抓住夏贝的一只手, 嘴里千言万语说不出来。

    “这个手链, 你带着, 是我的一点心意。”吴家太太说着就把手上的白珠手链褪下来, 给夏贝套上。

    “不能要,不能要”夏贝实在是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

    这白珠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虽然浑身通白,带有玉的质感,但夏贝能感受到绝对不是普通的玉石。

    因为在夏贝的手碰到那个珠链的时候,左臂的鱼尾纹身整个都在发烫,有种万物复生的拼命生长的欲望,正所谓玉在山而草木润,渊生珠而崖不枯。

    这串手链有种沁人心脾温暖和安逸,就像是一条搁浅的小鲸鱼重回到大海的久违自由和畅快。

    “拿着吧,是我们的心意,是不是啊哥哥?”吴茉莉,也就是夏贝瞧见的那个姑娘,她用胳膊肘戳了戳吴勇至说道。

    “拿着吧!”

    一大家子人都无比真诚的盯着夏贝,让手上还挂着点滴的夏贝无法逃脱,活像被狮群围攻的梅花鹿,只能干杵着俩鹿角被迫接受狮群的啃噬。

    以至于夏贝被送回到钢铁厂宿舍,整个人都是蒙的。

    夏贝从吉普车上下来,吴勇至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都是给夏贝的谢礼,里面的大猪肉就是三斤,还是那种肥肉聚多的五花肉。

    刚刚还从街上把她的小篮子给捡了回来。

    那篮子还在那个地方,被好心人帮夏贝看着,一时间夏贝也是感慨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因为现在不管是啥吃食都是紧缺的,有的时候城市比农村还缺,有粮票也买不到,没想到自己小篮子的东西还被人看着,等自己来找。

    “你住在这里吗?”吴勇至语气顿了一下。

    夏贝点点头,没有注意到他疑惑的语气。

    “你住哪户?”吴勇至提溜着东西跟着夏贝走进大院里。

    夏贝往西北指了指,正巧窗户开着,魏言简坐在那里正看着这里。

    “好久不见。”吴勇承微笑着打招呼。

    魏言简也勾着薄唇笑了笑。

    “你们认识啊?”夏贝惊讶道,这县城还真小,一点都没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吴勇至没有多待,放下东西就走了,夏贝送他到门口,就见中午来过的姑娘正待在院子门口。

    “勇至哥。”这声音缠绵悱恻,带着情人的旖旎低语。

    白琳琳看到熟悉的军用汽车在门前开过去,想了想就跟了过来。

    “你是来看魏大哥的吗?我今天去看过魏大哥了。”白琳琳说这话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吴勇志显然没想到能在这碰巧看见白琳琳。

    白琳琳看吴勇志不说话,她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喃喃开口:“勇志哥,那天我只是想和魏大哥说清楚,我和他没有可能,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卧槽这是三个人的爱恨情仇啊。

    夏贝唏嘘不已,心中对魏言简更心疼了。

    心上人心属别人,自己从此只能身躺病塌,再看到夺走自己心爱女人的情敌,心里得多难受啊。

    “谢谢吴军官,我就先进去了,你们聊你们聊的。”夏贝看他们好像有话要说,三步一小跑的就跑回院子里了。

    吴勇至微皱下眉头,倒也没阻拦。

    夏贝藏着门后面,怀着八卦的心,偷偷的从院子里伸头向外看,就看见吴勇志扶着白琳琳纤纤细腰上了军用小汽车。

    啧啧

    魏言简泯着薄唇,面上都有些恼怒了,这丫头从回来就一直盯着他看,那怜悯的眼神看着他,活像他被人带绿帽子似的。

    他气结,砰的一声,就把窗户给关上了。

    要是放在昨日,夏贝肯定会偷偷的在心底暗腹一句,现在想想他也是不容易,她要细心有爱的对待一个失去双腿又失去挚爱的病人。

    万一哪天对这个世界想不开,想一了百了怎么办。

    厨房里,夏贝把那五花肉先割掉一小块,在油锅里反复炸的金黄,最后和海参骨头汤,还有胡萝卜、姜片一起闷在一个小碗里。

    没有圆筒密封的碗罐就用平时的白瓷碗代替,再在碗口上用盘子压着,最后连碗带盘放进锅里煮,这样的海参骨头汤既温补又美味。

    剩下的一部分猪肉让她削成肉片,还有一部分让她用盐腌起来,做成腌肉了。

    夏贝从屋子放粮食的地方,还发现了一小袋的大米,她掏了把白米水,就放进锅里开始蒸大米。

    这边地区靠近北方,主为面食,但又离南方稻田不远,所以也能吃上白米,只不过这白米比白面更精贵了。

    这淘米水她没扔,犹豫了下,就去屋里问问病美人:“那个,你要不要洗头发啊,淘米水欧,有营养,洗完之后头发就有黑又滑,可好看了。”

    魏言简听后,嘴角抽搐了下。

    前些日子都是魏宗打来热水,魏言简自己撑着用湿毛巾给自己擦着身上,头发也是自己用毛巾随便擦了擦,想他曾经不论冬天还是夏天都要冲一遍澡的人,哪里像现在这般邋遢的模样。

    夏贝留意着魏言简的脸色,知道他心中应该是愿意的,所以她轻咳一声着就把一盆淘米水拿过来,又从屋里端来一盆热水和一条干毛巾。

    “你放着,我自己来。”魏言简示意夏贝可以出去了。

    “你自己不方便,我帮你。”夏贝直接把高椅子抬在床边,把淘米水加上热水放在上面,撸着袖子等着魏言简躺下。

    魏言简倒也没坚持,乖乖的躺下,等着夏贝帮他洗头发。

    魏言简的头发比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长了许多,额头前的些许碎发都已经盖过精致的眉眼,如果说之前街上的是怒马鲜衣少年郎,而现在则是颓然阴郁的病美人。

    夏贝动作轻柔,虽然不是手指软若无骨,但也是纤细娇小的手指骨架,在他头皮上,一点点的搓挠着,让他的头皮有种阵阵发麻的触觉。

    魏言简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人有一瞬间又变成了河里鬼魅的河妖,像那个满是血腥的黑夜,在漫天的芦苇丛中,映着月光占据了他整个视野。

    他自嘲一笑又慢慢闭上眼睛,这世间千百种面孔,不过是潮起潮落,梦醒时的一片雾,风一吹就烟消云散了。

    没有谁能停留在他视线中,也没有人想要留下,尤其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魏宗还有点钱,她又怎么会出现这里,又怎么会留在这里,怕是早就走了。

    “好了。”夏贝把洗完的淘米水拿开,用毛巾给他裹着头发。

    趁着还有些热水,夏贝又换了盆热水,把毛巾在水里湿了湿,扯开魏言简的上衣,拿着毛巾就往他胸膛里掏。

    魏言简自己还沉浸在思绪中,胸膛突然被人大开,一时间就楞了,接着猛的起身把她那双手扫开,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你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气的他话都说出来了。

    什么河妖!什么鬼魅!

    就是脸皮厚到令人发指的无知憨货。

    夏贝被他扒到一边,又看他气的话都说出来,瞪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别气,别气,你自己来你自己来。”

    夏贝是真的没有啥想法,从始至终都是把他当做个病人看待。

    就刚刚扯开那一下,好像有几块腹肌来着,四块、六块,夏贝慢慢回味着。

    呸!回想着。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让夏贝好声好气的说了好几次,才肯把饭吃了。

    “哎呦”夏贝忙活了一晚上,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病人不好伺候,闷骚又洁癖的病人更不好伺候。

    一身的汗,夏贝觉得黏糊糊的,自己也烧了一盆热水,抬到魏家独立的卫生间,把热水倒进一个新的铁皮洗衣盆,盆子上面还印着三四一钢铁厂的标志,是张大姐晚上刚给夏贝拿过来的,是厂里发给魏宗的福利。

    这洗衣盆很大,夏贝脱了衣服进去,泡在里面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突然间感觉到手腕上的那串手链正在晃动,耳见出现一阵鸣叫,像是一只小海豚的声音。

    她脑海里闪过那日在海边搁浅的小海豚。

    “扑通!”

    一只海豚从洗衣盆中突然跃起。

    “啊!!”夏贝哗的一声光溜着站起来。

    那只海豚好像还记得夏贝,用尾巴不停的拍打着夏贝的脚面。

    屋里的魏言简听到夏贝的喊叫声,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喊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一只大老鼠!”

    夏贝按住那只小海豚一脸惊慌的回答。

    “我去,你是从哪里出来的?!”夏贝看了看自己的纹身,此时那串水珠链正围绕着夏贝的纹身发着亮光旋转着。

    “”

    夏贝让自己冷静下来,能突然出现,肯定能突然回去,她把小海豚放在铁盆里,心中想着小海豚回到大海时遨游的画面。

    果然,小海豚就消失不见了。

    夏贝拍着小胸口,长吁一口气,幸亏是小海豚,万一是那天追自己的鲨鱼

    “尼玛”夏贝拿起铁水瓢一下子敲在刚从水里冒头的鲨鱼头上。

    不能乱想不能乱想,夏贝让自己静下来,然后想了想那群环形珊瑚群中的大黑珍珠,水中果然就出现了那只15毫米直径的黑珍珠。

    夏贝懂了,是只要自己的纹身和水珠一起泡在水里,那么以前自己见过的海里生物,只要是还活着,都能从水里传送过来。

    原本还想着以后制作珍珠粉又麻烦还危险,因为如果是每次回夏河口下海,肯定会被人注意,再一个用瞬移的话太伤身体,从夏河口到黑崖岛这么短的距离,自己身体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县城了。

    现在好了,这金手指开大了,以后自己干些事情,就方便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贝就起来了,先是刷牙洗脸,再擦一层珍珠粉,心里美滋滋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自己的皮肤比前些日子白嫩了呐。

    吴家给夏贝的谢礼很多,很多都是给她补身体的,夏贝从包裹里拿出一罐麦乳精和几个鸡蛋糕放在一个小桌子上,然后抬到魏言简床上的另一边,把小暖水壶和小碗放上。

    “你要是饿的话,先用这些垫垫肚子,我吃过中午饭就回来。”

    魏言简又恢复之前的样子,一副不想搭理你的样子。

    夏贝不管他,先去了杨嫂子那里,还给她带了几个鸡蛋糕,让她帮忙先照顾一下魏言简。

    杨嫂子哪还能拒绝,欢欢喜喜的催着夏贝回娘家,不让她操心魏言简。

    夏贝就带着那三样回门礼,想了想又拿了几个鸡蛋糕,就坐着公交车回夏家了。

    到了夏家门口,夏贝正了正嗓子:“奶,叔婶子我回来了。”

    “谁回来了?”屋里坐着的几个人停下来说笑的话。

    “好像是那个死丫头。”夏可心不确定的道。

    “对对,今天好像是夏贝那丫头回门的日子。”周君兰笑眯眯的对着坐在堂屋里的年轻男人说道。

    夏贝从外面走进来,才发现屋子里坐着的都是人,除了几个没长大的孩子不在外,里面还坐着一个陌生男人。

    “我这一段时间没见,夏贝长漂亮了,这嫁人就是不一样。”夏美丽热情走上前拉住夏贝的手。

    “来,来这是你姐夫,在供销社工作,那供销社进什么,买什么都得他入手。”

    周君兰招呼着夏贝,完全忘了夏贝是怎么从夏家嫁出去的,得意的介绍他这满意女婿。

    “姐夫。”夏贝又回到夏家那个木讷的样子,小声的喊了一句姐夫。

    然后又向旁边坐着的夏老太太喊了一声奶,把篮子里的东西递过来。

    夏可心不以为然的接过来,能拿回来什么好东西,直接掀开上面盖着的棉布,仔细一瞧:“这是鸡蛋糕?”

    “嗯,是别人来看阿简的时候带来的,公公没在家,我就给带来了。”

    夏贝这话一语双关,既表明了公公不在家,才能带回来,又表达了夏贝心里还是想着夏家的。

    “妈,这是鸡蛋糕,我班同学郭薇吃过,他爸是公安局长才弄了这么一点。”

    夏可心拿着一个鸡蛋糕小心的端着,心里嘀咕着得拿学校里吃,让他们看看,她夏可心也是有面的人。

    “姐夫,你在供销社那么厉害,这鸡蛋糕是不是特好整过来,比这糖碎,大猪头肉好整吧。”

    夏可心这话说的章强,也就是夏美丽的对象一个赤面耳红。

    自从夏美丽应聘上了县里织布厂的学徒女工,又找了个吃国粮的,在供销社的对象,可没把周君兰嘚瑟死。

    这不自上次回门,第一次回娘家,拿的是碎糖块,还有不值钱的猪头肉,这和夏贝拿回来的几项回门礼一对比,那是直打周君兰和夏美丽的脸。

    “小姑,你不知道,这几天供销社里粮食特别缺,上头供应的少,就是有粮票也买不到,章强是个重集体的,不利用便职提前买,我之前都说过他好几次了,他这人耿直,咋说都不听我的。”

    这话说出来,夏美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这碎糖块是章强采购的时候,在路上押运不下心撞碎的,这路上撞碎的东西,只要不是太过贵重,供销社里是分给内部职工的。

    这猪头肉是在副食品店买的,不用票,三毛钱一副。

    夏可心撇撇嘴不搭理她,弄得夏美丽只能讪笑一下。

    夏贝低着头不说话,小声的道:“奶,夏珠还没回来,我去帮帮她。”

    夏老太太拜拜手,只说了句:“下次你公公不在,往夏家多来看看。”

    她没提夏贝嫁人的事,这事,屋子里的人都心照不宣,就算是那两个不吭声的叔叔也都知道怎么回事。

    夏老太太现在身子骨不比从前了,以前还能往村口一站,从村头骂道村尾都不带喘气的,现在不但得吃着药,一到晚上还使劲的咳嗽,没背地里遭周君兰嘀咕。

    夏贝背着背篓,又回到了黑崖岛的沙滩上,沙滩上捡海货的有不少都人知道夏贝嫁人的事,那天蒋媒婆带着那么多人从夏家出来,一打听就知道什么事。

    夏河口不大,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夏贝让夏老太太卖给了一个双腿残废的。

    亲奶不是人,亲妈又跑了,是个苦命的。

    况且大房有三闺女,夏贝嫁出去了,夏珠还小,就剩下一个貌美如花的夏美兰。

    夏贝都被夏老太太卖了,夏美兰还会远吗?

    据说夏贝的彩礼,是十个大团结,夏美兰的嫁妆以夏老太太的性子,怕是得更高。

    这夏河口娶媳妇没那么讲究,三响一转都是城里人才买的,三响是缝纫机,手表,收音机,一转就是自行车,自行车的价格,在一百到一百八之间,普通职工的工资也就35块钱,夏河口这边靠着工分还有平时卖点海货,一面到头也存不了五个大团圆,所以在这边弄个自行车都算是家里有钱的了,

    而三个大团结当彩礼在这里都算的上中等以上的了,更何况是十个大团结。

    夏贝找了一会,才发现夏珠的小身影。

    “夏珠!”夏贝快步走过去。

    夏珠正用树枝夹住一只大赤甲红,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手中一松,赤甲红立马横着跑没了。

    “姐?”夏珠不敢相信的喊道。

    夏贝一把把夏珠抱紧怀里:“珠珠,我回来了。”

    夏珠先是像失了魂一样,小手颤抖着。

    等终于碰到那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才失控的埋在夏贝的怀里,小手紧抓住夏贝,不停的哭喊着:“姐,姐,姐”

    “哎”夏贝也红了眼眶。

    等夏珠的情绪渐渐平稳,夏贝才把扯开一点距离,把夏珠脸上的泪珠擦干。

    “珠珠不哭了,姐姐回来了”

    夏美兰站在不远处,,她咬着下唇,最终还是走了过来道一句:“姐。”

    夏珠听到这声音,猛然推开夏贝,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狠狠的砸过去:“滚开!”

    夏珠小小的身子,眼里都是嗜血的恨意。

    就算是被家人偏心对待,就算是被亲生母亲抛弃,也没有像此时一样,恨不得眼前的人去死。

    “我这样做,我还不是为了大家,”夏美兰也不躲开,崩溃的嘶吼着。

    “只要大姐嫁了,我就安全了,等我出人头地了,咱们都能离开夏家了。”

    “够了!”夏贝大声呵斥一声:“对,我现在如你的愿嫁过去了。”

    “那么你要时刻记得曾经你对黄大仙说过什么?记得你那日在厨房做过什么?”时时刻刻记得你曾经用你的双手对你的至亲姐姐做过什么样的罪孽。

    夏美兰深呼着一口气,踉跄的倒退几步,原来姐姐都知道。

    “滚啊!” 夏珠看夏美兰不走,又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毫不留情的砸过去。

    夏美兰忍着泪水紧握着拳头,颤抖着对着夏贝轻声说一句对不起,转身落荒而逃。

    “好了夏珠都没事了。”夏贝抱住夏珠轻声细语,手掌不停的拍打后背安抚着。

    过了一会,因愤怒紧握成的拳头才慢慢松开。

    夏贝从背篓里,拿出藏起来的鸡蛋糕递给夏珠:“肚子是不是饿啦,快吃吧。”

    “嗯。”夏珠点点头,用小手摸了摸眼泪,抽泣着咬上一口鸡蛋糕,嘴里还的没咽下去,张嘴就对着夏贝说:“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这里还有好多,吃不完的就藏后山,什么时候饿了就拿出来吃。”夏贝爱怜的摸摸她的两个小辫子。

    现在还不能把夏珠带走,不说带夏珠回魏家,魏宗同不同意,就是夏老太太也不会同意的,一旦知道她心中十分挂念夏珠,一定会利用夏珠,从她手里抠魏家的东西。

    “珠珠,你在这里吃着,筐子里还有糖块,姐下海看看。”

    夏珠听话的坐在岩石上看着背篓。

    夏贝几天没有下海,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现在在海里不停的自由游动、翻滚,那久违的舒畅感随之而来,左臂上的纹身都比之前更亮了。

    手臂上的那一串珠链在海里就像是透明的水泡,如果不是触感还在,夏贝真的以为它就是从海底吹上来的气泡。

    夏贝畅游了一会,就往珊瑚丛中游了过去,上次看见黑珍珠的珊瑚丛旁边都是各种贝类,里面有大大小小的珍珠,有浅粉色、浅紫色,表面光泽柔和且带有虹晕色彩。

    其他海域的产物,像两头大鲍鱼、极品大龙虾,夏贝在海底一一逛了个边。

    这些都是日后赚钱的好东西。

    “姐!姐!”

    夏贝听到夏珠喊她的声音,也不再多留,往海边游过去。

    上了岸,夏贝领着夏珠去后山,把糖块和鸡蛋糕都藏起来,才一起牵着手回到了夏家。

    回去夏家已经吃过了饭,这一次可能是夏珠带来了上的了台面的回门礼,留给她们一勺青菜和几个杂面窝窝。

    夏珠知道夏贝一会还要回去,情绪十分低落,吃过饭后跟着夏贝一步也不离开。

    这边夏美丽和章强吃过饭,没打算多待,这次回来也是她妈周君兰一直闹着,让她领着章强回来一趟。

    临走的时候,夏美丽又抓住夏贝的手说了好大一堆话,说让夏贝在县城有空就出找她,就是一点也没透露家里的地址在县城哪里。

    章强推着飞鸽牌的自行车,自傲的脖子都伸起来了。夏美丽跟在身后一脸内疚:“夏贝啊,我们这车子只能坐俩人,不能和你一起回县城了。”

    周君兰站在门口还想和闺女说几句话,夏美丽跟没看到似的,转身上了章强的自行车后座,头也没回。

    时间也不早了,夏贝再不走就坐不了最后一班公车,只能在夏珠的泪眼婆娑中离开了夏家。

    快走出村子的时候,夏贝被人喊住,转身一看是林知青。

    “你嫁人了?”

    “嗯!”夏贝笑着从背篓里拿出两个糖块放在林川的手心:“呐,喜糖。”

    林川望着那个娇小的身影消失在黄昏中,心里的怅然若失让他握住手里的糖,愣住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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